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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龙道:“苗老人家,什么?”
苗迁道:“你小子是少林俗家弟子。”
金大龙“哦”地一声,笑而不语。
苗迁似乎很得意,但突然他又皱眉摇了摇头,“不对,不对,你小子不该是少林俗家弟子……”
金大龙微愕说道:“苗老人家,怎么又不对了?”
苗迁道:“连少林当今那位掌教老和尚他也拦不住我老人家,何况是一个没在佛门的俗家弟子?”
金大龙没说话。
苗迁抬眼凝注,道:“小子,你到底是……”
金大龙笑了笑,道:“苗老人家,连独孤醉客都放弃了的事,您又何必锲而不舍?再说,那似乎也无关紧要。”
苗迁摇头说道:“看来你小于是守口如瓶,说不得我老人家也要跟独孤酒鬼一样地只知道这个金大龙了。”
金大龙微笑说道:“苗老人家,那该很够了。”
金小龙捧着一壶刚沏好的香茗走了出来,上前递过。
苗迁一边接茶,一边说道:“小子,这就是令弟金小龙?”
金大龙点头说道:“是的,苗老人家!”
苗迁没说话,拿起茶壶就要喝。
金大龙突然说道:“苗老人家,您咽得下去么?”
苗迁一怔抬眼,道:“小子,你说,我老人家怎么咽不下?”
金大龙笑了笑,道:“有东西顶在胸口,多少对吃喝有妨碍,苗老人家何不把东西拿出来再喝?”
苗迁老脸一红,手一抖差点没把一壶热茶洒了,皱着眉摇头说道:“你小子是存心要我老人家当场丢丑……”
说着,他满脸窘迫地以那只空着的右手空探入怀中,但他突然抬了眼,凝注金大龙,道:“你小子有一双锐利而厉害的眼睛,小子,你知道这是什么?”
金大龙摇头说道:“不知道。”
苗迁一怔说道,“那你怎么知道……”
金大龙淡然一笑道:“苗老人家,有句话我不便出口。”
苗迁脸又一红道:“我知道,贼不空手,我老人家是偷儿祖宗,更不会空手,只是你小子要明白,我老人家并不真是……”
“我知道。”金大龙道:“事实上,我这镖局里也没有能使苗老人家看得上眼的东西。”
苗迁道:“行了,小子,你那唇舌之利,由独孤酒鬼那儿我久仰了,别再损我老人家了。”
说着,他由怀里摸出一物,那是柄带鲨鱼皮鞘,把镶珠玉匕首,随手放在了几上,道:“小子,我老人家如今可以喝了吧?”
金大龙笑道:“便是刚才我也是为苗老人家好。”
苗迁一翻耗子眼,咕噜就是一口热茶,烫得他一咧嘴:“好茶。”
金大龙道:“这是家父由塞外带来的异种。”
苗迁咕噜又是一口。
金老头突然轻咳一声,道:“苗大侠,老朽请教……”
苗迁伸出两根指头,道:“金老哥,我为两桩事儿而来。”
金老头道:“苗大侠可否明示……”
苗迁一点头,道:“没什么不行的,我来长安,是为找那大骗子老卞,我偷进你老哥这双龙镖局,是为找独孤酒鬼。”
金老头微愕道:“苗大侠,前者老朽明白,也可以效些微劳,后者老朽却愚昧茫然,不解何意。”
苗迁道:“金老哥,先说前者。”
金老头道:“当日长安城中有位贾百变……”
苗迁道:“如今长安城中没这个人。”
金大龙:“如今长安城中却有位柳之夫。”
苗迁目中异彩一闪,道:“溜之乎,好名字,小子,我老人家谢了。”
金大龙道:“不敢,我以为苗老人家似不必急于找他。”
苗迁微愕说道:“小子,为什么?”
金大龙淡淡说道:“因为苗老人家即便把他找回去,他也不是以前的卞百假子。”
苗迁眨动着耗子眼,道:“小子,你让我老人家听了糊涂!”
金大龙道:“变节移志这四字老人家该懂。”
“胡说。”苗迁两眼一瞪,道:“老卞虽诈骗半辈子,但他岂是……”
金大龙道:“我的话难取信于老人家,老人家最好去问问……”
苗迁道:“可是我老人家要听你说。”
金大龙淡然一笑,道:“老人家既有所谕,我敢不从命……”
他把卞百假的作为颇为详尽地说了一遍,当然,那并不包括他自己的对策。
听毕,苗迁脸上变了色,震声说道:“小子,这是真的?”
