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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惨烈的尖叫停滞了悠远清幽的箫声,当空气中腥气的浓度不再异常时,吹箫人跃下枝头。带着同伴小心翼翼向着木屋走去。
在离木屋10米外时,吹箫人将手中那支青碧色的洞箫朝着木屋轻轻一挥,顿时木门“吱呀”一声开了。顿时一股恶心的霉味扑鼻而来,显然这屋子已经荒废很久了。
吹箫人带着身边的女子小心的踏进木屋,进入木屋的瞬间,恶心的腥味越发浓了。
“小心点”吹箫人对同伴道,声音淡漠得如同远古的尘埃,经时间的轻踏而没了痕迹。但穿着夜行衣的女子还是从淡漠中臭到了关怀,于是她紧握利剑亦步亦趋的跟着同伴。
木屋里尽是半人高的水缸,浓浓的腥味在灶台前的水缸边停住了,吹箫人将身边的女子挡在身后,转身对着灶台前的水缸一挥掌,于是水缸上的盖子被吹箫人的掌风震到了地上。
于是穿着夜行衣的女子将利剑挡在身边向水缸走去,在水缸外,穿着夜行衣的女子飞速地将剑指向了缸里。然而只是一瞬,穿着衣行衣的女子震惊了,剑在指着水缸时忽然停住,只见穿着夜行衣的女子脸色苍白。
见到此景,吹箫人亦上前,但亦被眼前所惊。但吹箫人迅速定了神——只不过是一缸水罢了,而缸里只不过有一个死人。一个泡在水缸里的苍白的死人。
忽然想到了什么,吹箫人把屋里所有水缸的盖子一并打开。顿时,屋里尽是一张张泡得发肿的苍白的脸和一双双毫无生气的半睁着的眼睛。
“啊……”穿着夜行衣的女子大叫一声捂着嘴将眼睛埋进吹箫人的肩膀上。
只见水缸里的人咽喉早被人一剑割断,看得出来,凶手是位高手。尸体的伤口由于长时间在水里浸泡已经溃烂,但眼睛却毫无生气的半睁着,身上裸露的肌肤长时间在水里浸泡亦变得浮肿,但见尸斑满身,由于长时间的浸泡,露出水面的肌肤上隐隐长出了灰白色的菌类。整修木屋里散发出一阵阵腥臭的气息。
吹箫人屏住呼吸仔细看着那个伤口,轻轻的转动手腕,在尸体的颈部轻轻的划开了一小刀,只见苍白的肌肤翻卷开来,露出了皮下完全漆黑的腐肉!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吹箫人拉着女同伴飞速的跑上阁楼,进到阁楼的瞬间,两人都震惊了。只见阁楼里一瓶一瓶,都是闪亮轻盈的萤光,那些细小的轻盈的流萤在器皿中散发出冷亮的萤光,将荒废的木屋点缀得摇曳多姿。
萤光里,掩映着的是一张张天真无邪的孩童的苍白的脸颊,雪白的颈子齐根断去,盛放器皿中。在颈部的断口中,密密麻麻的是闪亮的萤光,如同无数的蚂蚁堆在断口的腐肉中,一闪一闪的萤光将荒废的木屋点缀得分外诡异。
“啊……”穿着夜行衣的女子再次尖叫。
只见纸糊的窗外有黑影闪动,透过破碎了的窗户,看到回廊外挂满了,不是别的竟是死人―――没有头颅的,死去的孩童的尸体
一具一具,悬挂回廊的横木下,在晨风的吹拂下,彷佛要已经活起来的飘荡着。
看此情景,应是同一人所为。忽然间,吹箫人清亮的眸子为之一黯,修长的手轻轻的握住胸口,在那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破体而出。
“原来,失踪的人都在这里”穿着夜行衣的女子愣住了,“会是谁干的,这般残忍”
“……”
“小心”吹箫人忽然大喝一声,抢身过去右手挥出,同时他的左手瞬间搭上了同伴的肩头,把她身子往下摁倒。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当吹箫人手指并拢的时候,指间赫然夹住了窗外射来的三支短箭。
“走”扶起地上的同伴,吹箫人跃身而出,向着惨叫声追去。 。。
第二十五章 银杯中的红色液体
第二十五章 银杯中的红色液体
木屋外的林子里横着三具尸体,他们的胸口齐齐插着三支短箭,箭尾已没入体内。显然这三支短箭是方才吹箫人接住后射出的!
“好功夫”正当惊慌时,木屋旁的树阴里不知何时已站了一位身披白衾的年青公子。那年青公子正冷冷的看着吹箫人和他的同伴,“这三支箭射得可真准,阁下果然厉害!”
晨光下,但见那身披白衾的年青公子眉目清秀,目光锐利,可面色却颇为苍白,嘴唇也是反常的红润,仿佛刚刚吐了血似的。
“这一切可都是你干的?”穿着夜行衣的女子愤怒道。
“知道为什么阁楼上的萤光不够明亮吗?”没有回答那女子的质问,白衣青年淡淡道,“因为那里没有年青女子的养份,听说年青女子的养份最讨这类萤火喜欢了。”
“你真残忍”穿着夜行衣的女子喝道。话音未落,穿着夜行衣的女子已拔剑!剑光一闪,行踪飘忽,转眼便消失无踪,未来得及惊讶之时,强劲的剑气已斩向那白衣青年。
以为胜负已定时!
