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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转机头,接着机腹下又喷出一道烈焰,带着尾焰的火箭弹划出一道直线落在地面,随即伴随一声巨响,一团浓烟腾空而起。
躲在大石后面的女孩看的清楚,爆炸的那个地方正是天哥馨姐他们所藏身的那处,顿时脑中一片空白,嘴里下意识的发出一声凄呼:“天哥,馨姐……”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叫她身心俱碎,以至绝望的闭上眼睛。原来她看到从升腾而起的浓烟中飞出一个白中带红的物事,细一看,女孩几欲晕厥,那是一只残肢,白色的衣袖还套在上面,不过上面已是血迹斑斑,血肉模糊了。
浓烟很快被海风吹散,爆炸的那块地方的一片杂乱废墟,女孩眼睛仔细在那一片区域搜索,终于发现一个黑乎乎的脑袋从尘土里抬了起来,心里一阵激动,立刻猫着腰从大石后面蹿了出来。
“别过来,我和馨儿都不行了,你别管我们了,快带明明走,快——”阳天挣扎着爬起来,那断了臂的肩头血流如注,但他却恍若未觉,朝女孩这里嘶吼着,眼赤如血。
“天哥——”
“爸爸——”
就在这时,机枪的声音再度响起,阳天的胸口顿时印出几朵血色花朵,只见他的瞳孔蓦然一张,眼神中带着几许愤怒,几许不甘,随即整个身子颓然倒下。
 ;。。。 ; ; “哎,老公,有话慢慢说嘛。”齐馨嗔怪的拉了拉阳天,让他重新坐下,“干嘛这么火气火燎的?先听三雄把话说完。”
“天哥,我……我也是被迫无奈啊。”丁三雄咬咬牙道,“天哥,你不知道,如今八合会内忧外患,地盘不断被别的帮派吞并,赌场的生意也是越来越难做,如果再找不到新的生财路子,八合会就要完了。天哥,八合会是你一手创立的,你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情形发生吧?”
阳天的脸色越听越沉,最后虎着脸道:“怎么会这样?上一次不是还听你说八合会一切经营都很顺利嘛,现在怎么……你,你究竟是怎么搞的?会首是怎么当的……”
阳天越说越怒,以至又一次站了起来,旁边的齐馨赶紧拉他坐下,小声道:“老公,你先别激动,旁边还有人呢。”
听妻子这么一说,阳天才想起旁边还有这么一个叫查尔斯的人,现在知道了他的身份,阳天觉得也没必要和他客气了,他冷冷的下逐客令:“查尔斯先生,我想我们八合会是不会和你们合作的,你们还是请回吧。”
“天哥,为什么你这么固执呢?”丁三雄忍不住站起身道,“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就不许八合会沾染毒品生意?我们八合会是什么组织?是暴力集团,不是什么慈善组织,更不是善男信女,没必要坚持什么道德之类的,我们要做的就是赚钱,钱越多才能更多的招兵买马,才能让自己的实力更雄厚,才不能让别的帮派吞并……”
“够了!”阳天气得一声大喝,蓦然起身道,“我不许八合会沾染毒品不是因为什么鬼道德,而是这关系到八合会以后的发展乃至生死。”
丁三雄一愣,随即甚是不屑道:“生死?像我们这种在江湖上混的,哪一天不面临生死,如果怕死就不在道上混了。”
“你可以不在乎生死,但你不能不在乎会里其他兄弟的生死。”阳天略为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不错,我们道上混的就是靠拳头,靠枪来闯出一条道,但那只是一时之计,想要长久就必须洗掉自己身上的黑色,至少不能和国家机器对着干,那样只有死路一条!”
说到这里,阳天略为停顿了一会,瞥了一眼仍跷着二郎腿,脸上挂着一丝捉摸不定笑容的查尔斯,轻哼一声道:“而毒品不管放在哪个国家都是政府重点打击的对象,查尔斯先生,我想你们哥伦比亚也不例外吧?”
