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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气势汹汹,手挥弯刀,显然不是友好的一方,就在转念之间,那把弯刀已经到了老人的面前,我赶紧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摸出一样东西,对准那人就猛按。
那人惨叫一声,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弯刀也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
我心里不免暗暗得意,幸好带了这支防狼剂,哼哼,胡椒喷剂的滋味不好受吧。
他挣扎着睁开眼睛,刚想去捡弯刀,就被旁边策马而出的一名身穿银色盔甲的骑士飞快斩于马下,四溅的鲜血让我的心头一颤,忽的感到脸上一烫,居然还有几滴鲜血飞溅到了我的唇边,我的胃里顿时一阵翻腾,忙不迭的撩起袖子一顿猛擦,见鬼,我这到底是穿到了哪里!
“你们没事吧!”银色头盔下,那骑士的声音带着几分温和柔软,和他刚才杀人的气势似乎完全不同。
“没事,没事,幸亏这位小姐救了我,”那老人站起身来,指着我。
骑士侧过了头望向我,在颈甲和头盔的遮掩下我只能看到他那双蓝色的眼睛,那是一种很特别的蓝,蓝得就像在阳光明媚的秋天,介于连绵不断的群山和树木丛生的坡地之间的那种天空的蓝色,是一种茫茫苍苍,朦朦胧胧的蓝色,是一种温暖辽远的蓝色。
看着他的眼睛,我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平静下来,直觉告诉我,他应该不会伤害我。
为了表示我的友好,我对他绽开了一个自认为灿烂的笑容。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个道理不知道是不是古今通用呢?
“是异族人?”他蓦的一怔,眼中掠过一丝淡淡的惊讶,“也是来耶路撒冷朝圣的吗?”
耶路撒冷?我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不会吧,这里是耶路撒冷,那法国呢?我怎么去法国啊?我要去法国啊!
冷静点,冷静点,他刚才还说了什么,朝圣?我愣了愣,再仔细看了看他的装扮,他穿的是下摆和袖子一直延伸到膝部、小腿、臂和手的锁子甲,外面罩着一件白色的长袍,长袍的左肩绣着一个红色十字。胸口上的徽章则是两名持盾和矛的骑士坐在一匹马上,盾上也绘有同样的红色十字。
脑袋里储存的资料开始迅速运转,我的眼角开始跳动,如果没有猜错,这个标志应该代表着——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圣殿骑士团……
据我所知,圣殿骑士团是十字军东征时期著名的三大骑士团之一,1096年圣城耶路撒冷被十字军攻占后,很多欧洲人前往耶路撒冷朝圣,而这时十字军的主力已经回欧洲去了,朝圣者在路上常常会遭到强盗的袭击,所以,法国贵族帕英和其它八名骑士建立了最早的圣殿骑士团,以保护欧洲来的朝圣者。
那么,刚才应该是骑士团和强盗之间的恶战了?
我也不敢多想,赶紧点了点头。
“这里不安全,你一个女人,还是先跟我们回城里再说。”他轻轻夹了夹马腹,掉转马头,在他转身的时候,我看见他那件白袍的背部也绘有红色十字,应该在骑士团是属于级别相当高的一类。
果然,立刻传来了他吩咐下属的声音,“老人和女人,全都让他们上马!”
