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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是好”杨涟原本坚定的语气开始充满了疑问。
“听那道长说,要在山上也就是龙身上开河”汪文言道
“开河……”杨涟沉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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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怪事
“来,喊一声”精美别致的花园里,一个衣着鲜丽的人正眯着眼逗着笼子里的八哥,这人便是权倾朝野的宦官魏忠贤。
“九千岁吉祥……九千岁吉祥……”笼子里的八哥有模有样的扯着嗓子大声喊着。
听到这五个字,魏忠贤满意的笑了,尖细的笑容里有说不出的阴柔。
“嗯,真乖,来……吃东西”阴柔尖细的声音自魏忠贤那殷红的口中传出的同时,他轻轻的翘起兰花指将食物扔进鸟笼里。
“魏公”只见一男子从园外疾步进入。在离魏忠贤十米外的地方,那男子卑躬屈膝道,“探子来报,杨涟等人已经到达山西了,并且开始有所行动了。”
“乖乖”似平没有听到对方的禀告,魏忠贤继续若无其事的对着笼子玩弄,“来再喊一声,再喊一声”
“九千岁吉祥……九千岁吉祥……”吃到食物的八哥继续在笼子里扯着嗓门叫着,并且拍打着翅膀兴奋地左右乱蹿。
“魏公……”见到魏忠贤视若无物的怡然神态,那人没敢再说下去。
“显纯”魏忠贤忽地停下手中的玩物,盯着笼子淡淡道,“你说,他们能成吗?”
“这个……属下也说不准。不过属下觉得应该不容易,听说那里有妖龙的痕迹”那人如实道(这人便是对魏忠贤言听计从的许显纯,也可以说是魏忠贤忠实的走狗)
“如果成了,那我可就多了一个劲敌了”魏忠贤望向远处叹息道,“这杨涟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啊”
看看许显纯,又看看笼子里的八哥,魏忠贤道:“更何况,当初杨涟抱太子登基,可是立了大功的,这要是成了,那可就……”
“惟今之际,不如……”许显纯拉长声没有再说下去。
魏忠贤满脸疑惑地看着许显纯
“惟今之际,咱们只有……”许显纯倚着魏忠贤的耳畔轻声说着。
“大胆”听罢,魏忠贤看似愤怒的嚷道。
身边的八哥由于受惊,在笼子里不停地扑扇着翅膀来回跳窜并且大声叫道:“九千岁饶命,饶命”
看见自己的八哥如此惊吓,魏忠贤轻轻安慰道:“不怕,不怕”
“魏公恕罪,属下只是提个意见。”听到魏忠贤发怒的声音,许显纯立马下跪慌恐道,但精于察言观色的他早已明白了魏忠贤,于是便故作认真且大胆道,“不过以魏公的恩泽,这个称号是理所当然的”
“作为臣子的,我魏忠贤可是忠心为主的,怎可讲这般大逆不道的话,要是让圣上听到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魏忠贤仍是一幅正气十足的样子道,“行了,念你初犯,姑且饶你一回。下不为例,退下吧!”
“是,但属下不能违背良心啊!”说着,便退下了。
“来,再叫一声”看着许显纯远远的离去,魏忠贤对着笼子里的八哥道。
“吉祥,九千岁吉祥……”那八哥有模有样的喊着。
“呵呵……”听到八哥的声音,魏忠贤满意的笑了,阴蠡和贪婪在他那阴柔的脸上显露无遗。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庄重而嘹亮的声音响彻在金銮殿上。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跪拜整齐,神态庄重。
年轻的熹宗皇帝笔直地挺坐在龙椅上,白皙的皮肤在阳光照不到的金銮殿上显得更加苍白,淡淡的眉毛下,一双无神的眼睛斜视着殿下,全无霸王睥睨天下的霸气。
宝座一旁,魏忠贤弯曲的身体遮掩了那双得意贪婪的眼睛。
