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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眸子瞬间如燃烧了一般炽热,几个定力差的小强盗也早已眼冒金星的晕了过去。
再看安茹,脸色略有苍白,明显体力不支,几欲晕厥。
这丫头,也太拼命了点吧。明明说好的不用瞳术呢。
百晓生叹了口气,手腕一用力,把安茹翻进了自己怀里,紧紧箍住,不得她动弹。
“大哥!这女人,这女人……”老五声音略带颤抖的使劲摇着头让自己清醒过来,安茹倒是连扭过去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是挂在百晓生身上嘴角微微扬起。
“大哥你多虑了,只是这山间花粉使人迷醉罢了。”百晓生扯起谎来波澜不惊。
“可是……”老五还想说些什么,老大却若有所思的打断了他。
众人正在僵持着,不远处一个黑影却冷冰冰的开口道“你们闹够了吗?”
“全都带走。”安茹听到这个声音整个人瞬间僵住了,眼眶也慢慢模糊,百晓生感觉胸口湿了一片。
“遵命,先生。”
【009】喜讯与温柔
这个冷冰冰的声音没有温度却是如此熟悉。
一幅幅画面如电般在安茹脑中闪过。
“茹儿,不要跑的那么快,小心摔倒!”夕阳下背光追来的少年轮廓修长。
“茹儿,看你吃的一脸都是,怎有我安府闺秀的模样?”用帕子轻轻擦拭女孩儿嘴角的少年眉眼弯弯。
“茹儿!你这般不听夫子教导,让我如何与父亲交代?”手拿戒尺的少年板着张脸,眼底却满溢出浓浓的宠爱。
“茹儿!哪怕背井离乡,我也不会让你受到分毫伤害!”手持长剑的少年满身血迹,却紧紧地拉着女子的手不愿松开。
“茹儿!在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要到了!”黑夜里赶着马车一边狂奔挥汗如雨,一边大声安抚在车内呻、吟着的产妇的人——
“哥哥,你还活着,太好了。”泪如雨下。
安茹和百晓生被老大和老五派手下重新压进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着马荆寨前进。
马车里。
安茹坐在角落把脑袋埋在手心里不言不语。
百晓生沉默了片刻,开口道“马荆寨原来只是一群普通的药农为了林间采药方便的聚集地,因为地方贪污太过厉害,马荆寨的药农们拼死拼活的干活却得不到应有的酬劳,反而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两年前,马荆寨里突然出现了一位神秘书生,在他的带领下,马荆寨的药农们不再向地方官府屈服,落草为寇,占山为王。”
“不过马荆寨的人也不是烧杀掳掠无恶不作的恶人,他们在林间基本自给自足,只是有一个奇怪的规矩——但凡紫衣女子和长相妖艳异常的女子皆要带去见书生,不过被带去见书生的女子也基本完璧归赵,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哥哥,哥哥……百晓生的话回荡在安茹耳边,安茹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着马荆林!就是自己惨遭杀害的地方!
血色再次漫上安茹的双眼。
都是那个女人!害的自己落到如此地步!害的哥哥落草为寇!
而哥哥,仍然固守在着马荆林苦苦的寻找那个女子,想要为自己报仇!
安茹压下自己想哭的**,抬起头来,狠狠得咬着下唇,几欲出血。
百晓生见了,靠着安茹坐下,轻轻地把安茹压进自己怀里,抚着安茹的发,不言不语。
安茹僵坐了片刻,突然克制不住的抱着百晓生大哭起来。
很快,他们便到了马荆寨。只是个依山傍水的美丽小村而已,门口打灯的老人笑容淳朴美好。
安茹与百晓生被老大和老五带去一处干净的民居,换洗衣物一应具齐。
看守他们的青年叫水生,是个笑容明朗的少年。
“姑娘,大哥,先生叫你们过去啦。”水生憨实的在门口叫着。
“水生啊,你和先生先说下啊,拙荆先去,我这衣服被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实在是穿不出去见人啊,待我沐浴更衣了再去见先生。”百晓生此时化名为阿静,身份为进京赶考书生。
“阿静大哥你放心洗吧!先生那边我会去帮你说的!哈哈哈!”
