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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卡拉心生疑惑,这不像坎莫一贯中庸的作风!
谢碌则插嘴:【哦哦哦哦哦!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坎莫都主动提议了!】
【……】卡拉有点无语,从谢碌这个角度想倒有点正确,不对!一定是和谢碌混多了,他的脑洞也有问题了。于是道:“既然司徒大人这么坚决,我也不反对了!就这么办!继续审,但要记住之前的要求!不准用刑!”
万钧有点失望,不甘心的问:“真涉及到重要的事也不行?”
“万钧大人!”卡拉的声音重了,“景巽大人是国君的王叔,这话你敢不敢去问国君?”
万钧当然不敢,不说景巽的豁免权,就算之前问询的事是真也不关景巽的事,他没任何理由要求用刑,只好不爽的答应了。
“你们各自去办!我去向国君回禀此事,坎莫大人!”卡拉特意对坎莫行礼,“司马和司空两位大人暂时都不方便,朝里的事请大人多费心。”
“这是当然!”坎莫说道,叹了口气,“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卡拉马不停蹄的又往望舒殿赶,此时已经开始下雪,相当的密。这一段路骑下来,他和马的身上都积满了厚厚一层雪。
才到寝宫门口便看到玄晖站在雪中,手臂上搭着一件相当精致的披风,一个侍从在他身后为他撑伞。一见国师到来他立刻快步上前,侍从甚至都来不及为他撑伞。
玄晖将披风往国师身上一披,卡拉愣了,直白的反应就来了:这热情过头了吧?紧接着是脱线的反应:我身上的雪还没掸过,就这么披上披风会湿的。于是二话不说当即把披风拽了下来。
玄晖一愣,非常吃惊,又隐约带着受伤的表情。
卡拉正好瞅见那表情,鄙视了:“想什么呢?雪都没拍干净的披上会有用?”
玄晖立刻反应了过来,赶紧手忙脚乱的帮国师拍雪。
卡拉抽了抽嘴角,真特么疼!算了,看在对方一片好心的份上不躲了!
谢碌正好要联络卡拉,一看那披风,激动了:【!!!!卧槽,这是王后盛装的披风!是上任国君掏箱底做出来的,玄晖居然给你穿了!卧槽,他真把你当王后了?】
卡拉的太阳穴一跳,顺便瞅了眼披风,外层的布料甚是精致,里头的毛皮雪白无杂色,看得出价值不菲,真的是王后的?
正想着,玄晖确认了:“这披风是我母后的,盛装时穿的,特别大,她现在用不上了就丢在我这,我看国师的身材正好就拿来了。”
披风是拽地长款,肩宽又是按着盛装比例做的,是个男人都穿得下吧!卡拉忍不住吐槽。
当然同一时间,谢碌也在bcic上疯狂吐槽,卡拉当即就想掐信号。
好在谢碌的第六感出色,知道要坏事了,赶忙换话题:【金主,我看过了湖底真的有两根不用的柱子,而且大致判断柱子里面是空的。我依照北周当时和现存的生产力水平判断,建造这么两根中空的柱子是需要花费不少人力物力的。】
真有这样的柱子!卡拉心底一沉,脸色却是未变,对玄晖说道:“多谢你的披风,我们走吧!呃……对了,其他人都在吗?”