“众爱卿平升。”宝座上,熹宗皇帝机械道,目光却一直盯着魏忠贤手中的木制飞鸟。
“有事启奏,无中退朝”熹宗皇帝不耐烦道。
“臣有事启奏”殿下,一大臣下跪道
“准奏”熹宗皇帝强忍着性子道
“启奏皇上,魏公公对皇上鞠躬尽瘁,对朝庭更是功不可没,臣恳请皇上封魏公公为九千岁以示嘉奖。”那大臣跪奏道
“这……”熹宗皇帝犹着不知如何决定
“臣等恳请皇上封魏公公为九千岁以示嘉奖”一瞬间仿佛约好了似的,大臣们不约而同地跪奏
“这……”熹宗皇帝正犹豫着,他慢慢的转头看向魏忠贤,当看到魏忠贤手中的木制飞鸟时,热衷于木材艺术的熹宗皇帝顿时爽快道:“魏公公确实对朕是鞠躬尽瘁,对朝庭更是功不可没,准奏”
“谢皇上隆恩”一旁的魏忠贤受宠若惊的跪地谢恩,肥胖的脸上挤满了笑容,嘴角却满意的斜翘着。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大臣齐道
“大家加把劲啊”阳光普照的山腰上杨涟布衣打扮,摞着袖管卷着裤腿对着劳动的人们喊道。
和善的面容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耀眼万分,由于劳动,通红的脸上汗水如小溪般沿着额角流下。
贫瘠的山丘上此时挤满了人,轻年们手拿铲子,挑着担子,你来我往。整个山丘此刻热闹非凡
“杨大人,这样挖下去真的能开出河来吗?”古树下一褐衣老叟恭敬的问道
“把握不大,但如果不挖,那就一点希望都没有。”杨涟歉意道,“辛苦大家了,老夫无能,没有解决灾情还害大家这么辛苦”
“杨大人,别这么说,大家都是自愿的”
“是啊”
山丘上,劳动的人们诚恳道
而此时,山丘下杨涟之女杨萤正跟着车队向山丘上走去。白皙的脸庞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同象牙般柔和,乌黑的青丝隐隐的泛着温和的光华,清澈的眸子此刻如同冰雪初融的溪水活跃而清甜。
“大家辛苦了,来吃饭了”尚未到达山丘,车队一旁的锦儿便喊道
于是大家有序的来到车队前,领着自己的食物满意的向四周散开,临走前还不忘道:“谢谢小姐”或是“小姐心肠真好”又或者“杨大人好福气啊”
“这个县太爷果真和前几任的不同?”一个满口黄牙的老人半信半疑道
“不同,这个县太爷啊,是个好人——实实在在的好人”旁边满脸皱纹的老妪笑呵呵的说道。
“是啊,杨大人是实实在在为咱老百姓着想的啊”
“所以啊,咱们得好好干啊”
…………
山丘上,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开来。
三个月后,一条长而深的沟壑成功的刻在了山丘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厅堂里杨涟万分惊讶地对着汪文言道,“三个月的成绩就在一个晚上灰飞烟灭了?”当看到长而深的沟壑在一夕间又回复原貌,好像没有挖过似的。杨涟不禁失了平常的冷静变得惊讶而恐惧。
“看来,这妖龙是真的了”汪文言同样无比惊讶,他装模作样地摸着摸着胡子故作镇定道。
“难道是真的,那我们如何是好”杨涟此时已是不知所措
“不如,请那道长来作法吧!”想了片刻,汪文言对杨涟道
事已至此,杨涟心道:如今也别无他法,也只好试试看。
“也只好先试试了!”杨涟正色道,“你去请那道长,今晚就作法”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六章 剑胆琴心
夜色黑沉如墨,漫天漫地的大片泼下,湮没山西城里那些密密麻麻的角楼飞檐、章台高榭。白日里那些钩心斗角和痛哭哀号仿佛都被无边无际的黑暗融化,裹在一团含糊难辨的浓墨中。
月很快便升起在半空中,睁大着眼睛,悲悯的俯瞰着大地。
而此时,山西城里已是空城一座,万巷人空、所有百姓都汇聚到了西南边的山丘上,观看着隆重的驱魔仪式——这样驱邪魔、求平安的仪式是百年沿袭的传统,每每有灾祸发生的时候,人们便会请道士或是法师进行驱魔以保平安。
“你确定要去吗?”紧闭的房间里一个清甜的声音响起
“嘘”你想让所有人都听见啊,“小声点啦!”
