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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主谈谈价钱。”
金蛇令主长长叹息一声,道:“敝帮主决不会以在下的生死为念。”
商八道:“在下虽然和贵帮有过几次接触,但却始终未和贵帮主正面谈过,他能够门户分立,独树一帜,自是非同小可,自然不会把你的生死看得很重。”
金蛇令主道:“你既然早已知道,为什么还要拿我作注。”
商八笑道:“咱们做生意的人,讲究的是一分价钱一分货,那神风帮主虽然不为你生死担忧,但他却丢不起人,只要我开价不大,料那神风帮主不会拒我于千里之外。”
目光一掠杜九,接道:“把这堂堂令主,和开道二鬼送去藏起。”
社九应了一声,扛起金蛇令主,提起开道二鬼,急奔而去。
王剑回目一顾,只见张萍、赵光,都在运气调息,伤势巨大见好转,登时放下了心中一块重铅,目光扫掠倒卧在地上两个黑衣大汉一眼,道:“这些人该如何处置?”剑,金兰赤手空拳,双方势不均,力不敌,三五合后,金兰已被逼的险象环生。
李波剑势纵横,攻势正猛,突然觉右臂之本一痛,“天泉”穴上一麻,手中长剑顿然一缓。
金兰早已料到自己陷入险境之后,萧翎必会出手相助,是以临危不乱,一直等待还手的机会,李波手中剑势一援之下,金兰立时借势攻出,右手一招“手挥五弦”,逼住了李波左手,左手一招“暮鼓晨钟”,紧随着右手拍了过去,正击在李波右腕之上。
只听当的一声,李波右手长剑应声落地。
金兰疾飞一脚,踢了过去。
那李波连连受伤,身体运转大不灵活,被金兰一脚踢在右膝之上,再也站立不稳,一连向后退出六七步。
金兰正待乘势追袭,王剑却疾奔而至,斜出一剑,拦住了金兰。
商八轻轻咳了一声,道:“这妞儿武功有点怪道,看她掌指攻势不该是李兄不敌,但轻取李兄,胜来有如行云流水一般,倒得仔细瞧瞧才是。”举步向前行去。
张萍道:“不错,商兄这么一提,兄弟也有同感。”紧随商八身后,向前行去。
这时,金兰已和王剑打在一起,金兰仍是赤手空拳,被王剑圈入一片剑光之中。
就形势上观察,金兰如无奇招反击,难以再撑过十个回合。
萧翎隐身窗内,手中扣着一粒绿豆,蓄势待发,但见商八、张萍四道目光,一直注视着窗子的前面,如若发出暗器,定难逃得过两人的目光,但金兰形势危迫,已然难以再支撑下去,心中正自焦急,突闻一声凄厉的长啸,商八、张萍齐齐回目望去。
就在两人心神一分之间,萧翎借势弹出手中扣的一粒绿豆。
王剑胜算在握,未免大意,长剑大开大合,攻多守少,却不料右肩“剑门”穴上一麻。
萧翎这次弹出的绿豆,不但力量较大,而且打的又是人身主穴,王剑受此一击,人已难再支持,手中长剑,自动脱身落地。
金兰迎面一拳,打在王剑右顿之上,只打的王剑右须红肿,鲜血顺口流了出来。
张萍一提气,疾跃而上,扶住了王剑身子,飞起一脚,挡开了金兰的追袭之势。
商八重重咳了一声,道:“哪位高人,隐在暗中,兄弟这里见利了。”
说着话,当先抱拳一揖。
金兰缓缓退到窗口,冷冷说道:“你们不用疑神疑鬼,这茅屋只我一人。”
商八道:“我金算盘商八走了大半辈子江湖,从不让人在眼睛里揉下砂子,不是我小看你姑娘,如若无人在暗中相助,别说你连胜两阵了,就是第一阵你也难以胜得。”
金兰有恃无恐,冷冷说道:“你可是不信吗?何妨出手一试?”
商八道:“我要出手,也不会和姑娘你打。”一面说话,一面缓步向前逼来。
金兰一握真气迎了上去,道:“站住!”呼的一拳,直捣过去。
商八左手推出,封开了金兰拳势,道:“好男不跟女斗,我商八岂肯和你一个女孩子一般见识。”
金兰怕被商八看出萧翎在暗中相助,双拳连挥,刹那间连攻了十四五招,但都被商八封梁开去,仍是不肯还手。
只听身后传来了社九的声音,道:“这女娃儿不知好歹,老大你不给她一点教训,只怕难以使她心服。”
商八右臂挥动,又挡开金兰两招,道:“那位金蛇令主和开道二鬼,藏的很安全吗?”