玄晖见国师如此,心底甚是高兴,忙道:“清湘和离霄去插子桑的事了,司辰和离冰在。”
“先把清湘和离霄叫回来,有事商量。”卡拉说道。
此时玄晖身边无人,只得自己去找,便匆忙去办了。卡拉有了片刻的空隙,问谢碌:【你觉得柱子里面是归元之地的可能性有多大?】
【欸?你这么问,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相信子桑的话了?】谢碌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你相信吗?】卡拉反问。
【不太信,你说哪个国君乐意死在这么寒酸地方?再说了,还要烧骨灰呢!那地方供氧都有问题!】谢碌从科学的角度分析了这个问题。
卡拉却忽然来了灵感:【侍从官是以骨灰的形式陪葬的,那知不知道烧骨灰的地方在哪里?】
【这个突破点我想过,但无果!】谢碌解释:【骨灰是在祭坛焚烧的,且是众目睽睽之下。】
【那就去查祭坛!国君尸体的真假尚且没人注意,别说一个侍从官的尸体了。】
【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谢碌笑了,【祭坛我可是装全探测仪的,找起来肯定方便。】
卡拉不认同,回想之前发生过的事情,看似有很多突破口,但突破了之后都是死胡同,整件事巧妙游走于真实和虚假之间,非常难辨别。
谢碌见卡拉不回答,以为对方认同他的想法了,便继续另一个话题:【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相不相信这件事?】
【我不是回答你了?】
【不是归元之地的那个,我是指北周王室的诅咒,这你到底信不信?】谢碌问。
卡拉奇怪了:【你今天怎么忽然聪明了?以前怎么没见你这有这种水平?】
【金主啊!求别打岔!】谢碌哭。
【好吧!我说实话,但愿你能理解!】卡拉说,【我不信,但以目前的形势来说,得以“信”作为思考对策的基础。】
谢碌果然没有理解,想了半天还是问了:【那到底是信?还是不信?】
【你先查祭坛吧!】卡拉不解释了。
谢碌还想说点,但清湘和离霄已经到了,卡拉没时间说了,他只好罢休乖乖去查祭坛。
第31章 再次长谈
卡拉到望舒殿的时候,天色已经渐亮。此时正值冬季,六点多天才会亮,早朝九点开始,八点就要准备,时间不多了。
望舒殿外的气氛异常凌乱。
离霄抱剑站在水廊上,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里却有着掩饰不了的愤怒,见到国师,眼神转为冰冷,一言不发的盯着。
清湘的表情有点复杂,大致的表现是烦躁,间或有些担忧害怕,又有些索性不管,类似破罐子破摔的觉悟。当年的事清湘应该是知道内情的,到底知道多少,卡拉之前不清楚,现在清楚了,绝大部分都应该是知道的。
有点麻烦!卡拉心想。
谢碌焦躁的来回走动,手抖得厉害,一见卡拉到了,赶紧过来:“金……哦不!国师啊啊,你终于来了,再不来要出大事了!”
无论什么时候见到谢碌,再凌乱的氛围都会瞬间转化为欢脱!卡拉扫了谢碌一眼,骂道:“抖什么抖?天会塌下来吗?”
“当然不会!”谢碌下意识的解释回答,“除非是星球爆炸,不然塌不下来!”
“很好!理论知识非常扎实!”卡拉一本正经的评价。
谢碌抱头石化,完了,他说错了话了!星球爆炸这种专用词怎么可以在这里说!死了!违反时空法则了!
卡拉当然知道谢碌在想什么,一把拎起他的后领,往角落一丢:“好好反省!”
谢碌乖乖的在角落纠结了,全然不顾现场其他事情了。
司辰跪在门口,神色平静,见国师到了,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然后对国师微微一笑,示意国师的要求他做到了。
离冰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不时的往望舒殿里张望,看到国师就好比看到了救星,赶忙迎了过来,要开口,卡拉抢先说了:“今天天气不错,风特别好,你们几个去湖上亭子吹吹风吧!我先去见国君,希望等我出来之后,你们能吹明白!”
今天的天气非常不好,天阴沉沉的,东南风大起,冷冽还带着湿气,估计会下雪。
众人听完皆是一愣,但意外的是谁也没提出异议,清湘率先去了亭子,其他人随后跟上,谢碌则是完全没听到继续蹲墙角。
走进望舒殿,里头的一切更加凌乱。
满地都是碎片杂物,有摔的,有撕的。玄晖坐在地上,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看得出有撕扯的痕迹。他的手扶着额头遮住了眼睛,连带着脸也是模糊不清的看不到表情,但散发出起来的气场切切实实的表明了两个字——“燥乱”。
卡拉知道玄晖对今晚问询的结果是不会满意的,是一定会有很大的意见的!但没想到反应会这么大,现场会乱成这样,这让他不得不将事情往最坏的方向考虑:假设子桑说的事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当务之急要先稳定玄晖的情绪。
卡拉关上了门,故意关得很重。
玄晖茫然抬头,看到卡拉的一瞬间,眼神立刻愤怒,蹭得一下站起,踩着碎片一步一步向卡拉走去。
卡拉什么都没说,无声的注视着玄晖。
玄晖停了脚步,怒问:“国师就没什么想说的?”