“呵呵,不错,我们毒品生意的确是受到政府打击,但我们也有我们的武装,也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哥伦比亚**武装,可以保护我们的生意。”
阳天眉头一皱,冷言:“那是你们的事,我没兴趣,我只想让我一手建立起的八合会不要沾上毒品这门生意。”
查尔斯点上一根雪茄,慢悠悠得吸上一口:“阳天先生,实话告诉你吧,我们莫西比集团已经和丁先生所领导的八合会建立了合作关系,并且一批货已在运送过程中,这时候你们八合会是不可能退出了。”
阳天脸色铁青的看着丁三雄:“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天……天哥……我……我也是……”
阳天摇摇头:“三雄,你太让我失望了!看来当初我将八合会交给你就是一个错误。”
丁三雄急了:“天哥,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阳天摆摆手道,“我不能眼睁睁得看着你将八合会带向一个深渊,所以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第一,立刻取消与莫西比集团的合作;第二,我以八合会前会首的身份召开堂主大会,并且在会上提出罢免你会首的提议。你自己看着办吧,选哪一个?”
丁三雄沉默了,他知道天哥的脾气,其实这个结果他在来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但是他还存有万一的希望,现在看来这万一的希望也没有了,摆在他面前的只有终止和莫西比集团的合作。
查尔斯弹弹雪茄上的烟灰,笑容中带着一丝阴沉道:“取消合作?阳先生是不是太天真了点?”
阳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天真?我阳天说出的话那是言出必行的。当然了,我们会对你们的损失进行适当的赔偿的。好了,现在请你们离开这里,立即,马上!明白?”一边说着他一边就手指着门外。
查尔斯身后站的那个黑人显然被阳天的这个无礼举动给激怒了,大喝一声冲上前去对着他的面门就是一拳。
黑人的突然发难让丁三雄吓了一跳,忙站起身道:“别,别,查尔斯先生,不要伤了和气……”
查尔斯对丁三雄的话是恍若未闻,依旧是悠闲得坐在那里吐出一口烟雾,然后对他耸耸肩,两手略为摊开,表示这不是他的意思,他无能为力。
黑人的体格是又高又壮,整整比阳天高出了一个头,胳膊上的肌肉如小山一般高高坟起,上面汗毛密布,简直就如一只大猩猩一样粗野强壮。
面对黑人如泰山压顶般的朝自己挥来一拳,阳天一点也不显得慌张,他冷笑一声,轻轻一侧身,很轻松的就避开了黑人那挟带风声的一拳。
黑人虽然强壮如野牛,但动作却不笨拙,一拳落空,紧接着就来第二拳,双拳交替挥舞,脚下像是安了弹簧一样不停的跳跃着,就像是拳击台上的拳击手。
就这样,黑人连续出了十几拳,阳天一直没有还手,就是一味的避闪,但却并不显得怯懦,反而表现的很是潇洒自如,任谁也看得出他并不是因为不敌才一直躲闪。
丁三雄很清楚阳天的实力,知道这个黑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先前出言阻止就是怕让查尔斯失去面子,下不了台,可他却并不领情,他也只好静观其变了;而齐馨更是对自己的老公有充足的信心,依旧稳稳的坐在那里,一点也没有露出忧心的神色。
几个回合下来,黑人是连阳天半边衣角也没碰上,这下彻底激怒了他,他发出一声大吼,挥拳速度明显加快,同时腿部也用上了,这下攻击范围明显扩大,不时将周围摆设的一些家具及玻璃杯瓷器什么的踢翻,打烂,弄的是四周是一片狼藉。
阳天一直闪避而不还手其实就是想让这个黑人知难而退,因为他觉得这场搏斗只是彼此较量一下,一试身手之意,毕竟双方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他也不想让对方太过难堪,可不料此人毫无自知之明,不但继续纠缠,而且攻击之意愈发明显,几乎是将他当做生死对头,不由心头火起。
这时,黑人又是一拳袭来,这下阳天没有再闪避,右手疾伸,快若闪电,一下捉住黑人的手腕,然后顺着他的力道向前一带,顿时黑人便步伐不稳,庞大的身子踉踉跄跄的向前跌去,直至一组沙发挡住了他的去路他还都没有收住脚步,直接摔在了上面,而沙发又哪堪他这样连人带身的摔来?自然向后倒下,黑人也就跟着摔在了地上,样子着实狼狈!
虽然手下人落败,但查尔斯也没有显得恼羞成怒,反而站起身,微笑的鼓掌道:“哦,这就是中国功夫?太棒了,太棒了,实在是太精彩了!”
