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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们去吧。早点回来,小杰,照顾着点思瑶,可不许欺负你妹妹哦!”
“哈哈,干妈,她才不是我妹妹,她是何智的妹妹,也只有何智才会欺负她!”
在大姨还处在一头雾水的状态的时候,我和小杰已经冲出了这家宅院。
第二十五章 雪中的《绿袖子》
更新时间2010…11…15 21:21:02 字数:2788
~~~~~~~~~~~~~~~~~~~~~~~~~~~~~~~~~~~~~~~~~~~~~~~~~~~~~~他手指轻拨琴弦,乐音如水般从指间流出,悠扬清新,舒缓流畅,不是我之前所听过的任何一首曲子。一时间竟有了错觉,以为这声音来自天籁。~~~~~~~~~~~~~~~~~~~~~~~~~~~~~~~~~~~~~~~~~~~~~~~~~~~~~~~~~~~~~~~~~
小杰把我拽进了他的深灰色跑车,之后车子就奔儿童公园驶去。我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怎么拿出哄小慈的战略了呢?”
“这大孩子有时也耍小孩子脾气,自然就要用哄小孩儿的方法啦!”
我俩在里面玩了一整天,我玩累了,也笑累了,心情好了许多。冬季的白天短的很,不一会儿,天就黑了。还下起了小雪,我俩倚着车身,仰头看晶晶亮亮飘落的雪花,还有被白雪映得略显粉红的夜空。
我仰着头,说:“外面的空气真好,清清凉凉的,尤其是下雪的时候。”
“不想回去,是吗?”他转过头看着我。
我默不作声,其实,他说中了。何家虽然富贵,看似什么都好,但对我来说更像个无形的笼子。相比之下,我更爱外面的自由空气。
路边有一个二十左右的男子在谈着吉他,边弹边唱,不时有人走过,在他的琴袋里投下些零钱。我听了一会儿说:“他谈得不错嘛!只是这么年轻,可惜了……”
“你看上他啦?”
“呵!我只能说,你的想象力真的是很好。”
他朝那人走了过去,也不知和他说了些什么,之后就借过了他吉他。调好琴弦,试了试音,就准备演奏了。我吓了一跳,跑过去拉他:“喂,这可是大街上啊,很多人的……”
“怕什么?艺术是不分高低贵贱的!”说着还冲我眨巴眨巴眼睛。
我愣在了那里。只见他手指轻拨琴弦,乐音如水般从指间流出,悠扬清新,舒缓流畅,不是我之前所听过的任何一首曲子。一时间竟有了错觉,以为这声音来自天籁。雪花静静地从他身旁飘落,似乎也跟随着曲子一起悠荡。他弹得十分投入,周围的一切似乎也都跟着舞动起来。路过的人们,有很多都驻足聆听,被美好的音乐所感染。昏黄的路灯照射下来,淡淡的光束拢着纷纷扬扬的雪花,还有站在雪中弹琴的他,宛如一幅和谐的图画。
曲毕,我站在原地,目瞪口呆。他将吉他还给它的主人,那个人则是幸福得够呛,因为此时他的琴袋里的钱差不多都满了。之后,小杰走过来,用手掸去我头发上落的雪,说:“干嘛呢?”
“哇……你好厉害!”
他竟露出难得的腼腆:“这是英国的一首民谣,叫《绿袖子》。很久没弹了,还是大学的时候喜欢。你如果喜欢,以后我可以教你。”
“好啊好啊!”我不停地点头。
小杰送我回去后,他才回家。大姨笑眯眯地凑过来:“怎么样?玩得开心吗?”
“额……还好啊。”不知怎的,叫她这么一问,心里竟有种毛毛的感觉。
大姨拽着我坐到沙发上:“我从来没见过小杰对一个女孩子像对我们思瑶这么上心的,怎么样?”说着还用胳膊蹭了我一下。
“什么怎么样啊?”
“就是你觉得他怎么样啊?”
“嗯啊……呵呵……嘿嘿……”我干巴巴地笑着,心想有老妈难道就是这种感觉?她却很认真地一直盯着我。我只好说:“还行,挺好的。”说完进房了。
其实我是习惯性用“挺好的”来敷衍事情,没想到听的人竟当了真,在以后的日子里大姨则动不动在我耳旁说小杰长小杰短的,找他来家里吃饭的频率高得出奇。
小杰的出现使我在何家的日子渐渐开心起来,除了见到何凯还不知道叫什么的尴尬,,除了见到何智也不知道叫什么的尴尬,其他都挺好的。
何智在吃完晚饭后偶尔会陪他的妈妈看会儿电视,大姨叫我过去一起看时,我有些尴尬地同他们一起坐在了沙发上。这时候,何智将盛着蜜饯的果盘递了过来,我拿了一颗放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很好吃。我低低地说了声:“谢谢!”