“真的要去啊,那里很危险的”那个那轻甜的声音放轻了些许
“吱呀”随着房门的打开,从屋里走出两年轻公子:
为首的那位公子长得极为俊秀:明眸皓齿,绿鬓朱颜,然而这种俊秀竟少了分男子应有的英俊反倒多了分女子的乖巧秀丽。细细看来,那公子竟是杨涟之女杨萤
而随后的年轻公子一袭布衣,一幅小厮打扮。显然他是前面那公子的跟班。纵然只是一个跟班,却也有着娇好的轮廓,清秀的面孔。显然这便是杨萤的丫鬟锦儿
“危险也要去”杨萤坚持道
“听说那里有妖龙,而且都晚上了,我看咱们还是别去了。”锦儿恳求道
“就是听说那里有妖龙,所以才去的。”杨萤担心道,“我不放心爹一个人在那”
“小姐”锦儿道,“放心吧,有法师在杨大人不会有危险的,再说汪文言不是调了那么多的士兵赶过去了”
“但愿如此”杨萤叹息道,“我们走吧锦儿,记住出去后要改口叫公子”
“是,锦儿知道了”
“驱魔仪式开始”山丘上,那老道士拉长声叫道
于是,杨涟等人纷纷上前向着月亮恭敬地膜拜以乞求月神的庇佑
“天灵灵地灵灵”仪式时,那道士开始含糊不清的念着咒语。这道士忽而仰天大啸,忽而当空挥剑,忽而手舞足蹈忽而不停地用血画着难以辨认的灵符。
金秋的夜已是静谧而清冷,全无仲夏夜百虫齐鸣的热闹景象。
月很快便升起在半空中,月华如流纱般倾泻而下,在密密麻麻的角楼飞檐、章台高榭中投下参差斑驳的剪影。
如此的寂静中,却有一串马蹄“的的”敲破了霜夜的清冷。半夜的流霜中,竟有两个人冒着寒气并骑而来。
“咚,咚咚……咚咚”静谧的山丘上隐隐传来悦耳的琴声,那琴声旖旎而清爽,竟似流萤飞舞于仲夏之夜。
仿佛被这美妙的琴声所吸引,前行的马儿忽然停了下来,大而湿润的眸子静静的凝视前方。
“大半夜的,怎么会有琴声,小姐,你说莫非……莫非这一带有鬼出没”马背上的锦儿缩着脖子,胆怯的四处张望。
“胡说些什么,定是有人在前方”同样骑在马背上的杨萤道
“大半夜的,谁会无聊到来荒郊野夜喝凉风啊”马背上的锦儿颤微微道
“瞧你那胆儿,一身的功夫都学到哪儿去了”杨萤气骂道
“可是……”锦儿还想反驳却见杨萤的眸子陡然一沉
忽然间,刺眼的冷光划破了清冷的黑夜。只见杨萤的手上多了一把剑,那是一把精美绝伦的剑,天蓝的剑柄上嵌着一颗绯红色的宝石,在夜里隐隐的发着红晕,如同美人眼角下那动人心魄的坠泪痣。
在众人心目中,杨萤一直是好人家的女儿,虽不是穿金戴银、綺罗满身,却也是深闺碧玉,琴棋书画更是无一不精。像世上大多数好人家女子一样,等待着被父辈们安排日后的命运。
有谁会知道,像她这样温柔可人的大家闺秀却也有这样冰冷血腥的一面。又有谁会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性情的杨萤,或许连她自己也不清楚。正如这混沌的世界中什么是黑什么是白,什么是正什么是邪,有谁可以真正的区分它们。
琴声越发的近了,弥漫在夜色里。那琴声如同清水一般漫开来,听似清爽悦耳,却又仿佛是有形有质的、粘稠的、无法自拔的,沉重的阻住人的脚步。
“谁,是谁”马背上的杨萤斥道。冰冷的话语及执剑时的冷漠竟不似平时那温柔娴雅的大家闺秀,倒更像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
“呵呵”随着琴声的消逝,一男子戏谑的声音由远而近,“想不到这次的对象竟是那么娇小的小哥,真是令人惊讶!”
随着声音的渐近,只见远处松树旁,一男子背上背着古琴,手中持着三寸短剑,那黑衣男子御风而来。
月光被树枝割得支离破碎,破碎的月光中,那黑衣男子英挺如剑、眉直如剑、目亮如剑、唇薄如剑。咋然一看,那黑衣男子锋利得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
然而,剑一样锋利的男子,背上却横着一把斑驳的古琴,冰冷的琴弦在月光下微微流动着柔和的光芒。
“阁下莫不是号称‘剑胆琴心’的杀手楚音?”马背上的杨萤简单而冷静的问道
“………”月下背着古琴的黑衣男子子蓦然一怔,随即饶有兴趣道,“知道‘剑胆琴心’不足为奇,可你又怎么会知道楚音?”
“‘剑胆琴心’原名楚音,祖上曾是宫廷乐师,从不涉及江湖恩怨。”杨萤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