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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01
最完美的爱情是相爱,最可悲的爱情却并非不爱,还有什么比你心爱的人爱着别人更惨?
在爱情的世界里,永远都说不清到底谁负了谁。
爱情给我的印象总是那么糟糕,哪怕是最值得怀念的初恋,我还没觉出多甜蜜的时候,就深深明白了那份痛苦——那时候我才多大啊!
许多年之后,我早就记不得当初被抛弃时那痛不欲生的感觉,何必呢,我在女人堆里摸爬滚打早就不大清楚爱情和激情,情欲和*有什么分别了。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我的出生居然都是个错误。我不相信,在那个计划经济的时代,我的出生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大概我爸妈还没明白婚姻是个啥味道的时候,就把我弄出来了。
我妈给我想了个巨有乡土特色的小名,倒是很符合我农民出身的特色。然后又给我取了墨小峰这个名字,我妈总是很自傲地说,这个名字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大有内涵,真难为她了,就为了这么点内涵让她绞尽了那么多脑汁,她刚小学毕业。
在高中以前,确切的说是认识我初恋时,我一直过得无忧无虑,之后就添了愁来多了忧,别人都是喝着三鹿茁壮成长的,我喝的是苦水,一次次的恋爱,全都是悲哀。
早上六点半不到,宿舍楼里准时出现了一片噪杂声,这就是大学生的宿舍,虽然我二十三岁,可总感觉精力不如这些同龄的年轻人,就连兮存都比不上。
颜兮存是我的女朋友,小我两岁,念大三,是个来自大西北的娇俏女孩子,在塞上江南那地方吃着拉面长大。她总叹息自己这把嫩草叫我这老牛吃了,我得意洋洋地回击,“妞儿,知足吧,现在牛都喝酒吃肉了,谁还吃你这种草啊。”
我的确很得意,兮存大为不满,我眼睛一转盯着她的胸口,搓着手道:“来,那就让哥这头没出过关的老牛尝尝塞上肥沃的野草是什么滋味。”她大羞,窘迫地和六十年代的知青一样,见到男同志就躲躲闪闪。她吓得跳开,躲过我的手,一转身面带凶相,挥舞着小拳头扔下句狠话,“不要过来,小心老娘放翻了你!”
她不是吹牛,西北的民风一向彪悍,从小娇生惯养让她有着极好的修养和小姐脾气,表达愤怒的方式就是拳打脚踢。
我总说她是个魔鬼,我真的这么想,哪怕现在我结束了她的处女时代,她仍是个地道的小家碧玉,写一手水平极高的论文,言谈耐人寻味,盈盈一笑,就像荷塘上的清风。娃娃般童稚的嫩脸,她不是那种一回眸就让人惊心动魄的女孩子,她谈不上绝色,但是绝对迷人。
兮存的皮肤像吹起来的气球,细腻富有弹性,当我的手插入她的发间,浓密的头发硬如铁丝,我就知道这是个心烈如火的女孩子,看来,塞上江南真的奇妙,我几乎要被她婴儿般的声音所左右,她并不像婴儿那么好欺负。
我想她的外表大概就像黄河水,好的时候风平浪静,使性子的时候一发不可收拾。
她听话的时候乖得不像话,在我百般哄骗之后,将她压在床上,她不敢睁眼看我,惶恐地像一只猛然遇到大尾巴狼的小绵羊,瑟瑟发抖,苦苦哀求着让我关掉台灯。
我能感觉到她身上的火热,远远超过我。在我爆发后,气喘吁吁地伏在她身上时,她依然火热如潮,死死搂住我的脖子,夜里那双清亮的眸子直逼视着我,我总觉得那目光看到了我的内心。
我爱她,我不怕她看穿我。
说起来我们相识的事,总耐人寻味。那时候我上大二,我们这片是大学城,经常互相串校。我那天瞎转悠的时候走到了人工湖边的小树林,正巧看到亭子里一男一女。女的是兮存,男的是生物工程系的一个帅哥,男的百般讨好,兮存只是笑笑,然后摇头。男的急了,“我们哪里不合适?你不喜欢我这种帅哥型的吗?”
完蛋,求爱的时候一定要放低姿态,这种粗浅的道理,连*期的禽兽都知道,这帅哥一定没看过动物世界。
兮存端庄地坐在那,闻言好奇地抬头望着帅哥,道,“帅哥?帅哥焉在?吾未见也!”
