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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俊眸微亮道:「好啊!」他最爱她的挑战。
她想了想笑道:「这半年来地价上涨我一郎哥有心要买下铺子跟凤宅但手头的钱不够……」
「自然是想找人合伙了。」
她吓了一跳瞪向他。「青衣兄跟你提过?」
东方非笑道:
「青衣的私事我不理会他也不会提。凤一郎想找人合伙绝不会找上我。因为找上我你的娘家将会被我这外人干预又怎能成为你强而有力的后盾呢?他一心一意为你要找的合伙人必是明白内情的人那就非青衣莫属了。」
阮冬故还瞪着他。
「怎么了?冬故你小手凉呢。」他笑得愉快。
她深吸口气恼声道:
「东方兄你总令我感到惊奇如果你不是那么随心所欲你一定能辅佐皇上成为当世明君。」
「哈哈人不尽兴活着在世也不过就是蝼蚁白活而已。辅佐皇上这种挑战我已做过不好玩了一看见他我更生厌要看他不如看着你。冬故你到底要我猜什么?」他对她绝对一心一意全神贯注。
「你猜青衣兄答应我一郎哥成合伙了没?」
嘴角掀起邪气的笑东方非忽然松开她的小手。
「冬故下一回你拿难点的问题来。你这样简单直性子我如何忍心对你下毒手呢?」他笑得十分欢畅。
她非常有耐心的等着下文。
他索性直接解答了——
「合伙是幌子有没有青衣出钱不重要。重要的是青衣是我的人如果他成为豆腐铺的合伙人就等于是你的人它日你在我这里受苦了青衣多少能出点力。」他一点也不在意凤一郎耍的这种小花招。他继续笑说:「青衣能怎么做呢?他确实是我的人但我从不干涉他的想法。现在你们铺子已多了一个合伙人明年就能扩大营业吧。」
她闻言用力叹了口气道:
「东方兄人有失手马有失蹄……」
「嗯?」
「那个……请问你是独子吗?可有失散的弟弟?」她试探地问。照东方非与凤一郎的年纪排列一郎哥确实有可能是弟弟。
他轻蔑地哼道:「如果不是你冬故我是压根不会将凤一郎放在眼里的。」
她暗自扮了个鬼脸对他展颜笑道:
「好吧愿赌服输东方兄请了。」伸出手等着他。
东方非俊目炙热地注视她。
胜败乃兵家常事但他一生中尝败绩是屈指可数而她只是普通人在他面前她常输却没有丝毫的沮丧跟不服气。
这样的气度是令他心折的原因之一虽然偶尔午夜梦回时总是抱憾自身不够狠心不能将这个正直的小傻瓜折磨得痛不欲生……
他多想看见她既痛苦又死命往前爬的模样但心知一旦真让她痛不欲生了他反而会心生怜惜。
哼这种复杂的情感他早就明白了晋江工程她还没走完他却走得过快到了尽头这点令他十分不甘。
「东方兄?」她扬眉笑眯眯地等着他「出手」。
他挑起眉亲热地执起她的小手。
她开心一笑忽然反客为主改握住他的手道:
「东方兄我拉着你走吧。你我第一次肢体主动互碰是在皇城雪地上当时你深陷雪地难以行走我碍于性别只能让你抓着我的臂袖。如今我对你观感已改你也不是世间俗人那就让冬故拉你的手吧。」
凤眸乍亮他喜声道:
「多少年前的事你还点滴记心头。冬故如果不是熟知你性子我真要怀疑你是存心欺我你这晋江工程走得真是缓慢啊。」
「……快了快了。」她脸红道跟他再度并行回铺无视来往百姓异样眼光。
「哼我的耐性有限。冬故别教我痴等。」
「是是是。」她非常顺从地说嘴角不自觉地含笑。
冬风一直轻吹带来阵阵的冷意偶尔她好像还听见附近的酒楼里卖曲小姑娘低柔地唱着:
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她的晋江工程啊……她不清楚工程前进了多少但她很清楚这几个月是自她十六岁之后最轻松快乐的日子。