杜九道:“安全的很。”
商八道:“那很好。”拳势忽然一紧,展开反击,金兰登时应接不暇,被迫得连连后退。
金兰虽处险境,但她有恃无恐,仍然奋起余勇反击。
商八哈哈一笑,道:“小丫头当真是强悍的很。”左手暗发内力,逼开金兰掌势,右手突然疾出一招“捕风捉影”,扣住了金兰右腕脉穴。
金兰原想萧翎必会暗中相助,却不料萧翎竟未出手,右腕脉穴被扣,登时觉着半身麻木,难再有还手之力。
商八微微一笑,道:“那位高人再不现身,可别怪我商某欺侮女娃儿了。”
只见人影一闪,萧翎陡然穿富而出,缓缓说道:“放开她。”
商八定睛一看,骇然放手,急急抱拳一揖,道:“见过大哥。”
冷面铁笔杜九也急急抱拳作礼,神态间一片恭谨。
张萍打量来人一眼,只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不知中州双贾何以对他如此恭敬,心中大是奇怪。
只听商八说道:“在下不知大哥在此,诸多放肆之处,还望大哥原有。”
萧翎缓缓说道:“两位兄弟不用多礼。”
张萍低声道:“杜兄,这位是何许人物?”
社九道:“是咱们兄弟的龙头大哥。”
张萍道:“那定然是武林中大有名望的人了?”
社九还未及答复,萧翎已抢先说道:“兄弟萧翎。”
张萍一抱拳道:“久闻大名,今日有幸一会。”
萧翎知他又把自己误认作另外一位萧翎,心知要向他解说明白,还不知要多费好多口舌,当下微微一笑,道:“在下久闻你们江南四公子的大名了!”
张萍道:“好说,好说。”
商八回顾了江南四公子一眼,道:“咱们兄弟多日不见,有很多重大之事要谈,四位如若有事,那就请了。”
张萍道:“今日相救之情,咱们四兄弟日后必有一报,就此别过。”一转身向外行去。
杜九道:“我等遇上了一件意外之事,以致那日未能赴约,事后寻找大哥,两度涉险进入了百花山庄,均被庄中埋伏的高手迫退,想不到在此通上了大哥。”
萧翎长长叹息一声,道:“我正在徘徊无主之时,遇得两位兄弟,或可帮我出些主意。”
商八道:“大哥有何苦忧?”
萧翎道:“两位请入房中坐吧。”
中州二贾道:“恭敬不如从命。”大步行入房中坐下。
金兰奉上香茗,笑道:“两位喝茶。”
商八道:“适才可曾伤到姑娘?”
金兰道:“不要紧,两位腹中想已饥饿,我到厅下去为两位做碗面吃。”
她生的眉目清秀,十分娇艳,中州二贾,一时之间,也无法瞧出她和萧翎的关系,齐齐站起身来,说道:“这叫我等如何敢当。”
金兰嫣然一笑,转身而去。
杜九轻轻咳了一声,道:“兄弟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萧翎道:“只管请说。”
社九道:“这位姑娘是大哥的什么人?”
萧翎笑道:“她该是我的侍婢,但此刻,我已把她作朋友看待了……”当下,把经过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商八只听得皱起了眉头,道:“目下最为紧要的一件事,该是设法救出伯父母大人……”
萧翎接道:“那沈木风为人刚愎自用,家父母被幽禁之处,防守又极严密,实在叫人想不出下手之策。”
商八沉吟了一阵,道:“目下大哥还得隐秘行踪,不能让那沈木风侦知你的举动。”
萧翎道:“三月限期,转眼即届,那沈木风阴狠毒辣,他说得出,必然能做得到,届时,家父母的性命……”
商八接道:“兄弟之见,纵然时限届满,那沈木风也不会当真杀害两位老人家,但一番活罪,却是难以免除。”
萧翎道:“家父母未习武事,如何能受得苦刑迫害。”
商八道:“不错,最上之策,是在限届未满之前,要把两位老人家救出百花山庄。”
萧翎道:“既不能明目张胆的挑战那沈木风,只有暗中下手救人一途,但那百花山庄中戒备森严,飞鸟难渡,暗中下手一事,只伯亦难如愿。”
商八道:“大哥不用忧苦,好在限期尚长,容兄弟慢慢筹思良策。”
余音甫落,突闻汪汪两声狗叫,传了过来。
商八霍然而起,道:“有人来了,大哥不宜多在此地露面,还请暂时回避。”
萧翎应声起身,隐入内室。
商八低声对杜九说道:“不论来人是谁,咱们给他个漠然不理。”
杜九道:“好!我招呼两条虎獒,放人进来。”仰脸一声低啸。
果然,那啸声传出之后,就不再闻犬吠之声。
这时,金兰已捧着煮好的面点送了进来。
商八微微一笑,道:“有劳姑娘了!”