【010】安如之
安茹用衣袖蹭了蹭脸,跟着一个脸蛋红扑扑的姑娘出门了。
那姑娘叫阿彩,今年十七岁了,一双月牙眼弯弯的很是可爱,她带着安茹蹦蹦跳跳的在村寨里几个穿梭,便到了一处门厅清幽的小筑。
安茹还来不及细细打量这门前明显烙印着哥哥品味的丛竹,便听见阿彩大呼小叫的冲了进去“先生!先生!姑娘来了!”
屋内传来几声清咳“阿彩,说了多少次不要这样风风火火的,女孩子家文静秀气些好。”
听着这熟悉的唠叨,安茹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
“姑娘,快来,先生在小院里等你呢!”阿彩臊这一张脸也不对那男人应声,只是快步又跑了出来拉着安茹往里面冲,原本就红扑扑的脸蛋更加红润了。
被云里雾里的一通拉扯,安茹跌进了一个翠绿的小院,四周青色的竹子掩映着一个小小的竹亭,亭下的石桌上一套木质的茶具摆放工整,再往后看,石桌后面一个灰色外袍上描绘着几许翠竹的修长男子正施施然的看向这边,脸上是笑着的,眼神却沁出丝丝冰冷。
安茹站在原地,仿佛她的全部心神都被男子身体右侧空荡荡的衣袖所禁锢,再也无法逃离。
“阿彩,你先出去找水生玩。”男子顺手对着安茹端起茶杯到“姑娘,请。”
安茹还是不动,为什么?为什么一向心灵手巧的哥哥会变成这样?!眼角不觉得泛起赤红的颜色,双拳也暴起青筋在身侧紧握。
“姑娘,先生叫你过去呢!”阿彩似乎并不想离开,还是直绕着安茹转圈圈。
“阿彩,你快些去备些吃食,好给这位姑娘和那位公子接风洗尘。”
“知道啦!先生不就是想赶阿彩走嘛!阿彩走就是了!”阿彩小嘴一嘟,做了个鬼脸,蹦蹦跳的离开了。
男子面露无奈之色,眼里似乎也泛起了对什么事情的渴望,只是一下子,眼神再次空洞冰冷了起来。
“姑娘不要呆站着了,在下这手臂虽然失去了,但是却是这手臂换来在下一命呢。”男子自嘲的笑了笑“本来还以为这辈子就这么废了,是这马荆寨的众人,唤起了我的第二次生命。”眼光似乎变得柔软了,安茹好像看见了曾经的安如之。
“如之大哥,我是安茹的好友,因为同名同姓相识,她因意外身孕后不停奔波在外,我们之间联系就少了很多,最后一封书信正是马荆林前的童贯镇,后来她不再联系我,我略有担心,便一路找了过来,没想到,看到的却是……”安茹坐下,面不改色的扯着谎。
“……”安如之沉默了一下,冰冷的眼眸似乎是在思索。
“姑娘,你可知我为何叫你来此?因为你的一些动作……和我们茹儿……太过相似……”安如之紧紧地盯着安茹,让安茹窘迫的无所遁形。
“比如……说谎的时候,会耸肩。”
安茹的额间有汗珠滑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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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前尘往事(一)
“见到你的背影时在下甚至自欺欺人的想,是否是茹儿回来了,可是在下心里却是明白的,茹儿,回不来了。”安如之侧过脸去,掩盖眼底的暗伤。
“本来在下还有所怀疑姑娘为何与茹儿举止如此相似,现在得知姑娘竟是茹儿好友,这倒也是说得通了。”安茹明显的感受到了安如之的失落之情,他是多么希望她就是安茹啊!可是……她现在是安茹,也不是安茹。
“在下不管姑娘与茹儿是如何相识的,只是姑娘实在没必要说谎骗在下你与茹儿是同名同姓才得以深交。茹儿自小调皮,估计你们也是在什么了不得的地方认识的吧。”
“如之大哥……”
“姑娘,今天有幸遇到故人,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年之久,五年,人一生有多少个五年?这五年来的压抑,思念,愤恨,伤痛,可否让如之一吐为快?”他笑了笑,安茹觉得好心酸,好沧桑。
本来以为自己只是借尸还魂了,没想到时光竟然已经飞逝而过了五年,自己与五年前一样,还是二八年华,可哥哥却已经被仇恨折磨的憔悴不堪。