这些轻松快乐的日子绝对不是她一人独自得来的而是承于一郎哥、怀宁、东方非有他们她才会有今天的好日子……
东方非、东方非她反复在内心低喃着。东方非啊……她心爱的男人……
………【《感情篇》花前月下〈前篇〉 3】………
一阵急时雨哗啦啦的倾盆而下。
只离铺子几步她赶紧推着东方非入铺再奔出来将遮雨棚拉长彻底遮住桌椅。
她浑身湿淋淋的抹去脸上的雨水走进窄小的铺里喊道:
「一郎哥!一郎哥!」
东方非撢了撢身上的水珠懒洋洋道:
「冬故你义兄不在吧。」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见杓子压住两张纸条一张是怀宁写的他不吃午饭只顺路送来饭桶;另一张则是一郎哥写的豆腐不够他回家去拿要她顾着铺子。
「都不在啊……」她抬眼看东方非一身湿透想了下走到布帘后取出一套衣物笑道:「还好你体形跟我一郎哥像。东方兄今日又要委屈你当一日兄长换我一郎哥的衣物了。」
东方非随遇而安惯了笑道:
「我求之不得呢。上哪儿换?」
她摸摸鼻子默默指向短短的布帘后。
凤眸微眯。「凤一郎不敢拉你的手却忘记铺里也该有男女之别吗?」
她立即答道:
「东方兄你非世间俗人自然不会在乎这点小事。何况布帘虽短但平常我也不会在此换衣物了不起就……不小心瞄上两眼。」反正男人不都那个样子。
他瞪她一眼。「你没衣物留在这儿?」
「有。」她取出较为厚重的上衣。「是一郎哥担心他认定我自燕门关受伤后大补小补也补不回原来的身子所以总是多留件衣物在这里让我御寒。东方兄你先请吧你换完后我也要换上衣了。」
他这才暂时满意回布帘后去换衣了。
她眼珠子转了转拿过大杓子搅动豆腐汤。
嗯……有点心不在焉。
嗯……其实东方非跟一郎哥的身体都差不多都是偏文人型也不是没有看过……
嗯……她拢起秀气的眉头。正所谓非礼勿视这一点她是学过……她放下杓子转身目不斜视地要拿抹布她真的有心不斜视但眼珠却不受控制地睇向短短的布帘——
正巧布帘被掀起她看见完好的元青色长衫穿在东方非的身上。
东方非未觉她的心思道:
「冬故你快去换吧。」
「喔……」她抱着外衣不自觉地带点遗憾。
东方非看她一身湿难得没有逗她便任她入内去换。
他走到杓子旁看见凤一郎的字条。哼这个义兄真贴心连义妹的身子都百般顾着难怪她一心一意以义兄为重真是兄妹情深过了头。
不过……自他来到乐知县曾不动声色注意过她的身子。她身子似是无恙整个人朝气蓬勃凤一郎还担心什么?
他五指微拢细细寻思。他想起来了以前朝中有大臣大病一场经休养后看似无恙但五、六年后在朝堂上莫名一倒就这样走了连太医都束手无策找不出病因来。
思及此他不悦地抿起嘴来。
布帘后的阮冬故不知他的想法连忙换下湿衣。外头脚步声来来去去东方非大概又在用他惊人的脑袋思索些事情吧。
他跟一郎哥都太聪明聪明到有时令她怀疑这两人在前辈子八成一个是诸葛亮一个是曹操……那她是谁?张飞吗?
她扮个鬼脸停止胡思乱想先打散一头长让雨水滚落。
忽地她听见有人喊道:
「爵爷!」
糟不妙!她立即站直身子以免春光外泄。
「下官姚并谦拜见爵爷!」
是新任县太爷!她只手遮住胸前布条单手往后捞捞再捞终于捞到干爽外衣的同时瞧见一抹熟悉的衣角挡住布帘的缝隙。
是刚让东方非换上的那件衣衫!
她暗吁口气抬起小脸然后僵住。
为她挡住布帘缝隙的人不是背对着她而是光明正大地面对她。
东方非神采飞扬视线慢吞吞地从她僵化的小脸移向她裸露的嫩白锁骨再毫不保留地往下移……凤眸燃烧着火焰不疾不徐地以目光「欣赏兼爱抚」过瘾后才满意地回到她的小脸上。
她瞪着他。
东方非目光与她交缠眸露挑衅头也不回地问道:
「是谁准你进铺子来了?」
她紧紧抱着外衣护着胸前。就算是未婚夫妻但他这样未免太过火了点吧?
