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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上士兵皆都现出悲愤之色,纷纷操起兵刃,与赶上城墙的蒙军混战在了一起。
城墙之下,青衫客等一干武林豪客,俱都被蒙古大军团团围住,围成之阵,仿若铁桶一般,坚不可摧。
一时之间,箭矢四射,武林豪客又倒下一批,青衫客肩头已中了一箭,地通狮半身是血,正呼呼喘着粗气。
青衫客叹了口气,道:“大狮子,看来这次,我们就要战死在这阴平关外了!”
地通狮逼开两名敌兵,喘着粗气道:“那有啥子不好,这才是男儿当有的本色!”
青衫客剑光一抡,荡开敌军长枪,又叹道:“只是可怜了秀儿,若是云朝今夜于绝狱禁地,真能帮助刘嘉洗脱罪名,还他清白就好了,那秀儿……还有望托付于他!”
地通狮忽地满脸的愤怒,骂道:“呸!我们谁都不会死的,老青子!振作起来,我们再宰他一些狗贼子!”
青衫客精神为之一振,厉声道:“好!”剑光一抡,又是一名蒙古士兵被毙于剑下。
另一旁的林秋水,胸口已被划了一道血口,上半身也已被鲜血染尽,正与水阁弟子苦苦抵挡着攻往城门的蒙古大军。老泰山的背上已被插了三四支箭羽,正兀自苦斗,竟杀红了眼。杜环满面是血,正扶着司马青一边游斗蒙古兵,一边朝着泰山慢慢聚拢。
眼见着东方就要泛起鱼肚白,天便快要亮了,扎哈术骑于马上,望着两军战况,只见阴平关城墙已摇摇欲坠,不禁喃喃叹道:“要破了吗!”
却在此时,远处忽地疾驰而来五人,速度之快,不多时便已接近蒙古大军的四方之阵,来人正是云朝、刘嘉还有三绝剑士五人。
刘嘉一马当先,顺手抢过一名蒙军刺来的长枪,顺势一脚踢中那人的前胸,只听“咔”的一声,胸骨竟被踢断。
刘嘉将椰迦的人头挑于长枪之上,运息内力,高声呼道:“椰迦首级在此,尔等统军元帅已死,还要再战吗?”
这一声喊的浑厚无比,顿时壮了原军的士气,眼见着城头上被蒙军冲破的缺口,又立时被原军堵上。
扎合术也闻声望去,只见一满面胡渣的汉子骑于马上,手中拿一把长枪,枪头上挑了一颗头颅,正是椰迦。
扎合术看得大惊失色,但除了扎合术认得椰迦的真实身份外,其余蒙军根本便不认识。但大多数蒙军听得刘嘉说到统帅一事,又看看扎合术将军吃惊的表情,也都兀自信了七八分,一时军心也乱了几分,阵形也已开始溃散。
青衫客等人见刘嘉与云朝几人赶至,还带来了椰迦的头颅,—时信心陡增,越战越猛,原军立时也被众武林豪客所感染,杀敌也越加勇猛,攻过来的蒙军立时又被迫退离城门百米开外。
扎哈术眼见得阴平关攻破在即,哪有不战之理,望向椰迦人头,心中不禁暗道:“这厮死了也好,待这阴平关攻破,功劳全属我一人所有,况且椰迦隐藏极深,将士们又不知其真实身份,在这紧要关头,切又怎可可乱了军心?”
扎哈术心念于此,当下振声高呼:“莫听此人妖言惑众,枪上所挑人头绝不是元帅,众将士听令,匆必斩杀了此一干人等!”
蒙古士兵听得扎哈术一声喊,俱都精神为之一振,军心又重新稳固,扎哈术再发一声喊,蒙古大军俱都如潮水般杀向刘嘉五人。
扎合术眼见阴平关即将被攻破,却不料又突发变故,蒙军又被迫逼退城门百米开外,阴平关的城门又即将被原军立时封上。心下大急,忙弯弓搭箭,一把弓射出五根箭弩,一条线排开,射向刘嘉。
刘嘉闻得风声,大喝一声,将长枪插于地上,双手抡圆,抓住两根箭矢。
云朝默运“七煞星罗”荡开其余三箭。但随后,蒙古军便如潮水般向刘嘉等人涌来,一时竟将五人冲散开来。
刘嘉当下绝不留情,一拳一个,靠近他身体的蒙军各个被刘嘉击飞出去,又撞到其他人。围绕在刘嘉身边的蒙古军一时乱作一团。
云朝“七煞星罗”运得急了,蒙军的长枪短刀一旦碰上星罗小剑的游刃范围,立时全被荡开,“七煞星罗”无疑给云朝周身加上了一层防护圈。
云朝手中玄铁重剑左突右刺,一时周身鲜血四溅,后面三绝剑士为云朝断后,一时竟所向披靡,势如破竹。争斗到紧要关头,突然从阴平关内冲出来一名女子,一边朝着这边冲杀,一边喊道:“公子!”
