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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亲自喂本爵爷一口豆腐。」轻滑带诱的声音出自他的喉口。
「……」
「原来在你心里采花贼的案子远远不及你的薄脸皮……」盛着小块豆腐的汤匙迅送到他的唇畔。
他唇角微勾笑意盈盈锁住她的美目嘴一张被动地任着她喂食。
她用衣袖毫不暧昧地帮他抹去嘴角汤汁神色正经地问:
「请爵爷明示。」
「哼哼怀真要耍你还真容易。」他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但一股兴奋之情却不停地盘旋在心底累积累积再累积几乎要让他失控吞下她了。
「爵爷尽量耍没关系只要别诓怀真就好。」
东方非嘴角轻掀道:
「姚大人你就把采花贼的案子给怀真说上一遍吧。」
姚并谦从眼前的「喂豆腐」中勉强回神道:
「本官收到通报邻县采花贼逃往本地该贼手段残忍不但专挑将要出嫁的新娘下手也曾有杀人灭口的纪录。」
「既由邻县逃往本地那邻县公门应该有画像才对大人近日衙门并无通缉的公告啊。」她疑惑问道。
姚并谦再一楞没料到她会追根究柢不由得重新打量这个前任贪污亲随。他回答着:
「邻县公门并未逮住那贼厮无法细绘模样目前只知他相貌如女极有可能男扮女装混进市井之中。」他迟疑一下再道:「你义兄没告诉你吗?」
她脸色微凝。
东方非轻摇折扇笑容可掬道:
「怀真你在想是哪位义兄吗?两位都是。凤一郎为姚大人献策锁住三名刚入大户人家当丫鬟的外地姑娘那户人家的女儿将要出嫁你那个义兄怀宁明为送嫁队伍的护卫其实是保护新娘子同时看守那三名嫌疑犯。怎么?很惊讶你的义兄瞒着你?」他笑问。
「我没料到一郎哥跟怀宁会插手公门中事。」她有点喜又有点疑有一郎哥跟怀宁出手她不怕出事只是以往他俩对这种事一点也不热中为何会……
东方非看穿她的疑问很好心地给了答案——
「这都是因为你啊。当初姚大人的计画是找一个底子不错的男子男扮女装混进去但乐知县唯一似女的美面青年除了你还会有谁?」
「我?」她呆住。她本是女子要她再扮回女装这……
东方非忽地脸色一变冷声道:
「不就是你吗?乐知县新任县令的胆子真大这种事也敢动到本爵爷的人!」显然这事让他余怒未消。
姚并谦立即起身作揖道:
「乐知县安危人人有责虽然怀真是爵爷的人但也该为乐知县尽一份心力何况他是男子比起安排女子混进去于情于理总是妥当些。」
东方非不止声音冷了连面色也冰如寒霜道:
「姚大人何不说怀真是男即使受了委屈也好过女子受屈。再者一个贪污前任亲随要真出了事乐知县也不痛不痒是不?」
「下官不敢!」
她在旁聆听始末终于搞清楚状况。原来一郎哥与怀宁会插手此事是为了她……县太爷不知她是女儿身当然认定最佳人选是她男扮女装混进去。
东方非瞟她一眼讥讽道:「这事你也想干涉?」
她认真思量一会儿摇头道:
「该我做的我一定不会逃但一郎哥已布了局我再插手怕会破坏他的计画那就得不偿失了。」
东方非闻言俊眸有诧有喜更有几分赞赏他喜道:
「怀真多年前的你无论如何一定冲在前头现在倒是会想了。你这样的性子又教我心头痒了起来呢你说这痒意无法克制我该如何是好呢?」
她偷瞄姚并谦一眼努力维持面皮不动道:
「爵爷、大人你们继续用汤吧。想必姚大人一定有许多要事跟爵爷讨论。」当作没有看见东方非瞪她。「国事不可荒废请一定要继续讨论我退下了。」正好有客进巷她连忙上前去招呼。
雨停了客人愈来愈多豆腐汤快见底了一郎哥却还没有回来她忙得团团转偶尔替东方非那一桌添个茶水反正他们心不在豆腐。
直到客人较少了她才收拾碗筷搬个凳子坐在铺后头偷觑他们。
她注意到姚大人神色认真嘴巴几乎没有停过而东方非……唉他优雅地托腮完全不当回事偶尔应个两句姚大人就面露惊喜仿佛得到高人指点。
奇了明明东方非俊美如他俩相识之初完全看不出他的「高龄」为何在其他姑娘眼里东方非比不上姚大人呢?
