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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出去的是安以风,他替他们把门锁好……
那夜,韩濯晨粗暴地将阿May压在沙发上,用力撕开她红色的短裙……
“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我是不是男人!”
……
那晚他发现,她和别的女人真的非常不同,她的身体特别的紧致,温暖。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很多记忆都模糊,但始终清晰记得她半倾着身体靠在沙发的扶手上,仰起头时柔顺的长发像黑色的天幕,荼靡的光和影里,她半咬着下唇,带着点柔弱的性感,却脱不下纯情与圣洁……
她抚摸着他的脸,眼里是无限深情的爱恋,她的呻吟是带着点痛苦的快乐,唇齿间一直都是那句模糊不清的:“我爱你!”
当欲望达到极致的时候,他一点都不兴奋,甚至有点恨自己,恨她!
悔恨又如何?已经太迟了。
事后,阿May说她是第一次,这辈子非他不嫁。
他没回答。
他没想过娶她,也没想过不娶她,因为他知道她这种女孩儿早晚有一天会离开他。
对一个十九岁的小女孩儿来说,激情是一时的,不是一辈子的。
总有一天她会厌倦了他的生活方式,会去追求真正属于她的生活。
而他,注定这一生孑然一身,独守着内心无人能温暖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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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多以后,他在街上看见阿May挽着一个男人迎面走过来,那是一个英俊而有教养的男人,一看就是好丈夫的最佳人选。
她看着他,没有丝毫紧张,像是看见了一个陌生人一样淡漠。
他看着她,笑着跟她点点头,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他以为一切就那么结束了,天真烂漫的女孩儿终于明白什么才是适合她的。
她很快就会依偎着别的男人说:“你知道吗?我真的好爱你!”
这就是女人,她变心的时候根本想不起前任男友叫什么名字,即使她曾经说过:我非你不嫁!
事实证明,他又看错她了。
晚上回家的时候,阿May坐在他的门外,眼睛哭得又红又肿。
她一看见他,第一句话就是:“韩濯晨,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那一刻,他几乎以为是他搂着别的女人从阿May身边走过去。
“这问题你问了一千遍了,烦不烦?”
“你根本就不爱我!”
“这句话你说了一万遍。”
“他懂得欣赏我的才华,能送我出国深造,让我追求我的梦想!他能看出我的心事,愿意全心全意爱我,呵护我!他能娶我,让我过我想要的生活!”
“那你找他去。”韩濯晨转身走向他的门,拿钥匙开门,明明就三个钥匙,他却试来试去也打不开门。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为她心痛了,想过去抱住她,跟她说:“对不起!这些我真的给不了你,一样都给不了!我配不上你,你忘了我吧……”
但他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些,除了让她更伤心,更放不开,毫无意义!
他不爱她,所以不想她越陷越深。
他打开门,走进房间,正要关上的时候,阿May冲过来抱住他的腰。
她说:“可我只想要你,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就算天天跟着你浑浑噩噩地生活,跟着你提心吊胆过日子,就算为你放弃钢琴,放弃梦想……就算为你去死,我都不后悔,因为我爱你!”
“你清醒点好不好?爱情不能当日子过。”
“只要你爱我,就能!”她哭了,声音的波动传进他的心里:“可你为什么不爱我?”
“你能不能换个问题?”
“如果你不是我第一个男人,如果你不是为了负责,你还会不会跟我在一起?”
他揉揉剧痛的额头:“你刚才问的什么问题?”
“你为什么不爱我?”
“我不喜欢你的幼稚,任性!厌烦你没完没了问那些毫无意义的问题!讨厌你总是那么软弱,没有自我,还有你的啰嗦……”
“可我爱你……”
“这正是我最难以忍受的!!!”
“韩濯晨,你这狼心狗肺的男人!”
“我就是狼心狗肺,你爱我什么?”
“你长得帅!尤其是你帮我打跑那些欺负我的男人,说我是你的女人的时候,简直帅得要命……”
“我毁容行吗?”
“不行!那是骨子里的东西……”她幽幽叹息一声,问他:“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很简单,跟你完全不一样的女人。”
跟阿May在一起之后,他经常会被她弄得头疼欲裂,又无计可施,所以他偶尔会想,他想要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样子,后来他在心中勾勒出那样一个女人。“她总是很安静地听我说话,不发表任何意见,但她懂我心里想的是什么,需要的是什么;她可以理智地面对现实,坚强地面对挫折,她可以照顾好自己,不用我每天为她担心;她不会没完没了问我不愿意回答的问题,更不会问明知道答案的问题;她不会像个万能胶一样天天粘在我身边,可当我想念她的时候,我会知道她在什么地方默默等着我……”
“我改行吗?我可以为你做一个这样的女人,你能不能别不要我?”
“我没说过不要你,如果我没记错,是你抛弃了我……”
“你饿不饿?我给你做饭吃!”
“阿May,你理智点……”
“晨,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不会想我?”
“你刚才问我什么问题?”
“你饿不饿?”
“饿了,给我煮碗面吃,我他妈的一天没吃饭了!”
她踮起脚,用力吻吻他的脸:“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一定要想着我,我转世投胎会回来找你的。”
“我求你!你饶了我吧。”
“我这辈子爱你,来世还要爱你,我生生世世都要爱着你!”
“你一刀砍死我算了!”
阿May一点都没改,还是老样子,喜欢问他很难回答的问题。
韩濯晨心情好的时候他们的对白是这样的:
“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不好,有你一个我就够烦了!”
“你什么时候娶我?”
“咱们商量一下孩子的事情吧,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
“你知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过生日?”
“什么时候?”他看着报纸随口问。
“下个月的今天。”
“哦!”