来人却是凤鸣,她先前在城内呆的久了,早就心念云朝安危,如今看到云朝赶至,再也按捺不住,冲杀过来。
此时云朝与凤鸣隔得较远,一时也应接不暇。但在阵中的扎哈术闻得声音,一眼见到凤鸣,拍马过去,想要生擒活捉。
扎哈术不多会便拍马欺近凤鸣身边,拔出腰间弯刀,一刀刷向凤鸣,正中其肩,顿时鲜血直流。
凤鸣的功夫不高,与身边的蒙古军游斗一时也还可以,但遇上老练的将军,又是从背后突然赶至,一时粹不及防,被砍个正着,顿时发出一声惨呼。
云朝听得心惊,往这边看时,见凤鸣已经被刀砍伤,心下大急,却怎料自己与凤鸣相隔太远,已时也来不及相救。
刘嘉先前已先注意到了扎哈术的去向,便立即向凤鸣的方向赶至,怎料扎哈术马快,所遇蒙军又自动给他让开一条路,当然没有扎哈术先一步赶到凤鸣身边。
眼见着扎哈术又一刀即将刷向凤鸣,刘嘉心下大急,大喝一声,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抡起一名蒙古士兵便朝扎哈术扔了过去,虽隔了十步的距离,但还是将扎哈术砸了个正着。
扎哈术正自砍杀凤鸣,但觉身后被重物一砸,险些被砸下马来,忙转身去看,却见刘嘉离自己也不过五步的距离,所到之处,无一蒙军可以抵挡,当下大惊失色,忙丢下凤鸣,催马往后退去。
凤鸣此时已近虚脱,血已流了半身,忽地一轮长枪刺了过来,却是再也没有力气闪避,忙闭上眼睛,心道:“罢了,死就死吧!”
却在这时,刘嘉忽地掠了过来,身子一转,长枪已被其卷入臂膀之中,刘嘉双手一轮,近前的蒙军立时就被甩了出去。
第五十八章 日照关外
【图为——K’--格挡术】
刘嘉抛开长枪,望着已经被吓呆了的凤鸣,问道:“还能走吗?”
凤鸣惊恐地望着刘嘉,点点头道:“能!”
刘嘉喝道:“好!跟在我身后,贴紧了跑!”说完全力施展“豹形碎腑”全力向前突进,凤鸣手拿长剑,紧紧跟在刘嘉身后。
“豹形碎腑”最是适合于群战,拳劲所到之处,蒙军纷纷被逼的后退,刘嘉身形又是极快,凤鸣反倒是一路小跑,才能兀自跟上刘嘉的步伐。
刘嘉越战越猛,渐渐向着云朝靠拢,云朝也是心念凤鸣安危,也是努力朝刘嘉的方向靠拢,不多时两方人便合拢在了一起,把个凤鸣围于中间,抵挡蒙军的进攻。
众人俱都是武林高手,蒙军一时也奈何不了他们,但蒙军人多,如此潮水般的攻势,众人也终将有力竭的时候,刘嘉战的心急,便道:“如此打法,我等终有力竭的时候,擒贼终须擒王,三位剑士前辈不如先护着凤鸣姑娘,我与云朝向那贼子将领方向冲杀,务必要先将他斩杀在敌军面前,才得击退蒙古军!”
云朝道:“如此甚好,三位叔叔,凤鸣便拜托给你们了!”
三绝剑士异口同声道:“公子放心,凤鸣是我等兄弟的女儿,我们三个早已经把他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但要我们三个活着,决计不会让她少了一根毫毛!”
云朝望着他们,点了点头。凤鸣望向云朝,眼中满是深意,轻声道:“公子小心!”