「爵爷下官昨日持拜帖约定今天这时辰登门求教但爵爷不在……」
「你是什么东西?你说要来本爵爷就得在府里迎接你吗?朝廷养了一堆废物白领薪俸吗?」东方非不耐烦道目光依旧不离她。
阮冬故闻言分了点心神在他们的对话上。
姚并谦恭声道:
「下官不敢打扰爵爷只是忽然想起凤一郎在此他的小弟怀真相貌似女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用场?什么用场?她一头雾水看见东方非俊脸微沉语有薄怒道:
「姚并谦你的胆子挺大的本爵爷的话你也敢违背?」
「不下官不敢只是……」忽地新任县太爷瞧见布帘后的地上有一团湿衣这个颜色很像是方才在街上惊鸿一瞥的……
阮冬故听出异样也顾不及东方非彻底放肆的眼光一咬牙紧护在胸前的双手松开索性让他在剎那看个够好了。
她乘机穿上干净的外衣束好长再扎紧腰带动作一气呵成然后上前一步仰脸瞪着他。
东方非扫过她带湿的小脸跟长哼了一声反身往外走去。
她马上跟着出来朝姚并谦作揖道:
「难得大人来草民铺子有需要小人效劳的地方请尽管吩咐。」
「要你效劳什么?」东方非不悦道:「一个人来豆腐铺还会做什么?不过是吃豆腐而已。怀真你别忘了你尚有工程要顾若是惹怒本爵爷我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抿了抿嘴道:
「我从未忘了属于我的工程。」
外头雨势骤小东方非挑了个近铺子的桌椅坐下没有回头道:
「一根蜡烛两头烧的下场是什么?你仔细想想这几个月你的工程进展快些还是过去几年快些?」
她微地一怔。他不说她确实不会察觉这几个月她卸下重担除了顾铺子外豆腐铺也招揽代写家书、状纸等文书杂事如遇有状纸她跟一郎哥会先查清楚再明示受害家属该如何行事她被姚大人明令不得步进县府但一郎哥可以所以有时候是一郎哥陪同受害家属上县衙的。
现在她不算忙碌自然能够专心在晋江工程上。以前她与东方非是聚少离多承诺重于情意但现在他俩时常见面说是日久再生情也不为过……
东方非再道:
「再说怀真你以为这世上非得要你事事插一手天下方能太平吗?妳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她默然无语。再抬起眼时朝姚并谦笑道:
「来铺里的都是来喝豆腐汤的。大人请。」她领他来到东方非这一桌没有对上东方非的视线赶紧回去盛豆腐汤。
「爵爷……」
「既然是来喝豆腐汤的就不必谈公事坐吧。」东方非语气冷淡。他怎会不知铺里那个小傻瓜在想什么呢?
他一向记仇这笔帐就算在这姚什么的上头去。
未久阮冬故端上两碗豆腐汤眼珠子转了一圈厚着脸皮拍马屁道:
「大人近日乐知县安和乐利可以说是大人的功劳啊。」
东方非哼了一声打开折扇。
姚并谦看在东方非的面子上勉强答道:
「本官蒙受皇恩自当尽心尽力。前任县令容许贪赃枉法悬案久积不理幸而县官三年一任否则这乐知县还真教一些小人害了。」
这个小人指的就是她吧?她挠挠头脑袋再转无视他的暗讽又问:
「大人说得是。大人是乐知县百姓再造父母草民相信就算近日生什么大案子大人也绝对能破案的。」
姚并谦一脸嫌恶。
东方非道:「怀真你干脆直接问姚大人到底是什么案子你能效劳吧?你这张嘴拿去拍马屁真是令人难以入耳过来。」
她非常听话地走到他的身侧。大丈夫都能屈能伸了何况她是个小小女子呢。
东方非又起兴致笑问:
「怀真你想知道些什么就问我啊。」
「……爵爷敢问近日到底生什么大事?」她小心翼翼问。
「想知道答案?」
「非常想。」千万别跟怀宁一样玩她啊。
「那就亲自喂本爵爷一口豆腐。」轻滑带诱的声音出自他的喉口。
「……」
「原来在你心里采花贼的案子远远不及你的薄脸皮……」盛着小块豆腐的汤匙迅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