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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莎双眉蹙紧,随意的推开房门,根本没有注意房间中的情况,她烦恼的用牙齿咬紧指甲,死死啮咬时,鲜血从指缝中流出。
显然,该隐出门的目的是治好森桀,但是谁又知道,他是否真能治好他?万一出现差错,岂不是让自己后悔终生?
所以她并没有放弃离开寂寞城,她需要随时跟在森桀的身边,确保他的安全,不然,永远无法安心。
这是她对森桀的爱,也是对整个魔党的责任。
房中不容人忽视的气息让她在思考中惊醒,她抬头望去,当看到坐在银色的大床上,那个血红酷烈的身影时,吃惊的长大嘴,完全失去了淑女应有的仪态。
安静的坐在床边,修|长的双腿交叠,十指交叉放于膝盖,他满身的酷烈气息,身姿永远的高傲尊贵。
血色的长发狂妄的披洒在银色床上,衬着纯洁的银,有种淫靡颓废的破败感,粘稠血腥的双眸直直盯住伯莎,除了猩红的冷酷和惨烈的邪气,再也没有任何其他的感情。
伯莎差点失控尖叫,她急忙捂住双唇,模模糊糊的说道:“陛……陛下!”
低沉犹如洪钟敲响的男音响起:“伯莎。”
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伯莎飞奔过去,扑入了男人的怀中。
而那个坐在床上的酷烈男子却无动于衷,只是轻轻将情绪不稳的伯莎推开,便无情的说道:“不要再有任何出格的举动,留在这里,等待。”
不敢置信的看着对方,伯莎无法理解:“为什么?您明明没事,为何不回撒巴特?”
危险的眯起双眸,流动的血色波光在眸中酝酿,冷酷残忍,强势绝情,不容任何人质疑他的决定:“你只需按我说的做,什么时候连你都变得如此啰嗦。”
“陛下,伯莎是不明白,您的尊严去了哪里?为何要对那位摇尾乞怜?即使他是始祖,即使他拥有一切的独裁权,您也不该如此做。”
“摇尾乞怜?我不过有自己想得到的东西罢了。”削薄的唇扯起细微的弧度,面无表情的脸上因为这抹弧度反而更加残酷。
伯莎摇头,伤心的说道:“不,您不该是这样的!您从不会用这种手段去获得什么!”
“我不该是什么样的?伯莎,你的废话太多了。”右手伸出,挑起伯莎的下巴,他从来没觉得这个女人如此的烦人。
突然之间,微眯的双眸向着天花板看去,似乎穿过墙壁看到了别处,茫然中,眼神似乎透出微弱的温柔,他缓缓说道:“他要醒了,记住,别做不该做的事。”
尾音还未停止,这个血色的伟岸男人便凭空消失,不留一丝残影。
呆呆望着眼前的床,恍惚中,自己爱了几十个世纪的男人似乎还在眼前。
女人,总是习惯回忆过去,就算是伯莎也不例外,特别是在内心感到绝望之时,她隐约中明白,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她的脑海中不受控制的播放着,播放着他与她经历的种种,欢乐和悲伤,痛苦和愉悦,一切一切,直到血泪流出,身体冰冷。
在这个银色的华美房间中,一位身姿优美的女性坐倒在地上,银白的长袍和房间几乎融合,如此纯洁高贵,却唯有那双绝望的眼睛,缓缓流淌着艳丽的泪,沾染白皙的脸庞。
PS:啥话不多说,橄榄枝给爷交出来===
该隐之血 卷二 血脉传承 第十九章 最后的决定
章节字数:2680 更新时间:10…03…13 19:25
第十九章最后的决定
醒来的时候,该隐便发现身边的森桀不知去向了。
皱紧眉头,缓缓坐起身,向着门口看去。
他早已嘱咐了那只笨狗,他们只是在这休息一会,睡醒后就离开,明明让他别到处乱跑,怎么还会没影?
咯啦一声,在该隐醒来的下一刻,门就被打开了,森桀悄悄地把头探进来。
当发现该隐满是火气的盯着他时,立即像个委屈的兔子似的耷拉着脑袋,红彤彤的眼珠子水汪汪的,该隐敢说,如果他真是只兔子,一定会用那两只长耳朵把脸给遮住。
没好气的翻个白眼,他伸出手,食指对着森桀嚣张的勾了勾,本来没精打采的兔子立刻精神抖擞,三蹦两跳的来到该隐面前。
眼疾手快的一把捏住森桀耳朵,拉扯着将他贴近自己,听到对方呜呜的叫声,该隐快意的邪笑两声,阴森森道:“说,去哪里疯了?”
