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阿凤一定给阿瑶准备最新鲜最新鲜的鳟鱼。”燕凤瑄*着阿瑶的黑发温柔地诱哄道。
一听燕凤瑄这般说道,阿瑶微微嘟起的嘴这才舒展开来。她毫不犹豫地松开了燕凤瑄的腰肢,然后躺回大床上高兴地打着滚。
恍如一个毫无心机的六七岁稚童。
燕凤瑄静静地望着正在床上滚来滚去的阿瑶,英俊的脸上闪着宠溺的笑意。但这深达眼底的笑意实在太过短暂,而笑意过后便是无尽的绝望与扭曲。
阿瑶,阿瑶,阿瑶,你为什么不选我……就算是死,你也要同我在一起!
满脸单纯欣喜的女子捧着枕头毫无知觉地笑着,天真无邪。段梓瑶,二十几年前以其绝顶的美貌和武艺闻名于大漠,故而追求者甚众,而其中最疯狂的几个里就有风流不羁的邪君燕凤瑄。
但才貌双全的绝世美人不爱俊才爱将才,不久后,段梓瑶便嫁给了威武大将军虞筝……
————————————————————————分割线—————————————————
“琴棋书画?您饶了我吧,让我学这些东西还不如让我跟熊小霜学摔跤呢!”身着一袭青衣的沈碧湖托着下巴心不在焉地说道。
正抱着苹果大吃大嚼的熊小霜听罢立即狠狠给了她一爪子。沈碧湖捂着脑袋眼泪汪汪地抬起头,本想发怒的她一见熊小霜那熊假人威的架势,只好又忍气吞声地垂下了头。
此时的沈碧湖一头乌黑的长发只用一根普通的布带绑着,而且在她那雪白滑腻的脖颈旁松松散下。这极致的黑与白相互映衬着,着实让人很想在那雪白的肌肤上亲一亲,咬一口。
色不迷人自迷。何况还是这般绝丽的女/色。
“你可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学与不学其实并不取决于你?”阎雪翎用自己那戴着蚕丝手套的长手轻轻捻起一枚黑子,然后缓缓地在棋盘上落下。而至始至终,他的眼神都没有在沈碧湖身上落下一瞬。
即使现在的沈碧湖已经姿容绝丽,倾国倾城。
“学也可以,但是……我想见见浮生。”沈碧湖沉吟了片刻才又继续开口说道。
听了沈碧湖的话,阎雪翎正欲落下的手静静地顿在了空中。“你说的,可是那个跟你一起被捉来的少年?”
“嗯!就是他!”
“那我劝你还是不要见了。”
“为什么?你们是不是把他怎么样了?”沈碧湖一听阎雪翎这般说道,急得一把抓住了阎雪翎的胳膊。
阎雪翎望着沈碧湖那紧紧扣在自己胳膊上的玉百小手,幽黑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厌恶的光芒,“放手。”
“哦,哦……”知道阎雪翎有着极强洁癖的沈碧湖赶紧忙不迭地松开了手,“那你告诉我,浮生到底在哪里?”
“既然你想知道那个少年的下落,倒不如去问鲁艳娘。”阎雪翎慢慢地将手中白子落下,清秀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听罢阎雪翎的话,沈碧湖猛然站起身向外奔去!不知道为何,沈碧湖的心里突然出现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虽然她和浮生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这个单纯的少年却是少数的几个真心对她好的人!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让那个少年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受到任何伤害!!
………【第九十九章 娘亲】………
“你说那个少年么?他前几日已经入了绝杀阁,恐怕你一年半载是见不到他了,亦或是……”鲁艳娘风情万种地撩了撩头上的乌黑秀发,“一辈子也见不到了。”
“你说什么??”沈碧惊叫着猛拍了桌子一下,黑亮的圆眸底部隐隐现出两抹妖异的莹蓝色。
“一入绝杀无人还,因为可以从绝杀阁出来的都是只是空有皮囊的恶鬼。不过无论如何,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鲁艳娘娇笑着拍了拍沈碧湖那隐隐冒出几道青色筋脉的手背,表情妩媚动人。
“为什么?”