帅哥的脸迅速红了起来,兮存忽然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并指成刀,做了个切切的手势,“若见之,定阉之!”帅哥那脸色都没法形容了,灰溜溜转身就跑。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兮存远远地看过来,忽然指了指我,然后伸了个中指,我目瞪口呆,她笑着对我竖中指,然后摇一摇,又摇一摇,眉毛一挑。
她挑起了我的记忆,也挑起了我的心。
作者题外话:说一下
本来一章有三五千字,但是发的时候,编辑建议每章一两千,审核了两次都没通过,所以没办法,就只好拆开了。
今天发的五章,章节序号01,2,3,4,5 算是顺序号吧,章节内容里有章节序号,一目了然,谢谢大家支持。。 最好的txt下载网
2
我翻个身,卷着被子等宿舍里的人*了才睡去,他们忙于上课,我留恋床第之间,我很少操心我的学业,对我来说,那已经没有多少意义。
与兮存的交往让我一度非常安心,可眼下我又不安起来,临近毕业,劳燕分飞这种没新意的场面却摆在了我的眼前,我打算回青岛,而兮存正在备考兰州大学的化工研究生。
说实话,我对自己的学业不抱任何希望,自从我踏入W大的校门那天,我就知道这不是个成就梦想的地方。W大的外院地方不大,九百个女生簇拥着百来个男生,看黑板上爆米花发行的老师操着标准流利的山寨英语意气风发地表演,那种感觉真的很犯贱。
于是,我从第一学期的失望过渡到了失神,继而瞌睡,到现在大四了,已经不去找那罪受了。
兮存却不一样,她读的是大学城这一片最靠谱的学校,年年拿着一等奖学金,这钱没白拿,每周我哄她出去过夜的钱就是从这里头扣得。
以她的能耐考个硕士还是没问题的,用她们系主任的话说,“奖学金就是专门培养硕博人才的必要补贴。”
她拿了奖学金就该考研,我不怀疑这件事,也不像个小男人那样因为自己的女朋友学历要压过我而自卑,但是,我真的有些心神不安。毕竟,兰州大学远在西北,我在青岛吹着太平洋的海风,隔着十万八千里,就算兮存真心不变,我都不敢保证自己等得起。
电话响了许久,我真希望自己是在做梦,没听到就可以不去思考,我怕接起来听到的是不想听的消息。思索良久,我按了通话键,呼吸为之一凝。
兮存在那边格格娇笑,“我猜你一定是在学习,太投入了来不及听电话,你们外院怎么走还记得吧。”
我眉间一舒,“小点声,我在图书馆,这的人都安静学习呢。”
兮存顿时笑翻了,“好哥哥,你是怎么进图书馆的?听说,今天你们那馆里装修会堂,都不开放呢。”
男人就他妈的贱,我躺在床上打哈欠,课本锁在橱柜里都喂了小强,吹起牛来一点不觉得后怕。
“你少操点心,小心满脸长褶子。”
兮存很纯净,一块舒肤佳,一瓶洗面奶就把自己青春的脸蛋交代了,理由很简单,她的脸不是为了讨好给男人看的,幸好我不是个初哥,不信她这鬼话,在她生日那天我买了个曼婷香皂送给她,包装盒上*的广告“爱她就送她曼婷”让她脸上都笑出了褶子。
或许她真的无所谓,但是你决不能不在乎。
“用你管,我又没让你负责!”兮存顶道。
接着故作高深地道,“告诉你,昨晚我做了个好梦。”
我顿时想到自己夜夜不变的美梦,床上一个美女*横陈,眼波媚如粘丝,颤巍巍的胸……
“你猜猜。”
“不猜。”我拒绝,反正我也猜不准,我脑子里横竖就那点事儿。
“梦到我出嫁了,不过好可怜,居然是嫁给了土财主,一个干瘪的糟老头。我在花轿上颠了一路,就在想怎么逃出去。我在他们家墙根下转悠了半天,还是翻墙跑了,临走我还把那老头的礼服也偷来了,准备跑去找你呢。”兮存声音甜甜的,我心头泛起一阵蜜意。
我本来想毕业后马上就和她结婚,不知道是我渴望安定还是对未来没有底,兮存躺在我怀里听到我这个提议立马坐了起来,笑道,“你想现在就骗我给你洗衣做饭生孩子,没门。”
我随之陷入了沉默,兮存立即觉察到我的忧愁,便不敢开玩笑,拉起我的手环住她的腰,柔声说,“哥哥,我也好想和你有个小家,可是咱们是不是太年轻了。”