金大龙淡然说道:“老人家倘不信,明日暗中随我去柳府,我担保老人家当场来个人脏俱获。”
“人脏俱获?”苗迁讶声说道:“小子,这一套,你能玩过他?”
金大龙淡然说道:“老人家刚才没听我说么?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
苗迁摇头说道:“我看你小子绝不是个……”
脸色倏转阴沉,道:“这已经无关紧要了,小子,这么说来是真的了?”
金大龙道:“老人家,信而有征。”
苗迁“叭”地一掌拍上大腿,叫道:“好个卞骗子……”
眉锋一皱,道:“相交数十年,谁还不知道谁?老卞他绝不是这种人!无如……这是……什么时候他变节移志……”
金大龙道:“老人家,重赏之下出勇夫,有钱能使鬼推磨。”
苗迁猛一摇头,道:“小子,老卞不是贪财好物的人,数十年的诈骗,他没对付过一个白道人物,纵有,那也于大无伤,而且他至今两手空空,一无所有。”
金大龙道:“老人家,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世事如白云苍狗,变化苍海良田,往日的卞百假也不是……”
“不,小子。”苗迁截口说道:“我老人家敢以项上这颗人头担保,老卞他绝不会为那区区黄白俗物。”
金大龙道:“那么,老人家以为他为了什么呢?”苗迁截口说道:“我老人家敢以项上这颗人头担保,老卞他绝不会为那区区黄白俗物。”
金大龙道:“那么,老人家以为他为了什么?”
苗迁两眼一瞪,道:“我老人家要是知道不就好了。”
金老头突然说道:“苗大侠,卞大侠昔年朝过金顶?”
苗迁一怔道:“金老哥是指当年那位神秘人物,逼迫黑道邪魔朝金顶事?”
金老头点头说道:“不错,老朽正是提这件事。”
苗迁摇头说道:“金老哥,风尘六奇没有被人列在黑道邪之内。”
金老头道:“这么说,卞大侠当年没朝过金顶?”
苗迁摇头说道:“没有,金老哥,我敢说没有,六奇不是那种向人屈膝低头的人。”
金老头道:“苗大侠请莫误会,也请恕老朽直言,当年那位神秘人物功力太高,心智太绝,多少黑道巨擘无不觳觫俯首……”
苗迁道:“可是风尘六奇就没有上峨嵋半步。”
金老头道:“苗大侠确知………”
苗迁断然说道:“金老哥,当年黑道邪丑朝拜金顶之际,我六个正聚会在一处,吟风邀月,把臂欢谈。”
金老头道:“那么卞大侠就不可能是被那信符所胁了。”
苗迁道:“本就不是……”
金大龙突然说道:“老人家此事如今不必枉费唇舌争论,旦找到那卞百假,只消逼问当面,何愁不知内情………”
苗迁点头说道:“小子说得是,这句话颇称我老人家的心。”
金大龙道:“那么如今老人家说说,找独孤老人家,怎夜里找来了双龙镖局?”
苗迁道:“难道我老人家找错了?”
金大龙道:“事实上独孤老人家不在双龙镖局,我父子也多日未见他了,正不知他在………”
苗迁道:“其实,我老人家也只是来向你小子打听打听。”
金大龙微诧说道:“适才老人家不是说跟独孤老人家碰过面了?”
苗迁道:“小子,你是指他告诉我老人家的那些话?”
金大龙道:“是的,老人家,这不是证明………”
苗迁摇头说道:“小子,这不足以证明我老人家已跟他碰了面,独孤酒鬼写了一封信给我四个,在这封信里,他告诉了我四个来长安后的经过,你拿去看看,信在这里。”
自袖底摸出了一封信,顺手递给了金大龙。
金大龙接信在手,看了看,眉锋忽皱,道:“老人家,您接到这封信后,就兼程来了?”
苗迁道:“你没看他信上说么?他办不了事,我老人家焉得不来?”
金大龙道:“老人家来了之后,就没有见着独孤老人家?”
苗迁道:“我老人家到长安已有三天了,三天来,我老人家几乎找遍了长安,就是没找到他—点踪影。”
金大龙:“所以老人家找上了双龙镖局?”