“呀……”那白衣青年忽然间仰天长啸!啸声中把刀而出,侧身挥刀将迎面而来的剑气斩为两半。在对方尚未接招时,白衣青年又是一刀斩向对手。刀风中,血腥的味道陡然浓重,眼看刀口正准准的对着穿着夜行衣的女子的心口。
迫在眉睫之时,吹箫人对着白衣青年狠狠的发了一掌,将对着穿夜行衣女子胸前的刀震偏。正欲上前,忽然觉得身后有着冷冷的感觉。回首时,吹箫人震惊了。吹箫人只感觉心里蓦然有什么坍塌下来。
“是你“下意识脱口低呼了一句,吹箫人忽然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失神中将手捂住了胸口。仿佛感觉有利刃刺入心中,这样的刺痛从未有过,但感觉却遥远而强烈。吹箫人看着木屋平静的脸顿时苍白起来。
只见木屋阁楼上站着一个年青人,英俊的面容、刚劲的眉毛、绿衫翩翩,轻盈飘逸,清拔得如同绿羽孤鹤一般。但见那绿衣人手执银杯,静静的看着窗外,又仿佛透过窗子看向遥远的地方。晨光透过破碎的窗子映在他的脸上,映照得他的脸格外苍白,白得如同冬日里的飞雪。
恍惚中,吹箫人轻身一跃,落到了阁楼的回廊上。
“是你”吹箫人僵硬的声音从喉间传出,声音僵硬得连吹箫人自己都为之一震。
“来干一杯”绿衣人自然得将另一只盛满红色液体的银制酒杯递了过来。
“这是什么”吹箫人大叫着将那杯红色液体泼洒在地,忽然激动了起来,“你在干什么,啊”
那绿衣人愣住了,显然是被吹箫人的愤怒所震。
“你没有激动过的”绿衣人将杯中的红色液体一饮而尽,顿时他苍白的脸上隐隐泛出了红晕,显然这是那红色液体起到了作用,“一直以来,你都没有激动过的。”
“我问你在干什么”吹箫人几乎疯狂的扯着绿衣人的衣襟,“我问你你喝的是什么,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血”绿衣人冷冷道,声音亦恢复了往日的冷漠,“是未满6周岁的孩童的血”
吹箫人失魂似地无力地跪倒在阁楼上,颤抖地将俊朗的脸埋进掌心。忽然间,吹箫人觉得猛然有利刃刺入心中,让他的胸口剧烈的疼痛,这种剧烈的刺痛是他枯井无波的生活中从未有过的,感觉是那样的遥远而强烈。一时间,吹箫人觉得脸上有冰凉的东西滑过,缓缓的淌过脸颊,在他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热泪已从眼中长划而下。
“为什么”吹箫人不似先前的疯狂,他淡淡道,“为什么”
见到吹箫人这般悲恸,绿衣人缓缓地跪下,将脸贴于吹箫人颤抖的背脊,双手紧紧的拥住吹箫人,如同撒娇的孩童依偎在母亲的怀里。
“你早就放弃我了,不是吗?”绿衣人的语音简洁而淡漠,语音中有不着莫大的悲恸。贴在吹箫人背脊的脸极为淡漠而孤寂。仿佛风雪中的翠竹,摇曳于雪雨冰风中,独自生长,独自凋零。
“我们回去”吹箫人紧握住绿衣人修长的手,淡淡道,“我们回去,好不好”
“…………”绿衣人愣住了,淡漠的脸上顿时迷罔而恬静,仿佛初生的婴儿般毫无杂念。
“回去”绿衣人淡淡的呢喃道,“我们回去”
“是啊”吹箫人轻抚着绿衣人如同哄孩子一般道,“我们回去,好不好?”
“…………”绿衣人迷罔的脸上漾出了淡淡的笑。
“叮”强烈的金属撞击声在林中响起,打断了绿衣人的下文。
紧握着的手忽然僵住了,吹箫人想到了什么似的慌忙起身,纵身跃下阁楼。迅速的向着金属撞击声中赶去。慌忙中,吹箫人甚至没有发现绿衣人那淌满泪水的脸颊和阴郁的双眸。
“你还是放弃了我”吹箫人离去后,绿衣人将身子缩成一团,深深的将脸埋进两膝间。泪水轻轻的滑落在回廊的木板上,破碎地四处散开。
“为了那个人,你始终放弃了我”绿衣人的声音空洞而苍白。
“叮”又一声强烈的金属撞击声响起。
只见绯红色的剑和冷冷的刀交击在空中,迸出了灿烂的火花。但见白衣青年用手中的刀织出了一片片光影,如水如雾编织成一道轻柔的屏障将自己裹在光与影中,又将对手的剑气挡在屏障之外。
穿着夜行衣的女子只觉手腕被震得发疼,连退数步,骇然立足,满头冷汗。紧握着的剑亦不稳的抖动了起来,剑尖上有血一滴滴流下来,手肘上的衣衫已被刀风割破,露出了洁白的肌肤。手腕上亦有血正在不停地往外渗,然而女子的眼睛里,全无女子的软弱却是无比的执着与冷漠。
白衣青年却是愣住了:这该是怎样的女子啊!但很快的,白衣青年恢复了先前的冷酷与讥俏。
“该结束了”白衣青年冷笑道。但见钢刀在白衣青年手中织出万千光芒,每道光芒都与利箭似的朝着那女子袭卷而去。
已无还手之力的女子看着致命的刀芒静静的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