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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砥中和千毒郎君骤见施韵珠竟已落到他手里,两人同时大惊,双双晃身扑了过去,石砥中身形甫落,冷冷地道:“阁下最好放了她!”
玉面圣笛斜睨了他一眼,怒叱道:“你滚,这里没有你的事!”
语音未落,他突然觉得有一股冷寒的目光射进自己心里,这道无情的目光使他全身惊颤,竟有骇然的感觉,他诧异地望了石砥中一眼,脸上那丝狂态陡地收敛不少。
石砥中怒道:“冲着这句话,将注定你的命运,你得知道谁是命运的主宰者!”
“哼!”玉面笛圣甫出江湖还没有遇上真正的对手,他见石砥中那种冷淡漠然的样子,登时一股怒火涌上心头,只见他双眉紧皱,寒着脸道:“这么说来阁下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石砥中冷笑道:“可以这么说,回天剑客石砥中便是在下。”
玉面笛圣闻言大惊,没有料到眼前这个冷漠的男子便是那名震天下的一代高手回天剑客,他神情略略一变,嘿嘿笑道:“这太好了!”语声一顿,又阴沉地道:“我正想找不着你,想不到我甫进大漠,就遇上你了,石砥中,你可是当真进了那传闻中的大漠鹏城?”
回天剑客石砥中心头剧震,冷冷地道:“这与阁下有什么关系?”玉面笛圣变色道:“当然有关系,你若是鹏城得主,必晓得进那鹏城之法,在下对神秘之城向往已久,希望阁下老实的把那鹏城通路告诉在下。”
“你在做梦!”
千毒郎君在旁边听了,不屑地清叱一声,玉面笛圣怨恨地望了他一眼,低喝一声,怒声道:“你滚开,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说罢,陡然斜掌劈了过去。
“呃!”这一掌出得太过快速,连石砥中都没有看清楚他是如何劈出来的,千毒郎君在猝不及防之下,低哼一声,竟被那威猛的掌风劈得倒翻出数尺之外。
哇的一声,一道血箭自千毒郎君嘴里洒出,他痛苦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在那铁青的脸上泛起阵阵痉挛,他怒吼一声又向玉面笛圣身前扑了过来。
石砥中晃身向前一挡,道:“毒君,你等一下!”
千毒郎君愣了愣,愤愤地退了下去,石砥中目中寒光上涌,将视线投落在玉面笛圣的身上,在那冷漠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深吸口气,道:“你认为武力可解决一切事情的吗?”
玉面笛圣冷冷地道:“当然,至少在江湖上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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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砥中气得仰天狂笑,怒喝道:“你真是个不可宽恕的小子!”
他身形如电射起,真气一提,右掌疾拍而出,一蓬青蒙蒙的劲气,直往玉面笛圣的胸上击去。
玉面笛圣骤见一蓬气劲向自己的前胸推来,他神色大变,身子急急一跃,但在这种情形之下,他又不愿意轻易放了施韵珠,暗自咬了咬牙,提起全身真力,迎向那蓬青蒙蒙的气劲劈出!
“砰!”玉面笛圣的掌力与对方的掌劲一触之下,心头顿时一震,紧接着那层层气劲汹涌而来,好似永无遏止似的。
他狂叫一声,赶忙松了施韵珠,身躯捷快地飘退五、六步,这时他心摇胆落,不禁打了个寒噤,他神情惨然,冷哼道:“你果然不错!”
就在他语音甫落的刹那,他突然怒吼一声,整个身子带着一股无比的劲道汹涌地向回天剑客石砥中扑过来。
石砥中虎唇紧抿,冷哼一声,左手飞快地往前一推,一股炙人的热浪,似是在空气中燃烧起来的烈焰,轰然迎向玉面笛圣的无俦掌劲。
“砰”地一声震耳巨响,震荡了整个夜空。
气劲旋激,翻卷地下的沙泥,瞬息布满整个空中,在沙幕弥漫之中,但见对方各自一退,又猛扑而上。
玉面笛圣大喝一声,向前连踏数步,右手一掌拍出,这一掌是集平生功力所集聚,但见掌心一片乌光,泛射出来的劲气竟然跃日生辉。
哪知他刚将掌力击出,便碰到石砥中击来的“断银手”神功,两股劲力一触,顿时有如热汤泼雪,玉面笛圣的寒煞气劲,竟然消逝无存。
他这时欲退不能,只得集全身功力硬拼下去,两股掌力相撞,他的身子如受大力猛击,好似脱线纸鸢似的,倒飞出去。
玉面笛圣在空中连翻数个斛斗,方始脱开那汹涌的掌劲,落在地上。
他暗中一运真气,发觉自己内腑并没有受伤,正在庆幸之余,一眼瞥见石砥中又伸出一掌,脸上布满无边的杀气,使得他寒悚地一颤。
急忙间,他滑步撤招,“锵”地一响,在他手中多了一只墨绿色的玉笛,两眼紧紧盯着即将发掌劈出的回天剑客石砥中。
突然,施韵珠颤声道:“砥中!你不要杀了他。”
玉面笛圣怒叱道:“贱妇,你认为他能杀得了我吗?”