上回下棋时她还故意靠近他仔细观察他的肤色。他的肤色不像一郎哥天生雪白也不是怀宁那种黑中带俊他的皮肤白里透红色泽极美不输怀宁而她怎么看姚大人都觉得相貌堂堂仅此而已。
明明人人都赞美的姚大人却不那么入她眼难道……
她霍然起身瞪着东方非。
难道西施终于出现了?扑通她猛然心一跳额面竟然薄汗。
她连忙背过身装作忙碌的收拾右手悄悄地抚上心口。
那一声剧烈的跳动后紧跟着是现在短促杂乱无法控制的心跳。不会吧?莫非这就是东方非说的心跳加快?
会不会是她搞错?没道理西施住在她心里这么久现在才让她现吧?
其实她仔细想想卖花姑娘们对姚大人的评价高于东方非的原因很简单。
东方非已辞官即使皇上设计下旨处处暗示但在乐知县百姓心中哪懂得这么多权谋之事?离他们最近的官威就是乐知县县太爷东方非只能算是隐居在乐知县的退休「老」官员当然不比姚并谦的身价跟「俊美」。
她又回头偷偷觑着东方非。
西施、西施……糟了平常她不会刻意去想但现在仔细一看东方非愈看愈像她的西施顺眼得不得了内心角落里似乎还有抹她不太懂的火花跟期待……
她偷瞄良久才默默地捧着怀宁送来的饭桶躲在铺后角落猛吃。
「怀真!」
「我在!」她立即捧着饭桶跳起来转身瞧向东方非。「姚大人呢?」
「早走了。」东方非懒洋洋地说:「盛碗饭来。等你义兄回来顾铺子你再陪我步行回府吧。」
「好啊!」她答得很爽快帮他盛碗白饭再把剩余的豆腐全淋在上头拿出一郎哥腌制的酱菜送过去。
她拉过凳子坐下笑着说:
「东方兄你尝尝这是我一郎哥腌的酱菜如果喜欢就带点回府吧。」偷瞄他随遇而安又带点天然贵气的神色……西施西施算了就算是貂蝉跑出来她也当是西施好了。
「你的生命里难道没有一刻不能离开凤一郎的吗?」
她闻言毫不犹豫地说:
「我希望我这一生中永远有一郎哥跟怀宁的陪伴。但如果他们有各自的未来我也不会阻拦……当然东方兄在我心中亦然。」
「哼你老是这么说却不见你有表态。如果我不是熟知你性子真要以为你才是玩弄人心的那个你再这样僵持下去我就主动为你完工了。」
她秀眸微露好奇硬是帮他夹了酱菜上饭。
「东方兄如何为我完工?」
他盯着她好半晌故意说道:
「将你幽禁在府里日日夜夜面对我你的意志总有磨损的一天动作快些不出两个月你有了身孕我不手到擒来?」
「……」她继续埋吃饭。原来「幽禁」是这个意思啊……她憋憋憋终于憋不住捧腹大笑。
东方非由得她尽情的笑着。
她掩嘴咳了两声美目亮晶晶地说:
「这么说来东方兄迟迟不敢下手的原因是因我力大无穷你怕幽禁不成反被我推倒那可就大失你颜面了是不?」
他讽笑道:
「那也要你懂得怎么推倒一个男人。」
她笑玻Р'地扒了几口饭又抬眼看他这个西施一眼。
他如晋江能够带给百姓无穷生机却也随时祸及人命她没有想过改变他的个性只希望他能顾及人命……晋江不知不觉完工没有她预料的惊涛骇然、当头棒喝。她还是她那个如果与他无缘便继续跟义兄们过着平凡日子的阮冬故。
到底他是何时完全入侵的呢?