我顿时对他多了几分好感,这个男人果然有骑士风度呢。
在马上行进了快半小时后,在古老的沙风吹袭下,终于远远望见了耶路撒冷盘横绵延的城墙,以及城墙后高耸的教堂尖顶与清真寺金黄的圆顶。
拥有五千多年历史的耶路撒冷,是世界最古老、最独特的美丽都城。世界上没有任何地方像耶路撒冷一样,是人类三大宗教的共同摇篮和圣城。在古希伯莱语中,耶路撒冷即为和平之城的意思,可惜事与愿违,这片土地车轮滚滚,马蹄喧嚣。耶补人、希伯来人、埃及人、亚述人、希腊人、罗马人、拜占庭人、十字军……几千年的历史,一刻都不得消停,刚送走了北面的战车,又迎来了南面的马蹄。一代代的光荣与信仰、杀伐与朝圣、宗教与政权、预言与历史,彼此交错。
到达正中城门的时候,夕阳正好把最后一抹绚烂的光辉播洒在圣城之上。余辉投射在斑驳的石墙上,整个城市弥漫着金黄色的光辉,明亮而美丽。一座座古老而又风格迥异的建筑在远处层层叠叠,迷宫般陈旧拥挤的巷道从茫茫历史中延伸到脚下,每一块灰白的路石都被岁月打磨得光滑照人,四周弥漫的气味,神秘的悠远中透着沧桑的厚重。
一位头缠白色长巾的阿拉伯老者坐在城门口低矮的屋檐下,手里拨弹着罗马索尔特里琴,用一种梦呓似的语调唱着:“山林的气息美酒般清爽,黄金之城,青铜之城;耶路撒冷,到处充满光芒;我用我的琴声,永远为你歌唱……”
仿佛有什么撞进了我的胸口,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从心底深深涌出,犹太人的塔木德经里的记载果然是名副其实。
十分美丽赐诸世界,
一分归于全世界,
九分独属耶路撒冷。
续集 第二卷 骑士传说 第十三章 圣城耶路撒冷
圣殿骑士团这个名称的由来,是因为当时的耶路撒冷国王博度安二世将圣殿山上的清真寺的一角给这些骑士驻扎,这个清真寺正是建在传说中的所罗门王所建的圣殿的遗址上,所以圣殿骑士团的全称也叫基督和所罗门圣殿的穷骑士团。不过这个穷字实在有点名不副实,圣殿骑士团的拥有的财富之巨大只能用富可敌国来形容。它是当时罗马教廷拥有的最可靠的力量。
圣殿骑士团驻扎的阿克萨清真寺位于耶路撒冷的东城,我们到达那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晚。清真寺用的是用方块条状石砌成的墙壁,庄重伟岸而坚固。具有伊斯兰特色的镏金圆顶,高高矗立于夜空中。大殿内耸立着巨大的大理石圆柱和方柱,擎撑着屋顶,更是显得气势壮观。
殿内也站着几个同样身穿白色带红色十字长袍的男子,一看到我们进来,为首一个年纪略长的男子笑着问道,“怎么样?这次还顺利吧,佛兰德尔?”
佛兰德尔?我的眼前一亮,莫非这位骑士就是佛兰德尔。德。凡尔纳?
看来司音真的没有骗我,这次的时空转移简直比发送导弹还准确呢!这么快就遇到函托人有关的人,只不过,地点的误差实在大了些……
“一切冻利,约翰,我先去见大团长。”佛兰德尔又指了指我们,“这些朝圣者,你帮他们安排一下。”
约翰疑惑的目光从我脸上扫过,“佛兰德尔,这个女人……”
“她也是朝圣者,你先替他们安顿一下,等会儿我会亲自询问她的来历。”他一边往前走去,一边摘下了他的头盔。很快就消失在大殿的三层连拱廊处。
好可惜,没有看见他的容貌,不过有那样一双眼睛的人,必定也是个十分耀眼的男子吧。
约翰将我和其他一对母女暂时安排在清真寺的东北角处。稍稍清洗了一下后,我就和她们聊起了天,很快就和她们混熟了,原来她们都是巴黎的朝圣者。
聊到一半的时候,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一个男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那位异族女人,请出来一下。”
应该是叫我吧?我应了一声,便推门出去。
门外的男子看了看我,朝不远处的一个身影指了指,“佛兰德尔。德。凡尔纳骑士在那里等你。”
他果然是佛兰德尔。德。凡尔纳。
我心里一阵兴奋,当下快步向他走了过去,冲着他的背影低声道,“你好,我叫叶隐。”他已经摘下了盔甲,换了一身便装,从他身后我只能看见他的一头浅金色长发。
“您好,尊敬的小姐,那么,现在能不能告诉我您从哪里来呢?”他微笑着转过头来。出乎我的意料,他并不是个耀眼的男人,甚至,可以说是普通。除了那双特别的眼睛,也只能算得上五官清朗。
但是,他的身上却有着阳光的气息和青草般的干净味道,淡淡散开,不张扬,不浓烈,清新而隽永。就像那路旁的车前草,没有过分绚丽的外形,也并不拥有炫目的色彩,却在不经意间吸引着别人的目光。
“我……我一个东方国家。”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时代的中国似乎正好处于宋代吧,就算说了他也不会明白啊。
他的眼中闪耀着温和的光泽,“你并不是朝圣者。”
“我怎么不是朝圣者了?”我心里一惊。
“因为,你的身边没有圣经。”他笑了笑。
“那是刚才打斗的时候掉了。”我狡辩道。
他笑着摇了摇头,“对于一个朝圣者来说,圣经比生命还重要,怎么可能轻易掉了呢?”