石砥中闻声缓缓回过头来,斜睨两眼正望着自己的施韵珠,他吁了口气,道:“为什么?”
说完,他将右掌缓缓放了下来,而那高高鼓起的衣袍,此时也恢复了原状,好像没有发生这事一般。
施韵珠怨恨地怒视玉面笛圣一眼,道:“这个可恨的贼子,我得亲手杀死他。”
“嘿嘿!”玉面笛圣气得一阵嘿嘿冷笑,他见自己连斗回天剑客石砥中并没有落败的迹象,不觉更加狂傲,笑声倏敛,在那冷酷的嘴角上忽然露出诧异之色。
他双目寒光一涌,叱道:“贱妇,你说什么?”
石砥中冷冷地道:“她说要亲手杀了你,阁下如果骇怕不妨马上自尽或许还能留个全尸。”
“气死我了!”玉面笛圣想不到今夜在这里连遭如此大的侮辱,他气得怪吼一声,把手中墨绿色的玉笛一扬,喝道:“石砥中,你可敢听我一曲‘天魔引’?”
石砥中这时虽然恨怒填胸,极想杀了这个灭绝人性、逆师轻佻的少年,由于碍于施韵珠和他的恩仇,石砥中只得强自压制住那股愤恨的怒火,他望着那只玉笛,冷冷地道:“你认为靠这只破笛子,便能打遍天下?”
玉面笛圣冷冷地一笑,没有说话,盘膝坐在沙地上,轻轻将那玉笛撮在嘴唇上,深深地吸了口气。
施韵珠深知玉面笛圣的笛技冠及天下,她领略过这要命笛子的厉害,骤见石砥中要以本身的修为和这倾绝天下的笛音相抗,不禁急得花容失色,全身惊颤。
她寒悚地抬起眼来,颤声道:“砥中,你不要上他的当!”
石砥中朗声大笑,道:“你快退出十丈之外!”
铿锵的语声缕缕飘出数丈之外{奇。书。网},静谧的晴空骤地罩上了无边的杀机,施韵珠幽怨地一叹,她摇头道:“不,我要陪你!”
石砥中正色道:“韵珠,你再不走我要生气了!”
施韵珠骤见他那种令人畏惧的神色,不禁吓得一愣,她深知他倔强的性格是不容许自己共赴死难的约会,她眸中噙满眼泪,深情瞥了石砥中一眼,和千毒郎君踏着沉痛的步伐往外行去。
一缕笛音破空而出,回荡在深黑的漠野中,丝丝缕缕的笛声,似要穿破人心似的,威金裂石般地响着……
施韵珠虽然已退出十丈之外,依然清晰闻见那令人心悸骇颤的笛声,强烈刺激她的心神,刹那问,使她又沉湎于无涯往事里,在她眼前幻化出来的景象,都是那么令她心碎。
千毒郎君因为受不了这阵笛音的催激,急忙盘膝坐在地上,运起本门内功心法,抗拒和那铿锵撩人心志的笛声,从他脸上滚落颗颗豆大的汗珠,他悲痛地大吼一声,心里气血澎湃往外翻涌,哇地喷出一蓬血雨。
施韵珠只觉心神一颤,立时被千毒郎君那声大吼震醒,她神智一清,不觉颤道:“大舅,大舅!”
千毒郎君深吸了口气道:“好厉害的笛声,我们退出十丈以外尚且抗拒不了这杀人于无形的笛音,石砥中若非功力神通,此刻恐怕非死即伤。”施韵珠寒悚地朝远方一望,只见冷清的月光底下,有道激涌的沙幕正向四处翻卷,在这蒙蒙的尘沙里,她只觉自己那颗跳跃的心早已经飞到正在对阵的石砥中身旁,她恍如见到石砥中口吐鲜血而死。
她焦急地等待了一会,那尖细如丝的笛音忽然消逝,穹空没有一丝声音,她颤声道:“大舅,我们过去!”
千毒郎君摇摇头道:“不行!王面笛圣此时正在施展‘无相神音’,我们纵是去了也于事无补,说不定你我都得死在当场。”
施韵珠凄凉道:“要死我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虽然她的心已经片片碎了,可是那蕴藏于心底的爱却没有丝毫改变,她悲凄的一声大笑,拼命向前奔去,在奔驰的沙影中,她的心神完全陷于沉痛的回忆里。
只听她颤声吼道:“吾爱,你不能死!”