“呜呜……唔……”死命摇着头,水汪汪的红眼睛无声的控诉着“你欺负我,你是坏人。”
青筋暴起,该隐抽搐着嘴角想,这家伙实在太会装无辜了。
“到底干嘛去了?!”捏住他耳朵,使劲的向左转一圈,再向右转一圈,接着重复以上动作。
“嗷,嗷嗷……肚子……饿……”连忙护住自己的兔耳朵,眼泪都流出来了,才憋出一句话。
“去找那对姐妹了?”阴阳怪气的说着,该隐心里不知怎么的就很不爽,找那对姐妹都不和他先说声的?人类处女的味道很好是吧。
眼看着该隐的脸色越来越黑,森桀小心翼翼的补了一句:“你……你在……睡……睡觉。”该隐一听,有些尴尬的红着脸,咳嗽两声,刚想找个话题把森桀的注意力转移了,敲门声却在这时响了。
“咚、咚。”有规律的敲门声,不用想都知道是罗杀。
“进来吧。”
“主人。”
“什么事?”
罗杀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该隐身边的森桀,然后说道:“罗杀一直有个猜测没有告诉主人,还望主人屏退左右,让罗杀将此事从头细说。”
该隐盘腿坐在棺材上,黑色的长袍因为睡觉有些滑开,白皙光滑的胸膛露出,野性魅惑,霸气十足,他右手肘撑在膝盖上,微微躬身,手背支住下巴,慵懒的说道:“没什么左右可屏退,有话就说。”
犹豫再三,直到该隐不耐烦了,罗杀才叹口气,说道:“主人,神之教廷里有的,并不止是您弟弟的心脏。”
该隐抬起眼皮,问道:“还能有什么,无非就是神器圣水之类的,还难不倒我。”
罗杀忧郁的皱眉,他担心的便是该隐这轻敌的习惯,想了想,此时颇为严重,还是耐心的说道:“主人,并不是因为这些罗杀才担心,而是因为,您唯一的破绽有可能在那里。”
该隐抬头,纳闷的问着:“我的破绽?我的破绽不是……”他说着说着,突然瞪大双眼,深邃的蓝眸波涛汹涌,从没有过的惊涛骇浪,“你是说……”
恐惧的看向该隐,罗杀说道:“是的,似乎那位也被存放在神之教廷,如若您前去,事情恐怕会变得复杂。”
“混蛋,那东西是怎么落在教徒手里的?你们是怎么回事?!”该隐气的抄起桌上的烛台就扔向了罗杀,罗杀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额头被烛台砸出巨大的伤口,鲜血快速流出。
直到他额头的伤口完全愈合,该隐还在气愤的呼哧呼哧喘气,那样东西,对他来说实在太致命,现在居然落入死敌手中,想不气疯都不行。
赤红着双目,该隐死死盯住罗杀,阴狠的挤出几个字:“给我个解释!”“我们按照您当初的命令将那位安葬,但是,您沉睡后没多久,坟墓便空了,再后来便毫无音信,刚才为了查出心脏的具体位置催眠了那对姐妹,这才知道。”罗杀满头冷汗,该隐的怒火让他快要承受不住强大的压力了。
僵持中,盛怒的该隐没有注意身旁,本来笨拙呆傻的兔子眼在听到破绽时瞬间凌厉。
好似等候猎物走入攻击范围的豹子,清明理智的眸,血腥浓稠,扯起的嘴角再也不是单纯愉悦的笑,而是冷酷残忍,一切尽在算计中的霸者冷笑。
“现在是如何,知道在那里我就不去了?”皱着眉,该隐手指快速敲打着黑色棺材的边沿,明显,他的坏脾气要因为烦躁而爆发了。
“主人,可以让叶梗代您前去,将心脏和那位一起带回。”罗杀提出最实际的可行方案,他竭力放缓呼吸,现在的紧张状态实在有些让人吃不消。
“砰——!”巨响袭来,黑色的棺材在瞬间变成粉末,飘洒在空中,飞扬而去,随着一股无形的力量挤压,聚集成一团黑色的气雾,嗖的一声射向罗杀!
