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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阿姨,那我不打扰了。”
“思瑶,不喝杯咖啡吗?”张阿姨在我身后问。
“不了,谢谢阿姨!”说完就急匆匆地冲出了张家。
刚走出张家的大门,就被一个人拽上了车。更令我惊讶的是,那个人竟是许明。就是那个伤了小小心,在舞会上魂都跟着白湖冰走了的许明。他将我的嘴捂住,说:“别说话,跟我们走!”
他带我去见的那个人是张叔叔。在市郊的一所小木屋里,小屋的门口就是悬崖。之前我听小杰说过,他家人喜欢野营野炊,就在一个较矮的山崖旁建了个小木屋,可以看到很好的景色。那时我还说有机会要去看看呢,没想到竟是在这种境况下来看了。
我被许明困住双手丢在了屋里的一把木质椅子上,好歹也是校友,这家伙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啊。很快主谋就出来了,此时我已经很难再叫他张叔叔了,他身后就是大姨,被人绑着拉了出来,嘴被胶布封住。
“大姨!”我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却被人按住了。
“她挺好的,你不用喊!”
“卑鄙!”
“呵呵……是吗?那你现在可否签约呢?”
“何智在哪里?”
“你还真关心你哥哥,他也没事,我准备放了他,毕竟他不是何家的人。”说着,他用手指指窗外,何智的确在外面,旁边有人把他身上的绳子解开,之后又推了一把,他踉踉跄跄地,想要回到屋里来,却被人拦住,门口一阵吵闹。
“怎么样,张叔叔对你好吧?已经要放了你哥哥了,至于他肯不肯走是他的事。如果你把这张转让合同签了,我也会放了你的姨妈。”
“哼,何家的财产本来对我来说就没太大意义,你又何必兴师动众?把我的手松开,我签就是。”此时的我心里只是着急,何智啊何智,放你走干嘛不走?
“思瑶!”何智冲到了门口,“哥!”我握着手中的笔看他。
“你先将我妈放了,我来充当人质!”何智将脸转向了坏人。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不然思瑶是不会签的!”他又目光坚定地望向我。
“哥哥,你为什么……”我茫然。
“我一点也不信他的话,如果在你签完字之后他毁约,不放人怎么办?”
我握着笔的手颤抖了。
“哈哈,那好吧!不过你也真够傻的,还真当自己是何大少爷啊?为了他家人这么卖命,值得吗?”
“这不关你的事!放人吧!”
没想到他们真的将大姨放了。
“小智……”大姨在何智的怀里哭了出来。
“妈,您先走!我们没事的。”
“可……”大姨没等说完,就被人拽了出去,到了门口,那人放开了她,要她走。可是我却看见许明在她身后举起了枪。
“你们干什么?”我立刻冲了出去,在门口被人捉住。何智也冲了出来,同样被人牵制住。
“许明,你干嘛自作主张?”张老板也来到了门口。
“张总,您这样放虎归山不怕她去报警吗?再说,这样我对白总可不好交待啊!”
我猜想他口中的白总很可能就是白湖冰的父亲。
大姨站在了原地,可以看出她害怕极了。
“我自有打算。”张老板微微眯起眼睛,眼角堆起厚厚的褶皱,露出让人琢磨不透的神情。
“哼!”许明放下了枪。
这时已有人将合同和笔拿了出来,我在上面签完了字。“这回可以把我们放了吧。”
“好啊。”他笑,让人放开何智,之后也放了我。路很窄,何智走的时候离悬崖很近,我看见了在他身后漆黑又寒冷的枪口,举枪之人就是张子杰的爸爸。
我还不犹豫地挡在何智前面,就在枪声响了的同时,又有一个黑影挡在了我的身前。“嘭”地一声过后,那人的温热的鲜血已经渐满了我全身。
“小杰!”这一声声嘶力竭的呼喊是他父亲的,而就在我眼前的小杰已缓缓倒下,我伸手要去扶他,可在小杰的旁边就是悬崖,他此时已失去了平衡,栽了下去。
“不!”我哭喊着,伸手去拉他,最后拉住的,却只有被撕掉的一块衣袖而已。“小杰!”我跪在悬崖边上,心像被什么撕裂般疼痛。我就这样失去他了,失去了那个笑容与眸子都如清泉般纯澈的男孩子,失去了那个在风雪中为我演奏《绿袖子》的男孩子,失去了那个永远都会在我危难的时候出现并救我的男孩子……眼泪不停地打在悬崖边的泥土里,我不想离开,以为只要我不离开,就有机会让时间倒流,让我去拉住掉落悬崖的小杰。为什么?老天爷这么不公平,明明是我的错,为什么要算在小杰头上?如果没有我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我不要任何人来替我承受罪责!心痛得使我快要窒息掉,他就这样离开了吗?在我的生命里。他是用生命在爱着我的人啊!当我冲到何智身前的时候,怎么会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着那么一个人,肯用他的命去换我的命啊!
