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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莲吓得停住脚步,低声道:“老爷!”
我看到台阶上站立的牛老爷和他身边站着的两个人,脑袋“嗡”地一下就大了,他们不是我在牛家渠坟场见到的三个鬼吗?我转身撒腿就跑。
后面传来两个人的喊叫声:“二少爷,你别跑!老爷让你回去呢!”
我心想:回去我还能活命啊!便低着头拼命往前跑,不敢回头看。
两个仆人越追越近,我都听见他们的喘气声了。
这时,看到前面有一条小水沟,我一闭眼跳过去。当我睁开眼时,看见两张熟悉的脸趴在我面前。
。。。
 ;。。。 ; ; 夜黑的可怕,我穿好衣服从坑上站了起来。
“你来啊!”莫春英向我摆了摆手。我晃晃悠悠地迈步向她走了过去,眼前好像有一条铺好的路,一直到达她的面前。
眼前没有任何阻挡,我走出房间后看了看,后面的门窗都是完好的。我不知道是怎么从屋里走出来的,面前好像什么东西都不存在一样。说是飘过去的,但我脚下确实有一条路。
白天刚下过雨,可我的脚却踩不到泥水里。
到了院子里,我问道:“你是莫春英吗?”
对面的人根本看不清楚脸,她向我点了点头。
“你找我有事吗?”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完,莫春英转身向外面走去。
我只得跟着她向外面走,边走边问道:“这是去哪啊?”
“你别问,到了就知道了,一个你熟悉的地方。”
我看到我家大黄狗趴在狗窝里一动不动,我叫道:“大黄,大黄。”
莫春英并未转身对我说道:“你别叫了,它听不到的。”
从背影和她穿的衣服,我知道面前的人就是莫春英,她还穿着白天我看到的白色连衣裙。
我加快脚步,想追上莫春英。可无论我怎么追,莫春英总在我前面十多米的地方。
“你慢点行吗?干嘛走那么快?”
“你是男的,还追不上我,你快点才行。”
我闭上眼,使劲追赶莫春英。可当我睁开眼时,莫春英依旧在我前面十几米处。走了很远,我都感觉到有些累了,喘着气对莫春英说道:“走这么远了咋还没到地方,你到底是不是莫春英啊?”
我停下脚步不走了,现在我才发现,我走了这么长的路,脚上竟然没有一点泥水。我看看脚下,路上却是水汪汪的,我用力往下踩了踩,可脚下泥水却没有一点动静。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莫春英转过身对我说道:“你怎么不走了,快点啊?”她说话时,理了理额前的头发,我看到了她那张可爱的圆脸和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她向我微笑着,露出两个酒窝。
“我们这是去哪里?你告诉我行吗?”
“回你的家啊!老爷让我把你找回来。”
我一愣,不明白莫春英的话,“回家?我不刚从家里出来吗?”说完,我转过身去往家那边看去。我发现身后一片漆黑,没有任何村庄。
“你看什么呢?快走吧,老爷等急了会骂我的。”
我扭过头,感觉眼前一亮。一刹那,我仿佛穿过了一道银色的屏障。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好像是另一个人了。我身上穿着华丽的长衫,脚下是一双崭新的靴子。
面前站着小莲,她梳着两个小辫子,一身花衣服,正在催促我回家。我的面前是一条宽阔的街道,街道两侧是一排排正在营业的商铺和饭馆。
大街上人来人往,人们都穿着长衫大褂。还有很多手持电棍、穿着蓝色衣服的警察穿行在街道上,他们歪戴着大盖帽,显得牛气十足。一队队身着绿色军服、背着步枪的军人蛮横地驱赶着路上的行人。360搜索。鬼路更新快
我现在身处在一个繁华的市镇之中,一切都那么陌生和熟悉。
小莲在前面带路,我木讷地跟着她往前走,我们穿过了好几条街道,来到一座大宅院前面。高大门楼、红漆的大门,门口左右各有一尊石狮子。门内是一排排高大的房屋,足有几十间。门楼匾额上“牛府”两个大字十分的醒目,左右各挂着两盏红灯笼。
门前站着很多仆人,他们一个个站直了身子,不苟言笑。
我一把把小莲拉到一边说道:“你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了?这个地方是……”
我还没说完,身边走过来两个老人,他们俯身向我施礼道:“二少爷,你好!”
