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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了,好痒。”叶蓁蓁咯咯笑道。
纪无咎便收回牙齿,伸出舌尖轻轻舔着那浅浅齿痕,一边含混说道,“我要是死了,一定是被你气死。”
“你不能死,你死了我就成寡妇了,”叶蓁蓁笑道,“现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要穿衣服。”
纪无咎站外面被凉风一吹,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蓁蓁既然嫌弃他不干净,那他便每天她面前干净一番,总归会有效果吧?纪无咎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他低头掩着嘴角微笑,两眼放光地盯着地面,这副表情搁他脸上简直像是中了什么邪祟,王有才一旁看得直抽嘴角。
第二天,叶蓁蓁再想洗澡时,发现纪无咎蹲了她锅里。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lvan鬼筱柒de烏托幫、江南可采莲、翡翠荆棘、超人地雷。感谢阿香两颗地雷。感谢晓晓不得了和inin73手榴弹,挨个扑倒狠狠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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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叶蓁蓁再想洗澡时;发现纪无咎蹲了她锅里。
“我要洗澡。”叶蓁蓁提醒他。
纪无咎像是长了锅里;老神地看着她;“我们洗鸳鸯浴吧?”
“不好。”锅虽然大,但容纳两个人就显得拥挤了。
“要么一起洗,要么你看着我洗。”纪无咎抛出另一个选择。
他本以为叶蓁蓁会害羞或是拒绝,却没想到她略一犹豫,便搬了把椅子放铁锅前。向外面喊王有才提水之后;她回来稳稳当当地坐椅子上;托着下巴做好围观准备。
王有才领着几个人提着好几大桶热水,一进门,看到纪无咎站锅外;叶蓁蓁坐锅前,两个人一个神色飘忽一个面容淡定;心中实猜不出这帝后二人又想玩儿什么花样,于是迅速打点妥当,便领着人匆匆离开,走时候仔细关好了门。
顶着叶蓁蓁直白目光,纪无咎突然觉得压力好大。他垂下眼睛,看着热气腾腾水面上浮着几把干艾草,那是王有才特地放进去,据说有祛除邪祟功效。
看来他大概真中邪了吧,要不然怎么会做出这么莫名其妙决定。纪无咎摸了摸鼻子,有点局促,这种局促他面对朝堂上大臣们唇枪舌剑时都不曾有过,但是此情此景之下,他竟然紧张得不敢看叶蓁蓁。
“你怎么不脱衣服?”叶蓁蓁好心提醒他。
“……”到底是谁调戏谁啊……
纪无咎深吸一口气,心一横,迅速脱掉衣服,迈进锅里。
锅里头垫着一块石板,锅四壁十分光滑,j□j肌肤与之相触,细腻光滑触感与浴桶有很大不同。
这种奇舒适感并没有让纪无咎神经放松下来,他叶蓁蓁注视下,脸上迅速被热汽蒸出一片浅浅红色。他坐锅里,一动也不动,用商量语气说道,“要不……你出去吧。”
“你害羞了?”叶蓁蓁奇道。
“……”
“我又不是没看过。”她安慰他。
“……”
纪无咎那种被调戏感觉越来越强烈了。他发现他根本不该以常理推断叶蓁蓁,寻常女子避之不及事情,她看来似乎很奇,很值得一观。奇怪是他又不是没被女人看过身体,也不是没被女人伺候过洗澡,怎么现就那么,那么……难为情呢。
其实叶蓁蓁并非只是觉得奇,而是……纪无咎身体确实挺好看呀。她没见过别男人身体,不知道该如何欣赏,但是展现她面前这一具,身材修长,骨肉均匀,皮肤光滑细腻。他身体虽然白皙,但绝不瘦弱,薄厚适中肌肉附骨骼之上,线条流畅优美,又饱含着力量。他肌肤被热水浸泡之后,泛着淡淡红色,像是覆了一层薄薄胭脂,水珠挂其上,又像是清晨披着露珠花瓣。
“果然是‘如花美眷’。”叶蓁蓁由衷地赞叹。
“……”纪无咎很想用脑袋撞锅沿,这四个字真能用来形容男人吗?!
