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甄未实停下了脚步,手从额头向后捋着那一头梳的锃亮的乌发,极不情愿地回头瞥了眼向梓鞒,开口道:“今天是怎么了……是谁这么大胆惹了我们向大少爷?”
“把报告还给我。”向梓鞒并不想与这样的人多纠缠一秒。
“报告?什么报告?”甄未实完全转过了身来凑近梓鞒,略俯下身用一种极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
“别跟我装蒜!平日只道你好胜心强,却不知到你竟能做出偷窃这等下三滥的勾当!”梓鞒的话句句切中肯綮,劈开了他伪君子的面具。
“哈哈哈哈……;实话说了吧是我拿得又怎样?”甄未实微眯了下眼露出挑衅似的眼神。他这样大方地承认出乎了梓鞒的预料。
“那便把文件还回来,我不会说出去。”向梓鞒镇定地说道。
“哈哈哈哈还回来?真是好笑,我说这师傅笨徒弟也跟着蠢,我既然承认了就不怕你告发指正,他詹老头知道那是好东西所以藏藏掖掖,当别人都是白痴识不得真尊,别以为我不知道百浪多息是干嘛的,上头要是知道了你们泄露了机密文件…不用我说…首先向谁发难你最清楚。”
梓鞒怔住了,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他是如何知道这份文件的机密性又是如何清楚的知道上面传达的意思呢?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不惜一切代价窃取文件到底意欲何为?这一连串的问题盘旋在梓鞒的脑海里却得不到答案。
“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不过我要告诉你,你手中的那份报告的内容并不全,即使你想用它做什么也基本不可能。因为真正重要的部分是不会写在纸上的,而是在这里,你想拿也拿不走”向梓鞒说着指了指脑袋,这举动在甄未实看来俨然是对他的不屑和鄙视。
“闭上你的嘴,老子还不需要你来批评教育。你给我听好喽!只要老子我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成的。”甄未实一改往日的绅士模样变成了目露凶光的恶徒,那神情近乎歇斯底里,看了让人生惧,说罢他狠狠地正了下衣领转身下楼了……
在大日本帝国使馆的最顶层建有一套极富丽的居室,这间居室的内景竟美的不似人间之物。在这有限的空间内,琴房书屋茶室棋台各处雅居应有尽有。令人叫绝的是,巧夺天工的匠人们竟能在这非自然的环境中打造出真实的自然美景,如绯木小桥涓涓流水,石子小栈蜿蜒曲回,假山仙石伴有奇花异草配以焚香微醺,还有那壁画上所绘的富士山美景,亦真亦幻实在是妙不可言。不出门便可饱览大和之美,这样的人间天堂世上无双。这座居室便是裕仁天皇的二弟沁源宫亲王的临时住所。天皇特地找来了全日本手艺最精湛的匠人们,完全按照沁源殿里的模样为亲王打造,天皇还特地赐名为忆源阁,为的亲王殿下想家时抬眼便可见到熟悉的一切。
主殿是亲王殿下平日会客议事的地方,而甄未实此刻却跪在里面委屈地捂着红肿的脸。就在刚刚,亲王命令手下的近卫兵狠狠地掌了他的嘴。
此时的殿下身着华美的黑色打褂和袴正要从绣榻上起身,不经意的一抬眼那剑眉星目透出不可抗力的尊贵和英气,吓的御台下的甄未实瑟瑟发抖。慢慢地走下御台来,拿在他掌间的是一鼎镂有凤首戏龙纹的金制香炉,阵阵奇香从炉间升腾慢慢散开在整个屋子里。对甄未实来说那香气代表着权利,使命与可怕的危险。
“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亲王轻轻用双指抬起甄未识的脸,目露寒光像是要把甄未识刺穿。”
“殿下饶命,是属下办事不利。”
“啪!”又是一记耳光打在甄未识的脸上,不过这次是亲王亲自动的手。
“说了多少次,不要称呼我殿下!”
“是!殿下…阿不…德仁君!”甄未识的额头布满冷汗。
“我说过,宇佐川秋枼要的东西你要给他,而且要做的不露声色。没想到你竟做的这么大张旗鼓,如今被人家发现了你接下来做何交代?”
