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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才混出个人样的古仲文,对残损一臂倒还可以忍受,最要命的是辛独的右掌紧贴在他的促精穴上。老赌鬼自然知道,只要拉于背后由下往上数,第二与第三骨缝中的促精穴一受损伤,整个人立即瘫痪,哪还能再搂俊俏娘们,吓得他当时就答应了。
辛独冲帐中美妇嘿嘿一笑说:“劳驾弟妹忍一会,我会马上放他回来的。”
陆地神魔左手仍死扣着古仲文的右肩井,逼他离开武清侯府。
老赌鬼知道,今天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万般无奈,只好根据那批赌徒和混混提供的消息,带着辛独赶往广安门外。
也是该着把事情闹大,江剑臣和李鸣师徒二人命当遭劫。愤气出手的辛独不仅帮了倒忙,反倒激出一场极大的事故来。
据考证,广安门一带,原是春秋战国时期的蓟城,有名的燕京八景之一的“蓟门烟树”就在这里。因此地“树木蓊然,苍苍蔚蔚,晴烟拂空,四时不改”,风景极佳,所以到了清朝,乾隆皇帝不光亲笔书与“蓟门烟树”四字,刻碑立此,并在碑阴御题七律一首曰:“十里轻杨烟霭浮,蓟门指点认荒邱,青帘赁酒于何少?黄土埋人即渐稠,牵客未能留远别,听鹂谁解作清游,梵钟欲醒红尘梦,继续常飘云外楼。”
老赌鬼久居京城,自对这一带极熟。带领辛独刚刚贴近古刹烟柳寺,突见一黑影,疾如飞隼地向寺内窜入。
辛独想不到这么快就发现了对头的踪迹,高兴得咧开大嘴一笑,轻轻拍了古仲文一下肩胛笑着说:“耽误你老弟的春霄一刻值千金了。请代我向弟妹致意,就说我辛独准送给她两件像样的珠宝!”
老赌鬼苦笑道:“时至而今,你还让我古仲文能往哪里走!”
辛独刚刚一怔,陡从身后传来一阵阴森的冷笑声。
辛独一心想来瓮中掏鳖,哪知反到让对头悄无声息地贴上了。心中一火,猛地一个大旋转,翻身亮掌,扑向背后草丛发声处。
只见路边草丛刷地一分,一条黑影冲天拔起,半空之中一个大翻提,不仅使辛独扑了个空,并还轻而易举地欺向他的身后。
辛独一生以轻功绝技自负,想不到今晚的对手比他高出太多。反正开弓已无回头箭,低喝一声:“相好的别走!”身随掌进,一招力划鸿沟,掌挂劲风,切向对手的右边肩井穴。
时值晦日,墨黑无光。以辛独的锐利目光,也只模模糊糊瞧出那人一袭长衫,状极斯文,身手轻灵,捷逾猿猴,其他就一无所知了。
辛独向来都是不到河边不脱鞋的脾气,明知对方的武功高出自己不少,也绝不甘心一招退走,给老赌鬼留下虎头蛇尾的笑柄。内力再聚,功集右臂,暴喝一声:“打!”再次震向对方的幽门穴。
对方可能早熟知陆地神魔的一切,微一吸气,瘦长的身躯后移三尺,正好让辛独的那招惊涛拍岸,够不上尺寸。
辛独两击不中,反遭戏弄。明知对手厉害,也只好豁出去了。深吸一口大气,周身百脉贲张,第三招残骨碎尸袭向对手。
长衫斯文人冷然一哼,人早横移出去,竟然三招未还出一式来。辛独实在不堪忍受了,厉声喝道:“朋友是谁?竟敢如此戏弄于我,真的不怕我陆地神魔冤魂缠腿吗?”
长衫斯文人冷一笑说:“按说你陆地神魔辛独,在江湖上也算是个人物,谁都知道只要跟你结了梁子,你准会像冤魂一样地缠住谁。可惜你今天偏偏碰上我魏庄,岂不是你辛独注定要倒八辈子的血霉?”
