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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进来”拾回以往的威严,那妖龙道
只见鬼头鬼脸的锣咯兴奋的押着一个书生和一个轻年走了进来。那书生算不上英俊潇洒却也文质彬彬。可此时,他已面如土色,双腿不住的颤抖。
那轻年却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镇定得仿佛被抓的不是自己。但令空竹惊讶的是:那个轻年有着一双看穿万物的眸子,眸子中还隐隐泛着智慧的光茫。
“还不跪下!”鬼头鬼脸的锣咯嚷道,同时狠狠的推了那书生一把。
如同被抽走了支柱,那书生软软的瘫在地上。尽管面如土色,但圣人之道并未离去,他颤微微道:“士可杀不可侮!”
“士可杀不可侮”空竹笑着缓缓的走向前来,温柔的扶起半瘫在地上的书生。
“好骨气,士可杀不可侮,呵呵!”空竹笑道,迷人的笑容温柔和如同雪山中初融的积雪,洁白清爽却也逼人的眼。
此刻的空竹有着令人迷眩的美:英俊的面容、刚劲的眉毛、深遂的眸子;美得仿佛不是这世间所有。如同压抑了亿万光年的美在一瞬间全然绽放。
但是,当那书生一看到眼前温文儒雅文质彬彬的绿衣男子,忽然觉得恐惧:那是什么样的人啊?笑若梨花绽放,气定神闲若未经雕琢的美玉。可那眸子看似波澜不惊,却深得如枯井般仿佛要将自己活活的吞噬掉。
仿佛有看透人心的力量,空竹忽然温柔的笑了:“你在恐惧些什么?”
这般温柔若梨花绽放的笑顿时让那书生恍若置身于无底的黑暗中,“我……我……没有恐惧。”
“哼”空竹轻蔑的冷哼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回先生,他们一个是书生,一个是算命先生。”锣咯恭敬的答道。虽然妖龙是他们的大王,可那些锣咯更是怕眼前这位美丽得可以融化千年冰雪的绿衣男子。
“哦,是……算命先生……”空竹拉长声道。
“是的,算命先生”不明白绿衣人的意思,那锣咯答道。
没有理会锣咯的话,空竹静静的望着眼前的男子,希望会发现什么。但那男子平淡如旧,只在眉宇间露出一丝的惋惜。
但这惋惜的神情很快便触怒了空竹,他一字一句道:“先生道行不低啊,可否为在下算一挂。”商量的话语里有着不容抗拒的语气。
“想知道些什么?”出乎空竹的意料,那男子淡淡道,仿佛只是在做一庄生意。
空竹转头看着翠竹的方向,空茫的眼神却仿佛穿过了那些青翠的竹子,落在更远的地方。他脸上表情瞬间变得有些奇怪。
许久,才道:“过去、未来。”“请稍等”那男子神定气闲的拿出道具。
“水中之神啊,肤浅的弟子向您请教,请您给弟子一些提示吧!”那男子在一个小小的水盆前跪下,将脸深深的埋进土里。
“哇啦啦啦……啊……”那男子在水盆前含糊不清的念着咒语,念完后,男子虔诚地闭上双眼,摊着的手掌在盆中轻轻拂过。仿佛有无形的力量控制着男子的手,又仿佛是轻风吹拂水盆,平静的水面微微荡漾,水面上渐渐隐现出一排排细小的字。移动,移动,再移动。当字稳稳的定在水盆中时,微微荡漾的水面陡然恢复了平静。“好了。”那男子静静道,仿佛原气大伤,站起的身体微微摇晃,但他没有看水盆便转身:“这就是你的过去和未来。”空竹转过头问道:“你为什么不看?”那男子摇摇头:“不光是阁下的,别人的在下也从来不看。”
“为什么?”空竹淡淡问道
“第一是因为我对别人的命运不感兴趣。第二是我从来不看自己算出的结果。我不能看——就像我不能算出自己的命运一样。”那男子轻描淡定道空竹的嘴角忽然有了一个转瞬即逝的笑意:“我原本就没打算给你看,如果你看了,你将会死去。”
山洞里很静,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息声和心跳声。听到空竹冰冷的话语,那男子并未吃惊,只是淡淡道:“我知道!”
