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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呢?谁抓住色狼了?”
靠!这么点工夫立即杜撰成了个不靠谱的故事,那些女生投来的目光别提多精彩了。
小静过来关上门,把好事者都堵在了门外,“你怎么样?要不要看医生?”
我摇了摇头,快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秋天寒风干燥,我嘴唇的上的裂口迟迟不能愈合,小静照例又来催我的作业,我习惯性地对她一笑,却挣裂了唇上的伤口。“你还没好啊。”
“快了。”
“你怎么不抹点唇膏呢?”
“我又不是女孩子,抹那个叫人笑话。”
“死充好汉,有本事你第一个交作业啊。”小静没好气地拿走了我的作业,末了目光四下一扫,迅速从口袋中掏出一管液体唇膏放到了我的书上,一翻书将唇膏夹在了里面。
当天下午我买了一包巧克力,用牛皮纸封好,放在了她的笔袋下,我心想自己受伤多少与她是有关系的,她大概内疚才送我唇膏,而我回送个巧克力也算是礼尚往来了。
小静拿到巧克力的时候没有任何反应,我死死地盯着她拿开笔带,将巧克力塞入背包里,然后从桌子里抽出书本看了起来,好像什么异常也没有,我甚至怀疑是不是她一直有一包巧克力放在那。
“你的巧克力很甜。”她来催作业的时候这样跟我说。
“你喜欢我就再给你买一包。”我脱口而出,说完心虚的要死。
小静突然用锐利的目光盯着我,“你还是不要想巧克力了,你要是能天天按时交数学作业,让我省点事儿,我就很开心了。”
我闻言自嘲地笑了,我真的不擅长数学,当初中考我就栽在了数学上。
小静不冷不热地拒绝了我,虽然十七岁,但却从来都不是懵懂的不谙情事的少年,别忘了,我们这代人,幼儿园的时候就看《一帘幽梦》,小学时候看《还珠格格》,人家铁骨铮铮的李云龙在《亮剑》里,杀鬼子那么忙都还有两出恋爱戏呢,现在成长起来的一代早都是情圣了,哪里还有什么纯洁的人,就连婴儿也不见得纯洁,一出生就会啜*!
再后来,小静收作业对我已经不苟言笑了,我俩像例行公事一样一个催一个拖,一晃到了11月。
10
一天下了晚自习,我出去小解,刚要进门就有一人叫住了我,我一看那孩子一身打扮得很洋相,当时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觉得很*,那装扮其实就咱现在说的“非主流”。
“你进去把小静叫出来。”那人往教室里伸着脖子看着,拍着我肩膀说。
我肩膀一闪让过,“你谁啊。”
那*孩子顿时转过头来瞪着我,“我让你去叫你就给我叫,废话那么多不想活了吧。”
说完还想拍拍我的脸,我眼睛一眯就要发作,小静从走廊那头走了过来,这孙子立马装起了绅士,咧嘴就笑,小静好像不认识这这人,就想从我俩中间穿过去。“小静。”那*叫住了她。
说完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心形的盒装德芙巧克力塞到她手里,盒子用一个红丝带扎了个蝴蝶结,透过盒子能看到里面有一封信。“我送你的,请收下。”*塞过去就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小静略一迟疑就追了上去,我看着她的背景心里几乎笑爆了,心说你个*非要找不痛快,活该给削面子!