叶蓁蓁且不管他黑到几乎和铁锅同色脸,她目光落他形状优美锁骨上,停了一下,缓慢向下滑落。
纪无咎只觉她目光像是化作了一只轻柔小手,他胸前游走,那一瞬间,他很有一种捂胸冲动。
叶蓁蓁目光终停纪无咎胸前小小凸起处。那小颗粒与水面相接,随着水涌动,半隐半现。她从没认真地观察过这个东西,这会儿看到它们渐渐地被热水泡得发红,还一个劲儿地往水下躲,似乎十分害羞。她便有一种捏一捏它们冲动。
纪无咎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也终于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叶蓁蓁面前好好干净一番,本来就是他初计划,虽然现气氛有些诡异,但至少能达到初衷不是。
于是他狠下心,硬着头皮撩水洗澡。
叶蓁蓁之后便一直安静地观看,一言不发。她有一种奇怪感觉,仿佛眼前这具身体就应该是他,旁人不能碰……
折腾半天,纪无咎总算把澡洗完了,他穿好衣服去外面散了个步,回来时叶蓁蓁也已洗完,正躺床上晾头发。纪无咎走过去,倚床上,用干毛巾帮她一缕一缕地擦着头发。他突然说道,“蓁蓁,我洗干净了。”
叶蓁蓁坐起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看到了。”
他拉着她手,覆自己腿间,“我真洗干净了。”
叶蓁蓁才知道他意有所指。她突然想起一件方才想做而没有做事情,于是伸手探进纪无咎衣襟,捏了捏他胸前红豆。
纪无咎倒吸一口冷气,都分不清楚自己是舒服还是痛苦了,他握着叶蓁蓁手腕,微皱着眉,“你……轻点。”
叶蓁蓁没料到他会有这么大反应,刚抽回手,却被他翻身扑倒。
身体相拥,发丝交缠。温存之间,叶蓁蓁突然说道,“要不,你以后别让旁人摸你了。”
纪无咎一下一下吻着她眼睛,她手下粗喘着,“我不让旁人摸,我只要你,只要你……”
叶蓁蓁便有种莫名其妙满足感。
***
第二天是上巳节,民间俗称“三月三”。纪无咎和叶蓁蓁一大早去了广宁城,围观广宁城百姓祭祀高媒。高媒是主管婚姻和生育神,不同地方祭祀礼节不同。广宁城里外来人比较多,有不少是从南方流放此处,这些人带来了不同习俗,融合一起形成一种独特且自由方式。纪无咎拉着叶蓁蓁跟人群之中点了把香,脑子一热,也不知道怎么就念出“天灵灵地灵灵把我老婆治好行不行”,鬼上身一般。周围人纷纷自觉和他保持了距离,以他们两个为中心,空出了一个小圈。
上巳节也是女儿节,这一天是女孩儿们寻觅心上人日子。女子们用彩色丝线打成络子,见到心仪男子便送上去,男子若是对此女子亦有情意,就把此络子佩腰上。叶蓁蓁和纪无咎一起热热闹闹男女中穿行,分别收到不少五颜六色络子,样式奇,不拘一格。叶蓁蓁一开始不知道这是何意,因此收到好看便挂腰上,她挂一个,纪无咎便解一个,解到后,干脆把她络子全抢过来,拉着她去了另一条街。
这条街有不少商铺,两人走着走着,来到一间别致香料店。纪无咎抬头看那牌匾,见到“香如故”三个大字,不禁一愣。
正要走进去叶蓁蓁看到他望着那牌匾出神,便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他摇了摇头,“只是想起一位故人。”
“哦?那位故人现何处?”
纪无咎叹了口气,“人如其名。‘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叶蓁蓁问道,“是个女人?”
纪无咎不答反问,“吃醋了?”
叶蓁蓁便不理他,独自走进香料店。她宫里用香料都是好,这会儿这里也就图个鲜,翻翻这个闻闻那个。掌柜一见这两位公子哥儿打扮就知道是来送钱,因此格外殷勤,也不让伙计招呼,自己亲自陪着。叶蓁蓁看着,这里倒是有几种香料是她不曾见识过,闻着也不错,便一样拣了些让伙计包起来。走到一个架子前,她拿起一个八角形镶着绿松石木盒,微微打开一条缝,轻轻吸了一下,顿时一股幽香扑面而来。香而不浮,浓而不郁,似花非花,似木非木,清软香甜,别有洞天。叶蓁蓁不禁叹道,“好别致香气!”