我脱口而出道:“牛伯、牛婶,你们出去买菜了。”说完,我都在怀疑这是不是自己说的话。
两个来人点了点头提着菜篮子匆匆离开了。
。。。
 ;。。。 ; ; 姥姥在屋内看着我洗完了,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会心微笑,正好我抬头时,看个正着。我心里很纳闷,姥姥为何如此一笑呢?
只因当时我没在意,所以并未追问姥姥为何如此。许多年以后,姥姥才告诉我,在那一天,她确实看出我身上有一股邪气,怕讲出实情对我不利,才用黑狗血和童子尿的水恶心我,使我跑到外面用水洗了全身。其实,她早将浸过黑狗血和童子尿并用柳树叶敷过的毛巾放到了外面脸盆架上,使我用它将全身擦拭了一遍,以致消除了满身邪气。
我已经两次遇到了鬼,自然会身带邪气,今天的种种异常表现就不足为奇了。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遇到鬼不带邪气那才怪呢!
我洗完身子,感觉非常的舒服,尽管天很闷热,我却不觉得有任何的难受感。
一声响雷打破了沉寂的天空,随之刮起了大风,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我赶紧跑进了屋。闷了一天的天气终于下雨了。
大雨倾盆而下,大黄也跑回了家,它夹着尾巴跑到我的近前,没有了先前的恐惧。
“大黄,刚才你是怎么了?为什么见我就跑,要不是下雨,你是不是就不理我了?”我摸着大黄的脑袋和它说道。大黄摇着尾巴趴在我的面前。
“姥姥,这么大雨也不知道我爸妈他们怎么办啊?”
“雨这么大,你也没法给他们送雨衣去。他们看到下雨知道避雨的,就别管他们了。待会雨小了,他们就回来了。”
“嗯,待会再说吧!”
整个天空白蒙蒙的,雨越下越大,地上都成了小河,院子里都是水,都能没过脚踝了。
此时,我看到自己先前留下的泥脚印没有了,之前的记忆就像一块板擦慢慢将黑板上的粉笔字一点点擦去一样,变得模糊起来。
大雨足足下了两个小时才见小,远处的田地一片汪洋,河满沟平。牛家渠的水已经溢到了大路上。天空泛白,太阳也露了出来,发出灿烂的光芒。
天晴了,人们压抑一天的心情也感觉轻松了。各种小鸟在枝头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树叶子显得更绿了,翠得快要滴到地上。一切显得那么清新、爽目。
爸爸、妈妈和姐姐、哥哥扛着铁锨狼狈地回了家,身上都湿了。
“爸、妈,你们没事吧?赶紧进屋换衣服吧!”
爸爸说道:“这雨真大,所幸我们在你张大爷的瓜棚里躲雨了,不然非浇个透心凉不可。”
“我该给你们送雨衣去,可是雨太大了,就没去。”
妈妈边理着头发边说道:“去啥,这么大雨,还打着雷。你到那也得弄湿了,雨衣根本管不了多大用。万一被雷击了咋办,还不如不去呢!没事。”
哥哥和姐姐早跑回自己屋里换衣服去了。爸妈也回到屋里去换衣服。
太阳已经落山了,天渐渐变黑了。
我为妈妈将锅刷干净,把柴火抱到了灶台前。妈妈和姐姐开始做晚饭。
今天大雨把外面的路都浇湿了,人们不能再出来聊天了。吃完晚饭,我们一家六口在姥姥的屋里玩了会牌便睡觉了。
因为刚下过雨,天气有些凉,我便盖了一床薄被。姥姥是沾着枕头就着,不一会便打起了呼噜。。!
睡得太早,我根本睡不着,翻来覆去地想着白天发生的事,可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在我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叫我:“牛晓宇,牛晓宇,你出来啊!你倒是快点出来啊!”
