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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国靖,你来的正好,介绍个好人给你认识。”罗意威满嘴酒气的勾住我说。
对方是一个旅行团的,长得非常英俊的男子,算是认识。我点了点头:“你好。”
“你好,我们是见过的吧。”
“国靖,我来问你。”罗意威突然一把扳过我来,说:“你记不记得有次我借了你一条内裤,然后我又还了你一条。”
“那条丁字裤?”
“对。”
“早扔了。”
“为什么,那可是我妈妈亲自给我挑选的,你没穿就扔了?”
“干嘛?”我反问。
“本来向问你穿的时候是不是感觉到母爱的温暖……”
“哦……”我点点头。
“……有种被托着的感觉……”罗意威继续无耻的说。(这本小说到底会被我写成什么样子啊——筱武按)
“罗意威,为什么你不把电棍塞到下面搅一搅呢?”我头爆“井”字青筋笑着问。(原来我真的很无耻,我检讨——筱武按)
女孩走了过来,坐下。这时对方突然很高兴的说:“来来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女儿,怎么样,可爱吧,漂亮吧……”
“完美~”罗意威撅着*,像一只企鹅拍手道。
“这个是爸爸刚刚认识的朋友,罗意威,国靖。”
“原来你叫做国靖。”她说。
“怎么?”
“很悲伤的名字。”
“抱歉,我女儿经常说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您别介意。”
“你们不会又认识吧。”罗意威干笑着说。
我刚想说不,女孩先开口道:“嗯,受了他不少照顾。”
罗意威立刻严肃起来,鬼鬼祟祟的跟那男子嘀嘀咕咕的,那男子脸色一青一白,立刻像要掀桌子一样吼道:“什么?我绝对不允许!”
“啊?”
“你!”他指着我说:“你趁早放弃吧,我不会把我可爱的女儿嫁给你的,绝对,除非你踏着我的尸体过去!否则,休想!”
“罗意威!”我恼羞成怒的瞪着他。
“国靖,这次确实是你不对,再怎么说你也不能对小萝莉下手不是,回头吧,趁现在还来得及。”
我头疼的厉害,对这两个彻底无语。
“我跟他没有什么关系。”关键时刻,女孩为我说了话。那无声调的声音在我听来如同仙乐。
“真的?我的宝贝?”
“我要喝饮料。”
“OK,waiter,果汁一杯!”
“喂,你被拒绝了。”罗意威偷摸过来幸灾乐祸的说。
“你给我死好了。”
“抱歉,抱歉,原来是个误会。”男子笑着抹抹后脑:“你喝什么,啤酒好吧,我请客。”
“不……”
“他喝牛奶。”女孩突然说。
“他身上有股很浓的奶香。”
罗意威和男子再次用不友好的目光,狐疑的打量着我,而我则上下闻了闻,没啊。
“抱歉,我女儿又乱说话了,waiter,麻烦再来一杯啤酒。”
“不。”我出言阻止:“我确实是不喝酒的,喜欢牛奶。”
男子看着我有一两秒的失神,然后笑道:“是嘛,喝牛奶很好呢,那就牛奶吧。”
闲聊中,我们知道男子的一家三口来埃及旅游,另外还有一个儿子,自己承担一家大型企业。
“完全不用我们*心。”男子笑着说:“很顺从的一个孩子。其实我们硬是*心也是白*心,徒给他添乱而已。不过整日游手好闲也怪难受的。”
“人嘛,本性就是很*的。”
“我倒有一个好兄弟跟你一样爱喝牛奶。想想,多少年没见着他了,30多年了吧。”
“唔。”我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不做多表示什么。
“他是个很特别的人。”女孩突然插话说,我们都望向她。可她却又不再多说些什么了,低头安静打量自己的杯子。
我不明白那个“他”倒是指谁,也许其本意也不过是换算,重叠之类的凸显。
我并没有特别的话加入到他们其中,留下罗意威和男子在那嘻哈碰杯。看情况一时半会也分别不了,就对女孩说:“你也是个特别的人。”
她说:“何以晓得?”
我说:“我可不晓得,说是感觉你信不信?”
