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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灯录·下-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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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悬灯录·下
作者:古物先生
文案:

「若教眼底无离恨,不信人间有白头。」


咳。
那什么。
《悬灯录》就是悬灯第一部,分为了上中下。下部完结就代表悬灯第一部彻底的完结。
悬灯第二部和第一部剧情上的关系不大,可分开看。只能说是第二部仍旧有部分第一部的人物继续出场。(嗯……为了让乃们加以区二者的不同,接下来要发的这几篇文我都不打算让第一部的人物有出场的=w=)

内容标签: 江湖恩怨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提灯,公孙月,薛黎陷,柳妙妙 ┃ 配角:沉瑟,绿奴,弧青,鬼笙,枕骨,书南,南宫彩,乌椤,刺……等等等等…… ┃ 其它:向来最恶不过人心,最诛心不过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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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卷十,旧人序(一)

  【上集回顾】第135章卷九,浮世劫(十二)
  他面前有一座枯坟。
  坟墓上刻得赫然是沉瑟二字。
  旁边也有座坟,上书——苏提灯爱妻月娘之墓。
  他有些慌张的站了起来,好像就不小心窝在藤椅上小憩,又重新醒来的时间,怎么那么多人都离他而去了呢。
  忽然他又觉得,沉瑟和月娘都不在了,大概他也是死了的吧。
  於是他便四下张望,绕着月娘的坟边找了好几圈,寻思着,自己的坟呢?
  可是,这里并没有啊……
  他便抬了头,想要向远处望,可放眼一望,他又吓到了。
  他不知道站在哪里,四下都是坟,四周全都是一块块斜插乱摆的墓碑,他似乎在一个雪谷里,又好像根本不是,他只知道,他周边一直一直在下雪,雪却掩盖不了那些层层叠叠的坟墓,都有一人多高,几乎数不胜数,哪里都是尸体,哪里都是坟墓,他惊恐的将四下望着,他想喊人,可他能喊得人却全都在面前的尸体堆里了。
  怎么会有那么多尸体呢……
  他强自稳了心神看去,发现有些是熟悉的面容……
  苏景慕的,罗迦的……
  曾经死在他手里的新生儿的……嘤嘤啼哭着又向他奔来了,带着浑身的血,挂着满脸的笑。
  他不觉得恐怖,他甚至觉得,他最后活该落的如此,落的一个只能被尸体包围的地步。
  可他不喜欢小孩子,还尤其讨厌小孩子,更恐惧他们的哭声,他便有些慌张的想要躲,往后一步便踩到了谁人的手骨,摔倒在尸体堆上了,雪还在下,苏提灯有些慌了——他不能在极寒之地呆太久,冥蛊会受不了的,他便有些着急的想要爬起来,可是真等他重新站起来了,眼前那个呆呆的向他跑的小孩却早已不知去哪儿了,他也忽然想到——
  啊,是啊,月娘都葬了,自己的冥蛊还有保护的必要吗?
  他又跌跌撞撞的走到了月娘的坟前,想要扒开,想要打开棺材,想要再看她一眼——她是甚么时候死的呢,怎么自己不知道呢……还有沉瑟,沉瑟怎么会死呢……绿奴呢,鸦敷呢,剩下的人呢?
  这满眼望去寥落至放肆的躯体里,是否有曾经那么一两具镇日晃悠在自己眼前呢?
  那为甚么,为甚么自己还活着呢?为甚么自己还不死呢?
  苏提灯停下了手中所有动作,忽然就泪流满面。
  怎么了呢,这到底是怎么了呢……他到底在干甚么,他是谁,他做了甚么,这些人是被自己杀的吗?他果真如罗迦所言,杀了身边所有人吗?
  他惶恐起来,他有些怕了,他真害怕他那些挚爱的人都是自己杀了的,他想要疯狂尖叫,可是骨子里带出的优雅又不准自己那么失态,自己到底是谁呢,这究竟是怎么了……
  我是谁,谁是我?
  他们又是谁?沉瑟是谁?月娘是谁?绿奴是谁鸦敷是谁?躺着的人又是谁?刚才绊倒自己的尸骨又是谁?