丁三雄见查尔斯并没有动怒,不由暗松了口气,连忙赔笑道:“查尔斯先生手下这位身手也很是了得啊,也就是天哥,换成是我,不出三招非趴下不可,呵呵!”
查尔斯哈哈大笑,而阳天听在耳里却不是滋味,暗暗皱眉道:“三雄啊三雄,你怎么说也是一会之首,如此放低姿态损害的不是你个人,而是我们八合会,太不恰当了!唉,都怪当初我急于想脱离江湖,以至在选择继任者的问题上草率了一些,想的更多的是兄弟情义,而没有考虑到能力,现在看来三雄的确不是做会首的料。”
笑过之后,查尔斯耸着肩膀道:“你们中国有句俗话,叫强扭的瓜不甜,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只好搁置这个合作计划了,当然,我更期待阳先生能改变主意。”
“不可能!”阳天冷冷的挤出三个字。
查尔斯笑笑道:“好吧,本来我还想参观一下这座美丽的岛屿,现在看来这里的主人好像也不太欢迎我,那就算了,我就先告辞了。”
阳天鼻子里轻哼一声,算作回应,而丁三雄则有点惊讶,他没想到这个洋鬼子这么痛快的就答应终止合作,要知道这些南美州上的,尤其是贩毒集团都是非常强势而又霸道的,一旦和他们达成某种协议却又中途反悔,那等待的必将是他们严酷的报复,轻则十倍二十倍的赔偿他们损失,重则失去性命。
 ;。。。 ; ; 两人走向一处小小的山坳,这里立着一人形木靶,在其前方五米左右处摆着一张方桌,桌子的右半边摆放着十余把小小的匕首,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反光;而在左半边放着一支美制m16突击步枪和一支意大利产的伯莱塔92f型手枪,另外还有几个长短弹匣。
女孩走到桌前拿起一把匕首对小男孩道:“投掷飞刀的要领我以前都对你说过了,现在我先给你示范一遍。”说罢,女孩刻意放慢动作,侧身扭腰挥臂,只见一道银光闪过,人形木靶的喉咙处稳稳得插着一把匕首。
“啊!清姨,你好棒啊!”小男孩拍手道。
女孩笑笑,拨了拨被海风吹到额前的一缕秀发,然后又拿起一把匕首递到小男孩的面前道:“好了,现在该你了,记住我以前对你说的那些要领。”
小男孩接过匕首,先是把玩了一下,然后站定身形,眼瞄前面的木靶,小手一扬,手中的匕首不像之前女孩投地那样呈一直线射向木靶,而是带着向下的弧形,另外匕首在空中明显没有保持平衡,使之刃尖朝前,而是翻滚着射向木靶,最后自然也没扎进木靶里。
女孩皱了皱眉,训道:“明明,和你说了多少次了?投掷飞刀一定保持三点协调,那就是手臂,肩膀和腰,手臂一定要稳,肩膀要灵,腰要柔,另外,扔飞刀的时候一定要手腕用力,知道了吗?好了,再试一下!”
这一次小男孩扔地飞刀有点像模像样了,尽管没有女孩掷地那么凶悍和霸气,匕首飞出的轨迹依旧呈向下的弧形,但至少刀尖扎进了木靶上。
“嗯,还行,继续练!”
说罢,女孩就不管小男孩了,自顾自的拿起桌子上的手枪,熟练的拉开保险,对着海面上的一座浮标连开三枪,却皆未中。小男孩瞟了一眼,笑嘻嘻的冲女孩做了个鬼脸,显然是在笑她枪法太烂。
女孩没好气的瞪他一眼:“笑什么笑,快练你的。”
“清姨,我也想玩枪。”
“不行,你还小,玩枪太危险,等你长大一点清姨再教你,现在你就好好玩你的飞刀。”
“那……那好吧。”
就这样,女孩练习枪法,而小男孩则在苦练飞刀,两人互不相干却又各得其乐。也不知练了多长时间,直至一阵隐隐的轰鸣声传来才将他们的练习打断。
“清姨,你听,好像有声音!”
女孩点点头道:“好像是直升飞机的声音,大概是丁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