她叹了口气,闷了好半天才似无精打采的说:“我只是不停的在矛盾中寻找着平衡点,然后才发现,自己越是接近,反而越得小心翼翼,也就越把握不了平衡。”
我说彼此彼此,我能理解。
“怎么理解?”
“怎么理解?每个人都理解,只是不愿意想而已,其实反倒越是往深处想越难以自拔。还不如变成白痴来得痛快。这东西深沉的难以呼吸。不过,总归有办法的不是,有人可以这样说,结果真找到了办法。但新的问题又随之出现。到底是那个齿轮出了问题呢,自己也搞不懂,就像自己写的一篇文章,就算只有300字又怎么能够写完就一字不漏的背下来,荒唐,愚蠢。”
我耸了耸肩道,这几乎成为我的习惯性动作:“看什么都觉得滑稽无比,想笑,但一笑,就被别人故作正经的说成不正常。明明这般无聊,为何大家都可以这么投入呢?啊,抱歉,我说的罗嗦了点。”
“何止罗嗦。”她竟然笑了:“妙笔生花这个词虽然比喻不太恰当,可我就是想往这方面想,去形容。就像毛笔上开的一朵淡蓝色小花,触目的美丽。”
她继续说:“不过倒也说的不差。”
“谢谢。”
“好像古代是没有癌症的。”她说。
“唔。”
“人真是会添麻烦。”
“就是那个全民天后易?知道,知道,我家小子还说要请她做代言呢。”
我循着声望去,又不知道他们俩在鬼扯什么。
“其实。”罗意威眯着醉眼,凑在男子耳朵,却很大声的说:“其实那个易暗恋我们家国靖哦。”
这时,整个酒吧都静了下来,都望向这边。音乐尴尬的回旋在空荡的室内。
我突然感到如芒在背,回头,发现带着帽子的易正怒气冲冲的盯着我。
什么叫冤家路窄?我只觉得天旋地转,那天我到底哪根筋搭错竟会和罗意威一起旅游的。
“抱歉,可以让你带上公主离开吗?”我对女孩道。
她没动,看着我。
“因为,接下来,可能会有些*的暴力场面。”我“和颜悦色”的掏出军刺道。
第二天的一早,我们便在一楼大厅集合,因为这个景点很近,便决定驱车前往。
“罗意威呢?”导游小姐问我。
“还活着呢。”
“哦,我是说马上到。”
“Hi,我到了。”
“哇,罗意威,你的*怎么了。”导游小姐惊愕道。
我若无其事的吹着口哨,罗意威摇了摇自己肥肿的嘴,说:“被……被蝎子咬了一下。”
在等车的那段时间,我看到了惊奇的一幕。
“爸妈都很好啊。”女孩笑着握着手机:“很漂亮呢,对了,你怎么也不问问我啊……现在才问啊,晚了,呵呵……”
我呆立半响,就如同看到昙花在青天白日里绽放一样。女孩又用手顺了顺自己柔软的长发,继续说:“这里一切都好,总之哥你也别太辛苦了,保重身体……当然,我那副总经理的位置我可是窥视很久了哦……嗯,那好吧,拜拜。”
她合上电话,久久的吁了口气,然后开心的抱住手机。错觉吗?大概是天气太热了,所以脸上才会发红吧。
“小然,你爸爸呢?”柔柔的嗓音响起,我寻望过去,是那个美妇。
“爸爸?我有叫他啊,大概马上就到了,对了,哥哥有打电话来哦。问了你们身体呢。”
“那孩子,怎么不直接打给我们呢。”
“他以为你们还在睡,不晓得今天我们出门嘛。”
“你啊,就会帮哥哥说话。”
“嘿嘿。”
我忽然向右移了一大步,罗意威立刻扑空倒地。
“为什么你总不把背后交给我!”
“台词说第二遍了。”我淡漠的说。
“啊,我知道了,你不会……”他的手指有指向美妇的趋势。
我亮了亮还剩半瓶的辣椒油,罗意威立刻乖乖闭上了嘴。
我们依次上车,我和罗意威依旧最后。但我们的身后还有一个带着帽子,墨镜的少年。
“少年仔,面生哦,不会是想混搭便车吧。”罗意威很痞的问。
少年没有理罗意威,压了压帽檐,一声不吭的上车。罗意威看了我一眼,我没有看他,径自上车。
“喂,国靖,刚刚按剧本所写你应该跟我很有默契的对视才对吧,喂,国靖,你有听到吗,国靖?!”