“为什么?你还真是个傻姑娘!”鲁艳娘扯着帕子笑得乐不可支,好似听到了一个什么特别可笑的笑话一般。
“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容忍自己躲在自己心爱女子的身后苟延残喘呢?这个孩子自从知道你为了救他而自愿入我们惜红阁后差点没羞愤自尽……不过还好他尚有几分理智,知道即使自己死个一千一万次也不会对你现在的状况有任何改变,所以他在躲在你身后默默活下去以及通过最残酷的捷径变强之间选择了……变强。绝杀阁是个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培育最强人才的地方,只要你有天赋有毅力够狠够辣,那你便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自己的能力提升十倍甚至百倍。”
“这是那小子自己的选择,你与其自寻烦恼,倒不如等着看,看这个男人到底会不会为了保护你而变强。”
鲁艳娘说罢便款款站起了身,她对着早已经呆滞在当场的沈碧湖抿唇一笑,然后才继续道,“我劝你还是不要动任何歪脑筋。现在的你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小蛇妖……”
小蛇妖……小蛇妖!沈碧湖听了鲁艳娘的话猛然瞪大了眼睛!“你,你,你怎么会知道……”
“知道你是蛇妖的事情么?看来你混乱的脑子还是没有完全恢复,像你们这种妖孽我鲁艳娘闭着眼睛就能认出来,而且见一只就想杀一只!”鲁艳娘在沈碧湖的下巴上轻轻摩挲的手指一点一点慢慢收紧,而且脸上的表情也是分外狰狞可怕,“你要庆幸自己长着一身可以迷惑男人的艳骨,不然我早就把你炖成蛇羹一口一口吃下去了!!”
下巴感到一阵剧痛的沈碧湖惊恐地后退了一步,而她的手臂则在慌乱间将桌上的茶盅茶碗一古脑全部扫在了地上。
茶碗茶盅破碎的清脆声音将鲁艳娘从自己绝望的记忆中惊醒。她阴狠赤红的眸子有着一瞬间的静滞,而捏紧沈碧湖下巴的手指则微微松了松。
沈碧湖趁着这个空隙赶紧缩到了一旁。
“一会儿会有人带你去见教主,在教主面前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你和那个小子一个都活不成!”恼怒异常的鲁艳娘狠狠一甩袖子然后竟逃一般地离开了房间。
优雅不再,只余妒恨。
原来嫉妒真的会让一张绝世娇容变得如此丑陋。女人会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付出一切,但会有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做到不顾自己生死,不顾前途霸业么?沈碧湖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分割线————————————————————
“沈姑娘勿怪,教主大人此时还在龙涎亭会见贵客,您在这稍等一会儿,奴婢马上就去去给你端茶来。”漂亮有礼的丫鬟将沈碧湖引到了一个书房模样的大房间后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忐忑不安的沈碧湖答应了一声后便慢吞吞地在客椅上坐好。
这个书房模样的房间布置的十分雅致,看起来竟丝毫没有邪教魔头应有的邪气,反而还有股文人墨客的雅致风/流。看来这个教主还是个文化人,沈碧湖一边在四周打量着一边在心里腹诽着。
宽敞的房间里十分寂静,似乎只能听见沈碧湖一个人的呼吸声。
等了许久的沈碧湖感觉有点坐立不安。她在柔软的椅子里扭了扭僵硬的屁股,然后站起了身。沈碧湖伸着脖子往外瞧了瞧,待确定真的没人会看到后才放心地踱到高高的书架前好奇地摸东摸西。
巨大的书架上摆满了各朝珍贵的古籍,而且天文地理无一不含无一不包。沈碧湖随手抽出了一本写着奇怪字体的硬皮书。
而就在沈碧湖将这本书抽出来的瞬间,书架后的那面巨大的墙壁竟突然缓缓地向两侧分裂开来。
震惊至极的沈碧湖瞪大了眼睛,连手中的书什么时候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阿……凤,阿瑶肚子饿了……”一个黏黏糯糯的声音突然从那个裂开的墙壁里传来,接着一双苍白泛青的手便从那缝隙里慢慢爬了出来。
待沈碧湖看清了那人的容貌时,她瞪大的双眼里竟然慢慢滴下了两行泪水。
这个人身蛇尾的女子缓缓地向前蠕动着,苍白发青的肌肤没有一丝活气。她拖着一条重重的蛇尾慢慢向光芒处爬着爬着,即使胳膊上的肌肤被划破了也没有任何表情。
沈碧湖捂着嘴压抑地哽咽着,而瞪大的双眼则一瞬不瞬地看着那个正向自己缓缓爬来的女子。
娘亲,是娘亲。是娘亲!!