大晚上,这是谁在叫我啊?我“咕噜”一下坐起来,顺着玻璃向外面看去。我看见在我家院子里站着一个人。因为天黑,看不清楚是谁,从轮廓上看,这个人好像是我的同学莫春英,而且声音也像她。
莫春英是我们班上的美女,很多男生都喜欢她,其中也包括我。那时当然不知道什么叫爱情,正值青春期的我们,就把这种心灵相吸认为是爱情。我学习好,而且常年是学校三好学生,自然会和学习委员的莫春英走得近点,这让班上很多男生妒忌和羡慕。
凭我的感觉,莫春英也对我有好感。我们在一起时,我们都十分的开心和快乐。但我们可不敢越雷池一步。在当时,哪怕有一点处理不得当,不但会被学校警告,还会被全校人笑话的,更可怕的是,一旦被父母知道,那可比捅了天大的篓子还严重。
“我叫你,你怎么不出来啊?”
我确定这是莫春英地声音。
。。。
 ;。。。 ; ; 天已经特别的阴,闷得人心里特别不舒服,甚至有些烦燥。
我走到家门口时,已经满身是汗,脖子都痒得慌。我用手擦了擦脖子上的汗走进家门。往日,我一进家门,大黄便会摇着尾巴冲上来,围着我转。今天一天,我都没见着它了,不觉得有些怪。
“大黄,大黄……”我叫了很多声,都不见它的影子。这时,我听到木垛下传来大黄“哼,?”叫声,我俯**子,看到大黄趴在木垛下,眼睛闪着可怕的光芒看着我。无论我怎么叫它,它就是躲在里面不出来。
我用一根长木棍去捅它,它却“噌”地一下跳出来,从我身边跑走了,我摇摇头走进屋。
到了屋里,我看见姥姥正躺在炕上休息,身边是几张做好的盖顶。
姥姥见我进来,从炕上爬起来对我说道:“还没到晌午呢,你咋就回家了?”
“太热,不想玩了。”
“家里也不凉快,看你咋满身泥呀!赶紧外面洗洗去。”经姥姥一说,我才注意到自己裤子、背心和鞋上全是泥土,赶紧从屋里退了出来。
到了外面,我惊奇地发现从院子外面一直到了房门口有一排整齐的泥脚印。我心里一下子毛了,惊呆在压水机水池前。
“晓宇,你干什么去了,咋弄这么多泥啊?”干活回家的妈妈见到我傻愣在水池子边问道。
“没干啥,就是和东华去玩摔泥罐了。”
“你都多大了,还玩这干。妈,您就惯着他吧!”姐姐拎着锄头说道。
爸爸说道:“我看也是,下午如果不下雨,和咱们挖葱沟去吧,省得瞎玩去,也该锻练锻练了。”
“我也就是说说,咱四口人哪用得上他呀!反正考不上大学,这累是跑不了!”姐姐嘴上这么说,但我知道她还是非常疼我的。姐姐和哥哥虽然经常吵架,但他们对我这个**还是很疼爱的,从没有责怪过父母偏心。
我也很知趣,赶紧为他们盛好几杯凉水并将几个水盆里倒上清水。“爸、妈,哥哥、姐姐,你们赶紧洗洗,喝点水,天多热!”
姐姐一笑道:“算你懂事。”然后端着一盆水进屋去了。
我则在水池子里把身上的泥土洗了洗,回屋换了身干衣服。暑假里,我也不是净玩,家里脏衣服基本都是我洗的。
全家人在一起有说有笑,我便把今天发生的怪事给忘了。
下午,天依旧没有下雨,父母和哥哥、姐姐又到地里干活去了,家里剩下我和姥姥两个人。
我对姥姥说道:“姥姥,今天我总觉得不舒服,您给我叫叫呗!”
“你又没灾没吓着的,叫啥?”
“反正您也闲着,就给我叫叫呗!”我边说边把水杯和针锥、线轱辘拿到姥姥面前。
“叫就叫,脑袋伸过来。”
可无论姥姥怎么叫,针锥在水杯黑白线上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