杜九道:“又有武林中人到来,姑娘也请回避一下。”
金兰道:“我有位玉兰姊姊,去约那丐帮中人来此,两位不要和她起了误会。”
商八道:“这个姑娘尽管放心。”
谈话之间,突然砰的一声,篱门已被人踢开。
金兰桥躯一闪,隐入室中。
社九回目望去,只见一个身材瘦小,按衣草履的小叫化子,疾如闪电一般,直冲入内厅而来。
金算盘商八终年在江湖行走,一看来人,立时认出是丐帮中高手,一阵风彭云。
只见彭云一跃入室,倚在木门上,双目圆睁,望着中州二贾,却是一语不发。
杜九一皱眉头道:“小叫化,你发的什么毛病?”右手一伸,抓了过去。
商八沉声喝道:“不要动他,他受了内伤!”
杜九骇然缩回有手,商八却大步冲了过去,右手挥动,连点了彭云两处穴道,助他平复下沸动的气血,说道:“快些闭目调息一下,再说不迟。”
一阵风彭云缓缓闭上了双目,道:“萧翎……”张嘴吐出一口血来,身子一摇,向地上栽去。
商八右手一伸,扶住了彭云的身子,道:“萧翎怎么样了?”
彭云断断续续的说道:“萧翎可在这里吗?”
萧翎听得彭云呼叫自己的姓名时,人已自内室中闪了出来,接道:“兄弟在此,彭兄有何见教,兄弟这里洗耳恭听。”
彭云道:“快去救玉兰姑娘……”他勉勉强强说完了一句话,人已晕了过去。
金兰亦从室中窜了出来,道:“我那玉兰姊姊怎么了?快说啊!”
商八轻轻叹息一声,道:“姑娘不用催他了,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心力,他本已受伤很重,说了这句话,又使他最后一口护守心脉的元气散去。”
萧翎望了那彭云一眼,道:“两位兄弟请悉心施救,我去援助玉兰。”
话音落口,人已到了篱门前面。
商八急声说道:“天地如此辽阔,大哥要到哪里去找!”
萧翎呆了一呆,停下脚步,忖道:不错啊!这小叫化子连个方向也来说出,我要到哪里去找玉兰。
只听商八道:“事已如此,急不在片刻,大哥还请稍安勿躁,我们从长计议才是!”
金兰急道:“出去找找,总要比坐在室中等着好些。”
杜九道:“如是那玉兰遇上武功较她甚高之人,此刻不是被杀,就是被人生擒,急有何用,如是那人武功不高,她自会脱险归来,那也就不用急了。”
这几句话说的虽然难听,但如仔细一想,倒是句句真实。
商八接道:“眼下之策,只有设法救醒这小叫化子,问明他事情经过,再行设法,急切从事,徒乱章法,大哥清三思兄弟之言。”
萧翎缓步走回室中,黯然说道:“不错,目前也只有此法了。”
玉兰和萧翎患难相共了数月时光,彼此之间不知不觉,生出了很深重的情意。
商八回目望着金兰说道:“姑娘可否回避一下,咱们脱去他身上衣服,查看他伤在何处,是何物所伤?才可对症下药,早些救醒于他。”
金兰娇躯一转,奔入内室。
社九脱去彭云上衣,果见前胸之上,印着一块紫色的掌痕。
商八蹲下身子,仔细瞧了一降,道:“似是被金沙掌、或竹叶手的掌力所伤,唉!
伤中要害,只怕是没有希望了!”
社九叹息一声,道:“这小叫化子,素有侠名,十几岁就出道江湖,乃丐帮晚一辈中杰出之才,想不到小小年纪,竟然罹此凶祸。”
萧翎刻眉一耸,道:“如若是金沙掌力所伤,我或可代为疗治,但如伤在竹叶手下,那就很难有救治的希望了!”
说着话,蹲下身去,双手互援一阵,按在彭云伤痕之上。
过了一刻,萧翎取开掌势,只见那彭云前胸的红肿,竟然减退了甚多。
社九道:“这么看来,大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