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金大龙明白了,他指的是莫庸与井立,当即他道:“他俩什么时候升总坛护坛了?”
李七道:“谁知道,反正他两个如今是总坛护坛。”
金大龙叹了口气,道:“算了吧,李七,有道是:‘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忍忍吧,不为自己也得为老爷,如今人已入了教,这辈于算交给了人家(奇*书*网。整*理*提*供),有什么办法,反正还有比咱们更倒霉的……”
“那是,”李七点头说:“活该,我知道您指的是哪些人,谁叫他们丧尽天良,不讲武林道义,那么多人围攻人家一个,这就叫报应。”
金大龙凝目说道:“你认为是这道理?”
李七摇头说道:“不是我,是太夫人,太夫人就常这么说,我认为太夫人说的对,所以我跟着这么说。”
金大龙“哦”地一声道:“原来是太夫人,看来我错了。”
李七道:“怎么,分座。”
金大龙倏然一笑,道:“你可别见怪,先前我还以为老爷也有份呢。”
“不,不,不!”李七摇头说道:“分座,老爷可不是那种人,四川宫家虽然是黑道人物,可是老爷就是脾气坏一点,半辈子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宫家的家法,太夫人也管得紧,老爷孝顺,大小事没有不听太夫人。”
金大龙点头说道:“难得,难得……那老爷是怎么入的教?”
李七摇头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老爷去了一趟峨嵋,回来之后就全家搬到这儿,传十几代的宫家,就算离开了四川,自那时起,老爷的脾气就更坏了,没人敢问是怎么回事,又为什么搬家。”
金大龙明白了,赤面殃神宫啸天当年也朝过金顶,当即,他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李七,宫家如今只有太夫人,老爷跟姑娘二位了?”
李七道:“谁说不是,老爷没有兄弟姐妹,宫家十几代一脉单传,到老爷这一代,夫人过世得早,也只生了姑娘一人,老爷至今没有续弦的意思,以我看这样下去宫家怕会……”
摇摇头,住口不言。
金大龙道:“怎么说老爷还有个女儿。”
李七道:“分座,女儿总是要嫁人的,一旦嫁了出去,还能算是宫家的人么?除非招个赘婿,可是那又难……”
金大龙道:“怎么难?”
李七道:“您想,分座,凭宫家声威,总得找个门当户对的,可是门当户对的谁又肯入赘,这不就难么?” 金大龙微一点头,道:“也是,这的确是难处,既要门当户对,又要愿意入赘才行。”
李七道:“所以说我怕宫家也就到这一代了。”
金大龙道:“老爷为什么不续弦呢,说什么他也该……”
李七摇头说道:“您不知道,夫人在世的时候,跟老爷感情很好,夫人是宫家十几代以,来唯一不会武的媳妇,可也是唯一能把宫家的家务治理井井有条的媳妇,让太夫人都自叹不如,爱得像自己的亲生女儿,说起来让人难受,夫人是位难得的奇女子,也是位少见的大好人,孝顺公婆,体贴丈夫,对下人们就别提有多么好,可是好人偏偏不长寿……”
说着,说着,他跟圈儿红了起来,抹了一把鼻涕,抬手抹了抹眼,窘笑说道:“分座,您别见笑,实在是下人们受过夫人的恩惠太多……”
金大龙暗暗着实地感动,他道:“那怎么会?这是至情,至性,人心是肉做的,这益显你是血性汉子性情中人,只有让我敬佩。”
李七叹了口气。道:“您说,分座,像这样的夫人,哪儿去找第二个……”
金大龙道:“话是不错,可是为了宫家传后,接续香烟……”
李七摇头说道:“老爷自己没动静,没人敢劝他,太夫人以前也说过老爷几次,可是老爷说续弦得找好人家的姑娘,等闲一点的他不能要,还因为他自己年纪那么大了,不敢误人家年轻轻的姑娘,更不愿为自己女儿讨个后娘,当然,主要的还是老爷思念着夫人。”
金大龙摇头叹道:“像这么一位英雄人物,苍天实在不该让他……”
摇摇头,住口不言。
李七道:“谁说不是呢,分座,可是老天爷他就没眼。”
金大龙道:“不提了,李七,提了徒令人伤感……”
李七没再说话。
金大龙忽然又道:“对了,李七,这回主人也来了么?”
