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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魔王今天所以心中咯噔一沉,并不是认为自己的丈夫江剑臣不该杀死追魂剑沙万里,致使其女变为荡妇淫娃,公然在荒山幽林和这个年青淫徒苟且野合。因为三年前在河南虎牢关十三个绿林豪客,轮番苦战钻天鹞子江剑臣,是自己一手策划的。追魂剑沙万里也是自己花钱收买的,后来死在江剑臣的刀下,自己多少算是有些牵连。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见过黑衣仙子沙桂英一面。想不到三年前那个情窦未开的女孩子,如今竟变成这种淫荡样子,看起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名言,确实一点不假。
只见二人调情搂抱,掏摸亲吻一阵子,沙桂英突然一下子挣脱了青年男子的怀抱,跳起身来,一面整理着自己的凌乱衣服,一面轻掠绿鬓恨声道:“难为你老子道貌岸然,菇素断膻,一派苦行僧的臭架子,偏偏造出来的儿子没有一个不贪淫好色。特别是你司徒朗,一阵心血来潮,说不定连你亲娘冷酷心都敢奸污。”
一听这个华服青年是峨嵋掌教司徒平的二儿子司徒朗,女魔王更不想提前下手了,索性静下心来继续侦听。
只见峨嵋二少主司徒朗淫邪地一笑说:“好心肝,你简直骂死我了,也只有你黑衣仙子敢这么辱骂我;另换一人,早就尸横在你家二少主的脚下了。”说完,又张开两臂,向黑衣仙子扑去。
黑衣仙子娇躯一扭闪开,压低声音斥道:“你司徒朗油脂蒙住心了,这里是什么所在,你可比我更清楚。眼下就是姑奶奶心甘情愿脱裤子,你这个小色鬼敢沾我的身子吗?”
女魔王心中一凛,从黑衣仙子沙桂英的口中已隐约露出,住在这片石室中的人,不是在峨嵋派内身分极高,就是武林中了不起的人物。自己的一切行动,更该小心谨慎了。
让黑衣仙子沙桂英一威吓,峨嵋二少主司徒朗果然不敢再涎脸调情了。
黑衣仙子沙桂英又恨声说道:“你们一胎四弟兄,除去年未成丁的司徒秀之外,没有一个好东西。就拿你大哥来说,开始跪在我沙桂英的石榴裙下,连我的一双臭脚他都闻着喷香。不到三个月,就将我甩给了他的二把兄月下逍遥薛子都。要说人家薛子都,比起你们狼兄狗弟来,可要好得多,可惜他惧怕大盟兄八爪毒龙索孟雄责怪,硬是躲得远远的,不常跟我见面,又让你这黑心的小子拣了便宜。你要是真能对我有三分真情,我沙桂英就认命伺候你。可你小子比你大哥的心还黑,只供你玩弄了一个月,你就又想拿我当礼物转送他人了。冲着你们哥俩这种阴损劲,早晚非让人家武凤楼用五凤朝阳刀摘去你们的飘儿不可。”
听到这里,女魔王似乎有些明白了,可能是司徒朗这小淫徒已对黑衣仙子沙桂英腻味了,也学着他大哥司徒明的样子,想将沙桂英送给别人,而这个人大概就住在面前的这座石室之内。我倒要仔细盘盘这一伙歹徒的老底儿,如果真是如此,我女魔王可要大开杀戒了。
就在女魔王反复思索的当儿,突然石室院落的大门一响,从里面走出一个壮年汉子,一眼看见司徒朗和沙桂英二人,就高声说道:“我们老当家的早就等急了,请二少主和沙姑娘赶快前去谒见!”
女魔王侯国英秀目一瞥,只见峨嵋二少主面容一惊,刚才那一副急色儿的淫邪气色竟一扫而空,忙不迭地答应一声“是”,推了黑衣仙子一把,示意她赶快跟自己进去。
沙桂英一听之下,不光脸上颜色惨然一变,苗条好看的娇躯也颤抖了一下。从她那懒懒举步的样子上来看,好像非常不愿进入这座秘密的石室,但在壮年汉子的催促和司徒朗的拉扯下,不得不向那片石室的大门走去。
女魔王等三个人影消失在大门之内后,柳腰轻折,一式“彩云飞卷”,从左侧蹿进了那片石室的院墙内。
落地之处,正好是一片齐膝深的荒草,施展“蛇行草丛”的轻功,一直欺身到五间北房的墙角之下,想腾身再起,纵到窗下窃听。
陡地柔肩一紧,被人一把扣了个结结实实。侯国英心中一凉,甚至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只能任人宰割。
耳旁忽然传来八变神偷任平吾的低微声音道:“亏你这丫头还充任过锦衣卫总督,手下的眼线遍布南七北六十三省,竟然认不出开门迎人的那个家伙是何许人也。真要是传说出去,岂不辱没了你女魔王侯国英的名头。”
以八变神偷的赫赫威名,如今将声音压低到细如蚊蝇的程度来说给侯国英听,既能显出他的小心谨慎,也说明屋中的人物厉害难斗。
女魔王将自己的身躯贴得离八变神偷更近一些,撒娇似地窃语道:“照你老人家这么一说,侄女岂不成为上通天文、下晓地理的神仙了。说实在的,我真的看不出那个开门人是什么鬼怪变的,你老人家快告诉我吧!”
