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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翎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失足之后无缘无故的成了武林中众矢之的,人人仇视于我,哪里去找帮手。”
金兰柔婉地一笑,道:“此事也不用急在一时,咱们从长计议,先找一个容身之处再说。”
萧翎突然想起那座荒凉的破庙来,在那里他收眼了中州二贾,也遇着毒手药王,几乎被他放去身上血液。那座破落的大庙,留给他极深的印象,心念一转间,立时想了起来,当下说道:“走!我带你们去一个容身所在。”
三个人施展开轻身挺纵之术,直向郊野奔去。
萧翎轻车熟路,带二婢放腿急奔。
不过顿饭工夫,已到那破落大庙所在。
四周枯草、杂树,更见萧索,飘飘黄叶,增加了不少凄凉。
此刻,旧地重游,不禁又想起往事,带着二婢直向那后院东厢房走去。
玉兰轻轻叹息一声,道:“三爷,妾婢曾经来此等过三爷未遇。”
萧翎道:“我知道,你遇到了金花夫人,她要告诉大庄主,为你选一个眇目拐腿的老头子……”
玉兰讶然说道:“三爷怎么知道?”
萧翎道:“那时我正被毒手药王困在室中放血。”
玉兰哑然一笑,道:“金花夫人心中对待三爷很好。”
金兰突然一皱眉头,道:“那金花夫人不知哪里去了,她如在百花山庄中,听得三爷回来,必将现身相见,既然不见,恐是已离开了百花山庄。”
玉兰道:“如果是那金花夫人还在百花山庄,倒可以助三令一臂之力。”
金兰造:“不错,那金花夫人全身都是不可预测的剧毒,就是大庄主也对她忌惮几分。”
两扇油漆剥落的大门,紧紧的关闭着。
萧翎低声说道:“你们小心戒备!”
右手微微加力,推向木门。
只听呀然一声,积尘飞扬中,木门大开。
萧翎缓步走入室中,直奔靠南面一具棺木,手上蓄劲,推开棺盖。
那棺木中仍是一无所有。
萧翎的目光缓缓由两人脸上掠过,接造:“不知你们害不害怕?”
金兰摇头说道:“不怕。”
萧翎道:“好!咱们就在这里坐息一夜。”
他心中有了个飘缈的希望,希望在这一夜中出现奇迹,中州二贾能找上这荒凉的破庙来。
太阳落下了西山,夜幕低垂,黑暗增加了破落荒庙中的恐怖气氛。
萧翎闭上双目运气调息,片刻工夫,已人物我两忘之境。
直待他气行一周天,醒了过来睁眼望去,只见二婢依在那棺木之上,瞪着眼睛出神,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你们怎不借此时光,运气调息一下,明日只怕还要经一番生死之搏。”
金兰道:“妾婢等想为三爷之事借着代筹,但想来想去,就是想不出一个两全之策。”
玉兰突然一挺娇躯,说道:“三爷,你可有胜过大庄主的把握吗?”
萧翎道:“这个很难说了,沈木风为人深藏不露,很难从表面上瞧出什么。不过,不论他武功如何高强,为人如何的阴险,但我萧翎一点也不怕他。”。
玉兰造:“三爷,妾婢有几句不当之言,如是说错了,王爷不要生气才好。”
萧翎道:“你说吧!”
玉兰道:“三爷虽然武功高强,豪勇无比,但你一人之力,要想胜过百花山庄中无数高手,确非易事,明日还望善自珍重,能够忍耐下去,那是最好,如是忍耐不下,当场动手,亦不可固执恋战,也不用顾及我和金兰的安全,只管突围而去就是……”
萧翎剑眉耸动,接道:“为人子者,不能尽孝膝前,已是人生大憾,如再连累父母受苦,那是万死亦不足赎罪了。”
玉兰道:“三爷,那沈木风掳来了老爷、夫人,目的是为了制服三爷,只要三爷能够保得无恙,那沈木风就算白费了一场心机。”
她语重心长,很多话不直接说出口来,只好绕圈子,暗点萧翎。
萧翎聪慧过人,如何听不出弦外之音,是劝他不要赶赴那明日之约,当下一皱眉头,道:“此事不劳两位费心,我自有道理,倒是两位大可不必和我一起赶赴那明午之约,不如乘机会逃命去吧!”
