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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莉安跟我们回到酒店,随便吃了一些,跟着回到我的房间。我趁这段时间看了一下叶,又给公主准备晚餐。
我从卧室出来后,罗莉安说:“为什么不买些猫粮呢,中午就看你折腾了好一阵子。”
像是被扔进强光的屋子中,我有一阵的失神,随便道:“不晓得,好像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我望着吃的正欢的公主,蜷缩身体,小心翼翼,用着近乎虔国靖的姿态对待食物,那份喜悦我似乎能感同身受。
我明白了,我道:“虽然难以相信,可我和她相处的越久,就越无法将她当作猫来对待了。”
罗莉安带着浅浅的笑容看着吃相依就优雅的公主。
罗意威不时看着钟,坐立不安。
他那躁动的身体让我联想到*期的蛇,并为此感到不祥。
“罗意威中校?罗意威中校?”
“啊!啊!将军阁下,有事吗?”
“不,看你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约会,不要紧的,请去吧。”
“不,不是,只是……”
“你所想的人今天不会出现了。”我说,我指的是易。
“凭什么?!”罗意威恼火的站起来,然后又讪讪的笑道:“呃,我是说真是不幸……呃,幸运?算了,当我发疯吧。”
果然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
时过九点。
罗莉安忽然起身,打开刚刚购买的睡衣,道:“我今晚就睡林国靖中尉这边吧。”
恍若滚雷从云层上方掠过,闪电所特有的表现效果完美的渲染了我与罗意威呆若木鸡的形象。
“可以吗?”她抱着睡衣小心的问道。
“不,没什么……不可以。”我点了点头,从惊吓中回神:“也好,若准将一个人在我们也不放心,还是在你身边保护好了。”
国靖!原来你是这种人!罗意威虽然很想这样指着我的鼻子大骂,但他还是选择了另一种方式更直接的表达自己的抗议。
“将军阁下,您还是睡到我的房间吧。我们晚上可以一起看星星,数月亮……”
他已不知所言……
“记得,我就在隔壁,一有什么危险就立刻敲墙,我会把耳朵贴在墙上一晚上待命的。”罗意威临出门时这样说。
“是吗?非常感谢,不过我想有林国靖中尉在应该不会有问题的。”罗莉安向我投来信任的目光。
指针慢慢滑到十点,电视里无聊的节目终归是盖不住时间流逝的巨大声响。
“相较而言还是更相信国靖一些。”罗莉安抱着膝盖说:“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少校。”
我望向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别介意。”她笑道:“其实我还是挺胆小的。选择相对木纳一点的国靖,你。我是不是太狡猾了。”
“我不会那么想,准将。”
“你啊。”她叹了一口气:“也正是因为对我这么严谨,才让我放心。说实话,罗意威虽然对我也很尊敬,可有时我还挺怕他的。”
“罗意威他还是挺善良的,也会给老奶奶让座,只是有时太古怪了些而已。”我道。
“国靖,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狡猾,太惹人厌了?”她忽然抛出这个青黄不接的问题,让人有些措手不及。
我说到:“若是需要,我倒不这么认为。因为我们是战友,上下属的关系吧,没有考虑过这个词汇。狡猾我也只会认为那是经验与才智的完美结合,就一个士兵将领来说,狡猾必不可缺,也和勋章一样荣耀。”
“你果然与众不同。”她拍了拍脸颊,像是要提起精神:“这样舒服多了,谢谢。”
“不客气,准将。”
“那我睡了,国靖,麻烦你今晚睡沙发喽。”
“是的。”我立刻行了一个军礼,惹得罗莉安咯咯直笑。
等罗莉安进去洗漱间,我突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卧室就只有一间,叶已经躺在里面,虽然床是够大,但如何向准将解释呢。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我突然想到莎士比亚的一句话。
情况有些大条。
我开始不安的幻想最坏的结果,也许是想象力枯竭,最坏的结果在我看来轻描淡写。
千万别寄希望了解别人,因为要么迷失自己,要么自作聪明。只需静静的观察,观察就好了。我的最终选择,这足以说明我不是一个非常有进去心的男人。
事情的发展经过就是这样:我将与易套好的话告诉罗莉安,罗莉安静静地听我说完,然后道:“是吗?看来遇到麻烦了。我倒不介意跟这孩子一起,可以后怎么办?”