“德仁君,不必担心,他们明知道是我想必也不敢当众拆穿,要知道机密文件丢失可是大罪,美国当局第一个就会迁怒于詹提斯那个老家伙,所以我才敢挺而走险迈这一步。再者说这份文件的内容虽然不全也大有可用之处,我回头就寄给宇佐川先生,能让他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作研究说不定能搞出更加有效的药品,到那时大日本皇军就成了打不死伤不着的虎狼之师了。”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就再好不过了。只一点我给你提个醒,事情办成了自然少不了你甄未识的好处,但如果你办砸了供出了在你背后一直帮助你的大日本皇军…到时候就算你自己不怕死,但别忘了整个甄家的命脉都掌握在皇军的手中啊,毕竟捏死甄家一族就像捏死几只蝼蚁般不用费吹灰之力的。”那手中的香炉不断的在甄未识眼前晃来晃去,熏的他眼睛辣辣的睁不开。
“请德仁君放心,属下定当竭尽全力,替主上效力。”
“好了,你要好自为之,且退下吧。”亲王拂袖转身走回到御台上,那优雅绝美的背影道出皇族无上至高的尊贵,而那正绢皂黑打卦上绣的金缕松鹤传神至极,似是在展翅欲飞。
“属下遵命。”说罢甄未识便要退下。
“等等!你说的那个向梓鞒……”亲王停顿了片刻,“记住!任何情况下,不许给我伤他!哪怕是一根手指头也不可以!”
“为什么啊?德仁君!”甄未实开口便后悔了,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他忘了规矩,替主子办事是没有为什么的,不过他实在想不通那个臭小子哪里重要。
“你只照做便是。”
甄未实从亲王此刻冰冷的面庞上看出他再想问什么也是无济于事。
“是!属下记下了!”说完便转身退去。
亲王见甄未实走远暗自叹了口气,他并不想与这般小人为舞却又离不开他,无奈大哥亲自命他办妥这件事,务必拿到百浪多息这个特效药的研制方法。这种特效药对正在前线作战的日本军人来说就等于是还魂丹,救命潵,其重要价值不言而喻。
不过,他还有件重要的事情现在就要去做,想到这心情不由得明媚了许多,像是漫长的梅雨时节过去了转眼间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来人啊!替我换上常服,我要出门!”
'本书首发来自17k,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 ; ;
第五章 陪君醉笑三万场
莱坦娜街上开着大大小小的商铺酒馆。每当夜晚来临时,这里车水马龙热闹非凡。李文彬约了大家七点钟的时候在兄弟会酒馆见面。向梓鞒从学校赶来,已是有些迟了。他走到酒馆门口的时候向里望了望,见文彬,李衿,赵益同等人已经在里面坐定了,想来德仁那家伙说不定识趣就不来了呢。这便正了下衣领迈步进去,不料被什么人从后面抓住了肩膀,哎,没错又是那个瘟神。
“喂,你怎么才来啊,害的我在外面等了好久呢!”
“等我?等我干嘛啊,你自己有脚不会进去吗?”梓鞒说罢狠狠地推开了肩上那双讨厌的手,又掸了掸衣服。
“哎呦瞧你这凶巴巴的样子真不好沟通,我要是一个人进去了还不全露馅了,再说没你在,我来这鬼地方干嘛啊?”