空竹深遂的眸子望向盆中,当他看到盆中的第一行字时便停顿下来,嘴角的笑意忽然消失了。他紧握着手使之不再颤抖,随即,空竹又急急俯身过来,当看到第二句的前半句时空竹的呼吸急促起来,手指有些痉挛的压着桌子,仿佛无法相信一般,愣了片刻,深遂的眼睛里有奇异的表情。当他再一次俯身下去时,平静的水面顿时荡漾起来,仿佛有人向其中掷了石子。顿时字迹便消失了。
“是什么?是什么?最后半句是什么?……”空竹的眸子不再如平时那般深不见底,而是焦急的四处寻找,然而无论如何都看不到那后半句了。一时间,空竹发了疯似的对着那男子吼道:“最后半句是什么?是什么?……”
听到这样近乎疯狂的语气,那男子闭上眼睛缓缓的摇了摇头。然而转眼就看到在盆中狂乱拍打的绿衣男子。空竹抬起头,看着那男子,空茫的眸子仿佛那食人的妖物:“快再给我算一遍!”
然而那男子依旧淡淡的如同平静的湖水“再给我算一遍!”空竹望着盆子命令道
但转头的瞬间,空竹发现站着的男子忽然倒下,鼻孔间鲜血奔涌而出,如小蛇般宛延的淌过两腮。
他死了,可那双充满智慧的双眼微笑着望着前方,仿佛看到了彼岸美好的事物。
“没有看到那后半句。”空竹狠狠的拍着水盆,深遂的眸子显得十分空茫,看着微波粼粼的水面,喃喃自语。许久,竟有些奇异的笑了起来,“这也许是天意——天意不让我看到所谓的‘未来’。换句话说,那种东西对我而言根本不存在?”“啊……”由于恐惧,那书生睁大了双眸,扩大的瞳孔仿佛很快就会胀裂。他甚至忘记了哆嗦。
空竹没有说话,转身缓缓的走向书生,手指却慢慢握紧。他低着头,嘴角忽然有了诡异的笑容。
“你……”那书生尚未说完,便见鲜红的心脏在空竹的掌上“扑通、扑通”的跳着。一股淡淡的轻气轻柔的进入了空竹的鼻孔,跳动的心脏便如鲜花枯萎般鲜红变成了暗红色。
“他的心里没有邪恶”空竹感叹道,“纯洁的心,在这个世上已经不多了”。
随即便将枯萎的心抛至半空,修长的手在半空来回舞动着,随着的双手的舞动,一股绿光如灵蛇般围着那枯萎的心脏左右缠绕,转瞬便消失了。但枯萎的心脏却奇迹般的鲜活起来“扑通、扑通”的再度跳跃起来。
“可以回去了!”空竹对着那跳动的心脏道。仿佛听懂了他的话,那颗跳动的心脏“嗖”的一声便没入书生体内。
“咦,这是哪里啊?呵,呵呵……”心脏回体不久,那书生便醒了过来,可说话的语气宛若一个痴呆的人。
“你可以回去了,不然你爹娘会骂的”空竹哄小孩般对着书生说道,语气里有说不出的和善。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十七章 四大高手
夜漆黑如墨,冷寂如铁。只有远处的花巷里,还隐约飘来丝竹的声音,伴随着女子柔婉细腻的歌声,断断续续,旖旎而华丽,依稀有醉生梦死的糜腐味道。仿佛对现今的“丢心事件”不闻不问,又仿佛知道“失心事件”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因为本身就没有“心”。
“阿吉”窗户旁,魏学翳道,手中玩弄着一把折叠纸西川扇子。
“少爷有什么吩咐?”公子背后的阿吉应道,同时不忘提醒,“外面下雨了,公子关窗歇了吧!”
“我们来了多久了?”没有理会阿吉的提醒,魏学翳道。
“大概半个月左右吧!”阿吉挠着脑袋道,“少爷,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去杨大人府上呢?”
“真多事,少爷我自有分寸。”说着手中的扇子在下颔上来回摩挲着,“阿吉,今晚好无趣,不如来点有趣的事!”
