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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剑冷酷心拔出了自己的青霜剑,她要不顾自己的身份中以三对一了。
岳黑到底不愧是峨嵋派忠实侍卫,狂呼了一声:“夫人且慢!”然后将手中的鬼头刀一颤,向封高喊道:“为了峨嵋正派,为了掌教夫人,破例使用鬼手十八刀。”
原来这岳黑、封高本是横行川藏一带的凶匪巨盗,被官府追捕甚急,才投入峨嵋三尊中鬼刀司徒圣的麾下,两人暗地里偷学了鬼刀司徒圣的独门刀法鬼手十八刀。今天大敌当前,万般无奈,只好破例施展了。
就在这时,武林三狂、穷富二神、申恨天、焦一鹏等人都闻讯起来,这更使无情剑冷酷心骑虎难下了。岳黑怪叫一声“病鬼卧床”,两个人两口鬼头刀一齐削出,硬把青衫书生逼退两步。紧接着第二刀“二鬼拘魂”、第三刀“三鬼争食”、第四刀“四鬼推磨”,一片刀芒织成了一片光幕,把青衫书生紧紧地裹在了中间。
草上飞孙子羽大吃一惊,刚想点脚纵出替主人分担一些风险,缺德十八手不光伸手拉住了他,同时还低声说:“孙总督,想挨揍你就只管上,反正在我师娘跟前,我是不敢逞这个能。”
草上飞急道:“鬼手十八刀乃是司徒圣老儿压箱底的刀法,岳黑、封高又是成名多年的人物,如今二人联手夹攻,太让主人冒险。”
缺德十八手撇了一下嘴说:“孙大总管,为了建好海上石城,你将近两年没离开石城岛半步,简直成了大老憨一个。你知不知道我师娘不光学会了‘移形换位’步法,还蒙神剑马爷爷收为义女,刚练成了颠倒乾坤大九式?你要不让她老人家好好地施展施展,回头非揍你四十不可!”
真象缺德十八手李鸣所说的邓样,草上飞孙子羽为了感激女魔王侯国英知遇之恩,充任了石城岛总管,日夜惨淡经营,足足两年时间没有在人前露面。听李鸣说岛主已拜神剑醉仙翁马慕起为义父,还学会了颠倒乾坤大九式,他喜得几乎跳了起来,也就不再作助战之想了。
再看场中,岳黑、封高连连使出“五鬼告状”、“六鬼登门”、“七鬼附体”,两口鬼头刀上下翻飞,劈空有声,再加上两条黑色人影乱晃,真象是鬼魅隐现。
七招过后,心急如焚的不是被夹攻的青衫书生,而是峨嵋派的两名侍卫。因为这一套鬼手十八刀,他二人只偷练一半,共会九刀。如今已施展了七刀,竟都被青衫书生一一闪开,手底下只剩“八鬼显魂”、“九鬼沉冤”两招了。
岳黑心中一狠,狂吼一声“上!”竟将第八招“八鬼显魂”留给封高,他自己抢用了第九招“九鬼沉冤”向青衫书生狠狠地砍去。
一声轻啸过后,青衫书生大袖飘飘弹地而起,半空中一个筋斗反射落在无情剑的身前。
武林三狂可不是泛泛人物,一看青衫书生躲刀、弹地、逼敌,一连串动作于刹那,情不自禁喊出好来。一下子峨嵋派退居劣势了。
无情剑冷酷心见青衫书生脱出刀层逼到自己对面,知道他不屑和峨嵋两侍卫为敌,专门找上了自己,如此一来,只好自己上阵了。她慌忙塌肩抽剑,将那口锋利无比的青霜剑,再次拔出了剑鞘。
青衫书生脱口赞了一声好剑,无情剑的俏脸上马上浮起了自豪之色。她威吓说:“现在置身事外将李鸣交出,尚不算迟。”
青衫书生暂不作答,看了看冷酷心手中的青霜剑,才微微一笑说:“凭你这口剑,我就得置身事外;凭你学了屠龙老尼姑的几招剑法,我就得交出李鸣。你不觉得太一厢情愿了?凭你冷酷心的这副嘴脸,想吓唬我这大老爷们,还差些火候。我也让你开一开眼界!”