苗迁道:“不错,他信上说跟你有过数面之缘,也颇谈得来,我老人家无计可施,只好跑来你这儿打听打听。”
金大龙点了点头,道:“老人家,这是独孤老人家的亲笔么?”
苗迁道:“自然是,绝假不了,你看左下角那只酒葫芦,除非是他,换个人绝书不出来。”
金大龙皱眉沉吟,道:“这就怪了………”
金老头突然说道:“看来独孤大侠是失踪了。”
苗迁点头说道:“确有点像。”
金大龙忽地一笑说道:“苗老人家可愿跟我谈笔生意?”
苗迁两眼一翻,道:“我老人家花钱雇你去找独孤酒鬼?”
金大龙笑了笑道:“对,老人家,我会算得特别客气……”
苗迁一摇头,道:“我老人家分文不名,就是囊中尽多雪花花的银子也不会往这儿花,我老人已猜透了几分独孤酒鬼在何处。”
金大龙“哦”地一声,道:“老人家以为独孤老人家现在何处?”
苗迁两眼一翻,道:“说了岂不教了你?”
金大龙笑道:“六奇中事,自有六奇中人去料理,如老人家不点头,我绝不插手就是。”
苗迁道:“那么我老人家告诉你,他该在柳府。”
金大龙道:“老人家以为卞百假留得住他?”
苗迁道:“老卞那手骗术,能骗倒西天如来佛!”
金大龙淡淡笑道:“那么老人家就不该去找他。”
苗迁道:“为什么我老人家不该?”
金大龙道:“只因为老人家的信心与定力不够。”
苗迁道:“你以为老卞能骗倒我?”
金大龙道:“事实上,他已留住了独孤醉客,而独孤醉客对他那一套骗术所知之深,并不比你老人家差。”
苗迁霍地站起来,道:“我老人家不信。”
金大龙抬手一拦,道:“苗老人家素以机警用心智著称,应该不会这么易于冲动,这么争强好胜,请坐下来仔细想想。”
苗迁站着没动,道:“就凭我老人家这心智与机警,他就骗不倒我!”
金大龙淡然一笑道:“老人家是六奇中人,这是六奇中事,如老人家执意要去,我不便阻拦,不过我请老人家候诸明日。”
苗迁道:“我老人家为什么要候诸明日?”
金大龙道:“因为我要请老人家暂时高抬贵手,别毁了我这创之不易,甫开张不过三数日的双龙镖局!”
苗迁一怔,诧头道:“小子,这话怎么说?”
金大龙道:“到了明日,不用我解释,老人家就可明白了。”
苗迁迟疑未语。
金大龙淡然一笑,又道:“老人家请坐,我也有事请教。”
苗迁一点头,坐了下去,道:“好,我老人家就等到明天,小子,什么事,说吧!”
金大龙道:“我先谢谢老人家………”
顿了顿,道:“我听独孤老人家说,老人家几年前去过塞外。”
苗迁一点头,道:“不错小子,确有其事,怎么?”
金大龙未答,又问道:“独孤老人家又说,老人家当时由塞外带回一桩骇人听闻………”
苗迁截口说道:“是落拓青衫七绝神魔慕容奇在塞外凉州罗刹古寺内被人围攻致死之事,算得上震惊宇内,骇人听闻,却算不得秘闻。”
金大龙道:“这件事在当时只有老人家一人知道,怎算不得……”
苗迁两眼一翻,道:“谁说只有老人家一人知道?”
金大龙双眉一扬,道:“那么老人家,当时还有谁知?”
苗迁道:“那些参与行凶的人,实际上局外人确只有……”
苗迁双目又一翻,道:“小子,谁说的?”
金大龙微愕说道:“怎么?难不成还有别人?”
苗迁道:“你知道我老人家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金大龙道:“老人家该是听人说的。”
苗迁一点头,道:“不错,我老人家确是听人说的,这你就该明白了,除了我老人家之外,还有别人知道此事。”
金大龙笑道:“不错,老人家是听谁说的?”
苗迁耗子眼略一眨动,道:“小子,你突然跟我老人家提这件事,且步步进逼,句句追问,这是干什么?”
金大龙淡然一笑,道:“不瞒老人家说,家父受过司空神医大恩,而司空神医却也是在那件事中被人所害灭口的……”
苗迁道:“你小子想替司空神医报仇?”
金大龙道:“老人家以为不该么?”
苗迁点头说道:“千该万该,只是,小子,我老人家是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