云朝看了凤鸣一眼,大喝一声,全力运转“七煞星罗”随着刘嘉往扎哈术的所在方向冲杀过去。
二人当真也是配合默契,冲锋陷阵,犹入无人之境,所向披靡。二人此时目的,皆不在于击杀身边蒙军,而是向着扎哈术的方向冲杀,遇到原军,皆都给他二人让路。但二人若遇到敌军,也不急于击杀,而是迅速绕过,故而行进速度,犹如鱼儿在水中穿梭,游刃有余,不多时便近了扎哈术百步的距离。
扎哈术这才注意到冲杀过来的二人,急忙命令蒙军抵挡。此处又是蒙军的阵中心,蒙军便又潮水般地向二人涌来,一时又将二人冲的退后十步。
好在二人周身皆是蒙军,敌人自然不好用弓箭对付,若是不然,那才危险的紧。
青衫客等人也发现了刘嘉二人的意图,也是不顾伤痛,向着他们靠拢过来,竟放弃了守在城门附近,俱都选择孤注一掷,要知道不击杀扎哈术,蒙军决计不会退去。
待到青衫客与地通狮赶至刘嘉身边,一行人又突进了扎哈术百步之内。
但越是靠近,蒙军的攻击就越是猛烈,刘嘉身上也已经多处被利刃给刺伤,就连有“七煞星罗”护体的云朝,也不免被敌人兵刃给割伤了好几处。但几人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眼中只有扎哈术,疯了一般地朝他冲了过去。
“五十步了,……四十步了,……三十五步了……!”刘嘉在心中兀自默念,双眼已经一片血红。
扎哈术一开始,绝没有把这几人放在眼里,心想这几人也绝不可能冲破自己布下的防线,杀将过来。但是当他看到几人距离自己还有三十步的时候,心里渐渐预感到了不对劲,但这个位置他是决不能退出去的,军中主将的位置一旦退了出去,军心必乱,军心一乱,阵势也一定会乱,他决计不能冒这个危险。
扎哈术拉弓的手已经在发抖了,他的弓弦已搭上了五枚箭矢,只待那几人近前十步,便射出这五枚箭矢,这正是他的拿手绝技---一弦五杀。
其实,这也实在是他的一次赌博,这五枚箭矢若不能一击必杀,那么,他很可能就会死在这些人手里。但是他还抱有侥幸心理,若是一击没有杀死这些人,他还抱有从容逃走的念头,到时候也管不了那么许多,还是逃命的要紧。
刘嘉眼见蒙古大军犹如潮水一般,俱都朝着自己急速涌来,再见青衫客等人正在苦苦支撑,心中大急,忙地大喝一声,三行劲气在体内相互激烈碰撞,顿时激起无匹的劲力,往前逼近的速度又陡然加快许多,朝着扎哈术的所在之处猛冲。
蒙古大军碰着刘嘉,犹如碰到了魔鬼一般,纷纷被其荡了开来,刘嘉脚下不停,呼呼生风,又往扎哈术的所在之处逼近了十步距离……
“十步了!”刘嘉忽地大喝一声,腾空而起,便向扎哈术掠了过去。就在这时,只听得“嗖、嗖”声不绝,五枚箭矢破空而来,射向刘嘉等人。
刘嘉身在空中,已有两枚箭矢直直射向了他,但他似乎毫不畏惧,足不点地,虚晃一下身形,一枚箭从他的腋下穿过,但另一枚箭矢直直射中他的左肩,箭已没入过半。但刘嘉却丝毫不觉疼痛的样子,反一挥手抢过一名士兵的长枪,枪头正对扎哈术,冲了过去。
其余三枚箭矢有两枚被云朝“七煞星罗”荡开,另一枚被青衫客剑光一闪,绞落地上。扎哈术看的心惊,纵马就像往后逃去,但已在十步范围之内,再也来不及了。
刘嘉脚下猛地用力,长枪已向扎哈术刺了过来,扎哈术还想抽出弯刀来抵挡,但刘嘉这一枪却是劲力极大,夹着风声呼啸过来,一枪刺中扎哈术的颈脖,顿时鲜血四涌,扎哈术还来不及“哼哼”几声,刘嘉就已欺身赶到近前,抽出其身上的弯刀,一刀斩下了扎哈术的头颅,挑于抢上,高高举起,大声喊道:“贼子将领已死,尔等贼子还要再战吗?”
周围蒙古军早被这些人的神勇给骇到,又见扎哈术被刘嘉斩杀,那里还来的斗志,纷纷往后退去,一时与刘嘉等人僵持不下。
却在这时,东方已泛起了鱼肚白,忽然阴平关两侧马蹄声不绝,急速杀来两批人马,打得却是“中原”的旗号,正是原都的援军终于赶来了。
蒙古军士气早已溃散,又见对方的援军赶来,那里还来的半分斗志,纷纷丢盔弃甲,如潮水般向着远处逃去……
赶来的援军一时追赶冲杀,又杀了大半蒙古军。
直到东方的太阳冉冉升起,照在阴平关外惨烈的战场之上,才兀自收兵回来。可以说,阴平关一战,蒙军的实力已减了大半。
青衫客搀扶着地通狮,云朝也扶住受了箭伤的刘嘉,还有林秋水等人,俱都望着阴平关附近的尸横遍野;望着旭日的冉冉升起,照在这一片血红的大地上,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一战,着实是异常惨烈。
阴平关内的原军,望着败逃的的蒙古军;望着赶来的援军;望着第二天冉冉升起的太阳,俱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他们本都抱着必死的决心;本都以为自己活不过今夜,却没料会是如此结局,竟然打退了蒙古大军潮水一般的猛攻。许多人近乎虚脱,俱都扒倒在地,似乎再也不愿就此起来。
孙盟望着关外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