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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派,专门来挑峨嵋派设在暗处的卡子的。没想到头一天开张,买卖就不大顺利,峨嵋山洞穴甚多,不能一一查清。就拿刚才来说吧,明明能把五条毒虫一网打尽,却让他们利用洞穴逃走了三个。我只要和司徒平夫妻一朝相,就不能再帮助剑臣了,请师父看在徒儿的份上,助剑臣半臂之力吧!”
任平吾呵呵一笑:“用着我老人家的时候,你小子又说好听的啦。空口白话那不行!想叫我老人家帮助你的小女婿,你得像模像样地拜我为师!”
俗话说:一个人要是走运了,再厚的城墙也挡不住。
八变神偷生性诙谐,最肯和人耍笑。刚才那句话,不过是信口开河,和侯国英逗笑话而已,不料,说者本无心,听者早有意。侯国英早从义父那里听说,八变神偷除去教过泗水公刘广俊一些武功外,一生未收徒弟。近日虽冒充过师徒,那仅仅是权宜之计。如今有了这个机会,她哪能不钻他这个空子!连忙伸手拉过江剑臣,夫妻二人同时跪倒在任平吾的面前,不光恭恭敬敬地磕了四个大头,站起身来之后,还一齐喊了一声:“师父!”
八变神偷傻眼了。别看任平吾表面上嘻嘻哈哈,游戏三昧,其实这个老怪物却是聪明异常,极有见地。他发现同代的多数朋友都受了徒弟徒孙之累:资质不好,学不成上乘武功,奔走江湖之上,常常得徒弟挨打师父上;有些资质好的,功力能有成就,不是以技欺人而被人登门问罪,就是恃强凌弱,横行霸道,甚至杀人夺财,占人妻女,终为师父之累。所以,宁愿把一身神奇功力带入坟墓,也不打算收徒传艺;特别是他水中的绝技,已达到海底寻针的程度,堪称宇内第一。如今侯国英拥兵自卫,占据石城岛,孤悬海上,水上功夫至为紧要。哪有不赶着拜师的道理!她把丈夫江剑臣也拉着跪下,让老怪物休要逃懒推脱。
八变神偷任平吾叹口气说:“圣人云,一言可以兴邦,一言可以丧邦。老子我这简直是——麻烦只为多开口,累赘全因强出头。我一个人本来海阔天空,到处为家,举凡武林之中,江湖之上,还真没有哪一个敢对我不恭,乐得自在逍遥,随遇而安。第一次因为结交一个泗水公刘广俊,就害得我在徐州华祖庙蛰伏了多年。如今要真正收下你假小子为徒,我老人家这辈子就别打算过一天平静的日子了!”说完叹气不止。
江剑臣诚恳地替妻子求情道:“英妹命途多难,树敌甚众,请你老看在义父他老人家的面上,成全她吧!”接着连连打躬不止。
八变神偷怪眼一睁说:“谁稀罕你小子这么多礼!四个头已经磕在地上,我总不能再还给她,算老子我倒霉;不过,话我可得说在前头,从今天起,我喝酒你小子掏钱!”说完之后就钻进了草丛。
江剑臣为人持重恭谨,虽知八变神偷游戏人间,不拘俗礼,还是对着那片草丛深打一躬说:“剑臣恭送老前辈!”
蓦地,几十丈外传来了八变神偷任平吾的声音说:“你小子不要这么对我老人家多礼。趁着天色尚早,还是陪着你媳妇去寻龙隐二丑开心去吧!”声音未落人已远在一箭地以外了。
侯国英这才让江剑臣牵着手儿,拉轻车走熟路地回到了龙隐二丑的住地,自己隐身暗处,叫江剑臣先去叫阵。
正好听到二丑邵友的那一番狂话,江剑臣才公开地发话,惊动了龙隐二丑。
要说夏仁和邵友也算成了精的老江湖了,哪知一时鬼迷眼,竟没看出站在对面的这个年轻秀士,就是声威盛极一时的钻天鹞子江剑臣,真活该他们二人杀星临头了。
连连在女魔王、八变神偷手下吃过大亏的二丑邵友,向大丑怪吼了一声:“大哥!宰了这小子当下酒菜!”腾地蹿起三丈多高,半空中一个后翻,头下脚上,用“饥鹰觅食”的狠毒招数,朝钻天鹞子江剑臣的当顶扑落。