说到这里,从衣底摘下一口剑来。只见这把剑大约只有二尺八、九寸左右,剑身极窄,窄得不过二指。乌亮的黑皮软套,光滑的黑犀骨剑把,式样极为古朴。青衫书生左手拿着剑鞘,右手握着剑把,拇指一按绷簧,“铮”的一声轻啸,声音宛若龙吟。那口剑抽出少半截剑身时,已觉到光芒四射,整个抽出剑鞘之后,更显得寒芒闪映,有如一泓秋水。
看到青衫书生的这口利剑,无情剑冷酷心的脸色更寒了,她刚想抢先动手,青衫书生已微微笑道:“当场不让敌,举手难留情。明智一些,还是早早离开为好,你绝不是我的对手。不要觉得自己是大名鼎鼎的无情剑,明白点告诉你吧,你那不过是一仗屠龙师太之名,二倚司徒平之势,再加上峨嵋派人多势众而已。”
可怜无情剑自从出道以来,真没有人敢这样指鼻子指脸地奚落于她,就是在峨嵋掌教司徒平的面前,她也敢大发河东狮吼之威。今天叫青衫书生这一顿挖苦,她几乎要气死过去,青霜剑一颤,一招“玉女投梭”向青衫书生胸前点了过来。她抢先下手了。
青衫书生手腕只一翻,手中的剑就神奇地压上了青霜剑的剑身,又正色说:“峨嵋派在江湖上从来都以大派自居,这已引起很多江湖人的不满。如今司徒平在你的挑拔下,妄想独霸武林并吞别派,乘先天无极派百年大典之际,掀起一场腥风恶浪。你如再不知好歹,我可要大开杀戒了。”
无情剑听罢,青霜剑一翻一卷又挟着刺目的厉芒,扎向了青衫书生的心窝。
青衫书生手腕一抬,“当”的一声,还是用剑身将冷酷心的青霜剑架住了。
无情剑冷酷心一声冷哼,斜身出剑,一招“二子入洞”,青霜剑抖成两个光点刺向青衫书生的双目。
青衫书生口头虽狂,内心可不敢大意,看出了冷酷心的虚实所在,等青霜剑将要递招之际,才将身子一侧,神奇地又避开了冷酷心的一剑。
冷酷心银牙猛错,手腕一振,将青霜剑再次抖出了三朵剑花,宛如品字形状罩向了青衫书生的前胸部位。
青衫书生不由得暗暗称赞冷酷心的剑术高超,她猛然一个大鹏展翅,向右侧闪出了三尺,将一式三剑躲开。
冷酷心见一连两剑全被青衫书生闪开,陡将功力一聚,掌中的剑顿时变成银蛇乱蹿,撒向了青衫书生的全身。
青衫书生知道厉害,只好施展“金鲤倒穿波”将身子足足倒纵出去一丈,才逃出了冷酷心的这拼命一击。
草上飞见主人虽然躲开三剑,但也是险象丛出,不由得瞪了李鸣一眼。
青衫书生这才抖了抖手中的剑,笑道:“司徒大嫂,不开玩笑了。你的屠龙十三剑真够厉害的,我所以能轻巧地躲开了你这三剑,是你让爷们给调戏胡涂了,起码减去了三成功力。现在看我的了。”说完后颤了颤手中的短剑。
无情剑冷酷心听罢不光暗暗生气,也后悔不迭。她知对方剑法高明,只得凝聚心力小心应敌。现在的她,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哪里想到青衫书生一不提聚功力,二不抢先下手,只用手中的短剑缓缓地向冷酷心的胸前送去。
无情剑一征,心想这是什么剑法?她稍一迟疑,青衫书生的剑身陡然一颤,寒芒大涨,一招“弯腰插柳”向无情剑的肋下刺来。
无情剑冷酷心凛然一惊,招架已来不及,只好倚仗轻功过人向后一仰,施展一招“仰面观游云”才避开了这第一剑。
青衫书生的第二剑“狂凤摧花”又暴闪而至,逼得无情剑只好就地一翻,再变招为“平地青云”身驱弹地而起,勉强算是逃开了青衫书生的第二剑。
青衫书生一声轻啸,剑芒陡炽,用上了神剑马慕起所传的颠倒乾坤大九式的第一招“乾坤倒转”罩住了无情剑的全身。吓得冷酷心一声惊呼,本能地用手中的剑护住要害,拧身穿出。就是这样,无情剑冷酷心的肋间衣襟,也被青衫书生的利剑,划开了半尺长的一道口子,幸好没有划破皮肉。
无情剑冷酷心脸色一狞,刚想拼命,三狂之首金似土已大声向青衫书生问道:“请问阁下与神剑马老前辈是何渊源?”
听书狂这冷不了的一问,无情剑才蓦地想起青衫书生的这招剑法,乃是神剑的颠倒乾坤大九式。她畏缩不前了。
青衫书生当即答道:“金兄不愧武林三狂之一,一眼认出了颠倒乾坤大九式。佩服!”