车子起步,与先前小镇不同的是,这个城镇似乎不会熟睡。*形骸的青年刚刚归宿,西装革履的上班族仿佛约好似的,立刻填补上这个城市的空白。衔接圆滑,恰到好处,简直就是不知不觉,这着实可怕。
宿醉的太阳悠然升起,赤金色的薄纱悄然无息的盖住一块。这大城市反倒显得比小城拥挤了。我们的车走走停停,最窄的地方我甚至就能推开车窗拿到街边店面挂着的水果。
罗意威打量着这里,然后对我道:“真是个打游击的好地方。”
我不置可否。厚实的土墙,到哪都差不多,转上几圈准会迷路。我顿时对行色匆匆的上班族心生敬畏,对他们每日穿梭在这巨大迷宫感到佩服。
人总会有一两件拿手的东西的,要不怎么能构全这个世界。
当太阳终于意识到白天已经降临,忙不迭地去掉阳光中的红色时,我们也驶出了城市,向着一片废墟行进。
这是导游小姐拍了拍手,将我们的注意拉回,并说:“从今天开始将有一位新的伙伴加入我们,希望大家可以友好相处,互相帮助。”
“将人道主义发扬光大!”罗意威挥舞拳头说,引来大家的一片笑声。
“别把部队的那一套拿来丢人现眼。”我无奈道。
“跟你学的,林国靖中尉。”
新加入的自然便是那个少年了,他自始自终也未说话,当然没介绍自己,如老者般落在最后,安享晚年似的。
安排参观的,也真是一片废墟,俱掩于土。我实在不明白到这参观有何意义。但这安排,我也只能听天由命。
废墟位于城镇以北,纵横了不太大的一面地方。少量的建筑群*在地表,其余均被黄沙所吞埋。
房屋死了般留下粗糙的灰黄色。一些用艺术手法雕刻的柱子如同不甘的呐喊,强撑着身躯仰望天空,我便顺着它的身体抬头望天,瓦蓝瓦蓝,光洁如镜。远方有几缕柔软的云絮,很像是蓝色布料上的蕾丝花边。
少年拍了拍我的背,然后带头走进一间只剩两壁的屋子。也不能算是屋子,只能说是尴尬的连在一起的两堵墙而已。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疑惑的走进来问道。
“昨天那个嫖客说的什么意思?”
她摘下墨镜,然后又带上,虽然将长发扎起藏在帽子里,但还是那个易。
“就当他放屁好了。”我道。
“最好是,我可不想传出什么扯不清的瓜葛。”
“嗯,这也是我想的。那么,你到这个旅行团来就是向我说明这个?”
“当然不是,我自己也想旅游……不对!别扯开话题,昨天的帐还没算清!”
我当然明白她是指什么,就像明白她想旅游这个无聊的借口。可没见过哪个明星不带经纪人就一个人到处瞎跑的。
“你不是也揍了我一拳吗?再说那也只是一次失败的误会。”
“失败?”
“有没真碰到你。”
“那碰到了呢?”
我真想说,那便是成功的误会了。但考虑了一下,决定惹她讨厌为好,一了白了,从此两清。
我做出不厌烦的表情,道:“如果你从没有在MV中和别的男人肌肤相亲的话,我道歉,否则,一味的追逼我的过失,就无理取闹了。”
她怒极反笑,我想她是生气的。笑得花枝乱颤,我隐隐嗅到一股危险的气味,几年来这种预感基础就下我的性命,对此我深信不疑,所以也不打招呼了,抬脚便跑。
“国靖!你给我回来,我们两的事没完!”她在后面叫道。
得得得,还说不想有什么瓜葛的,自己已经开始扯不清了。
“公主。”罗意威坐在一块石头上问。
“喵?”
“你有没有听到有女人在叫国靖。”
“喵喵。”
“是嘛,我也觉得,怎么可能呢,大概是我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