八变神偷一把将侯国英拉到一块高大的石笋后面,小声告诉她说:“看起来,你那醉鬼义父的小心谨慎,确实不是庸人自扰。住在这人迹罕见、幽林石室之中的,竟然是心黑手狠、恶名昭彰的龙隐二丑。刚才开门的,就是二丑的唯一亲随,外号助纣为虐的小恶人万南。为今之计,我只好藏身在一旁策应,你可以尽量隐去形迹偷偷贴上去窥探,合咱们爷俩的功力,和二丑打成平手容易;可他们身旁还有三个功力不错的男女,要想吃掉这两个天下少有的恶人,咱们的咽喉就显得太细了。”
听了八变神偷的吩咐,女魔王的精神一抖。她孤傲成性,最好啃嚼硬骨头。自从跟丈夫江剑臣学会了移形换位步法,接着又得拜黑衣魔女邬凤仙为师,功夫较前大为长进。极为庆幸的,是义父神剑马慕起不光传了她龙蛇九剑,还将老人家秘术自珍的“颠倒乾坤大九式”倾囊相授给她。难得今天碰上龙隐二丑,尽管连任平吾都一再安排要小心从事,可雄心勃勃的女魔王,决心一试锋芒了。
八变神偷任平吾隐去身形之后,女魔王仍用“彩云飞卷”的飘忽身法,蹿落在五大间石室的东边窗下,借着一棵茂密的山石榴树遮住身子,闪开秀目一看,只见这五大间石室,中间一点未曾隔开,清一色用碗口粗的木柱支顶,从外面看,虽然很不起眼,但屋内陈设却异常的讲究。桌椅条凳,卧榻用具,无一不是上等精品。中间一张八仙桌的上首,坐着一个异常丑陋的怪人。只见他身长不过四尺,却顶着一个比笆斗还大的脑袋,满头蓬乱的黄发和连鬓络腮胡子绞做一团,说玄了活像一窝乱草。目射蓝芒,面笼杀气,身体又矮又瘦,两臂又粗又长。穿着一件红光耀眼的过膝短袍,脚蹬一双多耳麻鞋,看年纪不到花甲也差不了多少。
这样的奇丑人物别说女魔王一向少见,恐怕踏破铁鞋在普天之下也找不出几个来。情知这奇丑怪物准是龙隐二丑之一,就是不知道他是大丑夏仁还是二丑邵友。瞟眼再一看屋内,在这奇丑怪物的身后,正好侍立着他的贴身亲随万南。
峨嵋二少主司徒朗和黑衣仙子沙桂英正在恭恭敬敬地向丑怪行礼如仪。司徒朗的态度相当恭谨,而黑衣仙子沙桂英却如见瘟神。
只见那怪物咧开大嘴向司徒朗一笑说:“你这个小崽子倒善会窥探人意,猜知老夫需要人服侍,就给我老人家送来一个美妙人儿。老夫准不辜负你的一片孝心也就是了,快快叫美人儿抬起头来,让老夫好好看看。”
听了奇丑老怪这让人作呕的一番话,女魔王侯国英的两只秀目,几乎气得快要喷出火来。好歹那追魂剑沙万里也曾追随在自己的麾下,岂能眼看着他的女儿受老怪凌辱,让他在九泉之下不安。一时气愤填胸,哪里还计较个人的安危,舌绽春雷地怒声喝道:“年将就木的朽鬼,还想玷污年青少女,快快滚出来引颈待戮!”喝斥后人已堵住了屋门。
色迷迷的奇丑老怪,正在用贪婪的目光遍扫黑衣仙子沙桂英的凸凹毕露的婀娜娇躯,恨不得张开血盆大嘴,一口吞下肚去。女魔王侯国英这么陡然一喝,倒还真吓了一大跳,等到一眼看出,卓立月光之下堵住石室门户的不过是一个三十多岁俊雅秀士,在他那丑陋不堪的怪脸上,浮起了一丝阴狠不屑的神气,扭颈回头,向站在他身后的助纣为虐小恶人万南下令道:“我要你两刀断其四肢,让这个不长眼的狂妄小子死活两难。”
万南应声而动,从老怪物的肩后拔身而起,形如毒蛇出穴,飞落在女魔王的面前,右手已多了一把青光闪闪的鬼头怪刀。就凭这一手快活,仅是龙隐二丑的亲随,更足以衬托出那两个奇丑怪物的厉害和可怕了。
傲骨凌人的女魔王不仅不亮出紫电剑,还把身躯向小恶人逼近了一步,嘴角噙着冷笑,意思是说:凭他不配!