大丑夏仁再不满意师弟的所作所为,但真要动起手来,毕竟打虎还是亲兄弟,连忙一个垫步,揉身而上,反手一招“浪打渔舟”,挂着一股子凌厉的掌风,拍向了江剑臣左边的太阳穴,配合师弟邵友夹攻。
说真的,开始江剑臣听过妻子的叙述,知龙隐二丑罪大恶极,特别是二丑邵友,更是可杀不可留。原来打算快刀斩乱麻,一照面就抽出短刀,以凌厉的刀法宰了二人。
如今一见龙隐二丑一出手,功力果然不凡,倒激发出江剑臣的一股子豪情,临时变卦,暂时不下杀手,以自己的一双铁掌,试试他们兄弟的功力到底如何。见龙隐二丑的掌力一齐递到,微微一笑,双掌陡然翻出,左手“烘云托日”,迎向了居高临下的二丑邵友,右手立掌如刀“力划鸿沟”,截向了大丑夏仁的手腕。
龙隐二丑真不愧横行江湖多年的绿林盗魁,历经千战,眼疾手快,一见江剑臣出手,就知道碰上了极为厉害的劲敌。大丑夏仁一声“二弟小心”,右掌一缩即回,左手拢指成抓,“张飞摘瓜”抓向了江剑臣肋下的章门穴。
二丑邵友不敢再悬空下击,一个云里倒翻身,陡化为“白猿献桃”,抓向了江剑臣的右边肩井。江剑臣见龙隐二丑刚被自己一招挫退,能在瞬息之间发动反击,并还能形成了左右夹攻,足见他们二人不仅临敌经验极为丰富,配合得也非常默契,确属两个不寻常的厉害人物。好久没有和真正的对手遭遇,兴头一起,先将下盘微微岔开,然后双臂一分,以一招“二子得道”的掌法,分别迎向了龙隐二丑。
劈叭两声震响,江剑臣纹丝未动,傲立如山,没事人一样地依然站在了原处。
再看龙隐二丑:老大夏仁的功力略高于师弟,身躯虽晃了一晃,还能马上站稳下来,老二邵友却一连后退了两步。江剑臣微微一笑,赞扬二丑道:“二位功力不低,接着再来!”
可叹龙隐二丑一生横行霸道,恃技欺人,哪里受过这等轻视和凌辱!弟兄俩互相一碰眼神,欺身再上,大丑是“巨蟒吞鹰”,二丑是“金鸡夺栗”,仍是一左一右,掌力如山地攻向了江剑臣。江剑臣今晚心情很好,故意藏起神奇的掌力不用,决心用普通掌法和龙隐二丑较量一下高低,见二人第二次攻来,再把两臂一分,又迎向了龙隐二丑。
又是两声闷响过后,江剑臣的上半身只不过略微晃动了一下,随即又静如山岳地稳立当场。
以二攻一的夏仁和邵友,竟然一齐被震退了三步之多。
大丑夏仁拿桩站稳后,凛然问道:“尊驾莫非是五岳三鸟中的江三侠?”
江剑臣冷然一笑,颌首应声道:“算你有眼力,在下正是江剑臣!”
邵友倒吸了一口凉气,声音马上变软道:“愚弟兄虽受峨嵋派之聘,因和贵派素无冤仇因果,甘愿就此置身事外,江三侠以为如何?”
邵友认为,以自己弟兄的赫赫威名,和九九八十一式归元掌法,能说出这番话来,就等于递出了降书降表,觉得江剑臣无论如何高傲,也会答应罢手的。
哪知这一回他想错了,江剑臣听了妻子的先入之言,决心铲除这两个江湖败类,哪肯再放龙隐二丑逃出手去。
听了二丑的这番软话,冷冷地吐出了:“不行!”
大丑为人性直凶横,见自己师弟等于哀求饶命,江剑臣却拒绝不允,于是丑脸涨紫,想招呼二师弟邵友豁死硬拼。邵友语音转为凄凉地说:“在下兄弟二人已行将就木,连对两掌,自知不敌,情愿从此洗心革面,逃回原籍,永远不再出现江湖。请江三侠网开一面,放过我们弟兄一次,如再不蒙允准,我们弟兄甘愿闭目等死。”说完还向大师哥递出一个暗号,真的垂下了双手,闭起了双目,等待江剑臣下手宰割。
钻天鹞子江剑臣怎么也想不到,龙隐二丑能这么脓包无赖!凭自己高傲秉性和先天无极派的门规,势不能亮刀宰杀一个苦口哀求、丝毫不加抵抗的老人。又生气又好笑地斥道:“你说的这番话,要是放在你师哥嘴里说出,江三爷说不定还能相信三分,从你邵友的嘴中说出,纯粹是乞怜怕死。反正我什么时候想杀你们都是举手之劳,就饶恕你们这一次。但要你们偷偷地连夜离开峨嵋山,不准再和峨嵋派中的任何人打照面。否则,格杀无赦!”