听说对方是号称大漠第一恶,又被边荒黑道人物呼为狼心犬肺而不名的凶神魏庄,辛独就知道自己的这条老命算是交代了。
在这以前,他和老赌鬼都听说过魏庄的来历。最让他们惊奇的是,凶名昭著的大漠第一恶,从外表上来看,竟比文人秀士还要儒雅和善得多,年龄也最多在四十岁左右。
陆地神魔辛独把心一横,扭头向老赌鬼古仲文说:“还是老弟你的招子亮,今晚咱哥俩真得并首绝地,携手同赴黄泉了。”
魏庄伸手掏出三粒药丸,语音转和说:“此地即非绝地,二位也不必并骨,只消让我用五鬼截经断脉手法点一下,把我手中这三粒药丸投入江剑臣、武凤楼和李鸣的饮食内,小弟不光立即解除你们被点的穴道,还愿拿出白银十万两,以作酬劳。”
辛独哈哈大笑说:“姓魏的,咱爷俩虽没见过面,你小子对我还真了解。知道老子我不光贪财并且极为怕死,才量着我的肚子下面条,可惜你小子翻错皇历了。今天夜晚的这一套,要是放在两年前,我辛独不仅会马上伸手去接药,还准能毒死你说的那三……”
好辛独!心肠也够狠毒的,在和魏庄说话的时候,早把全身功力提聚到十成以上,不等最后那个“人”字说出口,早已人化狂风,出手如电,势如双龙抢珠,左手一招北海屠龙,右手南山斩虎,急袭对方的面门和前胸,并趁势踢出穿裆撩阴脚,决心将大漠第一恶人毙于双掌一脚之下。
也是陆地神魔辛独活该应了“出师未捷身先死”的那句古诗,他今天碰上的对手的确太强了,几乎能强到让人不敢相信的地步。
就在他双掌一脚将要及身之前的一刹间,狼心犬肺魏庄竟蓦地一下子消失了。还没容他回过神来,欺近辛独右侧的大漠第一恶早手臂一屈,一式滚龙肘,正捣在陆地神魔的左肋上。
捣得陆地神魔一声惨吼,宛如旱雷震天,直跌出去一丈多远,肋骨折断,深陷内腑。就让马上能请来扁鹊、华陀,也回天无术了。
别看老赌鬼身瘦体弱,人可赤心铁胆。一见辛独到地惨死,顿时两眼一红,双手齐出,一招撕胆裂肝,暴袭魏庄的背后,决心和他同归于尽。
俗话说,棋高一着难对奕。魏庄的身手,比他古仲文强得更多,也快得惊人。猛地一式周天旋度,反附在古仲文的身后。
古仲文脑际一闪,飞快地想:辛独一招之下毙命,我更逃不出凶人的手下,反正是死,我何不佯装答应他的条件,让魏庄点我的绝脉,接过他手中的毒药,拼着过后自尽,也可将大漠第一恶在京城出现的消息,带给恩人武凤楼,好让江剑臣有所准备。
主意迅速拿定,立即垂下双手,故作惊恐地向魏庄求道:“在下古仲文,有眼不识泰山。只盼饶我性命,一切全听招呼。”
魏庄说道:“还是古兄你能识时务。”人早扑到古仲文的身侧,突然伸出双手,用五鬼断脉封穴的手法,飞快地点了古仲文的中庭、鸠尾、巨阙、天枢、章门五大穴,并趁手错开老赌鬼的双肩关节。唯一显示心慈手软的,就是没点封他的哑穴。
深恨自己打错算盘的古仲文,恶狠狠地骂道:“好一只披着人皮的恶狼!”
大漠第一恶轻声一笑,笑得是那么斯文儒雅,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根本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恶狼,早已人尽皆知,何须你古老大再来捧场。实不相瞒,我不光揍过亲爹,踹过亲娘,并还强奸过自己的嫂子和妹妹。今天我破例发善心,只废掉你一身功力,给你留下一条性命。但我得在你古仲文的身上撒满毒药,再点死你的哑穴,借你这副半死不活的躯体,毒死前来救护你的人。说不定真能毒死江剑臣和李鸣,至不济也能毒死心地善良的武凤楼。”
话锋未落,黑暗中早有人高声称赞了一句:“好主意!”
魏庄的嗅觉自是极为灵敏,听出来人的口音,入耳甚生,立即飞起一脚,先将老赌鬼踢向一边,然后再搜寻暗中发话人。
哪知,没等魏庄极目巡视,眼前蓦地一花,一个方面大耳的大孩子,双手拢在袖筒中,出现在他的身前。
魏庄一见面前的小孩身材和长相,酷似追风怪人葛一方口中述说的人人躲秦杰,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问:“你小子可是秦杰?”
小秦杰虽然一步来迟,目睹辛独横尸地上,古仲文奄奄一息,胸中再怒火沸腾,头脑也保持高度的清醒。情知以自己这身二五眼功力,和狼心犬肺去拼,无异拿着鸡蛋碰石滚。
按说,秦杰刚才完全可以偷偷溜走保命,但身为缺德十八手李鸣首徒、钻天鹞子江剑臣徒孙的小秦杰,绝不肯贻羞师门。所以不等魏庄问罢,诡异地一笑说:“在真菩萨面前,谁也别想烧假香。我是秦杰不假,你知小爷为什么不怕你狼心犬肺吗?”