“已经拜托罗意威去调查了,看看能不能找到亲属,当然治疗也是必须的。”
果然想法是正确的,准将一点异态也没有。我送了一口气。
“你的话应该能办好的。抱歉不能帮上什么忙了。”
“不,准将……明天您就要开始工作了吧,还是早点休息吧。”
晚安。索菲娅向我摆了摆手,我点了点头。
准将确实是准将,很明白事理。我顿时觉得轻松快慰。这也许是为什么更多的人愿意和聪明人打交道吧。
罗意威要鬼头鬼脑的用钢丝打开房间时,我怒气冲冲的出现在他面前。
“早,回见!”罗意威撒开脚就要跑,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其衣领给拖了进去。
“咦,幸苦了一晚林国靖中尉身手还是如此威猛,小生佩服佩服。”
“你少用京剧的腔调,Joun,看在战友一把的份上,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我哪里不正常了?”罗意威举手抗议。
“有人会大清早用钢丝开朋友的房门吗?”我恶狠狠的瞪着罗意威还攥在手中的作案工具。
“我,我只是来叫准将起床而已。”罗意威面不改色的丢掉钢丝,开始抠起了鼻孔,无赖道:“顺便看看易会不会早上与将军碰面。”
“呵呵,不好意思,这种老套的情节不会上演了。准将马上就要出发了。”
“吃完早发再走吧。”罗意威急忙道。
“我可以将这句话理解为你的好心吗?”我爆着青筋忍耐着。我发誓,我不止一次想把他推进恐怖份子的老窝让他超度。
索菲娅换好军装,从卧室中出来,似乎变了一个人般。我和罗意威立刻立正,行礼,准将向我们回礼。
先前已经联系好埃及方面,专车就在楼下。我和罗意威将准将送进汽车,索菲娅笑着对我们说:“度完假马上给我回来!”
“是的,准将!”我和罗意威再次行礼道。
我们保持着军姿一直到汽车消失,罗意威忽然开口说:“总觉得有些遗憾,心里空空的。”
“失落总是会有的。”我放下右手道:“不是好了,假期结束,又可以见上面了。”
“不是,我不是说这个。”罗意威认真道:“我是说为什么没有和易撞上呢,国靖,难道你是受什么庇佑的不成,这真……喂,喂,国靖,等等我,好吧,我承认我有些无聊,喂,喂,你也太小气了吧。”
16楼,林国靖的房间。
安静在枕边,那毫无光华的书籍,忽地四边溢出褶皱般的绿芒,只是一会,又浅淡了下去。
“喵?”公主迷茫的抬头望了一眼床上,叶依旧安详的沉睡者,自己又迷迷糊糊的趴下头去。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必须考虑去做的事。任何熟悉过后的理所当然却只是浮光掠影。我从不相信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我望着电梯的指针一个连着一个的亮起,身边是叽咕不安的罗意威,狭小的空间是最能令人绝望的地方,但又不能太过广漠,大自然会失手将人类给稀薄掉。
“易去哪了?”罗意威再次问道。
“为什么问我。”我依旧凝望着指针,看着它艰辛的一盏一盏的点亮:“普通的朋友便有普通朋友的觉悟,她去哪里我怎么可能了如指掌。”
“总感觉你们形影不离的说。”
我摇摇头,继续数着指示灯。
“甚至达到了‘神出鬼没’的程度。”
我叹了口气,说:“罗意威,如果你用不好成语就别用成吗?作为一个发明成语国家的族人,我难以接受。”
“你比那些小年轻爱国多了。”罗意威笑着说。
“相信我,每个人临死前想到的国家肯定只有一个。”
“叮”的一声,门打开的瞬间,压抑一扫而光。
我走出电梯对罗意威道:“你是不是该有所进展了,叶的事。毕竟我们的假期也所剩不多了。”
“我也没办法啊,消息已经……嗨!易,终于碰到你了。”
我愕然的回望过去,易显得有些疲倦的立在房门前,她向罗意威笑着点了点头,拉开门走了进去。
“果然还是记恨着你。”罗意威说。
我开始陷入茫然,到底易与我是怎样一种微妙的关系?