万南被激怒了,铁腕猛挥,一道凌厉无比的刀芒,斩向了女魔王的双腿。看样子,这狠心的家伙是想将对手一招致残,好能任其宰割。
可笑他这一回看走眼了,变成了有眼不识泰山,明明自己的鬼头怪刀已快沾着对方的衣服,料不到人家只肩头一引,就轻而易举地闪向了一边。
万南一刀走空,心头一凉,知道自己的老主人怪僻冷酷,要是下一刀再不幸失手,说不定将轮到自己的肢体残废。一声厉吼,又挥出凶狠的一刀。
女魔王学自江剑臣的移形换位,是何等神妙!提气吸胸,宛如柳絮随风似地后移了五尺,差之毫厘地又闪躲开了。
小恶人的脸色惨然巨变,认为连连失手之下,准会激得老主人暴跳如雷,恶运必将临头,想出声哀求饶恕。
不料这一次却出乎他的意料,只听龙隐二丑中的邵友桀桀一笑,两只凶狠的怪眼死盯着女魔王说道:“想不到你年纪不大,功力委实不低,我的下人哪是你的对手。报出你的姓名,好记入老夫的勾魂簿中!”也没见他怎么晃动,就从座上飘出了石室门外。
女魔王虽为人孤傲,但绝不是娇狂轻敌之人,见老怪物用的身法竟然像传说中的“千里一室”轻功,再加上八变神偷任大叔对她的一再告诫,一扫从前轻敌之态,玉腕一翻,像打了一道立闪,那口杀人利器紫电剑已电闪弹出了鞘外。
二丑邵友嘿嘿一笑说:“年青人,你很乖巧,大概听人说过老夫弟兄二人擅长归元九掌,从来不用兵刃,所以率先亮出了利剑。这个便宜,今天让你占定了!赶快进招,老夫还想先看你个三招两式,配不配接架我的九九八十一招归元掌!”
按说,老丑怪的这番话,确实是够狂的,但从女魔王这方面来说,却一点也不认为邵友是卖狂。凭良心说,以自己的武林地位和名望,还真不配作龙隐二丑的对手。一抖剑身,想先施展“龙蛇九剑”。
猛听身后有一个年轻人的口音,冷冷地喝了一声:“且慢!”
女魔王久经大敌,经验丰富,谨防有人掩至身后暗算,当即一个“燕子斜飞”飘向旁侧,手中紫电剑护住全身。偏头看去,只见一个年轻武士怒目横眉在前,两个枯瘦的半百老者分护身后,六道目光凌厉地注视着二丑邵友和黑衣仙子。
女魔王虽然不认识这三个午夜不速之客,可黑仙衣子沙桂英却好像拨开了浮云,看见了阳光,一声凄婉地娇呼:“薛二哥!”纤足一顿,就想投向那年轻武士的怀抱。
二丑邵友怪眼一翻,又粗又长的膀臂一探,像老鹰抓小鸡似地将黑衣仙子扯了回来。
年轻武士一声怒吼:“老匹夫找死!”一缕剑光化为“横云断岭”,切向了二丑的粗长手腕。看样子年轻武士是想逼二丑松开抓住黑衣仙子的那只右手。
尽管他出招迅疾,力道凌厉,龙隐二丑岂是泛泛之流!嘿嘿一笑,右手顺手牵羊将黑衣仙子沙桂英一下子拉入怀内,左手箕张如钩,硬往年轻武士的剑身抓去。
年轻武士可能看出厉害,一个“弯腰插柳”,连人加剑拼命闪向了一边。终归还是迟了一刹,被二丑一爪抓伤了左胯,连衣服加皮肉,硬生生地扯裂了一片,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年轻武士身后的两个枯瘦老者,互相一打招呼,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声:“打!”一攻二丑左肋,一攻二丑面门。
龙隐二丑根本没将两个枯瘦老者放在心上,先咧开血盆大嘴,用难看死了的黄板牙啃了黑衣仙子沙桂英的香腮一下,然后右手一搂黑衣仙子的柳腰,拔地而起,一下子飘落到老少三人的背后,用形如乱草一般的胡子乱揉乱搓黑衣仙子的粉脸。
经此一来,几乎把老少三人给气疯了,不约而同地喝骂了一声:“老匹夫!”四掌一剑同时攻向了龙隐二丑邵友。
好厉害的龙隐二丑,右臂还紧紧搂抱着一个时想挣扎的大活人,只用一只左手,在围攻的三个人当中滴溜溜地一转,不光闪避开凌厉凶猛的四掌,还把年轻武士的长剑夺了过来,洋洋得意地右手一紧,将沙桂英暖玉温香地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