一听青衫书生承认自己所用的剑法是神剑马慕起所传的颠倒乾坤大九式,吓得瞽目飞龙撮一声呼哨飞身上房,连堂堂峨嵋掌教夫人,也不得不随后逃走。
青衫书生先将宝剑收回衣底,然后拱手向三狂谢道:“为了两派结怨,扰乱了太夫人的寿辰。日后五岳三鸟必登门赎罪,并请三位不要被峨嵋派利用。”说到这里又向穷富二神说道:“江三哥要借我之口,替他向二位传话,盼二位不要再做自误误人之事,这一次不和你们计较了。”
这就叫兵败如山倒。穷富二神也愧然退走。
依着书狂金似土还要挽留青衫书生盘桓几日,被青衫书生谢绝了。
三人离开了金府,李鸣连疯霸王鲁夫也无暇去找,就与之一齐来到了灞陵桥上。
这灞陵桥可是座有名的历史名桥,离城不过数里,横跨在石梁河上,是关圣帝君当年辞曹挑袍之处。桥上青石栏杆,盘龙相交,镶有碣石一方,画的是关公挑袍图,线刻图案栩栩如生,相传为唐代吴道子所画。桥旁立有一碑,上书汉寿亭侯挑袍处。
桥西有一座关帝庙,古柏参天。天山三公沈公达正在一面啃着鸡腿,一面狂饮烧酒,看情形,他已经来此很久了。
三人哪敢扰乱沈三公的豪兴,又知他不拘小节,只好侍立一旁等候。
直到沈三公喝完了最后一滴酒,啃完了最后一根鸡骨头。用自己的衣服擦净了手上的油腻,才向改扮青衫书生的女魔王说:“你把我交给你的事情,办得很好。再交给你一件大事,替我告诉剑臣,十五天之内,绝对不准回转黄叶观,他要胆敢不听我的话,小心他的两腿。去吧!”
女魔王侯国英听说能有和丈夫江剑臣盘桓十五天的时光,一丝笑意浮上了她那清瘦面颊。侯国英躬身谢过沈三公,高高兴兴地带着草上飞走了。
李鸣这才向小师爷沈公达说:“让师娘去接应我,原来是你老人家的主意!峨嵋派决心在我派百年大庆中树万扬威,我师父秉性太刚,我也怕他会旧病复发。不知峨嵋派到底能来多少屈魂冤鬼,请师祖训示!”
天山三公沈公达正色说道:“咱们和峨嵋相比,本就力量相差悬殊。再加上铲除魏阉党羽时,又树敌太多,目前能帮我们的寥寥无几。而峨嵋之势正如日中天,不小心应付,先天无极派准会一蹶不起。”
以沈公达那诙谐成性、游戏人间的秉性,今天能说出这番话来,可见先天无极派面临境况的险恶。
李鸣刚想再向沈公达请示,天山三公己挥手说道:“天宝宫的人由我对付,你马上赶回黄叶观,协助你掌门师伯详细筹划,千万不要存丝毫侥幸心理。”说完,竟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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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忧心忡忡 胖公统筹大典策 隐患频频 炉仙被激泄真情
三师爷沈公达都对百年大典优心仲仲,缺德十八手的胆子再大,也有些忐忑不安了。他当下拜辞了三爷,匆匆上了路。
由于赶路心急,李鸣在途中只打了一次尖,天刚入夜就到了禹县。
经过一天的奔波,李鸣疲乏不堪,刚想找一家客店住下,次日好提早上路,忽见一条异常眼熟的身影,一晃之下投人了人群。
李鸣心中一动,知此处已离本派不远,怕有变故,就向前追去。那人影不时在前面隐现,李鸣一直跟至禹王锁蛟井的亭榭,才失去了那人的踪迹。李鸣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踏了进去。
禹县是前古时期的夏禹国,夏代的历史遗迹很多,北门外的夏台,就是夏桀王囚禁商汤的所在。北门内的钧台窑,也是宋代五大名窑之一。城西南的神危镇,因盛产钧瓷而驰名中外。这里唐宋以来就贸易发达,商贾云集。
李鸣来到的这禹王锁蛟井,相传是大禹治水时降服了恶蛟水怪,因怕它再兴风作浪危害百姓,才将它锁在这都城的深井之中,并在井口立一高大石柱,留作系铁链之用。传说那铁链只要略一摇动,井内就会水波翻滚,腥风阵阵。
这禹王锁蛟井,名虽为井,其实里面所建的亭榭房屋颇多,时值黑夜,又加上气候严寒,更显得死气沉沉,寂静得吓人。
正在李鸣举步不前的时候,突然那条眼熟的身影,从一片冬青丛中鬼魅也似的闪了出来。他咯咯一笑,声如枭鸟地招呼道:“一别年余,李侍卫还认识故人否?”说完,又纵声狂笑起来。
一听口音,缺德十八手就知道麻烦事来了。他后悔自己不该冒险随来,招至身陷困境。
原来吸引缺德十八手来到此处的不是别人,乃是当年冒充李鸣人宫杀人盗宝的粉面二郎侯玉堂的胞兄,大力神侯金堂。后来粉面二郎侯玉堂被李鸣在河南捕获解往北京处以极刑,事见拙著《五凤朝阳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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