我在房间里犹豫很久,终于决定给易打上一个电话。
我像不认识阿拉伯数字似的,联系按错五次后,终于拨对了键。
“喂,你好,哪位?”简短急促,透出一股不耐烦的意味。
“是我,呃……林国靖。”我开口道。
电话那头沉默,我听到呼吸吹入话筒的“嘶嘶”声。
“看你好像状态不好,需要帮忙吗?”
“不用,谢谢你。自己能解决。”
“是吗?那就好。”我松了口气,不过一下子词穷了,就像一下子被蒸干的泳池。
“那个……叶的事一有进展就告诉你。”我开始找话题道。
“啊?你还在啊,我还以为你挂电话了呢,抱歉,快睡着了。”那边传来笑声。
我彻底放下心来,道:“是吗?是啊,那不打扰你休息了,你真是个坚强的女孩。”
我的夸奖后并没引来意料中的笑声,电话那头又陷入沉默,我抬头望钟,最近一直得凝望什么东西才能安神——从未觉得即使是秒钟也足以折磨的人死去活来。
“国靖?”易说。
“在的。”我赶紧回答。
“你知道对女人最大的残忍是什么吗?”
我搜肠刮肚,从阅读的小说来看,我回答道:“始乱终弃吧。”
听筒传来一阵急促的“嘶嘶”声,我可以想象她那唇角以不可思议的弧度含蓄上翘,她善于这样的轻笑。
“我告诉你吧:对女人最大的残忍,就是当她可以坚强。”
我默然,听着盲音好久。
易生气了?理所当然的吧。
“为什么你们女孩子那么令人捉摸不透呢?”我坐在一边看着叶说。
叶香甜的沉睡,秀美的脸上挂着一丝稚笑,可当我自己琢磨的时候,又其妙的消失了。
阳光像是要融入她的肌肤中,跟随血液流淌似的。
公主摇晃着尾巴跳上我的膝头,对着我叫了一声,我说道:“也不是那个意思,唉,不明白,真的很不明白,还是干脆撇清关系好了,这样一了白了,看着舒服。”
公主露出恼怒的表情似的,伏在我的膝上。
傍晚,静止的一小片云像是桌面上的一抹凝固水渍,第一次觉得干净清透的天空因为云而脏乱。
易正在我的房内帮叶擦拭身体,我坐在沙发上,有些不安。
麻烦之事一股脑的奔涌而来,为什么不能像植被生长或季节变换那样循序渐进。难不*注定得跟自然对立?
夸大其词,言过其实。
唯一能确定的,那便是我犯了一个错误。且很落魄的不知如何弥补。这时,罗意威走进了屋内。
“简直就是被淋湿的狗屁股!”罗意威将水杯中的水一饮而尽:“一塌糊涂!”
“怎么?”
“毫无头绪,忙得焦头烂额。实际*作起来并不如想象中那样简单。”罗意威叹了口气,一屁股坐下来,像一只被放走气却没有收缩回来的气球。
“为什么不将这些事编成公式,有问题秩序带入就可解决,那岂不是快捷明了?”
“不错的主意,都可以拿诺贝尔奖了。”
“发现奖吗?”罗意威笑道:“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我要放在房间里。”
我实在想象不出在一大堆的枪械中间突然删除一个诺贝尔奖章那是什么感觉。四面楚歌?
“若是那孩子醒来就什么都好办了。”
“如果什么都好办了,那要脑子干嘛,不都成猪了。”易端着盆走出来道。
罗意威指着她张大嘴巴,看着我,又看看她。
我拿起一本杂志将自己遮挡起来。
“看什么看,太耀眼了不成?”
“耀眼?你是说我那需要除以5的眼眸吗?”
易干笑两声,道:“不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