江湖上的拼搏跟下象棋一样,向来都是棋高一着难对抗。别看龙隐二丑那么大的威名,那么高的身分,为了活命只好双双鼠窜而去。
侯国英知道分别的时候到了,幸好是夫妻二人同在一山之中,自会随时见面,所以这次分手就不像以往那样的黯然神伤了。
江剑臣也怜惜妻子对自己的痴情苦恋,看她依依难舍,一狠心说了一声“处处小心,不要找我”,就飞身蹿上了山崖。
女魔王无奈,只好一个人沿着崎岖的山路走去。翻过几道山峦,东方已经明亮,飞身登高一望,一轮朝阳从东方缓缓升起,金黄色的晨曦染遍了整个山林,枝头翠鸟娇鸣不已,大小峰峦碧绿一片,野花怒放,朝旭含辉,无边山色尽收入侯国英的眼底。
忽然,十数声晨钟从左侧隐隐传来。女魔王循声走去,只见一座规模异常宏大的庙宇,隐现在一片丛林之中。侯国英这才知道,自己已进入峨嵋山的第一站——万年古寺到了。
这万年寺,是峨嵋山主要的寺庙之一,创建于东晋年间,起初名叫普贤寺。到了唐代,改名为白水寺,宋时又改称白水普贤寺,大明万历年间,再一次降旨钦改为圣寿万年寺。殿宇七重,规模宏大,雄踞峨嵋主峰以东的观心坡下,地势开阔,林木苍翠,周围山溪及殿前水池多产琴蛙,为峨嵋山中所特有。每当夏夜,蛙声四起,鸣声若琴,悦耳动听。
女魔王一路行来,随时留意身外的一切,防止峨嵋教徒的盯梢和盘查。跨进万年寺院时,也只是寅时将过,由于时间尚早,游人和香客寥寥无几。
突有一声佛号“阿弥陀佛”传进了侯国英的耳内,声音浑厚,显系身具内家心法,功力颇为不低。
女魔王循声一看,只见一个身材魁伟、面貌狰狞的灰衣僧人,正双手合十站在对面的石阶之上,两道贪婪的目光直盯着自己的手腕。
侯国英的眼力是何等的厉害,早看出这和尚绝非善类。当下也将双掌一合,算是还礼,然后缓缓地登上了台阶。
灰衣僧人沉声说道:“檀樾真是心诚,这么早就入寺礼佛,请先到禅房待茶!”
女魔王情知他心想盘查自己,含笑点头答应,跟随他走进了一间禅房。
这间禅房,全部是木头结构,布置得非常古雅,墙上挂着几幅字画,桌上的文房四宝也摆得异常齐整,靠正中的一张宽大禅床上,放有两个蒲团。'手 机 电 子 书 w w w 。 5 1 7 z 。 c o m'
一个小沙弥端着素点清茶,悄悄地走来,摆放停当之后悄悄退出,脚底下竟无一点声息,显然学过武功。
女魔王借端茶的机会,明着像是观看墙上的字画,其实是暗中打量这间禅房内的一切。见室内的面积倒是不小,东边是窗,南面是门,西边挂着字画,中间空荡荡的。
灰衣僧人见女魔王捧杯不饮,很客气地让道:“敝寺茶点,颇为不恶,游人善士,无不交口称赞。请檀樾品尝一下如何?”
女魔王突然放下茶杯问道:“这间禅房是何人所居?贵方丈是哪位高僧?大师父是庙内的监寺,还是知客?”
灰衣僧人想不到女魔王不问则已,一问就是一大串,实在出于他的意料之外,刚刚回答了一声“这间禅房乃贫僧住处”,侯国英又单刀直入地问道:“请问大师父广西边墙上的这幅关山夜月图,是从何处得来?一并请问大师父的法号上下?”
灰衣僧人略一迟疑,女魔王的左手早闪电般地伸出,一招“叶底偷桃”正好扣住了灰衣僧人的右腕,还用自己的中指搭上了对方的脉门要害。
灰衣僧人悚声喝道:“檀樾何人?为何出手擒我?”
女魔王微微一笑,右掌一翻,快如电光石火般摘下了灰衣僧人的下巴颏,顺手端过刚才的那杯茶,反手作势,好像要倒入灰衣僧人的嘴中,动作既麻利而又迅速。
就在这时,喀吧一响,正中间的那道红木隔扇,却突然一分为二洞然大开,两支甩手箭、一支凹面镖,凌厉地向侯国英射来。
一般的雕虫小技,哪能入女魔王之眼!本来她可以用灰衣僧人那肥胖的肉体去当挡箭牌,然后相机回击敌人;可是,因为她这一次单剑独自上峨嵋,只是前来卧底,并不是前来杀敌,临时心中一动,顺手扯起灰衣僧人,一个“盘龙绕步”避开了三支暗器。然后右臂一振,手中的茶杯碎成十数片,抖手一缕寒芒,射了出去。并乘回手之机,替灰衣僧入托上了下巴颏。
灰衣僧人心感女魔王不杀之恩,下巴颏一经复位,就大声喝道:“统统给我住手!赶快派人前去禀报二主人!”
猛听隔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