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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金贵急急一闪,人已跃过桥去。
白银凤再欲追时,李金贵早已进入禁地。
这时不但白银凤大为紧张,朱云更是吃惊不已!
他们根本没料到李金贵会如此冒失。
而李金贵则纯粹是为了好奇,他自以为现在是日前,凭自己的一身武功,纵然禁制出现,也足可化解开去。
岂知他一路纵上假山,禁制竟真的不曾出现。
两人也随后踱过拱桥,登上假山。
由假山向四下望去,白家大院的景象,几乎可以尽收眼底。
李金贵道:“朱大哥,二小姐,今晚我们就守在这座假山上如何?”
朱云道:“好是好,但这里只可以守,不可以攻,而且对方若把假山团团围住,连退路也没有。”
白银凤抬手掠了掠秀发,带些不解的道:“为什么这附近的禁制全不灵了呢,若有禁制配合,这里还是守得住的。”
朱云也思解不出所以然来,吁了口气道:“咱们先下去,还是要继续到各处走走,最好能判断出他们可能从什么地方进入府上,以便老夫预先在围墙内布下旗阵。”
过了拱桥,白银凤忽然朝向荷池中高声道:“金姥,你若真的有灵,今晚就该出来帮帮我们的忙,我们白家又一次大难临头,但求您的神灵保佑!”
她的声音庄严而又凄凉,听得朱云和李金贵都为之耸然动容。
三人先回到白银凤整理好的房间小睡了一会,以便养精蓄锐,应付夜间行动。
当他们再度绕着围墙巡视一周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不想正行走间,却飞来一块石头,刚好打在李金贵肩头上。
李金贵顾不得疼痛,立即飞身跃上围墙。
但见一个高大的人影,正站在围墙外不远的空地上。
李金贵飞身下了围墙,同时已拔剑在手,刚要出招,那人已慌忙的叫道:“阿贵,是我!”
原来这人竟是李铁牛。
他右手提了个大食盒,左手提着一壶酒,道:“我给你们送饭来了。”
李金贵道:“不是讲好的由我回去拿么,怎么铁牛哥送来了,如果遇不到我们,这样高的围墙你如何进去?”
李铁牛道:“我等了很久啦,好不容易听到围墙里你们在说话,就丢进一块石头,这样你们就必然有人出来接应。”
李金贵摸了摸肩膀道:“铁牛哥扔石头的手法很准,刚好打在小弟的肩膀上。”
李铁牛连忙放下食盒和酒,走过来替李金贵揉着,尴尬的笑道:“如果打坏人有这样的手法就好了,听说这叫做‘隔山打牛’……”
他说到这里,觉出措词不当,连忙改口道:“那不变成打我自己了!”
李金贵道:“外面的情形怎样?”
李铁牛道:“村子里的人,几乎都到村东头看戏去了,街上根本看不到半个人影。”
李金贵带着歉意的道:“真不好意思,耽误了铁牛哥看戏,现在这边没您的事了,您只管看戏去!”
李铁牛正色道:“什么话,你们马上要跟那些兔崽子拼死拼活,我哪有心思看戏,快把酒饭拿走吧,免得凉了!”
李金贵刚提起食盒和酒壶。
李铁牛又道:“阿贵,你怎样进去?”
李金贵道:“不妨事,自然还是从围墙跳进去,铁牛哥,你也快回去,今晚和嫂子在家里千万小心,如果他们有人到家里找碴,要耐住性子忍点气,要不就是在后园菜窖里藏起来!”
李铁牛道:“我明白,你快进去招呼朱大叔和二小姐吃饭吧!”
李金贵单脚微一点地,手中食盒和酒平平稳稳,人已冲起两丈多高,转眼无声无息的落入围墙内不见了。
李铁牛只看得瞠目结舌,呆了半响,才转身回家而去。
李金贵落入围墙之后,朱云和白银凤仍站在那里等候,他们已听到李金贵和李铁牛在墙外的一番对话。
朱云忙道:“正好肚子已经饿了,老弟,咱们这就吃吧!”
李金贵把食盒和酒提入房内,燃亮灯,揭开食盒,只见足有七八盘菜,鸡鸭鱼肉,无所不有。
除了三双碗筷外,还备了一大壶茶,还有就是两大盘包子和馒头,由于食盒盖得很紧,揭开盖子后还热气蒸腾。
这是一顿丰盛的晚餐,吃起来特别美味可口。
但为了争取时间,他们不敢慢嚼细咽,连酒也是匆匆喝了几盅,不过虽然用餐时间短,却几乎把饭菜吃得精光。
三人刚要离桌起身,忽听室外脚步声响,接着一个彪形大汉,匆匆奔了进来。
李金贵吃了一惊,叫道:“铁牛哥,你怎么又来了?”