玉兰凄凉一笑,道:“妾婢等死何足惜,只是三爷……”
萧翎摇手接道:“咱们不用谈这件事了,你们两人也该休息一下了。”
玉兰不敢再接口多言,闭上双目,运气调息。
第二十八回:江湖多险诈
一夜匆匆,转眼间天色大亮。
萧翎长长吁一口气,转脸望去,只见金兰和玉兰俱已醒来。
萧翎仰天长长吁一口气,道:“此刻距中午,还有几个时辰,咱们借此机会练习一下拳脚,顺便我再指点你们几把对敌的手法,虽然时间短促,难有大效,但对敌之时,不无小补。”
带着二婢,行到庙外杂林之中,指点二婢两招武功,自己又练了一阵拳脚,才向百花山庄奔去。
行至途中,看到一座小店,金兰突然停下来,低声说道:
“三爷,此刻距个时还有段时间,咱们在这小店之中进些食物吧。”
萧翎道:“不错,进入百花山庄,咱们滴水不入就是。”
三人在那道旁小店,胡乱吃些东西。
虽是粗茶淡饭,但三人吃来,确有特别香甜之感。
一餐饭匆匆用毕,联袂赶往百花山庄。
周兆龙早已在庄前相候,一见萧翎,立时大步迎了上来,道:“小兄还道三弟忘记了今午之约。”
萧翎冷冷说道:“咱们兄弟情义早绝,二庄主不用这般称呼了。”
周兆龙道:“四海首兄弟,天涯若比邻,虽是咱们情义早绝,但这兄弟称呼,又有何不可,君子绝交,不出恶言,萧兄的气量,也未免太小一点了。”
萧翎强自压制下心中的怒气,淡淡一笑,道:“那就有芳周兄带路了。”
周兆龙目光一掠二婢,说道:“这两个丫头呢?”
萧翎道;“自然是和我萧翎同进同出了。”
周兆龙脸上立刻现出一抹冷峻的笑意,道:“好!这两个丫头被萧兄抬高了不少身份。”
金兰冷冷说道:“咱们姊妹已成了百花山庄的叛徒,二庄主说话可要客气一些,丫头、丫头的叫哪一个?”
周兆龙一皱眉道:“戏婢大胆,竟敢如此放肆。”
挥手一掌,劈了过去。
萧翎右手疾出,快速绝伦的扣住周兆龙的有腕,说道:“周兄可是想立时动手?”
周兆龙只觉腕骨隐隐作疼,全身劲力,都用不出来,光棍不吃眼前亏,当下轻轻咳了一声,道:“我只想教训这丫头一下,并无和萧兄动手之意。”
萧翎双目中泛起一片杀机,道:“如若在下的父母,有了毫发之损伤,我萧翎必将要血洗百花山庄,那时,二庄主必将是第一个溅血授首的人。”
说话之间,放开了周兆龙的有腕。
周兆龙哈哈一笑,道:“看将起来,萧兄似是对在下痛恨的很。”
萧翎冷冷说道:“不错……”
周兆龙眼看萧翎激动愤怒之情,怕在当场出丑,急急说道:
“兄弟带路。”举步向前行去。
玉兰急行一步,走在萧翎身侧低声说道:“三爷,镇静些,不要乱了方寸。”
萧翎长长吁一口气,黯然说道:“家父母年老体衰,如何能受得折磨。”两行珠泪,夺眶而下。
穿行过几重花树,已到了望花楼下。
只见盛宴早开,沈木风端坐在首席之上,另外一个枯瘦的黑衣老人,和那沈木风对面而坐。
那人脸上肌肉僵硬,形容古怪,如不是两只眼睛可以转动,简直是一具僵尸。
对此人,萧翎有了深刻的印象,他是那古庙中所遇的毒手药王。
花树环绕的广场中,只摆了一张席位,除了沈木风和毒手药王之外,再无其他人在座。
毒手药王一见萧翎,双目中突然闪动着一片神采,不停地在萧翎身上打转。
萧翎想到那夜被他放血之事,不禁由心底泛起一股寒意。
沈木风微微一笑,欠身说道:“三位请坐。”言下之意,把金兰、玉兰也当作了客人。
萧翎大步而入,昂然人席。
金兰、玉兰紧在萧翎旁侧坐下。
二婢一向对那沈木风敬畏异常,此回和他对面而坐,相持为敌,内心激动莫名。
沈木风淡淡一笑,端起了酒杯,说道:“两位姑娘,明珠不弃,能得萧兄赏识,在下要管两位恭喜了!”
玉兰欠身说道:“大庄主言重了,奴婢们是敬重三爷为人,感德图报……”
沈木风哈哈一笑,道:“那是说我不受你们敬重了?”