  正陷入最深的一种恍惚里,肩头便忽然被一个宽厚有力的手掌拍了拍。
  他泪眼迷蒙的,并看不清来人,但他听得那人很温柔的跟他说,「走了,哥哥带你回家。」
  他迫切的想要逃离这压迫的境地,於是他紧紧拽住了那人的手。
  那人的手掌很宽厚,像父亲,像沉瑟,也像罗迦。
  而那人也反手更加用力的握紧他的手,似乎是怕一松手就彻底把他丢在那个恐怖的境地里一样。
  他有些踉踉跄跄的随着这人往前走,雪很大,深一脚浅一脚的,他又投机取巧,仔细擦了擦眼睛,盯着那人踩出来的步子,省了些力气。
  似乎已经走了很久了,周边的雪也一直在落,他刚想抬头看看走到哪里的时候,忽然又听得到身后有人叫他。
  月娘那略带温柔的「夫君,你回来啊……」,绿奴和鸦敷有些急切的「先生,先生!快回来!」还有沉瑟那略带严厉的,「苏提灯!回来!」
  可是,除了这些熟悉的嗓音,还有枕骨那娘娘腔的嗓音,还有跟他谈生意的人曾唤过的『苏先生』,种种嗓音交叠到了一起去,变成了妖魔鬼怪,变成了鬼怪妖魔,疯狂的想要将他也留住。
  可他却忍不住停了步子,要回头,他想问,月娘跟沉瑟,绿奴和鸦敷,你们怎么跟他们站到一起去了?
  到底发生了甚么?
  只是他还未等痴傻的回头,就又听前面传来牵着他手那人安稳的嗓音,「苏提灯,都过去了,别回头,日子要向前看。」
  他忽然又醒悟过来,他是被人牵着远离那个张牙舞爪的恶魔之境,可是,不怕同自己一起陷入泥沼,费劲把自己扒拉出来的又是谁呢?
  苏提灯略微扭过去一般的头又顿住了,他转过来,他想看看身前替他挡着这风雪的人又是谁。
  只一眼,他便愣住了。
  滔天的风雪也挡不住这人手心里的一寸暖,这人总是一身银灰暗衫落拓,笑起来的时候又莫名有些潇洒和不羁,只要不开口说话,好像确实是有股子一代宗师的风范。
  可他若是开口说起话来,就实在太讨嫌了……
  只是,他愣住的并不是这些。
  是那人一头青丝皆被白雪覆盖,白雪又染他满肩,满身。
  可哪怕如此,那人的脊背仍旧挺得笔直,笔直的,莫名让他有些心酸。
  他看了看这周围,想从躲在那个人身后而站至与他比肩的位置,好像这样就能替他分担些许忧愁些许累。举目望去,这里只是一片空茫苍净的白——是世间最干净的白,白雪,白沙、那像是骨灰的白沙,又好像还有白色的梨花,在这里空空荡荡的飘着,席卷着,而他们根本不知道身在何方。
  这是哪里……有出路吗?
  他有些失神的喊了句,「哥哥……」
  然后抬手想要替他拂去肩头落雪,可是真触到了,他才发现,那并不是白雪覆首,而是真正的沧桑华发。
  而那人,也并没有一张人的脸,只是一副骨架撑着骷髅头罢了。
  ……
  苏提灯忽然睁了眼,几乎涔出了整整一后背的冷汗。
  薛黎陷彼时正重新给他腿上的伤口换完了药,此刻在床尾给他掖被角呢,反正知道这人是畏寒的,此时虽然已过春分,风都带点暖意了,他和绿奴却谁都不敢大意着。
  重新拉好了被子,薛黎陷抬头扫了一眼,便低下头准备端着余下的药和纱布走了,走了没两步忽然醒悟过来有甚么不对,又猛的一回头。
  「苏提灯,你终于醒了!」薛掌柜放下手中东西就重新扑回床头了,谢天谢地谢天谢地,他那妙手回春的招牌没砸这个祸害精手里……
  苏提灯一醒来就听到了这个他梦境里最害怕的『骷髅头』在吆喝,还恍惚了一阵子,忽然就伸出被纱布包裹的严实的手,去触他的发。
  薛黎陷一开始并没注意,准备奔出门去叫在煎药的绿奴过来看看,顺道可以耀武扬威一番自己的医学技能点的满满的,还未等着起身呢,就吃痛再度趴回床边了。
  薛掌柜整个人嗷嗷怪叫着疼疼疼,「你干嘛啊,揪我头发干啥,快放手,怎么了这是?傻了不成?」
  苏提灯嗤笑一声放下了手中青丝,是梦啊。
  是梦呢。
  薛黎陷此刻又有点不敢叫绿奴过来了,你说,苏提灯他本身就疯过一次,那几次抱着他一会爹一会娘一会娘子的,真傻了他交代不了啊……苏提灯此刻也不过是抬了眼打量起周围,彼时午后懒阳刚出,闲散细碎的光透过格花窗棂静默无声的抚摸着房间里的每一处摆设,时光也静柔到似那二八好女上好水嫩光滑的肌肤,略微一掐便能掐出一汪子水来般深情。