我明白,感情决不能束缚,你不要妄想一张结婚证能够约束住两人一辈子的幸福。我不怀疑兮存对我的感情,我心中很矛盾,虽然渴望但明白这样做对我们不合适。
合适的一对儿若在不合适的时候选择婚姻,那结果就是不合适的,学过数学的人都明白,速度乘以时间才会有路程,前面任何一个有变化,路程就变了。
一想到结局,我就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苦涩的前任女友,我心中抹不掉的两毛钱美女文雯,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八点半,这时候美国是黑夜还是白天呢。
旧事重提,可悲的恋爱,思绪像高潮来了一样,一发不可收拾,过往的种种都一拥而上地出现在了眼前。
屈指一算,十七岁时候的初恋到现在,已经过去六年了,在悲伤错过中重复着悲伤,我几乎已经麻木。如果说还有什么是我一直不能舍弃的,一个是理想,再就是爱情,但我选择淡忘理想,埋藏爱情。
3
谈到爱情我就想到了家,我觉得自己是个落后的男人,男人应该留恋在各色的女人怀中,而我却总想和心爱的女人组成自己的家,或许,是我的家影响了我。
我的家在青岛,在那个八十年代末但又勾搭不到90后那一类的年代,我在妈妈的怀里一过就是六年,习惯了温柔乡,我就再也离不了女人的怀抱,也就少了许多阳刚,多了份优柔。
妈妈在家排行最小,从小到大就在家受到百般宠爱,直到出嫁前,她在家睡觉一定要姥姥搂着。而这种长不大的习惯也很好地遗传到了我身上,妈妈把我当孩子看,而我也希望自己做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我想,但恐怕不能如意。
我是个生活没有规律的人,认识兮存之前我甚至不能保证自己的肚子顿顿都可以是饱的。虽然二十三岁,可我早就失去了勃发的活力,自己更像个宅男,不过分地说,有时候我也会学着90后装一把酷:不是哥放弃了生活,而是生活一度放弃了哥。
爱情燃烧了我的热情,但总是把我活活烧死,我不想去回忆,没什么值得说,爱情过后,结果就是一个纯情男生蜕变成了高级流氓,我不埋怨,因为我还是热爱生活。
大学在外这几年,我从不想家,家对我来说是一片圣地,遇到了扛不住的,我宁可逃避也不会让家给我分担。我觉得自己懦弱,但爸爸常说,贩毒的不会拉老婆孩子上道,我赞同。
爸爸是个很具有教科书意义的男人,人到中年,岁月的积淀,如果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那就是他华丽的卷发和刚烈的脾气。
小时候,我屁股上不知道挨过多少揍,暴力往往比微笑管用,别忘了,小鬼子当年是被打投降的。
直到现在,我宁可挨揍也不想和爸爸争论某些问题,他是个蛮不讲理的人,改革开放的经验让他深信,谁的拳头硬谁就能支配别人,想要别人听你的,那你的嗓门要够高。我嗓门压不过她,也不能和一个中年小老头叫板,我理解,我沉默,上一代与下一代到底是有代沟的。
我不敢轻易地提及爸爸,我抑制不住胸中猛烈跳动的心脏,他总是冷嘲热讽地谈到我的学业,认为那是在浪费他的血汗钱。当我难得回家的时候,他总是一遍遍问我钱是否够花,有没有常下馆子改善下生活,出门在外,该花的不能省,不能委屈了自己。他为我荒废学业感到羞耻,不给我好脸色,而我却震惊于他为了多和我说几句话,用他那粗短的手指头学打字。
我不再去想,默默压在心里,恩情不是银行贷款,不是还上本金和利息就可以了账的,你不要妄想当债还,你还不完。
我不想家,回去的次数也不多,不为别的,此时正是妈妈的更年期,我看爸爸也有苗头,我不想去触霉头,在距离中可以保持相当的思念。
前些日子,爸爸还在网上跟我大发牢骚,我庆幸自己不在家,给了他俩自由发挥的空间。爸爸说妈妈自以为是,我跟着网络都能感觉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