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也痒痒的。
白仁馨眉头一动,被男人气息挠动心扉的她一觉得不对劲,便立马抽回了手,再抬头看叶云天,对面小王爷完全是一脸柔弱易扑倒的模样……
天哪!她在想什么!
都已经是生死攸关的时候了,她居然还色心陡起,真是自己都要醉了。
被自己搞得无语的白仁馨摇摇头,正想把自己思绪拖回到正道上来……
叶云天却突然头一歪,软塌塌地靠在了她肩膀上。
好像是在……
投怀送抱!
白仁馨被吓得一抖肩膀,差点儿就把咱们的小王爷甩到了一边。
事实上,叶云天因为毒气厉辣而浑身绵软,实在是晕眩得极了,才倒在了白仁馨的肩膀上,此刻见白仁馨欲将自己甩开,以为是她守着南齐男女七岁不同席的大防线。
虽然印象里,她不像南齐的女人。
她身上,没有这个朝代里女人应有的共同点,而有着属于她独特的特色。
叶云天睁了睁眼,借着透入这地窖里的月华星光的点点萤泽,看了看那个性直清然的女人。
第一次见面,她指尖戳着他肩膀泼辣着急的模样犹在眼前,那时他是内里心焦却不能露出一丝破绽的一方霸主,肩膀上扛着沉重的负荷。而她暴脾气的宣泄,不知怎么就为他的焦虑打开了一个缺口,令他平静下来。
也让他觉得,她是个可以做做文章的人。
但,他是不是不该将她拖进这权谋的斗争里来?
这场争夺锦绣江山的游戏过于惨烈,稍个不慎满盘皆输就会尸骨无存,除去死无全尸之外,还落得个被天下人不解而耻笑,记载在史书上也是遗臭万年。
他是江南叶家的继承人,是江南王的嫡系血脉,注定是“成王”或“败寇”里的其中一方,但她白仁馨,只不过一个医术精湛的女子。
她应当是嫁得良人过日子的。
叶云天看着白仁馨,带着呛咳的声音里轻轻开口:“你走吧!”
“你和我这样藏在这里,始终有着被发现而灭口的危险,你自己逃出这里,小心离去,如果我没算错,再往西南几百米就是白府……就算是被发现了也没关系……他们的目标是我,不是你。”
他已经做好了打算,如果她肯离开,他肯定是要唤回几个云衣卫来护着她离去的。
想到这里,叶云天的嘴角扯开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嘲笑来,他是在自嘲:如今到了命悬一线的关头,他怎么就突然动了恻隐之心来了英雄护美的戏码了呢?
他一向不是铁骨柔情的人。
他只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冷煞王爷。
“省省吧。”
三个字音节清晰地从白仁馨唇齿间吐出,带着她身上独有的怡人清香,传到了他面前。
语气虽然冷冰冰的,但这话倒是新颖有趣。
“人在江湖走,哪能不挨刀?你现在赶我走,是想把我往火坑上推啊?而且,我白仁馨是个重义气的人好不好,大不了被发现了人家手起刀落,我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更何况……”
说道这里,白仁馨缩了缩脖子。
“一个人走夜路,害怕。”
她宁愿被这一身煞气的杀手给杀了,也不要去走夜路!
走夜路容易见鬼的好不好!
叶云天看了看白仁馨,觉得她应该是真的害怕才会流露出这样的神情来:缩缩脖子、眼里因为想着3D片子里的贞子而眸仁缩了缩,面上则是一副惊恐口微张的恐惧样子。不知怎的,小王爷好玩的心也突地被吊起来,一时间连自己身上的毒痛都能够忘记了,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道:“你怕什么?”
“魑魅魍魉?”
“还是妖魔鬼怪啊?”
叶云天唇角上自嘲的笑容慢慢转成了好玩的嘻笑,眼里也忽忽地闪着明亮的光泽来。
即便是在这黑暗大于光明的幽闭空间里,他也是不掩身上的光泽,如天尖云雪,除却了表层的冷峻煞气,还留下了仙逸出尘的一抹高白。
看得白仁馨又是心中一叹:男人啊,你果然就是个吸引人的小太阳。
心里是臣服于男子的容颜气质,嘴上,白大小姐却不饶人:“你别说了!”