沈碧湖的眼前倏然浮现出了自己小时候的情景。
那个时候娘亲经常抱着自己在大漠里骑马奔驰,她是一个那般喜欢爱笑的女子。如此美丽善良的娘亲现在竟然……沈碧湖疯狂地冲过去将那口中还叼着一条生鱼的女子紧紧搂在怀里,哽咽出声,
“娘亲,娘亲,怎么会这样……”
早已被咬出血肉的生鱼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人身蛇尾的女子茫然地抬起头,苍白的唇边还溢着几缕鲜血。
“水……水,你是谁?”
………【第一百章 她只是个死人!】………
燕凤瑄的书房平日一直都甚少准许旁人*,而今日那个新来的丫鬟恰好不知道他的规矩,所以沈碧湖才阴差阳错地来到了这里。这是其一。
其二则是囚禁段梓瑶的机关恰好被设在了所有书中最不起眼的一列上,而常人若想打开机关必须要按照燕凤瑄设置的顺序触摸指定位置并且将其中一本安置了锁丝的书拿下。
而那本书正好是沈碧湖随手翻出的一本。
毫不知情的沈碧湖就这样无知无觉得将所有的机关设计破解了个干净,不可不说是天意使然。
“饿,肚子饿饿……”嘟着*的阿瑶扶着沈碧湖的胳膊晃晃悠悠地直起了身子,然后空着手便向那只还翻着眼皮乱跳腾的生鱼抓去。
“娘亲!娘亲!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我是阿然啊,我是你的妞妞阿然啊!”沈碧湖一把抓住了阿瑶的手,泪水淌了满脸。
“牛牛?牛牛……你是牛牛,牛牛是什么……”阿瑶眨着眼睛仔仔细细地在沈碧湖的脸上瞧着,大大的淡青色眸子里满是迷茫的神色。
沈碧湖见自己的娘亲竟然落到了这般地步,心中恨不能以身相待才好。她掏出干净的帕子将阿瑶唇边的鱼血一点一点仔细地擦干净,然后将还身上的罩衣脱下来给阿瑶披上。
一直都光着上身的阿瑶欣喜地扯着沈碧湖披在她身上的纱衣,苍白的嘴巴里不停地发出嘶嘶的声音。
沈碧湖轻轻*着阿瑶披散的长发,脑海中尘封已久的记忆再次一股脑地向她袭来……
那时候,大漠的家中只有爹爹娘亲还有沈碧湖三人。他们一家三口每天都高高兴兴地吃饭,料条,骑马,而娘亲每天都会抱着小小的沈碧湖去龙山上俯瞰那片大好江山。
“娘亲要替爹爹守住这片天地,当然,还有我的宝贝妞妞。”身着朱红色骑马装的段梓瑶意气风发,眼角下的泪痣在阳光的照耀下红得刺目。那个时候,沈碧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最幸福的人。
但不久后,本来只有他们三个人的家里却突然多出了好多人。爹爹虞筝告诉沈碧湖以后就要称呼她们为奶奶,姑姑……
人多才热闹,才好玩嘛~只有五岁半的沈碧湖在心里暗暗地高兴,但却没有注意到娘亲渐渐变得忧伤的面庞。
后来,爹爹告诉沈碧湖,她要多一个娘亲了。小小的沈碧湖觉得很奇怪。娘亲就是娘亲,哪里又会多出一个呢?沈碧湖有些不高兴,然后就跑去问娘亲。
那时候娘亲已经怀上*了,但是沈碧湖却觉得娘亲却还是一天比一天更加忧伤。娘亲从来都不曾流泪,但她眼角下的泪痣却嫣红得令人心痛。
“是啊,你爹爹要娶新的姨娘了,妞妞就要有第二个娘亲疼你了。”*高高隆起的娘亲轻轻地*着沈碧湖毛绒绒的小脑袋,笑得忧伤而绝望。
“一生一世一双人……”
“难道世间男子都是这般薄情寡性么?也许我就不该信,不应信……”
“也许,我该离开了……”
刚满六岁的沈碧湖完全听不懂娘亲在说什么,但她却听懂了一句,娘亲要离开。娘亲要离开爹爹,离开妞妞么?沈碧湖恐惧地紧紧抱住娘亲的腰,口中直嚷着阿然不要二娘,阿然只要娘亲,娘亲不要走之类的话。
但娘亲只是轻轻地笑了笑,没有做声。当时的沈碧湖还以为娘亲已经答应了她,这才擦净眼泪窝在娘亲的怀里说着笑话。
一个月后,虞筝的表妹菁菁成了沈碧湖的二娘。沈碧湖第一次看到了娘亲的眼泪,也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伤心欲绝。娘亲很快便搬出了主院,不管爹爹如何苦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