卡拉依旧不语,注视改成了凝视。
“国师不说,我说!”玄晖指着望舒殿的地面,质问,“上回就是在这里,国师答应帮忙的,这就是你帮忙的结果?”
“是的!”卡拉平静的回答,反问,“这个结果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玄晖冷笑质问,“王叔非但没出来,还从‘问询’变成了‘审问’!这样的结果还算是没有问题?”
“如果陛下认为这样的结果是有问题的!那这件事我帮不了!”卡拉不亢不卑的说着。
这样的态度显然激怒了玄晖,他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卡拉的衣领,怒道:“威胁我是吧!信不信我现在杀了你!”
“信!你是国君,杀了我易如反掌。”卡拉微微一笑指指外头,“别人还乐见!”
玄晖揪住卡拉衣领的手拽得更紧了,紧到了极致还有些发抖。对方平静回答的这几句话都是事实,他即便再愤怒也找不出话反驳,尚存的一丝理智让他愤然放手,背过身踢着地上的碎片发泄怒气。
卡拉看得出玄晖尚有一丝理智,这一丝理智相当重要,有了它才能保证玄晖不自乱阵脚,但是光这一丝远远不够,接下去要面对的是百官的质问,那都是些成了精的人,没做好强大的心理建设是应对不了他们的,必须设法解决这件事。
卡拉考虑了一下开口:“问询的过程你应该已经知道,这样的结果是对你最有利的。”
“对我最有利有什么用?”玄晖压抑着声音说道,“我不要这样的结果,我说过:这样的国君谁想当就让谁当去!”
这句话卡拉不是第一次听见,庆幸的是上一回玄晖说的时候带着点自暴自弃,这一回没有。还有希望!卡拉心想,开口:“那你可曾记得我也说过:你已经在这个位置上了,除非是死,再无可能从这位置上下来。你回答我:死又如何?那我现在告诉你,这件事就算你死了也无济于事!”
真话在很多时候是最能击溃人心的。
玄晖知道这点,但迟迟不愿面对,现在被人直接剖析出来,他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崩溃了,痛苦闭眼:“那你要我怎么办?现在关在牢里的是我王叔,从小到大我身边最亲的亲人,连我的父王母后都不能与他相比!你要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在牢里受人折磨?我做不到……做不到!”玄晖的话语带上了梗咽,肩膀微抖动着,看得出是在极力掩饰哭泣!
要做好强大的心理建设必须先把负面情绪发泄出来,很多时候哭才是最能发泄情绪的方式。卡拉想让玄晖彻底哭出来,他想起谢碌曾经提起过,太后身体不好,先王无暇顾及玄晖,玄晖是由景巽一手抚养长大的,养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恩,这种刻骨铭心的记忆更能打开人心底最脆弱的一方土地。于是上前拍拍玄晖的肩,低声说道:“先不管你做不做得到,先想想景巽的好。”
玄晖不明白国师这会为什么要他回想景巽的好,他也无暇去思考,景巽是刻进他骨子里的名字,景巽的一点一滴都融入了他的血脉,都不用刻意回想,往事便历历在目。
从他对外界有了朦胧记忆起,他听到的声音,他手指触碰到的感觉都是景巽的。他母亲的身体异常孱弱,在他有记忆起几乎没有抱过他,带着他玩带着他笑,让他撒娇让他淘气的人都是景巽。
景巽会温柔的跟他讲故事讲道理,会严格但不严厉的督促他读书,有时候也会生气狠狠打他一顿,然后晚上偷偷过来给他抹药。在朝堂上,景巽是他的定心针,为他挡住群臣的攻击力挽狂澜,在私底下,景巽如同他的父母,教诲关心疼爱他。
玄晖低头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