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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伯虎嘴巴微张,完全没反应过来,震惊地注视着老者。
尼玛,这是个什么鬼?
第四十七章 奇葩对诗
“哈哈……”
老者大笑起来,将一旁的盖碗茶端起来,明明很得意,却偏偏谦逊道:“你也不用太震惊,对于初学者来说,我这样高水平的诗词你可能还无法理解。但是诗歌的精髓,就在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呢……能意会得一二分,便算是你小有成就了。”
唐伯虎:“……”
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老者仿佛从唐伯虎这样的表情之中得到了愉悦,他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不必这样崇敬地看着我,我这一首诗呢,还是有一点不足之处的……”
“……老先生,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唐伯虎的脑子,实在是要开始哈短路了,这也算是诗歌?“您这一首,难道不是莲花落吗?”
“莲花落是?”老者头一回听说这个词。
唐伯虎彻底无言了。
娘的,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莲花落”就是古代瞎子行乞的时候嘴里唱的。说白了就一边唱一边要饭,都是十分口语化的东西,打油诗顺口溜而已。
刚刚这老者吟的那一首诗,简直……
唐伯虎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种东西了。
压根儿就是一句话,偏偏要进行奇葩的断句,这东西也敢妄称为诗?!
唐伯虎还在无语之中,没从郁闷之中走出来,旁边就有几个好为人师的出来教育他:“年轻人,刚刚接触诗词,不要不懂装懂,一定要不耻下问……”
他左手边是老者,右边还有一个留着一字须的中年男人。
这男人瞧着藤椅的扶手,摇头晃脑地便吟了起来:“一轮圆月,圆又圆;两只白兔,白又白。若问嫦娥何处去?试看对门减肥茶!”
“好!好诗啊!对仗工整,一与二相对,白与圆相对,这还用了月宫玉兔的典故呢……”
顿时就有人大声地夸赞了起来。
唐伯虎只觉得这吟诗男人的目光有一种说不出的微妙,他顺着对方的眼神往窗外望去。
外面正好是个卖减肥茶的药店,一个体态丰满的女人刚刚从里面出来,胸前雪白,走动之间波涛汹涌……
难怪是两只白兔白又白……
唐伯虎暗暗哽了一口血,这位仁兄也真是才思敏捷……
他自愧弗如,又无可奈何。
长叹一声,唐伯虎自嘲一笑,却回情圣学院去了。
坐在这茶楼里的,顿时又变成周楚了。
他没想到这一次事情竟然办成了这样……
这都他妈的什么牛鬼蛇神?这就是所谓的作协?
周楚简直头上冒青烟出来,学个梨花体都学得不伦不类,作的那什么下流歪诗!
这一群人还在周楚身边唧唧歪歪,教育他,要他这个新入社的好好欣赏。
欣赏?
我欣赏你老母啊!
周楚眼角余光一晃,就已经瞧见了旁边一面白墙,不远处的书案上放着笔墨纸砚。
他手一撑藤椅扶手,身姿挺拔,直接站了起来。
走到桌案边,周楚憋了一口恶气。
他将大笔提起来,朝着那一面白墙便挥毫泼墨,题了一首诗:
远看一群奇葩,
近看一坨烂渣。
尼玛、尼玛、我尼玛,
原来都是大傻叉!
——落款:X年X日白玉京诗会,周楚题
白色墙壁之上,一排排墨笔大字,龙飞凤舞,昂扬恣意,仿佛下一刻就要破壁飞去!
周楚收笔,墨迹挥洒。
他手腕一抖,一竿毛笔直接扔到地上,洒然而去。
诗社众人一愣,顿时有人破口大骂起来:“这臭小子干什么!”
“好端端一面墙壁怎么给人涂成这样?谁赔啊!”
“快快快快涂掉,这写的都是什么粗俗东西!”
……
人们七嘴八舌地说着,旁边却有一个端着茶壶的精瘦老者眼前一亮:这一手字,漂亮啊!
过了最初那火大的时候,就有人清醒过来了,一看墙壁上这字,忍不住开口夸赞道:“不提这写的内容,这字!简直酣畅淋漓,跟喝醉了酒一样,一看着字我浑身都要烧起来了!”
“好字啊!越看越有味儿!”
“这小子又是何方神圣?出手不凡啊……”
一个诗社的人,都对着这墙议论起来。
他们一旦发现了周楚这一手字的漂亮,再看这诗也爱屋及乌起来。
竟然有人道:“这诗,真是个直抒胸臆,看似粗俗,可是大雅即俗嘛!此诗能将我等,视若无物,满满洋溢着一种笑看人生的豁达恣意,余韵悠长,意味深浓,真是好诗好字!”
甭管上面这群傻叉怎么议论,周楚已经直接下楼了。
在这儿根本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他还是回去好好琢磨怎么跟唐伯虎交代吧。
刚走到楼梯下面,周楚一抬眼,竟然瞧见安梅梅披着一身浅褐色皮草大衣上来了。
两个人一上一下,目光相撞。
周楚一怔,虽不知安梅梅是来干什么,不过现在还在气头上,只微微朝她点头致意,便走下去了。
安梅梅跟周楚擦身而过,她心里有些奇怪,怎么周楚也在这里?
眉头皱了一下,安梅梅想起诗社里那一位祖宗,赶紧上了楼。
迎面就是一堵白墙,数十个人围在下面看。
安梅梅一抬眼,忽然就这么愣住了。
第四十八章 探讨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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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里的人都还在议论,几乎没有人注意到来了这么一个洋妞。
安梅梅站在人群后,听着那些人尚还激烈的议论,有些不明白起来。
可是……
最后那个落款上的名字,对安梅梅来说,有些熟悉了。
周楚,这不就是她之前在校医院外面遇到的那个男生吗?
