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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凝视,看着几乎冷若冰霜的脸孔,他的心底一阵紧痛,她……好像已经忘了他,她的眼里没有任何杂愫,甚至连当初唯一的羞色也不再浮现,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这样近近的看着她迷人的眼眸,里面流动的不是陌生,而是一种无法琢磨的空洞感,她不是过去的她了,宛如一个失去魂魄的傀儡,她真的忘了他,忘记了他。
“蕊儿”
轻轻的叹惜,一点一点靠近,湿绵的唇瓣处上了另一片冰冷的粉嫩,一种熟悉的味道窜入鼻翼,咽喉,心底。她是他的蕊儿,是他日夜思念的人儿,是他心底的痛,永远无法抹去的爱。
细微的轻咛……
“蕊儿……蕊儿……我的蕊儿……”
一遍、一遍、在跳跃的灯光下,在他凝视她的眼底,满载着浓情蜜意,吐出的气息暧昧的慌乱了呼吸。
干涩的亲吻变的浓烈黏稠,他在爱的情欲中释放着那些日子戳心的思念,即使她忘了他,即使过去的一切她不再记起,他依然会让她爱上他,像他爱她爱的那么浓烈,爱得仿佛这样紧紧相拥都不够满足。
修长的指尖触碰到腰间的系带,他轻轻一扯,卸下了一切束缚她美丽的阻碍,沿着思念的路线,一点一点向下游移,吻上了她的心房,吻上了那朵只在夜间绽放的柔软,美丽的小骨朵。
轻轻一声叮咛,赫连胤轩面带喜色的抬头,看着眼前被爱熏陶迷离的人儿,微微含笑,继续挑逗着她的敏感地带。
白色的雪肌已经染上了粉色的潮红,大大的眼睛因为触动而变得扑朔迷离,在挑起的情欲中,她仿佛听到了遥远的召唤。
“杀了他……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在一次一次呼唤下,她痛苦的抓紧衣袖,一道绿光滑过眼角,猛然抬手,拽在手中的匕首,划出锐利的刃芒,凶狠的刺向身上那个深爱着自己的男人。
赫连胤轩本能的感觉到危险的气息,与身后急速靠近的寒意,就在匕首刺向他的同时,他突然俯身,抱着她一个旋转,左手扣住了那只将要刺向他要害的手腕。
铛铛……
一声利器坠地的声响,黄色的床单染上了红色的血艳,一滴一滴,沿着粗壮的手臂流落而下。虽然,已及时躲过突然的来袭,可是,还是被锐利的刀刃划伤了手臂。
身上的人儿在被抓的同时,开始的疯狂的挣扎。
身下的人,无论她如何挣脱,总是紧紧的拥住她,心疼的搂着她,吻着她的发间,握住她的手,用了些许力道,却又害怕弄疼了她,从他伤口溢出的红色血液,沿着两人相贴的手臂向下流去,在手臂的交叉口,分成两线,滴落冰冷的空气当中,搅混了倒映床帐中混乱的叠影。
抽不出手,她便狠狠的扑上前去,听着耳畔不停的呼唤,死死的咬住他的肩头,直至血液从她口里散开腥甜的味儿,她才停下身体的浮动,红色的液体沿着他的肩头淡入松垮的衣襟。
仿佛那腥涩的味儿是她安静的镇剂,耳边围绕的使命渐渐远去。
黑色的夜色,空阔寒冷的殿堂,袭进微微的冷风,轻纱在美丽的眼角飘飘晃晃,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肩头的松懈,她就这样趴在他的怀抱,咬着他的肩头缓缓睡去。
平滑的肌肤,光裸的身体,就这样紧紧想贴,那冰冷又温寒的体温,暖着心窝的疼痛,忧伤的眼角滑出一线液体。
他不知道那日的她为何会消失在火海,消失在他的怀抱,也不知道,为何她会成为乌夷国的秀女,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疼痛的心并不是因为身体传来的痛处,而是怜惜这些日子她所受之苦。
