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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可是,后来呢?后来的事她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等她再有记忆的时候,就是今天的事儿了。
刚刚,她在叶时床上醒来,发现身上穿的是自己的内裤和他的一件T恤。她脸红耳热地想,那应该是他帮她穿上的吧。他已经起床了,卫生间里隐约传来他盥洗的声音。她用脸蹭了蹭他的被子,上面沾染着他的气息。她的身体有点酸酸的,可两腿之间并没有经历过初次的疼痛感。他,好像并没有做到底呢,这是为什么?
当他带着一身的热气和沐浴后的清爽出来的时候,她还赖在他的被窝里胡思乱想。他并没有看她,径自走到衣柜前,移开柜门,把浴袍随手一脱,露出了精壮的背——那上面还有几道粉红色的抓痕。她的脸越发的红,掀开被子,她扑过去抱住他的腰,娇声娇气地喊他:“叶时……”
他拉开她的手,取过一件黑色衬衣穿上,又套上西装裤。她眼疾手快地帮他挑了一条领带:“这条好不好?”
他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她开心地帮他系上。当他衣冠楚楚地站在她面前时,她却显得有些衣衫不整。他皱了皱眉,问道:“你不冷吗?”
她的眼里明显地闪着惊喜的光,却偏又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搓着手臂说:“冷,早上还真的挺冷的。”
他没好气地说:“那还不快点把衣服穿起来?”说完,就甩甩衣袖,拉开房门走了。
她呵呵傻乐了一下,乖乖地跑去穿衣服了。衣服穿到一半,她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应该先刷个牙,洗个澡。她走到卫生间,看见那儿整齐地摆放着他的牙刷、牙杯、毛巾等,旁边还放着一套一次性盥洗用品,看来是给她准备的。这会儿,她心情愉快地刷完了牙齿,就把自己脱得光光的,站在镜子前左看右看,思前想后都没想明白昨天到底是怎么结束的。她晃了晃脑袋,不想了。跳进*浴缸,在里面美美地享受了一会儿,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出去。
客厅里,叶时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她出来,他放下报纸,站起来,说:“走吧。”
风铃眨巴了一下眼睛,问:“我们……不吃早餐吗?”
叶时走到玄关,边穿鞋边说:“去外面吃。”
风铃大声应道:“好。”然后像只小宠物犬似的跑到他身边,巴着他的手臂就不肯放了。
两人在外面吃过早饭,叶时把风铃送回学校就到公司上班去了。下车前,风铃挂在他身上,闭上眼睛,厚着脸皮索要道别吻:“阿时哥哥,亲一个再走嘛。”
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之后,温热的唇敷衍地擦过她嘟起的小嘴。她睁开眼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大胆地亲了上去。这次,四片唇胶着了好一会儿才分开。之后,风铃飞快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就打开车门跑远了。
叶时看着她窈窕优美的身影轻快地走进校门,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禁微微地紧了紧。她说:“我爱你,还有,我会很想很想你的,叶时。”她那么直接地把感情剖白在他面前,坦坦荡荡,无遮无掩,与他之前交往过的女孩子完全不同。他不必费任何心思便能掌控她的一切,不用费神去想她会对他使哪些手段。她就这么简简单单地爱着他,全心全意地依恋着他。他知道,她对他的追逐是真的用了心,倾了情的,这样的感情,他真能毫不在意吗?
风铃回到寝室,见那三个人还在睡,就悄悄地溜到自己床上,打算再回个回笼觉。不想,头刚沾到枕头,一个声音就幽幽地响了起来:“你们刚刚见着一只老鼠没有?”
“当然,一只好大的老鼠呢!”二号声音配合得十分默契。
“看到‘她’上哪儿了吗?”一号声音又问。
二号声音故意迟疑了一会儿才接道:“好像,似乎,可能是……钻到你旁边那个床铺里去了吧。滋溜一下,可快了,我都没怎么看清。”
一号声音阴森森地说:“那我们就去抓抓看,抓着可有‘她’好看的!”
风铃拍拍额头,翻了翻眼皮,赶紧坐起来讨饶:“姐妹们,姐妹们,别这样行不行?那面目可憎的‘老鼠’已经被我剿灭成‘老实’了,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就尽管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成不?”