“好吧好吧,我的确不是朝圣者,我也没有信仰任何的宗教。”眼看瞒不下去,我就干脆承认了,“但是圣经里不是说神爱世人吗?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惩罚我的话,不是违背了你们的教义吗?”我心里忽然有点慌张,十字军东征时对于异教徒的杀戮这段历史我也略知一二。
他露出了有些好笑的表情,“小姐,您不用那么紧张,我根本并没有惩罚你的意思,就算你不是朝圣者,我们也有保护女人的责任。不过,”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圣经,递给了我,“最好把这带在身边,在这里会更安全一些。”
我伸手接过了那本圣经,心里有些感动,他似乎并不想揭穿我……
“至于你为什么来这里,我想必定有你的理由。“他优雅的转过了身,“那么,就请早些休息吧,暂时你就先住在这里,异国的朝圣者。”
他的语调低柔,带着一种温暖的优雅,安心的温柔,彬彬有礼,却又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
“谢谢你……”我低声道,莫名其妙的感到有点想哭,不知是不是因为在这个陌生的异时空,第一次遇到这样温柔的人,就好像在旅途中迷失了方向,却意外得到了好心人的帮助。
佛兰德尔。德。凡尔纳骑士,我一定会改变你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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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在梦的边缘,我就被那两母女的祈祷声唤醒了,为了避免我假扮朝圣者的身份露馅,我也只得翻开圣经,睡眼惺忪的跟着她们念叨了一段。
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出了房间,迎来了我在这个时空的第一个清晨。明媚的阳光暖暖笼罩着我的全身,说不出的舒适惬意。
从圣殿山往下望,耶路撒冷的景致尽收眼底。这是座被白色包围的古城,白色的、深灰的白夹杂着浅灰的白的巨大城墙;风格简洁的白色民居;白色的、被岁月打磨得失去棱角的方石街道;在金色的阳光照耀下,所有的白色都被染成了一种金色的白,放眼望去,耶路撒冷在雾霭中闪烁着金光,圣城之圣就在这一刻以最原始的方式喷薄而出。
我忽然想起了昨天听到的那支歌谣,凭着印象轻轻哼了起来,“山林的气息美酒般清爽,黄金之城,青铜之城;耶路撒冷,到处充满光芒……”
“金色的耶路撒冷。”佛兰德尔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我转过身,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带着那种温柔的、平易近人的微笑,看着和煦的阳光轻柔洒落在他的浅金色头发上,不知为什么,心中忽然泛起午后红茶一般的味道。
“金色的耶路撒冷,是这首歌谣的名字。”他走到我的身边,“早安,小隐。”
“早安,”我忽然一下子想不起他那一大堆名字,“佛兰德尔。德。德……凡尔赛骑士!”
他微微笑着,“凡尔纳。”
“啊,对不起,佛兰德尔。德。凡尔……纳骑士。”我郁闷的道歉,为什么贵族的名字要那么长……
“就叫我佛兰德尔吧。”他笑起来的时候牙很白。
“不好意思,佛兰德尔,可是你的姓和凡尔赛宫的发音真的挺像的……”我连忙解释。
“凡尔赛宫?”他似乎有点不解。
糟糕,现在凡尔赛还只是个巴黎附近的小镇呢,离建成如今举世闻名的王宫还要等几百年呢。
“没什么,没什么。”我想转移话题,又接着他刚才的话说了下去,“这个名字很贴切啊,金色的耶路撒冷,不过,也许正是因为她的美丽才导致她被人争夺不休,饱受战火摧残的命运吧。”
刚说出口,我又后悔了,圣殿骑士团不正占领着这里嘛……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的眼中掠过了一丝淡淡的惆怅,“也许因为人是贪心的动物吧。看到美好的事物会想要永久占有,看到美丽的东西会想要得到更多。”
他的话让我感到有些诧异,因为当初十字军虽然是打着收复圣地的名号侵入耶路撒冷,但也有一大部分原因是为了东方的财富。
可是佛兰德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