想必她今日会进宫,会拔刀相向,该是乌夷国早就安排好的,而她只是当中的傀儡,早闻乌夷国有种盅术,可以迷人心魂,夺取那人的心术便为己所用,只是一只没有机会见着,没想到这诡异的招数竟然用在了他与她之间,想着心口更加疼痛难忍。
袭进心口的寒风,点点,点点,骚动着心间早已韵酿千年的伤痛,就这样,他抱着她,她咬着他,在寒冷的夜里,温暖的怀抱,拖着温热的手臂缓缓上移,修长的手指插进滑顺的墨丝,轻轻触碰抚摸,搂着她渡过了第一个没有恶梦来袭,没有寒冷彻夜未眠的冬夜。
清晨
第一屡曙光,透过淡薄的灰色天际,照亮皇城的殿堂,赫连胤轩坐在床沿,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儿替自己裹好手臂上紧绕的丝带。
他没有召唤御医,因为他不想她受到伤害,不想将此事透漏,让她背上袭君的罪名。
屋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他知,这是催促他上朝的宦官。
果然,门外传来轻微的叫唤。
“陛下”
赫连胤轩,抬起系着绷带的手臂,托起下落的被褥,压制她的下颚,再移手拨了拨她额前凌乱的齐发,捧着她的脸庞,在额前亲亲一吻,才不舍的起身走离。
*
早朝过后
柳丞相被宣进御书房
赫连胤轩将手中的画卷递与云飞,传到丞相手中,柳岩屈打开画卷,顿时惊讶不已。
赫连胤轩目无表情的看着殿下之人,问道:
“柳丞相,你看此女可与你的女儿相像?”
柳岩屈慌张的回言:
“确实有几分相似。”
赫连胤轩寒着眼,再道:
“几分相似?”威严的质问过后“难道不是一人?难道柳丞相连自己的女儿的也分辨不出?你可从未和朕解释,王妃与柳府五小姐不是其人之事,今日丞相可否告诉朕王妃又是你的哪个女儿?”
听到此话,柳岩屈吓得赶忙跪倒在地。
“皇上,请皇上恕罪,此女乃是老臣收留的义女,说来还要从大婚之日说去,她……”
柳岩屈,一一诉来,也将赫连逸凯的知晓此事与他的吩咐一柄说与他听。
久久过后,赫连胤轩并没有问话。
唤起地上的柳丞相,看着他慌张的神色,缓和的说道:
“丞相不必如此惶恐,朕只是想要知道蕊儿的身世,昨夜朕宠幸的美人,便是你的义女,朕过去的睿王妃。说来也许你会疑惑,不过这也是让朕迷惑的地方。朕今日叫你来并不是要责怪你,是有事与你商议。她会掉落在你的府上本就很诡异的事。其实,大火当日她并没有死,只是慢慢消失在朕的眼前。”
赫连胤轩定眼看了看他
“柳丞相,此事只有我一人知晓,因为太过蹊跷,所以只说是王妃死于火海,今日朕告诉你,是想要你帮我查清乌夷国来使的确切身份,还有王妃如何会在乌夷国,又如何成为他们的秀女,而且!”
幽深的黑眸渐渐深陷,他继续说道:“她中了盅术,你必须尽快找出解盅的办法,否则朕也很难隐瞒此事,切记不可透露。”
柳岩屈,躬身恭敬的回言:
“皇上,王妃不仅是老臣的义女,也是柳府的大恩人,此事老臣一定竭尽所能,只是……”柳岩屈抬眼看了看上座之人显露在外的绷带,又低头“皇上要注意龙体,毕竟您是一国之君,如若有个闪失,飞翼国……”
赫连胤轩黑眸一眯,阻止了柳丞相还未说完的慎言。
“好了,丞相的意思朕明白,此事就交与丞相,你退下吧。”
柳岩屈赶忙收回未完的话语,恭敬的俯身。
“老臣告退。”
话毕,缓缓告退,退至殿门,转身走离。
殿内又响起一道有力的男声。
“主子,为何不叫云飞替你彻查?”
见丞相走离,云飞很是不解的看着主子。
赫连胤轩看着他憨直的样子,脸带淡淡的笑意,从手中抛给一块令牌。
“现在交与你的事,更加重要,你拿着此块令牌,去雪谷将我师父请来,去吧。”
楚云飞不解的看着令牌,立身不动,不就是叫他去唤个人,有什么难的。
赫连胤轩一眼便看出他心中所思,放声催促道:
“快去呀?”