我心情大好地回了教室,不一会儿小静脸罩寒霜地回来了,晚自习的铃声响了,小静把巧克力扔下就自顾自地做起了习题。晚自习临近结束时,一个霹雳划破夜空,接着就是落地炸雷声,接着哗啦啦的大雨泼了下来。
下课铃一响,小静收拾完东西就拿出巧克力奔出门外,我暗道小静还真执着,伤了那*一次就够了,干嘛还得再去伤人家第二回。
我打扫完卫生,熄了灯就走,刚撑开伞就看到小静在另一头过道里拿这本书遮在头上,犹豫再三准备雨奔了。我忙叫住她,“我有伞。”又说,“你撑伞就行,我拿衣服遮着,我在宿舍大厅等你。”我就这样主动放弃了和她雨中漫步的机会。
扔给她伞,我脱下校服遮在头上就跑了回去,我和她的宿舍楼是共享一个回廊大厅的,片刻之后她也到了,还给我伞,“谢谢你,借花献佛,这个送给你。”是一盒心形的德芙巧克力。
我也不客气,她朝我一笑转身就走了。回到宿舍,我把巧克力扔桌上,宿舍那七个牲口瞬间就给报销了。再收我作业的时候,小静会笑吟吟地听我卖弄一番,“核弹头”舍甫琴科、“两弹元勋”钱学森都成了我们的谈资。
小静很有耐心地听,让我大有兴趣,其实她根本不在乎舍甫琴科能进多少球的,因为她喜欢的是篮球,这是我们临近分手的时候才知道的。
再后来,我们在餐厅相对而坐,起初是因为人多没地方,后来渐渐成了习惯,我们就这样暧昧地相处了两个星期。“西方人追求浪漫,求爱方式也很独特,而我们国家到现在,恋爱很大一部分还是靠人介绍,非常被动。”我略有暗示地道。
说完我注意着她的神色,她毫无表情,看着远处,“爱情对我来说太遥远了,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我也不想这个。”
气氛立刻冰冷了起来,我们默默地吃晚饭,之后又例行公事地应付了一个多星期的数学作业。
踢足球的人都信奉一句话,球场上什么都可能发生,因为足球是圆的,我们的转机就是发生在了球场上。
一个下午的体育课,我光着膀子和一群同学在水泥地的足球场上发泄着旺盛的精力,我沿着边路带球突破,刚晃过一兔崽子,我抬脚传中,结果斜刺里杀出个犊子,我手忙脚乱,一脚下去脚面传来一阵剧痛,接着就看到四根石条散了一地。我一屁股载倒,心猛地往下沉,这边正在挖坑栽树,我接着就滚到了坑里。
同学崔鹏和隔壁班的苏涛立马过来把我抱出坑来,“我靠,行啊你小子,一脚能踢飞四根石条!”崔鹏拍着我胸膛,几乎把我拍散了架。
我额头大汗直流,嘴唇都疼白了,“完了,我这脚怕是废了。”苏涛一看不好,架着我就往校医院跑。
到了校医院,脚肿得跟脖子那么粗,大夫说没断骨头,伤到了筋骨,要多休养,不过我都没听进去,因为小静也在这。
“怎么伤得这么厉害。”她很是吃惊,男人都好面子,从不想让女人,尤其是自己喜欢的女人看到自己懦弱的一面,我那时虽然青涩但也不例外。
我咬着牙,一抹额头上的冷汗,“没事,踢了块砖头上,我歇歇就好了。”
小静不屑地一笑,“你能不能就少吹点牛,别那么死撑。”然后转身去找大夫给我开了点药,“走吧,我扶你回宿舍。”
我任由她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校医院,她两手扶着我一只胳膊,我俩贴得很近,我当时没来得及有任何感觉,我就到宿舍了。小静给我伸开被,我身子一歪就躺下了,看着她倒了杯水,凑了些药片放在我床头,自始至终低垂着眉眼,没看到她的表情。
“我去找班主任给你请假。”她临走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稀里糊涂地睡了过去,晚自习还是要去的,我一瘸一拐地下了楼,又遇到了小静。胳膊下一软,众目睽睽之下她搀着我缓缓地往教室里走。我迎着四周暧昧的目光不知所措,但我真不想失去这种感觉。
当晚,我做了个梦,梦里小静嫁给了我,一个清早,她做了煎鸡蛋和粥,很温柔地叫我起床,这是我仅仅能联想到关于幸福的画面。
我们高中每天都要两操,早晨一次,下午一次,围着教学楼跑三圈。早*没上,下午*必须去站操,身体不适不要紧,学校就这么规定,你不能跑难道还不能站?反正就是不准你清闲。
我一出教室,胳膊下立即多出一双手来,我侧头看去,小静目不斜视,搀着我去站操,我也大着胆子和她讲起了笑话。“《水浒》看过吧,里面描写李逵最是好笑,每逢提到李逵杀人,李逵都要先脱得赤条条的。”
小静忍不住轻笑,我也得意起来,随即想这也太露骨了,就忙补充,“李逵最好笑的是一次坐衙断案,苦主说给人打了,李逵一拍惊堂木大骂,打人的是好汉,被打的是孬种,居然把挨打的拖出去再打。”
小静笑着说,“毕竟李逵是个粗人。”我俩谈笑风生的时候,却没有发现,远处正有一双目光看来。
我是因祸得福,虽然和那个梦差得远,好歹小静已经近在手边了。我们高中那阵子,学校规定所有人必须住校,理由是便于管理,我只知道监狱里犯人关一起才是为了方便看守。
小静时常回家,一天早上,她一进教室就从包里拿出一瓶红花油,说着东西疗效相当好,那东西我用过一次之后就再也不舍得用,包装起来放在床头视若珍宝。
一个多周之后我也渐渐好了起来,我反复地思考着我们之间的关系,从最初的搀扶到如今的形影不离,如果说我们之间是纯洁的,我相信小静也不会相信的。
我想到了求爱,冥思苦想一番,我找出来一首情歌《Right Here Waiting》理查德德&;#8226;*的经典情歌。
当天晚上,我信誓旦旦地告诉她,我要给她唱一首好听的歌,她来了兴趣,“什么歌?”