何智微微笑了一下,继续看着电视。可是他却不知道,哪怕他只稍稍对我好一点,已足够我高兴很多天了。
有一天小杰突然跑来说他爸妈想见我,我当时的反应比听见外星人入侵地球还吃惊。还好后来他解释,原来张爸是白虹公司的元老,也是何凯的好朋友,两家人好的跟一家人似的。张爸张妈是想见见我这个流落在外多年的侄女。
我这才放下一半的心,又提着一半的心去了。总觉得很紧张。
张家虽没有何家阔气,但是宅院也算是不小了。我小心翼翼地跟在小杰身后,生怕哪些做错了会出丑。他叫我不必紧张,说他家人很随和的。
等我见了张叔叔,张阿姨,发现还真是这样。张阿姨也是个韩剧迷,在饭桌上跟我聊得特开心,还好我之前陪大姨看了很多的韩剧,这下张阿姨跟遇见了知音似的。
吃过饭张叔叔带我去看他收藏的许多彩陶,大大小小,各种各样。以前,我只在电视或是杂志上见过这种东西,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它们贵得要命。
“思瑶,在家里住的习惯吗?”张叔叔边摆弄着他的陶罐罐们边笑着问我。
“哦,挺好的啊。”我将目光躲开他的,移向了其他陶器。
“刚到一个新的环境,总会有些不适应的。有什么委屈的尽管和叔叔说。我和老何啊,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的儿子跟他比跟我还亲。这回他的宝贝女儿好容易才回家,我自然也要像对待自己女儿一样了。如果在家住腻了,来我这玩几天,你张阿姨最爱热闹了。”他笑起来眼角的皱纹比何凯的还要深,还要多。
“叔叔对我可真好呢!那我以后就跟叔叔比跟我爸还亲,好不好?”我眯着眼睛,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当然,嘴甜的功夫到哪都不能少。
都说“好人出在嘴上”,果然,临走时张叔叔将一条彩陶的项链送给了我。那条项链精致得很,它的坠子是朵花的形状,每片花瓣都是从淡黄到深红的渐变,花朵下面点缀着几个翠绿与淡蓝的小玉石,很是漂亮。这条项链值多少钱我并无太大兴趣,但它长的还真是招我喜欢。
我回到何家,回自己房间时路过了何凯的书房。瞥见他正站在椅子上费力地去够书架顶端放的什么东西。看着他有些笨重的背影,我突然有种凄凉的感觉。无论他年轻的时候做过什么,现在也年老体弱了。我都可以对张叔叔叫“叔叔”叫得甜甜腻腻的,为什么就不能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好一些呢?说实话,在张家吃饭的时候,他家的那种氛围很触动我。
这时候,何凯忽然晃了一下,脚在椅子上没有站稳,摔了下来。我慌忙跑过去扶他:“你没事儿吧?”
“哦,是思瑶啊。我没事……嘶……”他好像是扭到了腰,勉强站起来时还一直捂着腰,“唉……上了些年纪就这么不中用了。”
“取东西为什么要自己上那么高呢?叫张嫂去不就好了吗?”我问。
“啊,要过年了。我给张嫂放了长假,让她和家里人过年去了。”
“哦。都快过年了啊。”我扶着他慢慢坐在椅子上,轻轻帮他揉着腰。
“有你和小智在我身边,我真的很高兴。今年咱家也可以过个团圆年了。”
我没有说话,帮他揉完了腰低着头转身想走。走到门口时,他叫住我:“思瑶,你什么时候能叫我声爸爸?”
“哦。”我回头,笑了笑:“爸,我回房吃巧克力去啦,你要不要?”