她细细思索这些日子的相处。他博学多才一如一郎哥但两人给她的感觉相异甚大。跟东方非在一块时她十分放松也很愉快也清楚她的女儿味在他有意的引导下逐渐散……甚至她开始习惯只在他面前表露专属她的女儿情怀。
她喜欢与他相处如果在她未来的生命里有他的加入她想这应该是一件很值得期待的事吧。
她瞄着他再瞄暂时无法拉开视线。她的心跳早已恢复平静无法像他一见她就老是心跳加快但眼下她的心却十分充盈。
迎上他带疑的视线她开怀笑道:
「东方兄……小妹现在非常期待你我的花前月下之约呢。」
同时间凤宁豆腐铺隔壁的巷子里——
「凤老板您吃饱了?」
「吃饱了张老板的手艺真好难怪县里第一饭铺非张家饭铺莫属。」
「哪儿的话多亏怀真四处宣扬。凤老板你不用回去顾铺子吗?」
凤一郎浅浅一笑:「不用现下有怀真顾着呢。」
他讨来刚沸腾的热水取出珍藏多年的茶叶罐泡上一壶茶。
茶质并不算好但他喝着津津有味从下大雨到雨停了他还是难得悠闲地在饭铺打时间。
一身黑衣的俊俏男子忽地进铺落坐。
「怀宁你怎么来了?」凤一郎讶声道。
「我不放心再回豆腐铺看见他俩在就离开了。」
凤一郎闻言微笑地为他斟茶柔声道:
「中午我送豆腐时看见她在摊前停下本要与她一块回铺没想到东方非先我一步我索性就过来吃个饭。怀宁你知道她停在什么摊前吗?」
怀宁摇头喝了一口茶。
「卖胭脂水粉的。」凤一郎瞧见怀宁脸皮抽*动不由得失笑:「这是一件好事啊。你想想她打小到现在何时停在这种摊子前了?」
怀宁闷不吭声。过了一会儿他问:
「快了吧?」
「快了。」凤一郎神色温暖地回答:「应该在过年前吧。冬故谈不来太激烈的感情感情也粗枝大叶东方非聪明懂得适时让冬故体验男女感情的不同。」最重要的是如果没有他跟怀宁在旁适时帮一把哼东方非想赢美人心那再花个几年也难。
「那就是说我们终于逃过这劫不必担心以后被强迫了。」怀宁平声道。
凤一郎笑出声。「是啊逃过此劫了。对了怀宁那件事……」
「你料得没有错其中一名正是男扮女装。」
「那锁定他就不会出错我预估明天喜宴他定出手。只是……」凤一郎怀疑着:「我总认为这事太容易邻县始终逮不到此人我们却能在半个月内找到他我怕内情不简单。」
「邻县没有凤一郎自然逮不到这人。」怀宁起身道:「我得回去了。」
凤一郎点头送他出饭铺心思转向隔巷的豆腐铺。
忽地他叫住怀宁笑道:「怀宁以后凤宅还是有她一份。」
怀宁看他一眼平静道:
「这是当然那是她的房间就算她出嫁她何时来何时睡都随她。」
等怀宁离开后饭铺老板上前好奇地问:「凤老板你们有妹子要出嫁了?」
「是啊咱们有妹子要出嫁了。」他轻声道而后叹道:「相互扶持十多年终于要分离了。」
「这是常事啊凤老板兄妹迟早要分开父女不也这个样儿?」
凤一郎沉默半晌随即抹上轻松的笑:
「嫁人是件好事啊我当然开心。我这妹子性情偏男孩儿如今懂得情爱之乐对她只有好处。」东方非对冬故的偏执能让冬故放缓脚步他求之不得。
现在他只求在下一次天下异变前东方非有足够的情爱留住冬故的身心。
刚进饭铺的客人插嘴道:
「你谈到你妹子我就想起你的义弟怀真。刚才我路过豆腐铺时瞧见他跟那个什么大官在帮个小伙子写信呢。」
「可能是家书吧。」豆腐铺有代写书信只是冬故字丑多半由他来下笔。
「不不不好像是情书呢我瞧见那大官念得露骨怀真红着脸写呃……凤老板不是我要说那个男人跟男人总是不太好……」
蓝眸精光微闪暗喊声卑鄙。凤一郎面不改色道:
「我马上回去。」不用说冬故一向不擅写风花雪月必是东方非故意帮忙装作他念她代写实则是将那些露骨的情意说给冬故听。
他放行给东方非不表示他一切都得视若无睹。思及此他小心地收起茶叶罐直接回铺去。
………【《感情篇》花前月下〈前篇〉 4】………
赏月这一天她特地提早在日落时抵达东方府。小说*无广告的~顶点*小说~网收藏~顶*点*书城
府里仆役照惯例已暂遣它处她直接进入女眷房换下一身的男装。
她揽镜细心上了胭脂让长垂腰顺道摸摸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