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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篝火在侧,伊藤碧揉了揉有些泛酸的肩臂,看了卧于火堆旁正睡着的男孩一眼,虽然有受过严格的忍者训练,她毕竟还只是孩童身躯,在背负男孩一路疾奔之后,不免有些疲累。好在天快黑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小小山洞,几乎是马上,女孩就决定了今晚的留宿地,还在洞口张开了保护结界。而那个时候,旗木卡卡西已然因为毒xìng的缘故陷入了高烧,昏昏沉沉的,有些不省人事。伊藤碧于储物卷轴中释出被褥替他盖好,又拾来柴禾点燃做取暖之用。
睡梦中的旗木卡卡西微微侧了侧身,火光映照下的睡颜上,小小的眉头皱了几皱。伊藤碧移到他身边探了探额头,纤眉也不觉微微皱起――还是很烫啊――她犹豫着是否该将咕噜唤回。睡梦中的男孩像是感觉到了些清凉,下意识地向着女孩手心的方向靠靠,蹭了蹭,鼻息吐露间喃喃梦呓:“……父亲……”伊藤碧闻言一怔,心底轻叹。
……
深夜,守在一旁小憩的伊藤碧蓦然睁开碧瞳,jǐng醒过来――在他们来的方向,有人追了上来!不过她并不能肯定那人就是白rì里同他们对战过的云忍们,因为感应到的只有一个人。
伊藤碧起身至洞口戒备,动作小心翼翼,有结界在,她倒不是十分担心会惊动洞外的不明人士,而是为了尽量避免搅扰了沉睡着的男孩。还好,洞外的“隐形结界”防御下,除非来人是结界术高手,否则即便有人从洞口过,也未必能发现他们。若非有了这重凭恃,她断然不会在岩忍前线选择岩洞作为休憩场所,不过忍者的职业一个细节中便常常关乎生死,伊藤碧仍然不敢稍有懈怠,谨慎地聆听着洞外动静。来人似乎的确并未察觉洞中有人,径直地掠过他们栖身岩洞,奔前方而去,就在她松了一口气之际,不一会后,那人却又折了回来!
像是特意考验女孩神经的韧xìng一般,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黑夜中,那人不厌其烦地在洞外方寸之地四处游弋,虽未发现两人,像是却也不愿就此远去。伊藤碧神经绷紧着感知了一阵:洞外人也许发现了什么痕迹,但纵然如此,一时间也难以发现他们。于是召唤出飞虹剑抱在怀中,支着身背靠着洞壁合眼睡下,决定在对方发现之前,先行休息,好养jīng蓄锐以决胜于凌晨。
是夜,除了有孤孑人影偶尔晃过,惊飞几只野鸟,或有蝉鸣三两声报暑外,静谧至天明。
……
叽叽……啾啾……
清晨,山中的鸟儿欢快地叫着,迎接光明到来。伊藤碧就在这清幽画境中被鸟啼声唤醒,空野回响,鸟鸣山幽,她抬眼而望,晨曦微露处青绿一片,朦朦的,似乎还沾染着早晨独有的凝露。乍一看,苍茫大地就像是一片未被打搅的世外乐土,空无一人,恬静柔和。然而伊藤碧清楚地感觉到,昨夜那人还在――就在那不远处,安静地呆着,不再徘徊!
正当她头疼于对方是敌是友,究竟该如何应对时,又有人靠近了!
远处有十几人向他们所在之处迅速移动,伊藤碧心中一紧――莫非是昨天那帮人?想想却又否定了,如果是他们的话,不会这么迟才跟上来的。她侧目快速一瞥,再次试了试男孩额头温度,烧是退了,但也许是受伤导致身体虚弱缘故,旗木卡卡西还未醒来。男孩似乎好梦正酣,伊藤碧犹豫着该不该立刻叫醒他的时候,洞外潜身消息的人开始有了动静,女孩的注意力立时被吸引了回去。
那人先是极为小心地、缓慢地退开,退至一定距离后突然加快了移动速度,所奔之处分明就是那十几人前来的方向――看来,他也发现了他们!莫不是该人正是那些人的前哨?伊藤碧眉头紧锁,果真如此,那些人就很有可能是昨rì之敌……而且也许、大概已经发现了他们……至少已经察觉到了大致方位……她重又看了身旁男孩一眼,考虑着是否要将咕噜唤回,因为若是境况果如所料般糟糕,她担心自己不是对手。伊藤碧头疼着思虑再三之际,并不知道洞外那名男子却也正处于复杂的思想斗争中。
……
昨夜,夜月凭着个人的直觉寻岩忍前线方向追来。自从根据现场痕迹,推断出对手所采取的一系列计策之后,他的心中是十分震惊的,据他推测,敌人队伍中也许有rì向族人等侦察型极强的人在,发现他们后,于那短短时间内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布置:先是用极短时间在现场做好伪装,留下每人身上的一小块布片后,令其余人撤退;然后又通过某种忍术化妆成一众人模样制造出行进痕迹到一较远处宽阔地,再次布下一个清扫过的战斗假现场,顺利地骗过他派去探路的云忍眼睛;之后,利用那两人拖延住己方人员的时间,再次制造出并不明显甚至仿佛还被简单掩饰过的行进痕迹至一条小河,将混淆气味搜索的碎步片埋入河底,“消失”,断去线索,从而误导追踪之人!