一号声音嘿嘿冷笑了两声,直笑得风铃头皮发麻,她才说:“怎么?风流快活好了,知道要回来了?”
二号声音有些狐疑:“阿柯,这话听起来像是老婆对贼汉子说的哦。”
一号声音默了一下:“乖乖,别捣乱。”
二号声音真乖乖地不说了。一号声音续:“老实招来,你昨儿个晚上在哪儿过的夜?”
风铃作娇羞状:“讨厌啦,你们明知故问好不好?”
一号声音立时怒了:“风铃啊风铃,你真是丢尽了我们女性同胞的脸啊,你怎么就这么……这么……那个呢?啊?你非把自己弄得这么*人怨不可吗?”
二号声音弱弱地提醒:“那个,那个‘*人怨’好像不是这么用的……”
“你闭嘴!”一号声音气得顿了一下,喘了口气才说,“这不是重点好吗?乖乖,重点是……”
“重点是我太不争气,还真就没他不行。”风铃躺回床上,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句,闭上了眼睛,“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是……”
一直没有说话的三号声音柔柔地接了下去:“可是,你身不由己,是不是?娇娇,我们想知道叶时对你到底怎么样?他的心思你清楚吗?”
风铃摇摇头,乌黑的发丝在枕上披散开来:“我……不确定。”
“那你问他论坛上传的那事儿了吗?”
再摇头:“我……我不想问。”
“不想还是不敢?”一号声音一针见血地戳穿了她的谎言,“你是怕他借此跟你分手吧?”
风铃有些受不了地轻喊:“阿柯,你……你别再说了。”
是的,她就是这么懦弱!她以为自己不听,不看,不想,就可以假装不知道,假装不在意。她只是想要守住一份自己在意的感情,她只是……不想放弃,这样也不行吗?她不知道他的心意,所以只能不停地揣测:他的心里可有她的名字。她其实并没有她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勇敢,可她不得不假装如此。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辗转反复。可是,爱情如果不磨人,又怎叫爱情?
***
那日之后,他们又好些天没有见面。叶时很忙,每次她鼓起勇气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总是三两句就把她给打发了。她说给他送早餐,他说不用,他的助理会帮他准备好;她说她带晚餐过去看他,他说他要开会,要加班,他们的晚餐会有人送上门;她说她去他公司帮忙,他说不需要,公司人手够了,叫她不要去添乱;她说她想他,想见见他,他说改天等他有空,他再抽空陪她……他说,他希望她做个懂事儿的女孩,而她,只能如他所愿。
从食堂出来,风铃闷闷不乐地走在回寝室的路上。两个女生和她擦肩而过,她听到她们说:“……什么?这就是那女的?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是不怎么样,可是人家有手段啊,这不是才刚上大学没几天吗?就成叶时女朋友了,可惜啊可惜,到底不及人家中文系系花啊……”
一辆自行车停在她前面,车主故意大声说道:“吃不到葡萄,才会说葡萄酸。风铃儿,你说是不是?”
风铃听那两个女生回头骂了他一句:“神经病,多管闲事!”就气呼呼地走开了。
她对那人笑了笑,说:“何映群,你这次又是碰巧遇上我?”
何映群拍拍后座,示意她坐上去:“当然不是,走,跟我去个地方。”
风铃也不忸怩,坐在他后面,轻扶住他的腰,问道:“去哪儿?”
他一踏脚板,车子便飞快地向前骑去,猎猎寒风送来了他模糊的声音:“去了不就知道了?”
因为他的车速太快,风铃不得不一手压住头发,一手紧紧地拽住他的衣服:“喂,骑慢点儿,我都快成女鬼了。”
何映群哈哈笑着,反而越骑越快了。风铃使劲地在他腰侧拧了一把,不料,手刚一松,车子便蛇行了起来,把风铃吓得赶紧扯住他的衣服,就听他笑得愈加得意。风铃忍不住故意摇了摇,何映群一个把不稳,两人差点连人带车摔出去。他连忙把稳车龙头,然后回过头恶狠狠地凶她:“你给我安分点!”
风铃用力捶了一下他的背,大声回道:“你给我开稳点!”