“陛下饶命!”罗杀神速的跪下,以额敲击地面,砰砰的声响伴随而来的是碎裂的石块。
一秒不到的瞬间,那团本向着罗杀而去的黑色粉末便硬生生顿住,停在了罗杀原本站立的地方。
猩红的倒十字凸现在额头,黑色的碎发随着周身气势的改变飞扬,深邃的蓝眸染上血红,獠牙刺出,森然寒光闪烁,原本优美动听的男中音嘶哑艰涩:“罗杀,别让我再听到类似的话。”
“罗杀知错,请陛下饶命。”冷汗浸湿背脊,他浑身颤抖,无法自抑。
“我会亲自把心脏和她都带回来,一切,都无法改变。”该隐回头望向森桀,而森桀,在瞬间变回痴傻的模样。
该隐的双眸血腥狂暴,尖利的牙齿依然突出,“爷,该隐,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者!”
森桀茫然无辜的眼神中闪过瞬间的凌厉,继而归于平静,他温顺的走上前,将该隐拥入怀中,下巴抵在他头心,缓缓磨蹭着,无声的诉说着对该隐的安慰和依赖。
闭了闭眼,终于冷静下来的该隐这才恢复原样,他冷漠的说道:“罗杀,退下,行程照旧。”
“遵命,我的主人。”
终究是做了这样的决定吗?本来他还在犹豫不决,倒底该不该让这只大型犬恢复,也曾一度的有股冲动,就让森桀一直这样好了,他有自保的能力不就够了,其他的,便是留在自己身边,成为他形影不离的宠物。
可如今,被激怒后的结果就是,他立刻作出最后的决定,前往神之教廷。
该隐很好奇,过了亿万年,那个当初的破绽还能继续成为他的破绽吗?
赌一把又如何?以撒巴特之皇的理智和尊严做赌注,来一场万年豪赌。
赢了,他存活,森桀可以一直留在身边,输了,便什么都没了。
当然会什么都没了,因为命没了,还能剩下些什么?
该隐看着窗外不曾坠落的月亮,罪恶和绝望侵染了惨白的月。
他实在想不明白,过去的自己,到底因为什么而变成如此?
没有以往记忆的他,又为何独独记得致命弱点?这难道就是生存的本能?
亦或是,上帝给予的小小优待。
该隐之血 卷二 血脉传承 第二十章 神之圣恩
章节字数:4256 更新时间:10…03…14 15:38
第二十章神之圣恩
“我们在天上的父,
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
愿你的国降临。
愿你的旨意行于大地,
如同行与天上。
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
免我们的债,
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
不叫我们遇见试探,
救我们脱离凶恶。
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
直到永远。
阿门。”
宏伟壮丽的教堂中,响彻着信徒的祷告,他们虔诚的念诵着圣经中的祷文,庄严谨慎的声调中,是禁欲的保守色彩。
回荡在巨大院落中的歌颂,衬着美丽的百合花丛,碧绿的植物迷宫和高大的藤蔓拱门,让一切都显得如此高尚美好。
似乎任何罪恶的灵魂都会在此得到净化升华,任何恶人都会因为这里的美好自惭懊悔。
即使所有信徒心目中高尚纯洁的两位圣女已经失踪,拥有疯狂信仰的他们依然每天的祈祷,为自己祈祷。
当然,或许有那么几个人会顺带为美丽可怜的圣女们祈祷一下。
就是不知在天堂中的主听到这些私欲强烈的祈祷该如何是好?是实现他们愿望,还是给予惩罚?
实现,便满足了肮脏丑陋的私欲,惩罚,每日祈祷的信徒又怎么能惩罚呢?
这,似乎是个很纠结很难缠的问题。
该隐勾着嘴角,笑得撩人,这没事便给上帝出难题的习惯即使过了几万年,还是依然没改。
思维永远都比别人另类复杂的他,会逐渐离群,受到背叛,或许是命中注定。
就像他自己说的:“爷帅的太离群了,没办法的事。”
该隐伸手在水面上一抹,水中倒映出来的教堂景象立刻消失无踪,只剩几丝涟漪在水中打转。
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桑达洲最靠近神之教廷的村镇之一,马尔。
在障眼法的作用下几乎不费吹灰之力,该隐便带着森桀和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