云飞听到再次发令,虽有些不满,还是恭敬的行礼,踏出书房。
第3卷 第4章 乌夷来使
乌夷国君居住的客栈
“陛下,今日晨后,久久不见宫中传来消息,外头也没有任何骚动,想必此次行刺告败了。此地恐怕不易久留呀。”
说此话的便是当初乌夷国选秀的主事,也是掌管水月楼的宦官。
乌夷国君站在木窗,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头,不做言语。倒是那一身娇体软趴在榻上的美人开了口。
“哼哼,王公公,你未免也太畏缩了些,难道公公是在怀疑我族的盅法不成?”
王公公听见此话,心里很是不削,鼻息微微冷哼,不就是一个骚狐狸,以为现在得到陛下的宠幸,就可以肆意妄为,真是不知深浅的小贱人,想是这么想,可是……他还是拘身有礼的回道:
“奴才不敢,只是陛下的安慰比较要紧。”说着他又转身抬眼看着窗口的男人,轻声劝慰:“陛下,还是早做准备吧。”
乌夷国君握在窗口的手紧了紧,深陷的眼眶里一双鹰眼看着远处渐渐游来的大队人马。转身扫视一周,才看着王公公说道:
“传孤皇旨意,速速准备,今日便回国都。”
王公公听到此话,大喜。
“是,奴才这就叫下人去准备。”
而榻上的人儿听到此话,却不依了,娇滴滴的爬起,移步走到乌夷国君面前,趴在他的身上娇叹道:
“陛下,你难道就不相信幽儿吗?再等等,说不定再等等就能得到好消息了。”
乌夷国君搂着怀里的人儿,带着严厉的话锋,宠慰道:
“爱妃,本皇当然相信你,只是本皇来飞翼国已经有半月之久,再不回去,国事难理。若是飞翼国君真被刺杀,你我又何必在此等候呢?”
幽美人从他语气里也听到些许威严,她也知晓君皇的脾气,赶忙又迎合的说道:
“陛下,臣妾知道了,听陛下这么一说,幽儿还真想念我的小阁了,巴不得快点飞回去呢。哈哈”
乌夷国君听到此话,立马喜笑颜开:
“哈哈哈哈”
*
客栈对岸的酒肆
“公子,乌夷使者似乎准备不告而别。”
坐在酒桌酌酒的人,侧头看了看对岸正在准备离栈的队伍。
“传我吩咐,各路城门严加谨守,如果他们是要出城,立马拿下。”
“是!公子!”
小厮收到话后,挺身踏出酒肆,坐在酒桌前的柳幕云也起身,拍了拍衫,丢下一定银子便走出了酒肆。
东城
城墙柳絮下,一位黑衣男子骑在马上看着前方彻查的兵将。
“陛下,看来这次真的败了,我们的身份只怕也已透露,如要出门可能要另想他法了。”
坐在马上的人寒着一双鹰眼,轻声笑了笑,看着后头的马车,跨腿下马。
在公公耳边低声说了些话,公公便笑着走离。
将近黄昏
一对车队人马笔直通向城门。
“站住!”
在来到城门口时,却有一位手握刀柄的将军喝住了正要出城的车队,跨步走向车队,来到最前头的车队,骑着黑马的老倌面前,定眼看了看马上之人,再射望后头的人马车辆。
骑在马上的人恭敬的向他行了个礼,开口道:
“将军,我们是紫阳首富刘员外的家丁,员外老母突染疾病,须要速速送往城外的清心庵求法祈福,还望将军行个方便。”
听到此话,城将看了看马上的老倌,再持刀走向马车,用刀刃拨开车帘看了看,才抬手大喝:
“放行!”
听到指令,城门侍卫急忙将城门打开,车队缓缓向前行去,待到行远,城内突然又传来一阵马蹄声,激起尘烟股股,来到城门口,柳幕云抓着马鞭跃下马来。将马绳抛给一旁的侍卫,走向门内,守城的许将军见是丞相之子户部柳侍郎,刚忙跨步向前行礼。
柳幕云环视一周,沉声问道:
“许将军,今日可有可疑的车马行过?”
“启禀柳公子,没有发现可疑人士,今日出车的大型车马不多,就只有首富刘员外因老母突染疾病,急急出了城去!”
听到此话,柳幕云浓眉紧锁,今日刘员外老母才到府中与家母品茶,怎就突然又得了疾病?心中暗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