“如之大哥,我今日以茶代酒,敬你。”言罢,和泪一饮而尽。
“好!如之今日也干了!”饮毕,安如之已是泪眼朦胧“没想到姑娘连这点都与我们茹儿如此相似,不会饮酒,却喜以茶代酒。”
安茹忍下想哭的**,安如之便开始自顾自得说了起来,仿佛已然酩酊大醉。
“如之自小父母双亡,幸得养父养母照料才得以长大成人,那安府,是我梦寐中最深刻的地方。”
“茹儿是养父母的女儿,从小机灵古怪,活泼可爱,她……”仿佛说不下去了一般,安如之仰头又痛饮了一杯。
“一切都好像梦境一般美好,直到那天,茹儿去参加尚书女儿举办的家宴,彻夜未归。”
安茹永远忘不了那天,自己从尚书府蹦跳着跑出,还未出门,便被一个陌生男子强行抱起,飞身离府,在一间装饰豪华的房间里,自己拼了命的挣扎,哭喊,那男子却力大惊人,什么也不顾的一味索取,直到安茹痛晕了过去也没有停下。
“那晚我们找了一夜,在第二日清晨,在京城的一条偏僻小巷里看到了衣不蔽体的茹儿。”安茹听到他咬牙的声音,又是一杯酒。
“茹儿昏迷了两天才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茹儿好痛。听的我的心都快碎了,那个混蛋,他怎么敢,怎么敢!”
“那件事过去就过去了,我们全府上下决口不提,可是茹儿……却怀了孩子……我们慌忙的请了大夫来希望打掉那个孩子,大夫说茹儿先天体寒,能怀上孩子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若是打掉,茹儿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了。”
“我们怎么忍心茹儿难过?于是我便带着茹儿和丫鬟到安府山里的一处别院躲避世俗的眼光,日子一天天过去,本以为终于风平浪静了,没想到,真正的噩梦才刚刚来到。”
【012】前尘往事(二)
“有次茹儿对我说她想娘了,让我回家看看爹娘过得好不好,我还说要打些野味带回去孝敬爹娘。”
安如之狠狠得喝了好几杯“当我到家时,整个家都已经面目全非……爹娘的棺木就摆在面前,安府上下缟素一片,老丁哭着告诉我,前些日子有些人来到家中,逼问茹儿的下落,爹娘不允,惨遭毒手……”有泪滑落。
“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至于如此!?”
“茹儿虽然顽劣,但绝不至于闯下如此大祸!我恐慌了,莫非是茹儿腹中的孩子?!”
“急忙赶回别院,见茹儿安好,我也舒了一口气,可我哪曾想过管家老丁……竟然出卖了我们……”
“那几日茹儿以快要临盆,我慌忙带着茹儿驾车逃走,可还是被那女人追上,我拼命抵抗,可还是寡不敌众,被削去了右臂,昏死过去。我只是失去了右臂,可茹儿和孩子却永远的失去了生命。”声音越来越低哑双肩止不住的抽、动。
安茹上前去紧握他的手,哥哥,你承受的已经够多了,你该忘记过去,快乐的生活,所有的仇恨,都由我安茹一人承担!
“谢谢。”又是半杯酒。
“我醒来时得知自己被采药的阿彩所救,在村民的照顾下我渐渐的好了起来。可是我的心却一天天的死掉了。我带着他们创建马荆寨,是为了报答,也是为了报仇。”
“如之大哥,能带我去看看她吗?”安茹打断了安如之的陈述,够了!哥哥!快点醒过来!
“先生!你怎么又喝酒了?!”阿彩突然跑了进来,嗅着空气中浓烈的酒气一脸不满的扶住了安如之,安如之有些踉跄的靠在阿彩身上,单只手在空中画着圈“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她,小丽姑娘,她爱自由,爱山爱水,我,我就该让她玩个够……”
“姑娘,先生重伤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把那位茹儿姑娘火化了,江骨灰飘散在这崇山峻岭中,情绪失控了好些天。”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