刚刚还从楼梯过道上擦肩而过,看样子,这还真是他留下的。
即便安梅梅只是个外国人,可只要粗略了解中华文化的人,一见了墙上这一手歪诗,怕都要皱眉的。
如果是这样垃圾的一首诗,配着这么漂亮大气的字,就更令人疑惑不解了。
拥有这么漂亮的笔力,写出来的这是个什么东西?
安梅梅有些不解,又有些好奇,可是她来这里还有正事。
暂时将目光收回,安梅梅朝着靠窗边那一把藤椅走过去,“吴老先生。”
藤椅上坐了个精瘦的老人,穿着灰白缎料的衫子,竟然也不觉得冷。
听见安梅梅放柔和了的声音,吴姓老者只抬了抬眼皮,瞧了她一眼,又把目光放回了墙上,不冷不热道:“安小姐来了啊。”
安梅梅精明得很,她已经为着手上这件事缠了老者很多天了。
这一次,难得碰见吴老在这里参加文会,她想来试试。吴老心情好的时候,谈事情也许会更好。
“吴老先生,您看上去又精神了不少。上一次我跟您谈过的事情,不知道您怎么看?”
“那件事啊……你看这字怎么样?”
吴老端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七分满,轻轻在手里头晃着。他拉长了声音,似乎要说正事,看一转眼竟然指着那墙上的毛笔字,问安梅梅。
安梅梅一怔,又是这种伎俩?每一次都能生硬地转开话题,根本没有一副要跟她谈正事儿的模样。
“这墙上的字倒是很有精气神,出手不凡,吴老也是精通此道的人,看样子这个人的字很的得吴老的喜欢了。”
安梅梅顺着吴老的意思恭维了两句,打量着吴老的脸色,“不过我不是很懂这里面的门道,对于中国这些精深的东西,我只了解皮毛。吴老,我们……”
“没关系,了解皮毛已经很厉害了。毕竟你不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往后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下中国相关的东西……你父亲是精明的英国绅士,你母亲却有一半的华人血统,按理说你其实在这方面有天赋的,这些事情,急不得,慢慢来。”
吴老眯着眼睛,用手指在半空之中勾勒着周楚留在墙壁上的字。
他嘴里说着“急不得”和“慢慢来”,却是一语双关。
安梅梅本身跟吴老没有什么交集,只因为财团想要对吴氏这边的企业进行风险投资,可是吴氏名义上是吴老的儿子进行运作,可真正点头的人却是吴老。
吴老是不是愿意接受这一笔风投,往后要怎么进行利益的分配,都是复杂的事情。
吴老不点头,这件事就没法继续往下面办。
现在,安梅梅已经为这件事找吴老谈了好几次,他儿子都已经答应了,可偏偏吴老总是要绕开话题。
安梅梅的直觉告诉她:这头老狐狸不愿意让希克财团分一杯羹。
吴老越是敷衍,安梅梅就越想要将这件事搞定。
“吴老,风投的事情已经不能再拖了……”
“中国有一句老话,叫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年轻人,你要沉得住气。多看看这字,你看这铁画银钩的,气势,含蓄,还有那开头一顿笔的藏锋。”
吴老压根儿不想跟安梅梅谈正事。
他眯眼,满副心神都在周楚的字上。
“做人啊,不可锋芒毕露,安小姐你看着字,那个‘周’字,我看着小子真是个人才啊……年纪轻轻……”
说着说着吴老就笑了起来,完全将话题绕开了。
只要安梅梅一想谈基金和风投的事情,吴老整个人的频道便偏到一边去。
安梅梅坐在这里搭了半天话,也没插上一句。
她对书法绘画之类的不太了解,连从这方面套近乎的本事都没有。
坐久了,她就知道自己今天肯定又是无功而返了。
她起身告辞,出了茶楼,却想起墙上的一幅画来。
吴老这么欣赏那个叫做周楚的,自己又刚好认识他,也许能从周楚的身上下手。
安梅梅是个精明的女人,帮着家族财阀打理事务,来中国当交流生不过是顺便,更多的还是做事。
说干就干,她直接打听到了历史学专业上课的地方,一下课就在教室外面等。
周楚此刻根本不知道外面有人正等着自己,他还摸着手机缩在角落里跟唐伯虎说话。
“先生,这一次的事情是我不长脑子,给办砸了……”
早先有过逛现代青楼的事情,让唐伯虎受了惊吓,周楚已经有些过意不去。这一次诗社里遇到的那些所谓“诗人”,也令周楚大开了眼界。
唐伯虎这么个文人,也不过就是想谈诗论文,竟然也不能够。
唐伯虎坐在手机屏幕里,一根根捏着白玉扇骨,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次的事情不怪你,我也是没想到的……世风日下……”
还是那一句话: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了。
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能称之为“诗”,怕是李白杜甫见了都要怅然慨叹几声的。
“先生你也别灰心,这一次多半是我找错了地方,下次咱们找个靠谱一点的……”
周楚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就这白玉京诗社还是挂靠在作协名下的,别的地方又能好到哪里去?他话是这样说,真能不能找到,自己心里都要打个问号。
唐伯虎真心实意地教了他那么多,可他这么一件小事都没能帮唐伯虎办好,周楚觉得自己有些没用。
反倒是唐伯虎过来宽慰他:“古往今来,诗词文化的精髓,都被这些人改了个面目全非,不是你的错。倒是你那一首歪诗骂人,虽不登大雅之堂,可真是骂进我心坎里了,这些人就是应该这样骂!酣畅淋漓地骂他个痛快!忘本的东西们!”
“……”周楚无言,只觉得讽刺,又有些奇怪的心酸。
唐伯虎似乎累了,痛斥了几句,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