千毒郎君骤见施韵珠疯狂奔去,心头顿时急得一阵难过,他自地上斜跃而起,大声道:“韵珠,大舅的命也交给你了!”
这个身负重伤的老人忘记了自身的伤势,他爱韵珠有如自己的生命,为了她,他愿意陪伴她死。
一切都静止了,连翻卷的沙尘也回复了静止,石砥中和玉面笛圣静静坐在地上,两人互相对峙,皆低垂双目不言不动静坐在那里。
施韵珠跑上前去,颤抖的声音道:“砥中,砥中!”
石砥中深深吸了口气,在那冷漠的脸上带有泪痕,他无力地睁开双目,低声道:“我很好!”
玉面笛圣自地上站了起来,他面如死灰,气道:“你果然能接得下我一曲‘天魔引’!石砥中,我会把你撕成碎片,总有那么一天。”说完便跃上了骆驼如飞驰去。
石砥中苦涩地笑了笑,望着他的背影道:“我会等你的!”
语音未逝,那激荡的气血忽然上涌,他神色大变,哇地吐出一口鲜血,他痛苦地紧紧抚着胸口,道:“我竟抗拒不了那一曲‘天魔引’!”
施韵珠惊道:“砥中,你……”
石砥中苦笑道:“我不要紧,你不用担心。走吧,我们还要去落魂宫取丹呢!”
夜轻轻溜走了,东方又露出一片朝霞……
白云悠悠,苍空晴朗,轻风拂过后,那遍野的黄沙卷起了一道淡淡的薄雾,恍如是晨间的云雾茫茫的一片。
在大漠的边缘上,那遍地金黄色的漠野一望无垠,远处突然响起一片铜铃声,朝向这神秘之地飘来。
唐山客抬头远眺,欢呼道:“看,那就是大漠!”
东方萍冷淡地嗯了一声,幽怨地望着那遍野黄沙的大地,她黛眉深锁,有一片淡淡愁云罩满她的容颜,在那深邃的眸子里隐隐泛出泪影。
唐山客望着她那没有一丝笑意的脸靥,心里突然泛起一阵妒意,他痛苦地哼了一声,忖道:“唉!我虽然得到她的人,却始终得不到她的心,这次我带她进人大漠,她好像更加忧郁了,这是为什么?难道石砥中真的值得萍萍这样死心塌地地去爱他!”
他忖念未逝,心头那怒火烈焰有如激浪般的冲击他的心灵,他愤恨地扬起拳头,在空中捣了一拳,方始发泄出心里那股积郁的闷气。
东方萍诧异地望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你干什么?”唐山客一惊,慌乱地道:“没有!没有什么?”
不可否认,唐山客深深爱着东方萍,他虽然心怀无限的怒火,却不敢在东方萍面前表露出来。在她的面前,他总显得是那么懦弱,那初来大漠时的豪情与雄心,在这一瞬间通通消逝无形。
东方萍轻叹了口气,幽幽地道:“你来大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唐山客一呆,嗫嚅道:“这!萍萍,大娘不是交代明白,这次远进大漠,主要是要到这里找寻师叔。”
“哼!”东方萍没有表情地冷哼一声,道:“你不要骗我,这次你坚持要来这里,还不是想找石砥中报仇,你以为当着我的面击败石砥中便能得到我的爱情吗?告诉你,这一着你错了,东方萍的心中只有一个,你永远也占据不了我心中的地位。”
这阵冷酷的话语有如一柄锐利的长剑刺伤唐山客的心,他自信在任何方面都不比石砥中差,可是在他妻子眼中,他处处都不如石砥中。
他曾试着让东方萍接受自己的爱情,但是他失败了,不管如何去讨好她,她始终冷冰冰地对待他,没有一丝情意。记得从结婚那天开始,东方萍就失去往昔的笑容,她从不关心他,也不关心他是否爱她……
唐山客痛苦地道:“萍萍,我知道你不爱我,不管你待我如何,我爱你的心永远不变,直到天荒地老……萍萍,我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东方萍惊愕地斜睨了他一眼,她的心恍如受了针戳一样,那幻灭的影子清晰地显现在她的脑海里,她眸中闪动着泪影,霎时沉湎于无涯的回忆中。
石砥中的影子在她的脑海中不停地晃动着,每当凄清的夜晚,她独坐在那摇曳的灯影下,便会让那一缕幽思轻灵地溜进自己心底,让回忆湮灭痛苦的现实。
她轻轻叹了口气,道:“你要我怎样对你?”
唐山客凄凉地道:“我不敢过分要求,只希望你能稍稍给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