  正当薛黎陷寻思着要不要出几个常识题考考他有没有傻掉的时候,就听见苏提灯忽而冷清的开了口,睡太久了音色中还带了些微沙哑,却似揉合进一两份难言情愫——
  「薛黎陷,『若教眼底无离恨』的下一句是甚么?」
  「不,不信人间有白头?」
  「你信是不信?」
  「你,你问我?」
  ………
  悬灯录《下》正文正式开启:
  ↓:
  第136章卷十,旧人序(一)
  这一句问的未免太突兀,薛黎陷拿他那被沉瑟誉为『专门盛豆浆』用的脑子想了很久,也寻思不出苏提灯怎么在醒过来后,突然对自己变得如此温情脉脉、甚至还会想到问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稍微带了些郑重的担当。
  薛黎陷觉得,他那一句信,或者不信出口,好像就能给这个人的命运颠上一番,未免有点仓惶。
  静娴午后的时光仍旧自矜,仍旧缄默,仍旧于这年岁里不停磨刻。
  躺在病榻上的温善少年仍旧顶着他那张擅长悲天悯人的脸,风彩欺人的瞳,那么一瞬不瞬的将对面的人望着。
  那人永远一身粗布作料的银灰暗衫,身材却魁梧体格却健朗,便是随便披两块破布在身上也能穿出一种常人无法言喻的美感,更何提需得要自己这样浮夸的锦衣华服才能掩盖住经年累月的浮世旧伤。
  原来有的人,竟然是从天生下来无须雕琢就是一副让人看了倍感舒适的模样。
  三月春风又打着转儿飘摇着穿堂而过,微微卷起薛黎陷草草束在脑后的乱发,又悄悄扯了扯纱布的一角,尔后欢快的袭向远方。
  薛黎陷静默地立了半晌,眼瞧着春风远了,忽而一笑,一双洞彻的眼未及含足了十分笑意弯起,便听得床上那人忽又冷清道——
  「我并不想听你的答案。」
  薛掌柜持着托盘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那你问个毛线!
  「反正我是不信。」
  越美好的越是假象。他晓得。
  苏提灯强撑着一身反乏的痛,掀了被子准备下床,被角堪堪撩至腹部,缠着纱布的苍白手臂便顿了一顿——在梦里对薛黎陷那股子热乎的温吞劲儿全在睁眼后的几次错眼光景里清醒了个明白,此刻便是完完全全的回归现实里头了。
  让他和薛黎陷言和,让他承认他有这样一个大哥,下辈子吧。
  薛黎陷的脸色也变了几遍,这人……嘛……身上伤口多嘛……然后……看绿奴老是给他家先生洗衣服也很麻烦嘛……自己就……嗯……拿纱布给他差不多全缠起来做了个新造型嘛……
  绿奴此时也正好刚进来,看到这一幕愣了愣,还未等的红了眼眶深情嚎啕,就见先生那张脸色似乎差极了,语气也糟糕,「你先等等哭,把我外衣拿来,对,直接拿外衣就好。拿完你再哭,哭的时候离我远点。」
  「先生……」小孩委委屈屈的吸了吸鼻子,且在吸鼻子的同时麻溜的做完了一切吩咐。
  苏提灯淡定的直接穿上了外衣,一只光洁如玉的脚已经踩上了地,另外一只脚也慢慢挪下,「看我伤多少次了,我不麻木你都该麻木了,有甚么好哭的。」
  语毕,苏先生就神人一般的下床起身,往前径自走了几步。
  薛黎陷在一旁给他递脚撑的手一滞——呃,呃?!只听说人家睡久了下地不会走的,这苏提灯还真乃神人,原先不能走睡一觉起来能走了啊……
  苏提灯扫了一眼,顿觉他那脚撑变丑了些,那些小碎花布一样的东西是甚么鬼,又扫了几眼,这才看出在膝盖和脚底的扣处应是叫薛黎陷弄了些软垫上去。
  眨了几下眼,苏提灯便收了目光,轻轻推开了房门,略微吸了一口这春风捎来的暖意。
  ——不错,它也醒了。
  春天是个好季节,万物复苏的好时机。若值此时,若借诡域,何不锦上添花呢?
  鸦敷这时候也捧着一大摞药材回来了,往院子里扫了一眼便自顾自放药材了,刚走了几步恍惚觉得不对,又往门扇处看了一眼,那闲闲散散靠在门边的,确实是他家先生不假。
  只是……莫名觉得……
  鸦敷一瞬间说不上来那是甚么感觉,有点邪性。
  当然,这种怪怪的心理在苏提灯缓缓睁开眼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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