故意把那个“别”字咬成了21世纪北方腔调里的第四声,来缓和一下这暧昧的气氛和心中的波动。
又想了想方才这男人口上自嘲的一丝笑意,白仁馨心中一动,又加了一句。
“赶人走的话,你也别说了。”
“我、是、不、会、走、的。”
一字一顿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白仁馨眉梢尾处,眼睫畔前,秀鼻尖上……乃至整张容颜都雕刻着不容置疑的态度。
看了叶云天一愣。
而后,心中又是一动。
心房上因尔虞我诈而久筑的坚固城墙被拉开一个大大的缝儿,丝丝感动和莫名情意一起呼啦着跳跃上来。
她这是不肯弃他而去。
黑暗里,叶云天低下头去,脖颈间扯拉开一种淡淡的心疼来。
几秒后,他重新抬首。
还是太阳神般灿然地一笑,暮鼓晨钟般的低音响在了这个地窖之中。
“好。”
你不弃,我不赶。
第四十六章 顺流
就让它成为一个未言明的承诺。
叶云天这一秒的笑容深深倒影在白仁馨的眼瞳里,道道是秋波减影。
白仁馨凝视着那笑,两秒没说话,整个地窖内霎时间寂静无声。黑夜里,唯听见风声阵起的“沙沙”声音。
两秒后,白仁馨脸颊发烫地低下头来。
啊!
她这是在搞什么?
搞得跟死缠烂打表白一样,可她只是想好好地讲一讲义气而已!
脸上的温度一直蔓延耳根,都快要钻入脖子里。
好烫。
还好客观条件上并没有给白仁馨一个好好去脸红的机会。风起“沙沙”声,沿着空气层层扩散,使得叶云天的表情很快凝滞了下来。
那风声里,还有渐渐而来的往这里的脚步。
越来越大。
越来,越大。
是明明白白的查探。
叶云天屏住呼吸,这些脚步声里含着轻盈微羽的感觉,是有着功夫炉火纯青的探子高手。
只是他能听见这细微的动静,白仁馨就没有那么好的耳力了。她刚想说什么来消融了这个尴尬,叶云天却比她快一秒,伸出手指来做出“嘘”声的姿势。还好她瞬间明白过来,生生止住了几乎飞跃出喉眼的声音来。只是这样她便忽然一紧张,又因为一直僵着一个姿势,这便不稳身形,朝着一边倒了过去。
而外面,查探声音已经夹杂着说话声朝着这边而来。
眼看着白仁馨就要撞上墙壁发出一个闷声出来引得那些探子全都过来,下一秒。
白仁馨只感觉到一个大力牵扯住自己,便终于止住了往一边倒去的趋势,而那个牵扯住自己的力量猛地一收,几乎贴近了墙面的她便以另外一种诡异的姿势朝着另外一边倒过去。
而后。
她只感觉到了一阵熟悉的气息扑面在脸。好似那日顾三哥家的撞墙要死的时候,便是这样的气息。
一瞬间,白仁馨顿悟了什么。
可是,她却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过去的事情。
因为被他那样紧紧的抱住,是两个人至今最近的距离。那样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酥痒,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于是,她的心里就已经腾不出空间来想其他问题了。
条件反射地她想要伸手推他出去,并非是因为心中对于这样莫名其妙地就被他“占了便宜”而感到反感,而是……
如果再这样多一秒,她真的怕自己忍不住心里的小念头而非礼了这位小王爷。
然后。
就此沦陷……
……
短短的一秒间,白仁馨的脑海里已经划过了数道念头。奇怪的是,那个小王爷却是不声不响。她悄然抬睫,灵动的双眼聚向上方,看了看头顶上那有着黑曜石光泽眼瞳的小王爷。
他……
他却是眯着眼睛再看面对着他们两人的那堵墙壁!