掌柜笑道,“公子可真是识香行家。不瞒您说,此香名为‘有所思’,是由小店独家秘制,全天下只此一家。可以说是‘蝎子水儿,独一份儿’!”他说着,不自觉地伸出大拇指比了比,脸上不无得意之色,“而且这种香膏不需点燃,置于室内,或是佩身上皆可,又好闻又方便。”
叶蓁蓁说道,“香是不错,只是这名字略奇怪了些,有所思?思什么说出来不就完了,遮遮掩掩做什么。”
纪无咎也走近一些,拿过那香盒放鼻子底下闻了一闻,闻过之后便有些晃神。
“你又怎么了?”叶蓁蓁问道。
“这个,我好像哪里闻过。”纪无咎微微眯起眼睛,努力从记忆中搜索这种感觉来源。然而这种香气于他来说似乎太过久远和淡薄,凭他绝佳记忆力,一时半刻竟然也毫无头绪。
掌柜听他如此说,陪笑道:“公子可是记混了罢,这个香确实是小店独家配方,别人并不知晓。咱们生意人,诚信为本,不敢打这个诳语。”
纪无咎摇了一下脑袋,随口说道,“大概是吧,我也并不很确定,没什么要紧。”
叶蓁蓁让伙计把这种香包了许多。她又走到下一个木架前,拿下来一个黄铜方盒子,打开来一看,里面是一个雕花熏球,做工精致。她把熏球拿出来,发现里面已经放了东西,打开一看,是个圆圆褐色香丸。
叶蓁蓁托着熏球放到鼻端,轻轻吸了吸,发觉不对,又用力吸了吸,后疑惑道,“这个东西根本不香呀?”
掌柜笑道,“公子,这个香叫‘识途’,人是闻不出来,只有经过特别训练山雀能闻出来。”
叶蓁蓁诧异道,“那你摆这里做什么?要卖给山雀吗?”
“不是卖给山雀,是要连着山雀一起卖。这广宁城里人,什么来历都有,可谓鱼龙混杂。有些人家,怕自家小孩儿被人骗走找不回来了,便他身上隐秘地放这个香,十里之内,山雀都能找到。只要香不离身,就能找回孩子。”
“还真是稀奇。”叶蓁蓁赞道。
纪无咎也觉得不错,“我们买一些吧。”
“我们又没孩子。”
纪无咎轻敲了一下她脑门儿,“笨。你戴身上,万一走丢,我很就能找到你了。”
“我怎么会走丢呢,又不是小孩儿。”
“总之你得带着,”说着,他突然低头,她耳边压低声音说道,“不带就是抗旨不尊。”
两人提着一大堆香料与两个大鸟笼子回到军营之中。军营不如城内热闹,但也把上巳节当个节来过,一群糙老爷们坐火堆前一边喝酒吃肉一边回忆自己情史,真假且不论,总之怎么香艳怎么来。叶雷霆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群舞女,围着篝火舞动腰肢,跳个不停。
纪无咎突然就有些明白叶蓁蓁为何一定要逃出宫,来军营走一遭。她大概是宫中憋得太闷了,虽锦衣玉食,无数人伺候着奉承着,但以她性子,到底还是偏爱此处豪爽与意。所以她不只一次说过“这里比皇宫强”这种话。
虽然如此,她早晚要回到皇宫,回到那个她不喜欢地方。纪无咎想到这里,莫名地心头就涌起一股心疼来。他侧脸看着叶蓁蓁,此时她正笑得没心没肺。
军中酒很烈,叶蓁蓁心情好,喝了几碗,眼神就开始飘忽了,盯着跳跃火焰一个劲儿地傻笑。纪无咎一手搂着她肩膀,一手托过来一个粗瓷大碗,低声诱哄她喝水。叶蓁蓁却只管嘻嘻笑着,目光迷离,眼眸覆着一层摇曳水光。
“蓁蓁,喝一些水。”纪无咎柔声说道,一边说着一边把碗向前送。
碗沿刚要碰到叶蓁蓁嫣红唇时,她却偏头一躲,笑道,“不,我要喝酒。”
她笑容十分好看,既美艳又娇憨,像是雨后懒洋洋压枝头大朵牡丹。纪无咎见四下无人注意到他们这里,低头飞地叶蓁蓁脸颊上亲了一下。
叶蓁蓁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伸过手来他胸前摸了摸。此时纪无咎并未着铠甲,只穿了两层衣衫,叶蓁蓁找到纪无咎胸前红豆,隔着衣服捏了捏。
纪无咎舒服地闷哼。
她越玩儿越上瘾。纪无咎却等不急了,把碗一扔,扶着她直奔营房。
回到营房,纪无咎想起一事:他要坚持叶蓁蓁面前洗澡。虽然现叶蓁蓁醉了,但他不能荒废,一定要坚持。于是他把叶蓁蓁放床上,招呼王有才提了水来。折腾了一会儿,他洗完之后,披衣上床,发现叶蓁蓁已经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纪无咎以为叶蓁蓁睡了,便侧躺着从她身后拥住她,下巴垫她肩上,低声自言自语道:“蓁蓁,我洗干净了。”
叶蓁蓁肩头微抖,闷声说道,“纪无咎,对不起。”声音中带着压抑哭腔。
纪无咎翻过她身体来,发现她泪眼模糊,泪水止不住地顺着眼角向脸侧流,枕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