说到这里,不等魏庄回答,立即又抢着说道:“我秦杰再胆大包天,也大不到白白送死的地步。今晚所以敢出头对付你,就凭我的这两样法宝。”
说完,身形暴然一探,双手陡地伸出得自龙隐双丑的梅花追魂针和乌云喷火筒,正对着魏庄的前胸和面门。
尽管狼心犬肺手眼通天,技精艺绝,一旦让梅花追魂针和乌云喷火筒罩住,也吓得身躯一颤。虽欺秦杰是个黄口乳子,但知铁筒中喷出的乌云火焰,几乎可达几丈方圆。心惊意动之下,陡然就地一滚,然后再点地射出,飘落在七八丈开外。
也是秦杰这孩子福大命大,注定了有惊无失,战天雷和许啸虹及时赶来了。
别看陆地神魔辛独出身黑道,生性贪婪,心黑手狠,六亲不认,却能巨眼识英雄,最后投入石城岛,变成女魔王侯国英极为得力的麾下。所以秦岭一豹许啸虹一到,就为他的惨死暴怒了,顺手扯出轻易不用的紫藤软棒,头一个扑向了烟柳寺。
战天雷经孙儿秦杰证实,魏庄出现在此,深恐许啸虹有失,迅疾解开古仲文被点穴道,也想展开烈焰趋阴步法,扑向烟柳寺,却被秦杰阻止了。
古仲文翻身挣扎坐起,刚想催促战天雷赶快前去接应许啸虹,这时,巧用金蝉脱壳,暗暗撤出烟柳寺的追风怪卜、瞎眼毒婆二人,分成左右,悄悄逼了上来,唯独不见狼心犬肺魏庄。
连遭几次暗算,光老辈人物就有虎头追魂燕凌霄、狮王雷应和陆地神魔辛独三人惨死。老赌鬼又被废去武功,性情原本暴烈的六阳毒煞战天雷怒极狂笑了。
真是人的名,树的影。双方一照面,又贼又滑的追风怪卜葛一方就有些怯阵。后来看出是俩打一的有利局面,又怕望风而逃,会落瞎眼毒婆的包涵,眼珠一转,决定使用驱羊喂虎奸计,既能保全自己的性命,又能致史大翠于死地。
这才一合自己手中的镔铁马杆,噌的一声,铁马杆的前端弹出一截半尺多长的三棱凹面枪头,出手就是一招一箭穿心,扎向战天雷的前胸要害。
瞎眼毒婆上当了,她哪知道这是追风怪卜在赶鸟出巢。
一挥自己手中的铁拐杖,上来就是天罗地网十八拐中的毒招倒撒天罗,配合追风怪卜攻出追风怪卜一见奸计得逞,猛把左手向后一滑,变成双手握杆尾,将扎出一半的那招一箭穿心骤改而为横扫千军,袭向战天雷。这就叫君子可欺以其方。别说瞎眼毒婆史大翠,就连六阳毒煞也绝想不到,赫赫有名的追风怪卜会在一招之下,出卖同伙潜逃。
趁六阳毒煞横身侧移,毛茸茸的大手抓向史大翠的铁拐一刹间,追风怪卜葛一方先是身随马杆进,然后用镔铁马杆一点地,身躯腾空而起,为确保自己能顺利逃生,并还抖手甩出六只体积不大的蜻蜓镖。
气得六阳毒煞战天雷连连挥出六阳神掌,先震飞了六支蜻蜓镖;为防追风怪卜逃远,不易追踪,杀心一起,左手一招六阳神掌中的烈焰烘日,震落了瞎眼毒婆手中的铁拐杖。
然后右掌暴舒,出招为骄阳灼人,等到拍塌史大翠的百会穴,任其横尸地上,再去追赶葛一方时,却早失去了他的踪迹。
战天雷一掌震死史大翠,小秦杰几乎吓掉了魂。知战爷爷不晓得师祖江剑臣和黑衣丽人吴素秋的关系,心中只有暗暗叫苦。
直到许啸虹搜遍烟柳寺,空手而回,他们三人一起收走辛独的尸体后,追风怪卜才从相距现场不足半里的一片草丛之中钻出来。中下巡视一遍,确信他们已走远,才悄悄掩入白石桥附近的半塌暗楼中。见到匿迹潜踪在此的叶梦枕,向他详细诉说一遍。
北荒一毒沉吟了老半天,才毅然说道:“九千岁三日后准到,今晚和明天最好刺杀一名有影响的官员,好能一振辽东雄威,逼着崇祯挥泪斩马谡。”
追风怪卜泄气说:“时将三更,进城已来不及,附近哪里有合适的肉票?”
叶梦枕目喷杀芒地阴笑说:“我早已暗地查出,国丈田宏迂之胞妹田宏真,新近丧夫,带发修行在花神庙中,杀之既易如反掌,又能激起小皇上的暴怒,岂不一举两得。”
葛一方忽然起立,顺手操起铁马杆说:“小弟这就去趟花神庙。”
北荒一毒抬手一按葛一方的肩头说:“此人让吴氏兄弟去杀!”
追风怪卜一怔:“为什么?”
北荒一毒硬把葛一方按坐在蒲团之上说:“吴氏兄弟和你我不同,最终难为九千岁所用。只有诱使他们杀了皇亲国戚田宏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