这时警察赶到了,将张叔叔一干人抓捕,唯独许明逃脱了。后来赶到的张阿姨因涉嫌同谋也被逮捕。最后,我听见她对张叔叔说:“对不起!我没看好小杰,他从窗户跳了出去,跟着思瑶来到这里。警察,也应该是小杰通知的。”张阿姨呜咽着,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和丈夫的贪心竟送掉了儿子的性命!
我也知道了,原来那时我去张家,小杰就在家里,我们就那样错过了,咫尺之隔而已。我最后一次和他说话竟是吵架,而我却再也没有机会向他说“对不起”了!
何智和大姨扶起了我,说警察已经到山崖下面去搜救了,小杰说不定还有救。
第三十章 失忆
更新时间2010…11…26 18:56:25 字数:2733
医院里,小杰已经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三天了,医生说现在情况还很危险,能不能醒来全靠他自己了。我坐在他的床边,何智坐在他的邻床上。突然,门被人打开了,纪恩走了进来:“楚思瑶,你出来!”
此时的我身上已没什么力气,也做不出太多的反应,便跟着她走出病房。“啪!”一记耳光掴在我脸上,刺痛的感觉让我有些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你忘了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要好好对他!而你呢?为了你的那个哥哥不要自己的命也就算了,竟还把小杰害成这样!你凭什么守在他床边?你这个三心二意的贱人,你喜欢乱仑就自己去乱仑,不要搭上小杰!”
我捂着脸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心都已经痛到麻木,况且她说的没错,是我害了小杰,我不配让小杰对我那么好,更不配做他的女朋友!
纪恩接着说:“刚才那一巴掌是我打你的,现在这一巴掌是我替小杰打的!”她说着举起了手臂。
“你够了!”何智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不要在医院撒野!”
“你凭什么教训我?”纪恩怒视着他。
何智别过头没理她,之后又说:“小杰好像醒了。”
这时医生护士都赶了过来。他们再从病房出来时,告诉我们:“病人已经苏醒。你们现在可以进去看看他,但不要太吵闹,以免影响病人休息。”
纪恩开心极了,进门的时候眼里充满了泪花。我站在门口,向里张望着。何智拍拍我的肩:“我们也进去吧。”
“你终于醒了,太好了!”纪恩坐他的床边说。
“没事,嘶……就是头很痛啊!小恩,我怎么会在这儿,出什么事了?”
“小杰,你不记得了吗?”何智问他时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让我感到有些奇怪。
“额……请问你是?”小杰满脸疑问。此刻,我的脑袋里“轰”地一下子,恐惧感瞬间袭来。
“那她,你也不认识了吗?”何智将我拉到小杰的面前。
“啊……不行,头太疼了!这么说我以前是应该认识你们啊,难道说我失忆了吗?”小杰很痛苦地捂着头。
“小杰,你真的失忆了吗?可你还是认得我的啊!”纪恩也十分地担心。
“是啊,我记得你啊,还有纪慈。可他们是谁?”