爸爸微微有些愣,随后笑了,这次的笑容比以前我见到的都要好看,也更真实。
第二十六章 纪恩的眼泪
更新时间2010…11…16 18:15:50 字数:2400
~~~~~~~~~~~~~~~~~~~~~~~~~~~~~~~~~~~~~~~~~~~~~~~~他的表情已经失去刚才的光彩。我知道他并不是一点也不在乎纪恩,只是那种在乎不属爱情。就像我对他的在乎一样,也不是爱情。~~~~~~~~~~~~~~~~~~~~~~~~~~~~~~~~~~~~~~~~~~~~~~~~~~~~~~~~~~~~~~~~~~~~~~
时间过得很快,我来到何家都一个多月了,同时,也到了过农历年的时候了。
爸爸和大姨喜欢热闹,而张叔叔张阿姨更爱凑热闹,还有小杰,还有白湖冰在要过年的前几天,都往何家跑。这些都是我认识的,还有那么多我不认识的叔叔阿姨,表哥表姐。我光记称呼就记得头都大了。大姨倒是高兴得不得了,叫上张阿姨,还有两位我刚认识的伯母,四个人围着桌子搓起麻来。爸爸和张叔叔坐在沙发上谈着生意上的事。白湖冰倒是难得的“热情”,凑到我身边来,拽着我的胳膊要我陪她走走,而我却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她带着我在客厅的边缘转悠,说是领我看看“她的何伯母”,也就是我大姨所养的盆栽。
“思瑶,你不知道吧,何伯母可喜欢这些盆栽了。这株白玉兰还是我小的时候送给她的呢,都养了十多年了,何伯母宝贝得不得了!”
“哦。”我心不在焉地回应着。她仍喋喋不休地讲着每一盆植物的来历,而我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思瑶啊,咱们呢,过去是有点儿误会。唉,那也不能怪我,当时只以为你是个土里土气的穷丫头,谁知道啊,还真是个凤凰!哈哈……”她一只手掩着嘴笑,另一只手还拍了我肩膀一下。我皱了皱眉,对她的这种语气厌恶到极点。“不好意思白小姐,我就是个穷丫头,一直都是,现在也是!你离我这么近,不怕被沾上土气吗?”我回击道。
她咬咬嘴唇,吃了瘪很是不甘:“你这不清不楚的身份,谁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还真以为自己飞上了枝头呢,不像样就是不像样!还有楚思瑶,你放聪明点儿!何伯伯何伯母可是非常喜欢我的,胜过于你。和我闹僵对你没好处!将来……”
“是啊,将来还说不定你就成了我嫂子呢!”她听了这话有些得意地扬扬头。“只是怕我哥他不同意!”我的后一句话则直接把她的脸给噎绿了。但我没想到的是,她忽然抬手将窗台上的一盆花给推到地上,正是那盆我大姨养了十多年的白玉兰。我正诧异,白湖冰就大声喊道:“哎呀思瑶,你也太不小心了。我不是告诉你了这盆花是伯母最喜欢的,你要拿起来看也不能弄打了啊!”我站在那还真是无语了,这个喜欢故技重施的家伙。
诸位客人都围了过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我知道白湖冰就是想让我出丑大姨这时过来了,看样子是心疼得不得了:“哎呀我的白玉兰啊,我都养了十二年年了!”我见她说着眼泪都快出来了,赶紧说:“大姨,对不起啊,改天我买盆赔给您吧!”此时白湖冰在旁一副阴谋得逞的得意样子。
“算了,思瑶,就是一盆花而已,没事的。”大姨也只好“强忍悲痛地”这么说了。
这时爸也过来了,问怎么回事。大姨说:“没事,就是碎了一盆花。”
“哦。思瑶,湖冰,有没有碰伤哪儿啊?”
“我是没有事啦。只是是从思瑶手上摔碎的,不知道有没有割伤她。”白湖冰一脸“纯洁”地发问。
“我没事。”我咬着牙回答。看大姨那么心疼,这个节骨眼解释怎么会有用呢?只会让大人们觉得我很不懂事,做错了事还狡辩而已。算了,既然有人这么爱往我这泼脏水,我也只好拿桶接着了,只是希望不要淋太多到身上就好。
这时候何智和张子杰从楼上走了下来,刚才他们一直在房里不知聊些什么。
“小智哥哥!”白湖冰像只花蝴蝶似的飞了过去。“这是怎么了?”何智问。
小杰看见这一地狼藉:“哇……这是怎么了?今年过年不流行放鞭炮,改摔盆了?”
“你这臭小子,就知道添乱!快,帮我拿笤帚去!”大姨笑着说他。
“是,领命!”小杰迅速地取来工具,和何智一起将残局给收了。
吃过晚饭,小杰又说要带我出去散步,硬将我拖了出去。
现在外面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