……
从发现“可能的敌人”到思索出对策来并迅速布置好一切,除却小小的瑕疵外,如此短暂的时间,竟然能做得那般完美!夜月在怀疑的同时心中沉甸甸的,且不说那么短的时间里要布置好两个庞大的假现场根本就是困难重重;且不说五分钟那么长的路程,几乎没有一种忍术能够支撑着伪造出如许多的行路痕迹(耶?你问为什么是忍术造成的,而不是真人?道理很简单,因为他们“莫名消失”在了河边。好吧,也许你想再问,为什么不是他们的“消失”才是一种忍术?呵,如果能办得到的话,还需要那些“麻烦”的伪装干嘛?);单单那些人消失于河边的事,就是一个谜;单单那两个诱敌之人还能成功退走――弱龄之身图如许大事,竟然不想牺牲?那本身就已是奇迹!
木叶果然藏龙卧虎!夜月不放心地跟上,是因为那位少年上忍中了自己的雷毒,他特意来送解药,以免当真交恶于木叶,一发不可挽回。之前就有情报称,现在木叶和岩隐的对战前线,双方都匮于物资,他们此次真正的任务,就是要拦截下这批资源来。因此,纵然从脚印和其它痕迹判断木叶诸人的撤退目的地应该是木叶村,他依旧觉得至少那两人该往岩忍前线去。
昨夜洞前,他之所以徘徊不定,就是因为感应到了两人身上于对战中沾染上的自己的雷属xìng查克拉,知道他们就在附近,奇怪的是,一夜探察下来,却无论如何也找寻不到他们具体的藏身之所――不过对方似乎也并未移动就是,估计,该是那名上忍雷毒发作,行动不变的缘故。
天将明,夜月不再四下搜寻,而是找了个地方暂时隐藏了起来,避免被对方发现。他没想到的是,自己在很远处才刚现身,就已经被伊藤碧发现了(因为两人看上去都不像是rì向或其它感知型忍者,再加上那两名探路云忍未及相告,他一直以为当初发现他们踪迹的,是同他们在一起的木叶其他忍者)。
因为担心那位少年忍者身上的雷毒快要发作夺命,夜月犹豫着是否要现身送药之际,有人来了……
“是岩忍!”夜月藏在一旁观察,从护额上辨认出了对方身份,不过对方似乎并没有发现他。看清来人之后,夜月皱眉思索,适才涌起的送药想法渐渐散去:“那两人若是活着,始终都将是云隐的大敌……云隐袭击的事只有他们两知道……况且,就算真的送过解药,也不知道他们相不相信、领不领情?万一……”他目光一敛,已经下了决定!
……
………【第四十章 智计退敌(一)】………
“‘不退反进’?”旗木卡卡西惊讶地看向伊藤碧,不太明白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待到伊藤碧如此这般地简单说明一番,他又不免暗暗赞叹,立刻便赞同了,更改了部署。
“柳原,”旗木卡卡西略作思索,召唤自己的一名助手道,“你带几名受伤较轻的人沿来路返回,一路之上不要刻意掩藏行踪。”他这话一出,伊藤碧当即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轻微一笑。
“是!”身为忍者,即便是明知会成为诱饵,也需坚定不移地执行命令,是以柳原二话不说地便答应了下来。
旗木卡卡西看着自己部下神情,心知他有些误会,接着又道:“记住了,要快,我最多只能给你们争取三十分钟的时间!”