李铁牛右手握着锄头,左手提了一袋沉甸甸的不知是什么东西。
朱云也愕然问道:“老弟是怎么进来的?”
李铁牛道:“我是在围墙外垫了些砖头,先把锄头和这袋东西丢进来,然后再爬墙跳下的。
我知道你们正在吃饭,必定点着灯,所以进来后到处找灯光,好不容易被我找到了,要不然房子这么多,让我到哪里找你们。”
李金贵摇摇头道:“铁牛哥,刚才小弟还告诉你千万躲在家里别出来,你怎么反而跑到这里来了?你可知道今晚的事是多么危险?”
李铁牛一挺胸道:“阿贵,我就是因为放心不下,回去想了又想,才决定来的,我虽然没有你们那样的武功,却多少总能帮上一点忙,给你们壮壮胆也是好的。”
李金贵不忍再给他浇冷水,仍然急切的问道:“那么嫂子呢?她知不知道你来了?”
李铁牛道:“我当然告诉了她,她是个大活人,到时候会躲起来的。”
朱云望了望李铁牛双手的两样东西道:“铁牛老弟,这也不是叫你来锄地,把锄头带来做什么?”
李铁牛尴尬一笑道:“你们会武功的都有趁手的兵器,我这整天拿锄头的,锄头便是最好的兵器,待会儿动起手来,包管一锄头一个脑袋!”
朱云再问道:“那袋子里又是什么东西呢?”
李铁牛道:“那是几十块茶盅大小的石头,刚才在后园捡的,小侄在田里常用石头打鸟,准得很呢,今晚用它打那些兔崽子的脑袋,一定比打鸟更准!”
朱云颔首道:“老弟既然来了,老夫自然不便再让你回去,不过待会儿要听吩咐行事,千万不可抢在前头!”
李铁牛也点点头道:“小侄一切听朱大叔的。”
朱云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瓷瓶,倒出四粒丸药道:“现在大家每人请服下一粒!”
白银凤首先取过一粒,却不解的问道:“这药是做什么用的?”
朱云道:“这是变音药,金贵老弟上次曾用过,今晚免不了要跟对方答话,若声音不变,岂能瞒得过他们。”
他说着一仰脖子,先把丸药殿下。
朱云望向白银凤道:“现在要劳驾二小姐,设法找四块黑布来,最好是黑纱。”
他是现买现卖,说这几句话时,声音已完全改变,若非白银凤眼见他口齿启动,还真以为不是朱云说的呢。
白银凤依言在房内各处搜寻翻动了一阵,还好,总算被她找出一大块黑纱,然后撕成四份。
朱云再吩咐道:“现在每人都用黑纱把头脸包扎好!”
众人很快便包扎妥当,随着朱云来到室外。
朱云直奔荷池对面八九丈处的围墙下,用十面小旗,布下了一道旗阵,道:“据我判断,他们由这里进入的可能性最大,所以第一道旗阵要布在这里。”
白银凤道:“朱老伯,如果他们正好由这里进来,是否一定会被旗阵困住?”
朱云道:“这旗阵是否能困住蓝天豪,实在很难讲,不过至少能延误他们一些进袭的时刻。”
这时月亮已经外起很高,不过天上浮云甚多,月光时隐时现,显得假山和荷池附近的景色十分诡秘。
朱云又掏出十面小旗,布在荷池边,连拱桥也在旗阵之内。
他平时身上最多带有十面小旗,这是他昨日利用时间特地制作的,此刻身上足有四五十支之多。
朱云四下观察了一阵道:“这所大院,范围实在太大,若要整个防守起来,至少要用上几百人,所以必须选择一处最好的地点,也就是说,进可以攻,退可以守,而且要观察方便。”
白银凤沉吟了一下道:“朱老伯认为什么地方最好?”
朱云道:“当然以假山上最佳,尤其这附近是府上令尊和白嫦娥女侠经常面壁坐关之所,不容破坏,非固守不可。”
白银凤也素知在她家整座大院里,以这一带最是重要机密处所,毫不犹豫的道:“朱老伯说得对,晚辈一切听您安排!”
朱云道:“现在大家就登上假山吧!”