玉兰只觉心头一阵剧烈的跳动,脸上泛现一片赤红,说道:“奴婢不是此意。”
沈木风笑道:“随口两句戏言,岂可当真。”
脸色突然一整,接道:“咱们百花山庄的规戒,十分森严,如有背叛,绝不轻饶,今日我要惩治几位叛徒。”举起双手,连击两掌。
只听花木丛中,响起了一声长啸,紧接着望花楼顶,响起了相应之声。
萧翎只觉心头响起了一阵剧激的跳动,不自禁抬头望去。
只见二根竹竿,缓缓由望花楼顶,伸了出来,长竿高吊着一个仅着短裤的赤身人。
望花楼顶距地有数十丈高,那人高高吊在一条伸出的长竿上,看上去惊险万状。
沈木风目注那高吊着的赤身人,微微一笑,道:“此人暗生异心,背叛于我,应该身受乱箭穿心之苦。”
语音甫落,突听嗤的弦声破空,一枝长箭,由高楼中一座窗口射了出去,正中那人的大腿之上。
只听一声尖叫,一串血珠滴了下来。
那血珠就滴落在宴前四五尺处,染红了一片黄沙。
沈木风笑道:“此人虽生异心,但尚未行动,让他少受一点活罪吧!”举手在头上一挥,立时乱箭齐出,由各层窗口射向那赤身人。
只听惨叫之声,不绝于耳,血珠如雨,片刻之间,那人全身射满了乱箭。
沈木风回顾了萧翎一眼,笑道:“他死的很痛快。”仰胜一声长啸。
那伸出的长竿,缓缓收了回去,东西角楼处,却同时伸出两根长竿,长竿上各吊着一个软椅,分坐一男一女。
萧翎仔细看去,登时魂飞魄散!那一男一女,竟是自己的父母。
沈木风微微一笑道:“萧死看清楚了吗?”
萧翎只觉由心底泛升起一股寒意,出了一身冷汗,缓缓说道:
“看到了,快放下来。”
沈木风笑道:“咱们兄弟情义,早已断去,这话不觉太自信了?”
萧翎举手拂拭一下睑上的冷汗,道:“你有什么话,说吧!”
沈木风哈哈一笑,道:“那系在软椅上的绳索,看上去虽是很细小,但却坚牢的很,萧兄不用担心那绳索会断。”
萧翎黯然说道:“在下父母年事已高,单是那高吊惊骇,恐已承受不了。”
沈木风道:“如是萧兄不和我沈某人割袍断义、划地绝交,这两位老人家也就是我沈水风的长辈,那自是敬如上宾、尊如师长了。”
萧翎只觉他每字每句,都如铁锤一般,敲在心上,心头激愤异常,但想到父母的安危,只好强自忍了下去,尽量平和地说道:“往事已过,不堪回首,各位还是谈谈眼下的事。”
沈水风淡然一笑,道:“好,萧兄准备如何拯救令尊、令堂?”
萧翎道:“时已至此,大庄主也不能再耍花招,你要我萧翎办什么?还是说明吧!”
沈木风微微一笑,道:“好!打开天窗说亮话,只要你没法取到当今少林寺掌门方丈的人头,分尊立即可获自由。”
萧翎愕然道:“少林寺掌门方丈?”
沈木风道:“不错,以萧兄的武功,取那少林掌门方丈的项上人头,并非是什么困难之事。”
玉兰突然接口说道:“大庄主,贱婢有几句话,不知当不当言?”
沈木风笑道:“好,你说吧!”
玉兰道:“大庄主要萧爷取得少林掌门方丈项上人头,只放萧老爷一人自由,那么夫人可是另有条件?”
沈木风道:“你听得倒是清楚得很。”
萧翎只觉一股怨愤之气,直冲而上,霍然站了起来,怒声说道:
“如若我不答应呢?”
沈木风道:“那就只有把令尊、令堂永留在百花山庄了。”
萧翎冷冷说道:“大庄主武功高强,我萧翎早有耳闻,今日正好领教。”
沈木风哈哈一笑,道:“我相信你,绝不会逞此匹夫之勇。”
睑色一整,冷然接道:“你纵然有心和我动手,那也是以后的事,此刻,令尊、令堂的生死都在我掌握之中,只要我举手一挥,他们立将遭乱箭容身而死。”
萧翎抬头看那高吊半空的父母,豪壮之气顿然消失,黯然一叹,道:“那你就说吧,还有什么条件?”
沈木风道:“以少林掌门人颈上人头,交换令尊之命,也不过一命换一命,算不得什么苛刻,至于令堂,那就更简单了。”
萧翎强行压制着心中的激愤,道:“还要如何?”
沈木风哈哈一笑,道:“容易多了,容易多了,只要你混入武当山去。”
萧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