“哦。他是何智,你的好朋友。还有,她是……”当纪恩介绍到我时,我急忙插话。“我,哦,我什么都不是,”我慌乱地摇着手,“我是隔壁房病人的妹妹,我走错了而已。对不起啊!”说完这句话,就急忙转身出去,生怕再迟一秒,就会在他面前掉下泪来。
我走到走廊里,何智也跟着出来了,说:“我再去找医生来给他检查一下吧。”我点头。
对小杰经过认真细致地检查后,医生说:“病人摔下山崖的时候头部受到重创,我们猜想他的失忆与此有关。但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我急切地问。
“病人只是忘了某些任何事,还有很多是记得的,是有选择性的。可能是病人主观不想记起某些伤心的或是对他打击很大的事情。我刚说的另一种可能就是心因性失忆。”
“心因性失忆?”我惶惑,又转头看向何智。他点了点头,对医生说了谢谢,医生走开了。只剩下我们俩站在走廊上。
我转身看向窗外,何智走到我身旁,手撑在窗台上,说:“刚刚为什么隐瞒自己的身份?不想与他相认吗?”
“他今天变成这样,全都是因为我!你叫我怎么能站在他面前告诉他我是他的女朋友,是之前还刚刚和他吵过架,骂他父亲没人性的那个人,是为了救别人而害了自己男朋友的那个人!”
何智叹了口气。
我继续说:“心因性失忆,你应该很了解吧?”
“嗯。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可能真的是他难以接受的。”
“是啊。之前我总是那么自私,贪婪地接受着他对我的好,以为他总是可以保护我,从没想到他也有脆弱的时候。我只会伤害他,丝毫没想过他是否承受得了。我想,他选择忘记我是对的。呵,我这个三心二意的女朋友已经让他伤够了心,没必要再记得我!”
“思瑶,先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糟,也许这只是暂时的,他会将一切想起来的。”何智安慰我。
我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说:“我宁愿他永远都记不起来我,否则我将无法面对他!”说完便走了,没有回头。
小小在走廊的尽头,看见我,说:“思瑶,到底怎么了?我听说小杰出事了。”
我在医院的院子里,将事情的原委都讲给她听,小小叹着气,说:“交给小智老师吧,他一定有办法的,什么失忆啊,能治好的。”
“不用了。是小杰自己选择遗忘的,我想,这样他才是幸福的吧。我的确没有资格再做他的女朋友。”
“思瑶,我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问吧?”
“你……到底更爱小智老师,还是小杰啊?”
我垂下头,突然觉得心里疼痛了起来,轻声地说:“我不知道。”
“那如果当时是小杰站在小智老师的位置,要被枪打死的是他,你会怎么办?”
“我同样也会毫不犹豫地挡在他前面!”我抬起头,看着小小说,“无论是张子杰还是小智老师,我都不希望他们中任何一个人有事,哪怕用我的命去换!”
“对不起,思瑶!”小小抱着我,没再说什么。我也静静地靠在她的怀里,我知道只有她明白我现在有多难受,即使我没再掉过一滴眼泪。
我回到学校,已耽误了很多天的课,补了一堆的假条给了各位任课老师。
后来,爸爸也苏醒了。可是,他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唯有眼睛是可以眨的。我每天都会去医院跟他聊天,讲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我知道他听得到,因为在我讲到高兴的事情时,他会眨眼睛回应我。
小杰与爸爸住同一家医院,我看完爸爸,都会到小杰的病房门口看几眼,但从来不进去。有一天,遇上了纪恩。她说:“你不进去看看他吗?他没事的时候总问我隔壁病人的妹妹今天有没有来,总打听你的事情。我想,就算他失忆了,也会再次的爱上你。”
“我不会再见他了,你就说隔壁房的病人出院了,我也再没来过。”
“你是在气我那天打你吗?”
“不是,纪恩。那天你说的没有错,我也没资格再做他女朋友了。有你在,他一定能得到最好的照顾的。”
纪恩没在说什么。
很快,白虹公司申请破产。大姨将剩下的资产全转换成现金,准备带爸爸去美国就医,哪怕倾其所有也要将爸爸治好。我和何智都说让大姨把房子也拍卖掉,竟还异口同声地说:“就算不卖掉,我们也不会回来住的,放在那浪费了。”
最后,曾经在虹市显赫一时的何家就这么消失了。我又回归到以前的样子,当然大姨留了足够的生活费和学费给我。我不必疲于奔命,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