“有趣的事?”阿吉使劲的挠着脑袋愣愣道。
下雨的夜最是难受,阴冷而潮湿。
一阵风吹过来,携带着寒夜的冷雨,针尖般扎着人的肌肤。站在窗前的杨涟情不自禁地拉紧衣襟,却没有关上窗子,只是站在那里默默望着那一片浓墨般漆黑的夜色,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的到来。
“扑拉拉”一只鸽子从夜雨中降落在窗棂上,“咕噜、咕噜”的整理着洁白翅膀。杨涟轻轻的解下绑在鸽子脚上的小纸条。
“魏贼已经动手了,东厂四大高手差不多到山西境内了。杨大人切莫当心。”这是汪文言在京城得到的消息。
完毕后,纸条在烛火中一燃而尽。
四大高手是魏忠贤暗练的一支力量。他们是:伏虎、飞鹰、蟾蜍、九命猫。其中猎人是他们的首领。
伏虎:主要特点是力量大,手段极其残暴。用于对打。
飞鹰:主要特点是有双锐利的眼睛。专门收集情报
蟾蜍:主要特点是阴柔,骨格奇特,能够进入狭小的空间。用于暗杀
猫:因为它有九命,且善于诌媚。所以在四大高手中,猫的力量是不可忽视的。
而猎人的手段却无人知晓。这次魏忠贤派出四大高手,想必对杨涟的性命他是志在必得。
想到这些,杨涟疲惫的望向窗外,外面的夜色好似泼墨浓而凉,好像要将所有罪恶和龌龊都掩盖。
那个瞬间,他多么希望这些霏霏细雨转瞬化为狂风暴雨,扫荡这混浊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让闪电横劈下来、划破这混混沌沌的世界,将所有的罪与恶一把火燃尽!
“哎呀,老爷,怎么开着窗子?外面可下着雨呢,小心着凉。”忽然间,身后传来妻子责怪的话语。慈眉善目的妇人连忙拿了一件玄色长衣,给他披到肩上:“这风雨交加的,你要小心身子。快关上窗子吧。”“夫人你早点休息吧!”杨涟说着关上了窗子,“我还不困,再看一下吧!”“那老爷你也要注意身体啊!”说罢,那妇人便轻轻的带上门出去了。
“少爷,三更半夜的您说的有趣的事就是这个啊?”追着飞惊前进的魏学翳,阿吉莫名其妙道
“哪来这么多废话,快跟上!”魏学翳不满道
“有没有搞错,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大街上飞奔。真是吃饱了撑着。”后面的阿吉打着哈欠嘟囔着。
“到了,杨府到了!哈哈哈!”魏学翳没有理会报怨的阿吉兴奋道。
“不会吧,还是来到杨府,可干嘛大半夜的过来。白天过来不是更好吗?”阿吉摸着脑袋疑惑道。
“让你知道,少爷我还怎么治你啊”魏学翳敲了敲阿吉的脑袋兴奋道,“九年不见了,也不知道小杨梅变成什么样了?”
“学翳,这是你杨伯的女儿,以后就住咱家了,你可要像对待妹妹一样,不能欺负她哦!”父亲指着一个小女孩对自己说。
“知道了!”应着便看向那小女孩。*的脸蛋上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得如同浅浅的小溪;柔和的线条描绘出她那美丽的双唇。由于害羞,*通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美丽的双唇此时紧紧的闭成一条线。
“你叫什么名字?”
“杨萤”对面的小女孩怯怯道。
“杨萤,杨妹妹,小杨妹,小杨梅。对了,以后我就叫你小杨梅,哈哈……”院子里响起了清朗的笑声。
想得这些,魏学翳不禁笑出了声音:这么年没见了,还真有点紧张。
“呼……少……爷……这么快……呼……累死我了……”阿吉弯着腰气喘吁吁道。
“走,我们上去”说着魏学翳“嗖”的一声便跳上了屋檐。
“少爷……”阿吉叫着跟着魏学翳跳上了屋檐。
“哐……哐……哐……”
打更巡夜的老人陈伯多喝了两盅,冒着雨踉踉跄跄地转过街角,隐约地看到黑夜里有什么东西一掠而过,飞上了墙头。“哎呀,我的妈呀……”陈伯揉了揉眼睛,只是瞬间,那个影子便消失了。雨依旧“淅沥沥”的下个不停,夜依旧浓黑如墨,没有一丝光亮。
老人哆嗦了一下,喃喃:“什么脏东西?难道眼花了。”使劲揉了揉眼睛,陈伯叹了口气,“可能喝多了。不过如今这世道,唉……不魑魅横行才怪。”陈伯唠叨着,醉醺醺的继续巡夜。才走了几步,刚到杨府墙角,忽然觉得喉咙作恶,便踉踉跄跄的到墙角的柳树下倚着柳树使劲的吐着。觉得喉咙稍稍舒适些时,他用衣襟轻轻的拭着脸上的冷汗,不知道是不是再度出现错觉,他觉得柳树忽然动了起来,一张阴森的脸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陈伯大惊失声,然而惊呼还未出口,忽然间感觉心里便是一空。“哐……”竹梆子落地的声音打破了雨夜的冷寂。
雨还在继续下,然而地上的水滩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