向梓鞒已经对德仁的这种胡搅蛮缠司空见惯了,理都没理就快步走进去。
“喂,你这个人,等等我啊。”德仁紧跟在后面嘴里还不忘嘟嘟囔囔的。
李文彬远远地就看见他二人推推搡搡地进来。“哈哈哈,是两位小同志到了,来来来,快坐快坐。”李衿见众人到齐了忙去招呼服务员点酒,赵益同却不忘打趣他俩。
“刚刚见你们两个人你推我搡的,我还和团长猜呢你们是在让什么好东西啊,有什么宝贝快拿出来让大家都见识见识啊。”
“益同哥说笑了,哪有什么宝贝,就是有,那这个宝贝一定就是他吧。”梓鞒边说着边白了眼旁边的德仁,“你们可不知道他真是个活宝,整日粘在别人身上拉都拉不开。”
“对啊,我就是一只喷嚏虫!一只你永远也拉不开甩不掉的喷嚏虫,怎么样!”德仁一脸幸福的看着向梓鞒。
这让梓鞒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敢再往下细想。
“什么拉不开扯不断的,你们说的啥玩意儿啊?”点完酒水的李衿走回座位,正好听见德仁方才的话。
“喷嚏虫?”文彬也不解的看着德仁。
“对…对啊,是喷嚏……啊!你干嘛踢我?”德仁被梓鞒从桌下狠狠地踢了一脚。
“啊…他是在说鼻涕虫啦!这个呆子说话老是这么怪里怪气的,表达不清…哈哈哈不要理他…”向梓鞒忙解释道。
大家终于搞清楚了德仁说的原来是鼻涕虫,可谁也没有追究他到底说的是什么,只当是个口误,不由得忍俊不禁。德仁摸着脑袋脸上堆笑,却暗自吐了口长气,心想差点就穿帮了,说来小鞒对自己还是不错的,虽然他总是一脸嫌弃动不动就出手打人还恶语相向…但是到了危机时刻他还是会帮自己的。想到这儿德仁自顾自地傻笑起来……
“嘿!你这个呆子在想什么呢?”向梓鞒用力拍了下德仁的脑门,一下拍醒了他。
“哈哈哈,这真是一对小冤家啊,”坐在一旁的李文彬看着他二人吵吵闹闹的样子颇觉得轻松有趣……
过了一会儿,见桌上酒水点心都上齐全了,文彬便起身端起了酒杯,大家见状也一齐站了起来。
“李某人先敬各位。”说罢一口气干了一满杯。
在场的众人便也一齐干了。
“今天来是为的感谢大家的救命之恩!你们让我知道什么是同生死共患难,从今日起,我们便是自家的亲兄弟,他日哪位弟弟若有需要,我李文彬必当竭尽所能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说罢又斟满酒水,“来!我们一起干杯!”
“干杯!”众人齐声举杯。德仁也附和似的干了。
酒过三巡,大家的话越说越多…德仁看着早已微醺的梓鞒在一旁遥遥晃晃,便夺过了酒杯,一手将他揽过身边,让他坐正。
梓鞒不胜酒力,几杯下肚便以上了头。即使酒馆里的光线很暗,依旧看得出他那泛红的面颊,如同施过了胭脂一般灿若桃花。微弱的蓝紫色的灯光时隐时现,闪烁幻灭,照在梓鞒的额间,颈间,勾勒出柔和秀美的线条。
德仁痴痴地望着眼前的人儿,目光停留在那里竟一秒也挪不开。
说来事巧,本想邀功却挨了掌掴的甄未实心里着实不爽,便一个人跑来喝闷酒。不料进门时正好看见了背影好似主上的男子竟和几个中国人在那里推杯换盏不亦乐乎,再仔细打量,确实是主上啊,想来一般情况下他是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场合的,更何况此时在他身边的竟都是些中国青年……正纳闷儿的甄未实又稍稍凑近一看,主上身边那个紧挨着坐的男孩竟然是向梓鞒!
不得不说,甄未实的眼神极好,即便在这种纷乱幽暗的环境中还是能清楚的观察到一切。此刻的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一样,便立刻找了个相对隐蔽的角落坐下,边喝酒边暗自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哈哈哈,今天好开心啊,这么多年来都很少有过这么开心的时候,你说呢,德仁?”他从未这样对德仁笑过,弯弯的眼眸洋溢着满满的幸福。然而这微笑就如昙花一现,下一秒便倒在德仁的怀里,不醒人士了。
德仁愣住了,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等回过神儿来忙紧张地扶起他“小鞒,小鞒,”又晃了晃“哈哈哈,傻瓜,你喝醉了吧。”
“醉,你才醉…了”向梓鞒看着德仁感觉一阵目眩,又晃晃脑子,“一个德仁就够了,不…要两个德仁…”他嘴里反复嘟囔着,竟是些听不懂的胡言乱语。
“你这是说什么鬼话呢…傻瓜。”德仁一口一句傻瓜的唤着他,语气中却充满了宠溺。
向梓鞒扭了扭衣领,感觉舒服了一些,又倚在桌上昏昏欲睡。
德仁这才看见他衬衫上绣的羽毛,仔细看来正是松鹤的羽毛纹样,与他打卦上绣的金缕松鹤的羽翼颇为相似,其造型修长笔挺洁白无暇,在这微弱的灯光下时隐时现恍如幻影,仙气非凡。真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