众人绕过水榭荷池,由石室旁登上假山。
这座假山范围甚大,占地将近一亩,山顶上全是嵯峨怪石,正好可以隐住身形。
朱云忽然轻咳一声道:“二小姐,咱们不能让蓝天豪知道府上的人都已搬走,待会儿他们到来,老夫少不得要讨你一点便宜。”
白银凤马上想到朱云要假冒白仪方。
人家是好心帮自己的忙,她感激还来不及,立即答道:“朱老伯的顾虑很对,否则我家平白多了些外人,一定会惹起对方的怀疑。”
就在这时,已隐隐听到墙外传来脚步声,而且正是朱云预料的方向。
朱云的判断,并非他会什么神机妙算,因为白家大院在村西头,离东边最近的李金贵家也有三十丈。
而假山对面又是西边围墙,墙外是一片旷野和树林,对方选择这里为进袭地点,正是最恰当的所在。
又加上村子里的男女老少,都看戏去了,即便浩浩荡荡大队人马开来,也不致被人家发觉。
不大—会工夫,围墙上便出现了十几个人头。
只听一人低声叫道:“启禀总峒主,这里进去对面有座假山,还有池塘。”
又听墙外响起蓝天豪的声音道:“你们统统就在这里下去!”
活声甫毕,围墙上已站起了二十几个人,“扑嗵扑嗵”的全跳了进来。
月光下,照见这二十几个人,头上都扣着一圈黑箍,一看就知是蓝天豪由苗疆火云洞带来的手下。
不过他们为了避免原有的装扮太过显眼,已换了普通衣服。
他们手里都执着明晃晃的月牙弯刀,在月华映照下,显得分外寒气逼人。
接着围墙上又探出两个头来,赫然是刘翠娥和秦炎。
这一男一女也跟着来了,倒是大出朱云等人预料。
那先前跳下的二十几个苗疆峒人,仍集中在围墙下并未展开行动。
只听秦炎啊了—声道:“了不得,这白家大院比我们祁连山占地半边山的庙还要大,只怕上千人都住得下!”
这小头陀一边说话一边紧紧偎在刘翠娥身边。
谁知刘翠娥却挪了挪身子,转头叱喝:“黑驴,你隔远点好不好,身上臭烘烘的,简直把人熏死!”
秦炎重重干咳两声道:“姑奶奶,你是什么鼻子,洒家早换了裤子,而且还洗了个澡,哪来的臭气?”
刘翠娥依然嗤之以鼻道:“你就是洗三天澡也洗不干净,少废话,滚开点!”
秦炎涎着睑道:“你别发脾气,洒家回去,继续斋戒沐浴。”
刘翠娥望着墙下道:“你们干吗都站着不动?”
只听一个峒人道:“刘姑娘,前面怎么是一片树林,什么也看不到了!”
另一峒人也跟着叫道:“怪事,前面好像忽然有座大山挡住?”
秦炎裂嘴笑道:“你们都乱讲什么,这时候还开玩笑!”
但刘翠娥却有警觉,回头喊道:“蓝老前辈,白家大院可能已布下迷阵,您的这些弟兄都已陷到迷阵里面了!”
但见一条肥大人影,直冲起两丈多高,然后轻飘飘的落进围墙内,正是蓝天豪。
接着又是一条婀娜身影,有如蛱蝶飞舞般落在蓝天豪身旁,不消说这是银燕子胡丽仙。
他们因事先都已有了警觉,所以落脚之处,已在旗阵之外。
虽然如此,他们却无法看到咫尺的那二十几个手下。
刘翠娥和秦炎仍在围墙上,他们知道跳下去可能被困住,干脆停在那里不动。
蓝天豪从来没碰到这种怪事,火冒三丈的道:“你们都在哪里?”
其中一人喊道:“我们就在这里,总峒主您在哪里?”
蓝天豪急得直跺道:“这是怎么回事?”
刘翠娥道:“蓝老前辈,晚辈记得朱老怪有种‘五行旗阵’的法术,可能他已来到了白家。”
蓝天豪晃着脑袋道:“不可能,朱云那小子和白家京无来往,他何苦无缘无故来淌混水!”
这边的情形,假山上的四人全看得很清楚,李铁牛原先本来有些胆怯,此刻对方已被困住,不觉豪气大发,竟然不经朱云等三人同意,从布袋里摸出一块石头,直向旗阵中的二十几人扔去。
只听一声惨叫,一个峒人正被击中制腰,当场倒了下去。
李铁牛想扔第二块时,已被朱云抓住手腕。
那个人被一石打断好几根肋骨,倒在地上像杀猪般嚎叫。
其余的人也都乱成一团。
其中有人嚷道:“这石头好像是从山下掉下来的,大家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