这次回答她的是一个急刹车,她十分狼狈地一头撞在他背上,挺翘的鼻子差点被撞扁。她摸着鼻子,跳下自行车,一脚踢过去:“何映群,你有病啊?干吗突然停下来?”
何映群灵活地一闪,把车子靠在一边,说:“到了,美女。”
风铃抬头一看,这才发现他们竟然跑到跆拳道社来了。她奇怪地问道:“现在又不是社团活动时间,你带我到这儿来干什么?”
何映群抓了把头皮,说:“你那是什么表情?怕我吃了你啊?”
风铃干笑一声:“我相信你还不至于这么无耻。那你到底带我来干吗啦?”
“走!”何映群懒得解释,拉起她的手就要往里走。
风铃甩了甩,没甩开,另一只手一巴掌拍在他手上:“走就走,不要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何映群痛得一缩手,这小妮子下手还真狠!他两手搓了搓,不再去招惹她了。走到更衣室门口,他把风铃一推:“去,换好道服再出来。”
风铃不依地看着他:“你不说清楚,我才不换。”
何映群瞪着她,看她也不服输地和他玩起大眼瞪小眼的游戏,忍不住低咒了一声:“我*的当什么吕洞宾啊……”噼里啪啦地骂完,他踢开训练室的门,说,“你爱来不来,自己看着办。”
风铃对着他的后脑勺隔空一挥拳,愤愤地走进女更衣室换衣服去了。
………【第十七章 想问你】………
【有时晴有时雨,猜不透你心意,似无意若有情,想问你到底存何心。——江玲·想问你】
“踢,用力地踢!把它当成你最讨厌的人,最痛恨的人,对!就是这样!好,踢得好……”
风铃打从踢出第一脚起,就如同拉开了那道刻意回避的记忆的闸一样,一张张脸像洪水猛兽般纷至沓来,冷漠的,嘲讽的、落井下石的、趁机献殷勤的、同情怜悯的、怜惜的、担忧的……出现得最多的,是他的脸!初见时,他毫不在意的脸;她缠着他,要做他女朋友时,他冷漠无情的脸;她向他表白时,他复杂难辨的脸;他高兴时,轻松温情的脸;他激情时,火热克制的脸……
修长的腿把不倒翁沙袋踢得砰砰作响,汗珠子顺着嫩白的脸颊滑落下来,她没有去擦,就顶着满头的汗,持续不断地踢着。左腿累了,换右腿;右腿疼了,再换左腿。风铃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踢了多少下,她只知道她把所有堆积在心里的、不愿向别人吐露的无奈与苦楚都发泄在了不倒翁沙袋上。
“好了,停,就到这里吧,再踢下去,你明天就成瘸子了。”终于,何映群觉得够了,他出声提醒那个几近疯狂的女孩。
可她完全不听,仍然狠厉地重复着单调的踢腿动作,踢得满头大汗,踢得咬牙切齿。何映群看情势不妙,忙冲上去抱住她的腰,硬是把她从沙袋前拉了开来:“够了!”
风铃拼命地喘着气,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她低着头,湿漉漉的发丝掩去了她脸上所有的表情。
何映群把早已准备好的毛巾递给她:“给,新的,擦擦吧。”
风铃慢吞吞地抬起头,空茫地看着他,胸口起伏依然剧烈。何映群见她这副模样,干脆把毛巾扔在她头上:“擦!”
她顶着白毛巾,看了他半晌,眸子尽是带着倔强的脆弱。
他粗声威胁:“擦不擦?再不擦我可动手了!”
她极其缓慢地取下毛巾,把毛巾放在脸上,许久才移动了一下。
何映群踢了踢她的脚尖:“起来,别想装死赖皮,我今天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得请我吃饭。”
偌大的跆拳道场馆里只有他的声音,她保持着那个动作,并不言语。
何映群恼得差点把自己的头皮抓破:“喂!风铃儿,你还活着吗?爽快点,给句话!”
她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从毛巾里透出来:“何映群,你吵死了!”
何映群差点气歪鼻子:“风铃,你*的不识好歹!”
轻轻的,一串如风儿戏弄铃铛般清脆的笑声在他耳边响起,她用手撑着地板,有些艰难地爬了起来:“何映群……”
他瞪大眼睛:“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