李七一怔道:“主人,分座是指……”
金大龙道:“还有谁?咱们的教主呀。”
李七哦”地一声道:“原来分座是指……”
一摇头,接道:“不知道,分座,不瞒您说,到现在为止,我连夫人长得什么样儿都没有看见。”
金大龙道:“那怎么会,你不是还帮忙……”
李七道:“那是在厨房打杂,端汤选菜是细手细脚不让人讨厌的丫头们的事,我们挨不上边儿,不过,就是丫头们也不一定知道夫人长得什么样,因为她们一进大厅就得低头,谁敢偷看一眼谁倒霉,在座除了太夫人跟老爷外,都是夫人带来的高手,一动就会被发现,谁又敢偷看呀。”
金大龙道:“这么说,你确不知主人来了没有?”
李七道:“以我看主人该也来了。”
金大龙心里一跳,道:“怎见得。”
李七道:“夫人来的头一天晚上,老爷就下令不许任何人进后院去,夫人第二天才到,分座你想,要不是主人比夫人早一步到,老爷为什么头一天晚上就下令不许人进后院。”
金大龙点了点头,道:“有理,这么看,主人的确有可能……”
“哎呀,糟了。”李七突然一声惊呼霍地站了起来。
金大龙忙问道:“李七,什么糟了?”
李七匆忙道:“我得给拿药去,怎么给忘了。该死,还好我及时想起来了,要不再晚一会儿就……”
一顿,急忙接道:“分座,您自请,我得赶快去,现在还来得及。”
说着,他就要走。
金大龙忙道:“李七,给谁拿药?”
李七道:“给太夫人。”
金大龙道:“太夫人怎么了,有什么不适……”
李七忙道:“分座,我现在没工夫说,待会儿我忙完了再详谈,分座您自请,我走了。”
话落,步履如飞地掀廉奔了出去。
金大龙怔了怔,旋即,他皱了眉,他在想,宫啸天的娘,那位巴三娘到底那儿不合适,害了什么病。
也许,那有可能巴三娘微有不适,论她的身分,再加上宫啸天贵在主持,合府上下自然紧张。
金大龙拿起了酒壶,他预备为自己斟一杯。
然而,拿起酒壶后,他一怔摇了头,
这酒菜是送给他的,一壶酒却让李七喝光了。
金大龙刚放下酒壶,院子后轻盈步履声动,由远而近,也是下奔上房而来,听这步履声,不像管一维,也不像是李七,而像是……”
转念间,步履声进了上房,房廉猛然掀起……
那是位十八九岁姑娘,美艳照人,冰冷逼人,她穿一身黑衣,绷着娇唇扬着眉,先是一怔,继而冷笑说道:“好哇,我以为李七偷酒偷菜是留着自己吃呢,原来是,你是谁?”
金大龙知道这是金小龙所说的那位,果然刁蛮、厉害,他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含笑说道:“我先请教,姑娘是……”
姑娘冷然说道:“我姓宫,是……”
金大龙“哦”地一声,道:“原来是姑娘当面,姑娘,我是宝鸡分坛主汪毓贤,有事由宝鸡进见老爷,因为夫人在,所以我只有暂时住下,等夫人走后再行晋见,至于这酒莱,不是李七偷的,是管总管让他送来的。”
姑娘目光一凝,道:“怎么?你是宝鸡分坛的汪分坛主。”
金大龙心里一跳,暗想糟了,我怎么这么湖涂,眼前就是宫啸天的女儿,她岂有没见过汪毓贤的道理。
然而,他话已出口,只有硬着头皮再点头:“是的,姑娘,我是汪毓贤。”
姑娘道:“你真是汪毓贤?”
金大龙道:“姑娘,这还能假得了,请姑娘看看我的腰牌。”
翻腕取出那块腰牌递了过去。
姑娘没有接,冷笑一声,道:“汪分坛主什么时候变了样儿了?”
金大龙心头一震,忙道:“姑娘,近几天中几处分坛被挑,情况很紧急,所以我不得不改装易容前来……”
姑娘道:“是么?”
金大龙道:“怎敢欺蒙姑娘?”