白仁馨感到好笑好气的同时,也顺着他的目光而去。
是的,叶云天的注意力放在了另外两处。
一处是那渐渐走近了的查探声音。
另外一处是刚才白仁馨差点倒过去的那面墙上妖娆诡异的花纹。
之前与白仁馨进来之后,他一直在调息抑毒,而后和白仁馨对话,根本注意到这堵墙上的暗色花纹。加上地窖里天光太暗,他们又不能将地窖里照明的东西点亮,以免招来了小皇帝的杀手。
若不是方才白仁馨往这墙上倒了过去,他根本不会注意到这堵墙的。
叶云天下意识一只手护住了怀中娇小的女子,另外一只手向着那妖娆诡异的暗色花纹摸过去。
他手指触摸到那冰凉的青石,墙壁间凹凸的清晰感好似古老的信号,久远而神秘,在他指尖触及的一刻,沿着他指间的神经传递到了他大脑间。
白仁馨只感到头顶上方那眼神一亮。
似黑曜石上的亮光滑过,是电光一闪,火石一亮。
便传递了一个信息来。
叶云天发现了一个暗门。
是的,定睛细看,就连没有什么古代功夫的白仁馨也发现了那妖娆诡异的花纹被叶云天的轻轻一触摸后,墙壁上一处往后动了动,那些古怪花纹之间便立刻出现了一条细缝来,顺着原本花纹的缝隙裂开、蔓延……
而后。
那缝隙愈大,愈大,整个地窖仿佛都开始抖动了起来!
随着地窖的抖动,他们头顶上,尘土如屑,纷纷往下而落,如雪雾四漫,若不是白仁馨死死抓住了叶云天的云纹衣襟,她都快站不稳了!
叶云天脸色一变!
与此同时,可以清晰听见地窖上方原本就近来的探子声音猛然地拔高了:“在这里!”
呼呼啦啦……
说话声、脚步声、兵器声,一时四起。
阵阵地凉意清晰地从声音处,头顶上方的地面呼啸着,尖叫着而来,是发现敌人的兴奋。
以及夹杂在那兴奋中丝丝凉人心寒人骨的杀意。
“走!”
见再也藏匿不住身形,叶云天当机立断,抱住怀里那温软娇小身躯顺势就忘那堵墙倒塌之处而去。
这不是不敢迎着敌人而上的怯弱。
而是叶云天立即的判断。
他判断:这堵墙后面一定是有一条路!
果然!
他们二人往那尘屑中央迎着尘土而去,白仁馨都被迷住了眼睛,可是仅一秒,在他们撞上了那堵墙之际,最后一面薄墙面突然碎裂,几乎同时,一股晶亮的涌流喷薄而出,沿着缺口,“哗啦”一声冲了上来。
“是望北河……”
“暗流!”
叶云天话说得断断续续,而白仁馨早就因为猝不及防因着眼前的亮黑分明和口鼻中的呛水而昏眩了过去,若不是被那男人死死地抱着,想必此刻她就会被那暗流卷入到了水底去。
暗流哗啦直上,将二人卷进了水里后,直拍直打,顺着缝隙又袭向了跳下来的那群所谓“探子们”。
水势来的猛烈。身着黑色蟒纹系着红头巾的几个膘形大汉一跳下这个地窖便因为这猝不及防而来的奔流而重心不稳,纷纷在“啊”的一声闷声过后,被卷进了水里。
顺着浪起浪回,这些大汉们即便有着功夫也不能很好的稳住身形。
这一幕被那几个正在往地窖里下的大汉看见,那些人便迫不及待往上面发出信号:“不要下来!有危险!”
只是前两个地面上准备下来的人因为要抓住“刺客”的兴奋而下地过猛,一时间便没有收住。
上面的人踩踏过来,下面的人无法只好再下,如此。只听“啊啊”两声又掉下来两个人。
还没有抓住刺客,就听见自己人“啊、啊”地陷入了危险。那些“探子”们的头儿就有些急了,他喝了一声“让开!”,撩拨开围着那地窖洞口看的人,伸出一只头来往地窖里看去。
若是此刻白仁馨可以往上一看,便可以发现,这个所谓的“探子”的头儿其实是她认识的一个人。
不仅仅是认识。
她还是有恩于他。
是刑威。
但白仁馨却已经顾不上其他。
往帝都城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