哎?柳原闻言疑惑,迅速地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上司,脸上浮起了明显的惊讶神情,不一会后即转为掩饰不住的快慰(总路程依忍者脚程也就个把小时),激动答道:“是,大人!”
“快去准备吧,即刻动身。”旗木卡卡西道,柳原领命下去清点两三名轻伤忍者一同离去不提。
与此同时,伊藤碧那边也已经准备妥当,快速地打发了一应受伤较重人等从另一条路撤回村去,并令雪鸽咕噜随行,以免有什么意外状况发生的话,好即做联系。
等到两拨人离开后,旗木卡卡西用了一个小水遁将地表稍作冲洗,以掩盖战场上的血腥气味,伊藤碧则cāo纵起两旁草木起根移动,将那些重伤病患们撤退的道路于三米开外悉数遮掩。
“你、是木遁使?”旗木卡卡西看向女孩施术身影的眼神有些复杂――她的秘密太多了:年龄的S级机密、“血狱魔君”的身份(这一点他其实一直都不太相信)、跟老师之间的“婚约关系”、如今又加上了“木遁使”的身份……还有,她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考虑出来的计策!等等等等。对于这一切,旗木卡卡西虽然每每都觉得很是惊讶,却在一次一次的经历后,对于女孩,慢慢得他快要变得不知道惊讶为何物了。
“嗯。”伊藤碧一边完成手头的工作,一边答应道,“卡卡西,目前我还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所以麻烦你帮我保守一下秘密。”她没有说的是,此时的伊藤碧虽然远不及初代火影那样能够用查克拉生成参天大树,制造些小花小草,困难却是不大,只是出于那样做也许会泄漏自己会木遁的秘密(因为草木中会含有查克拉气息),她才没有实行。
旗木卡卡西闻言眼神一闪,随即收摄起来,沉默地点了点头答应。蒿草合围完毕后,伊藤碧朝他一点头示意,随后结印分出了八名影分身来。
那八名影分身又同时结印,喝道:“变身!”随即变成八个形态各不相同的忍者,身上还都分别带着点点血渍,俨然就是刚才那些幸存忍者中的八位。那八名影分身人手一块碎布持着,跟在两人身后向前疾驰而去,直到此时,旗木卡卡西心头一块重石才半落了地。
约莫疾行三分钟左右,在伊藤碧的示意下,“众人”止步。两人快速选定一处空旷之地,又用三两分钟迅速布置好一处假的打斗场所后,示意众“影分身”一块原地坐等。自此从一开始的驱散众人起,用时不过九分钟,可见两人效率之高。
旗木卡卡西终于可以先松下一口气,伊藤碧却有些担忧,道:“时间太过仓促,布置得有些粗糙了,当真能骗过那些人的眼睛么?”
旗木卡卡西四下环顾一眼,安慰道:“放心吧,战斗之后清理战场是忍者的习惯,所以这样就好,太明显的话恐怕更会引人怀疑。”伊藤碧这才略微放心,旗木卡卡西却又蹙眉道:“不过……”言辞含义深隽,伊藤碧忍不住问道:“不过什么?”
旗木卡卡西看了身旁女孩一眼,道:“如果云隐当真要背弃木叶,那他们极有可能已经明白伏击之人并非岩忍而是雾忍,此处如此空旷,他们只怕不会相信这里就是伏击之地。万一要是连伏击地点都清楚的话,就怕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将白费!”
旗木卡卡西的话点到即止,伊藤碧听了立刻便全然明白,当下沉吟片刻,叹道:“虽然可能xìng不大,但若果真如你所言的话,那就只能期望那边的掩饰能够成功了。”旗木卡卡西看向前方,道:“但愿不会出现最糟糕的情况。”
两分钟后,有一男一女两名忍者前来,看他们护额,正是云忍!
……
旗木卡卡西上前询问:“两位为何来我火之国境内?”他面sè严肃,心中更是时刻jǐng惕,丝毫不敢大意。时值战时,为避嫌疑起见,除非有盟国邀约,否则即便是同盟国忍者,也不该随便进入它国境内。不过一般来说,这个规定只对忍村范围才格外严格,此处虽然离木叶不远,却也并不算什么战略重地,他一行又只两人,如若女孩适才所言属实,一共也才16人罢了,翻不起什么浪来。
“我们在边境巡逻,是看到木叶的求救讯号才赶来的。”那名男忍见旗木卡卡西俨然是这一队木叶忍者的一名负责忍者,对他道,女忍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