她抢走他的报纸,强迫性地让他整个视线范围内只有她的脸:“你想送我什么生日礼物?”
“你想要什么,说吧。”
“我看到一款很漂亮的钻戒,你能不能送我?”
“哦!”
“‘哦’是什么意思?”
“哦……”他继续看报纸,上面写得东西很有趣,十四大召开了……
“……”
“你知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阿May。”
“我是说真正的名字!”
“你不叫阿May吗?”
“……”
“你知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你不是终日无所事事吗?”
“……”
“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欢的是什么?”
“钢琴!”
“……”
看见她一脸不满地瞪着他,他无辜地问:“我又答错了???”
“是你!”
“……”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们的对白是这样的:
傍晚,他拖着无力的腿回到家。
“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她听见开门声,系着粉色碎花的围裙开开心心跑出来,她身上还有饭菜的香味儿,在琴键上飞舞的十指站满油污。
“嗯!”他将手里染着血的衣服丢在沙发上,精疲力竭坐在地上,随手拉了个沙发靠垫放在背后,刚好压住他背上的伤口。
湿粘的液体不停地流,他估计她买的这个白色沙发靠垫明天可以扔了。
阿May看了他一会儿,笑容一点点僵硬:“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珠宝店?”
“我没空。”他皱眉。
“你!”她泪光闪闪地看着他:“你到底有没有打算娶我?”
“我不是跟你说我没空!”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生日?你上次答应过我……”
韩濯晨丢给她一张银行卡:“去跟大嫂逛街,想买什么买什么,别他妈烦我!”
……
她哭了,蹲在地上哭了一会儿,见他还是不理她,她坐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摇了摇:“你别生气,我不要戒指了……你陪我去买个生日蛋糕就行……”
“你别没完没了行不行!你让我安静一会儿行不行!”
“那……我去做饭,你一定饿了,吃点……”
“滚!”
她满脸委屈地看着他,眼泪颗颗晶莹。
“让你滚听到没有?!我不想看见你!”
她走了,走的时候解下围裙,拿了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他一眼,大概是希望他挽留她一下,他一个字都没说。
她走了,房间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捂住自己的脸,让眼泪顺着十指流在地上……
她不知道,他去过珠宝店,给她挑了一款很漂亮的戒指。
刚付过款,正要收起戒指的时候,他接到继父的电话:“你妈妈不行了,她想见你最后一面……”
“你说什么?”他手中的戒指掉在地上,钻石与地面撞击,声音清脆的像是琴声:“你不是说她得的是急性胃肠炎,住几天院就会没事吗?”
“是肝癌晚期,大夫预计她能活半年,可……才一个星期就恶化了……”
“我马上到!”
“你快点,大夫说她最多还能撑三十分钟……”
他发疯一样开车驶向医院,车子开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一辆货车撞过来。
他丢下被撞坏的车,想要打车赶去的时候,十几个拿着刀的男人冲过来……
那是一个冬天,他人生中最寒冷的冬天。
背后的伤口被风刮过,血好像结了冰,痛被麻痹,失去知觉。
他不知疲倦地向着前面跑,不是因为后面有人拿着刀追杀他,而是,他想见见他最爱的人,她在医院等着他,等着见他最后一面……
等他终于摆脱那些人,抢了个摩托车赶到医院的时候,他的妈妈已经闭上了眼睛。
继父问他:“你为什么才来?”
韩濯晨对他狂吼:“我被人追杀,你知不知道!!!”
“她等了三个小时,刚刚才走……她一直在等你!”
……
“妈!我错了!”
他跪在床前,趴在她已经冰冷的怀抱,记忆中的温暖再不会有了……
“妈!对不起!我没好好照顾你,我没听你的话好好做人,我没实现你的期望,当个警察……”
他的继父拍拍他的肩,含泪说:“我把一切都告诉她了,她一直看着门,不肯咽下最后一口气,她说……是她对不起你,是她害了你……”
“妈!”韩濯晨掀开白色的单子,紧紧拉着她没有温度的手:“你走了,我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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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赶阿May走了以后,她再没回来。
韩濯晨照旧过他的生活,做着不愿意做又不得不做的事,过着不愿意过又不得不过的日子。
他偶尔想起阿May,会觉得世界真可笑,她大概不会想到: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的生日,因为每年她的生日,都是他妈妈的忌日……
一个月后的一天,他跟大哥,还有他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老婆,苦闷一个晚上的安以风在包房里安静地喝酒聊天。
“怎么了?”他问安以风。
安以风端起杯酒一饮而尽。“我就没见过这种女人,我一大早起来去找她表白,我海誓山盟了一个上午,情真意切得自己都感动,她一句话没说就算了,居然跟总部通话,说;‘我遇到了一个严重精神分裂的患者,请马上派人来把他送去精神病院做病情鉴定,以免危害他人!地点,在……’”
韩濯晨说:“你知足吧,她没把你送监狱就不错了。”
“我就不信!就凭我,还能打动不了她的铁石心肠。”
他踹了安以风的腿一脚:“你他妈像男人行不行?跟个女警扯什么扯?早晚把自己扯进去。”
安以风端起酒杯,又放下去,大声说:“我安以风要是征服不了她,我就去考警校,我这辈子就跟她耗上了!”
“好啊!”韩濯晨拍拍他的肩,笑着说:“我想考警校想的都要疯了,咱们一起去考,他妈的等我当了警察,我天天……”
“你俩省省吧。”一直跟大嫂十指相扣,没完没了情意绵绵的大哥总算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开口跟他们说话:“你们要去当警察,这社会治安指不定乱成什么样!”
“我俩怎么了?”韩濯晨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