“Right Here Waiting(此情可待)”。
然而,下了晚自习,我俩往回走的时候,我憋了半宿的劲儿,一看到她那异样的目光顿时烟消云散,心砰砰乱跳,脸热的就像贴上了个烙铁,死活记不住歌词,到了大厅分手时,她叹了口气,和我作别。
在我准备表白的时候,我羞怯了,但我没有准备的时候,我又被推了出来。那是两天后的音乐课,老师准备从各班挑选几个嗓子好的进校合唱队,因此每个人必须唱一首歌。
临到我头上的时候,我一开口居然唱出了《此情可待》,声情并茂,我像个*小生:
Wherever you go; whatever you do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Whatever it takes or how my heart bredks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11
05
我以这样的一个方式向小静表白,我热切地望着她,她只是笑,没有给我只言片语,我一直以为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我向她表白,而她却欠我一个答复。
如今我总在想,她根本就是不爱我的,或者说对我只是一种懵懂,没有答复只是因为她不想太快了断我们之间暧昧的关系。
渐渐的,我在她的搀扶下痊愈了,她依旧出现在我身边,和我并肩而走,柔弱娇嫩的身子不时贴在我肩膀上,勾起了我无限的性幻想。在餐厅与她相对而坐的时候,桌面上我俩各吃各的,桌下我勾着她的脚,缓缓攀上她纤细的小腿,而她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我勾的是别人。
再一个周末,她突然造访了我的宿舍,可惜当时我不在,据舍友说她把我的床铺检查了一遍,那天夜里我们一起回宿舍,她饶有兴致地品评,“你的猪窝我看过了,床单比擦鞋布还脏。”软软的强调,我享受着她妩媚的白眼,忽然我大着胆子在她腰上捏了一把,“我生活不能自理,要不你嫁给我吧,我就把自己的一切托付给你了。”
我说的是真心话,作为一个没有魄力的男人,恋爱的目的就是成家,而家对我来说就是幸福的代名词,虽然那时我还没成年,即是现在成年了我依然这么想。
小静收敛笑容,没有搭腔,其实,我们自始至终,哪怕是后来真的成为情侣了,关于爱情的任何话题都是她的禁忌。她是个理智的人,而我恰恰相反,我曾经说过很多次,我会永远地爱她,她却勃然大怒,斥责我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说出来。
我的确没有做到,我没有那个机会。
我们平静地开始,但过得显然不是那么得平静,有很多人不想让小静成为我走得太近成为我的女朋友,其中就有那个*。
一天晚上,我让十七八个人给拦在了宿舍楼下,我一看,清一色都是学校里出了名的败类,领头的是那个送巧克力的,上回学校通报会上,就是他因为打架伤人的事上去代表检讨的,名叫赵度。
赵度二话没说上来就把我狠狠推在墙上,戳我额头叫嚣,“我他妈告诉你,小静在的地方,你给我滚远点。”
我火气蹭就上来了,我捏着他手指头向后一弯,他还没惨叫出口我膝盖就顶在了他肚子上,他虾弯着肚子就扑到在我脚底下。我后腰一疼,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一脚,周围的人立马就上来了,一顿拳打脚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