姑娘嘴儿一撇,道:“那么,你把易容除去,让我再看看。”
这一手辣,金大龙眉锋微皱,心念电转:“当即点头笑道:“姑娘,当然可以,也是应该的……”
他翻腕收回腰牌,便欲欺身。
忽地,姑娘摇了头,道:“不必了,用不着看了。”
金大龙心中一松,连忙收势,心想这位姑娘小小年纪,竟也深谙诈术,然而她毕竟是年轻了些。
心中念转,嘴里还没有说话,姑娘她接着又是一句:“你不必除去易容,我也用不着看,但是,我知道你不是汪毓贤,而是假扮冒充他混进来……”
金大龙心中又一紧,忙道:“姑娘这话……”
姑娘盯着他道:“难道你还嘴强牙硬不承认。”
金大龙道:“姑娘,我不能承认,也不敢承认。”
姑娘淡然一笑,道:“那容易。夫人带来了很多位高手,我去请几位过来,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汪毓贤。”
说完话,她转身要走。这一手更辣,金大龙没有犹豫,步到门前,出掌如电,一把扣上她掀着廉子的那双皓腕。
姑娘一惊,但没挣扎,怒声说道:“你想干什么?”
金大龙淡然一笑,道:“姑娘,你有着过人的聪颖。”
姑娘答理道:“你可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金大龙倏然失笑,道:“姑娘,你年纪还小,在我眼里还是个小孩子……”
“小孩子?”姑娘扬扬眉叫道:“你敢说我是小孩子……”
“姑娘。”金大龙敛去笑容,道:“谈正事,你是宫啸天的女儿,巴三娘的孙女儿?”
姑娘并没有因人直呼她爹的名讳而不高兴,刁蛮地道:“当然是,怎么样?”
金大龙道:“那么,请想想,宫家为什么逃出四川,搬到这儿来,当年从横巴蜀,称雄四川,为什么如今低声下气听人指使,为什么令尊近年来脾气暴躁,和以前还没……”
姑娘诧异地道:“这,你怎么知道的?”
金大龙淡淡说道:“姑娘,是李七告诉我的!”
姑娘道:“好大胆的李七……”
金大龙道:“姑娘,我以为他是个血性汉子性情中人,更难得他是位令人敬佩的忠仆,跟随令尊十多年,至少他的心向着宫家。”
姑娘默然了,旋即她道:“放开我。”
金大龙道:“姑娘以为我会放么?”
姑娘道:“别以为你制得住我?”
金大龙道:“至少姑娘如今在我掌握里,姑娘若是不服,尽管出手试试。”
姑娘没有出手,也没有动,道:“我可以大声嚷叫。”
金大龙道:“姑娘若自信能快过我,请尽管叫!”
姑娘也没有叫,抬眼凝注,道:“你到底是谁?”
金大龙道:“这无关重要,重要的是姑娘认清自己是宫家的人,是宫啸天的女儿。”
姑娘道:“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没有见过汪毓贤。”
金大龙一怔,道:“那么姑娘怎知我是假的。”
姑娘眨动了一下美目,道:“你先告诉我你是谁,然后我再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你是假的。”
金大龙道:“姑娘似乎很爱占便宜……”
姑娘道:“这不是占……不,就算是吧。”
她半途改了口,金大龙却不放松,道:“姑娘,这不叫便宜叫什么?”
姑娘道:“我没有说不叫占便宜。”
金大龙有心再问,姑娘双眉一扬,道:“一个大男人家为什么那么小气,为一点小事就婆婆妈妈的问个没完?”
金大龙笑笑说道:‘好吧,姑娘,我不问了……”
姑娘忙道:“那么,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金大龙道:“我姓金,叫金大龙。”
姑娘美目中异采一闪,娇靥乍露喜色,道:“长安双龙镖局的局主?”
金大龙点头说道:“是的,姑娘。”
姑娘道:“天魔教长安分坛跟兰州桃花堡都是你……”
金大龙点头说道:“是姑,姑娘,都是我挑的。”
姑娘道:“那你就不该姓金,也不该叫大龙。”
金大龙心里一跳,道:“那么,姑娘以为我该姓什么,叫什么?”
姑娘道:“听他们说,长安双龙镖局的局主金大龙,就是那位落拓青衫七绝神魔慕容奇,可对?”
金大龙道:“姑娘,听他们说,他们两个字何指?”
姑娘道:“自然指的是天魔教的人。”
金大龙道:“难道姑娘不算是天魔教的人?”
姑娘道:“我人是天魔教的人,但我的心不是,他们可以控制我的人,却没办法控制我的心,你懂么?”
金大龙道:“姑娘,我懂,可是……”
“可是什么?”姑娘道:“假如我的心也交给了天魔教,我就不会一个人到东跨院来了,这你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