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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经常在图书馆的“偶遇”,一来二去的,夏槿就跟路迁熟了起来,有些起先不敢说的话,路迁也逐渐敢在她的面前说说了。这段简单的友谊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路迁就不再出现在图书馆,代替他来的则变成了路茗之。
“公主殿下,”路茗之依旧冷着一张脸,“路迁的年纪还小,说话不知分寸,还请公主见谅。”
夏槿笑眯眯的应了一声:“你这么说,好像他得罪了我似的,别担心,其实我也挺喜欢他的。”
路茗之沉默半晌,直言道:“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公主殿下不必耿耿于怀,路迁还小,与这些事情都没有任何关系。”言下之意赫然是指当初在飞船上的事件了。
夏槿听他将话说得这么彻底,有点遗憾,却也放下了心:“这是最好,路大人别误会,如果他不主动来找我,我也不会做什么让大家为难的事情。”
路茗之垂下眼,转身离开。
虽然夏槿并不在意这些虚礼,但这些日子以来,她还是明显感觉到了这群手握权力的实权贵族们对她这个公主的无视,今天路茗之的话也让她隐隐有些愤懑,却不能翻脸,只能笑盈盈的同他兜圈子,原因不过是因为她只是个毫无实权的公主。而她如今,却偏偏不能抛弃这个身份,否则,想要对付马肃元帅,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如果能有权利的话,许多事情会轻松许多,在王宫里却没人没权的感觉真难受啊,这样的生活,还不如做佣兵来得开心。
夏槿皱眉沉思着,不其然想起了梵珥说的那句“上位者的解决方式”,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皱皱眉,深感前路艰辛。
“老国王一天比一天不行了,长老会站队的时候也该到了。”阴暗的长老会中,又一次开启会议。
“哦,快要选下一任国王了吧?三王子还小,大王子和二王子又羽翼丰满,这回的争夺,倒是很精彩。”有人诡异地笑起来。
“我们苍青帝国可没有立侧室的孩子为国王的历史!”
“可你们看三王子那副样子,啧啧。”
“别忘了,我们还有一位嫡长公主。”
“哈哈,女王?别逗了。”
“你是老糊涂了吗?长公主是苍青和银白的混血,纯血派那一拨不会答应的。”
“我看呐,最后的国王,还是会在大王子和二王子之间选出,老国王还没糊涂呢。”
“……”
苍青之王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这件事,并不是只有长老会知道,眼看他的身体日益衰败,王后也开始焦急起来,那两位侧室所生的王子羽翼日渐丰满,尤其是大王子,在贵族之中很有影响力,比起她那尚未褪去稚嫩的儿子,真是天差地别。
同样焦急的还有夏槿,如今她的地位全靠偏爱着她的老国王支撑,一旦新的苍青之王踏上王位,她的处境不会好到哪里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通讯提醒了她。
“这还不简单,”梵珥靠在式样华丽的软榻上,看身后的装饰大概是在赤红帝国的王宫,“别让其他人踏上王座不就行了?”
“老国王真的快死了,”夏槿面无表情的道,“我想不出能救他的法子。”一个人的寿命即将消耗完毕,就算治疗系异能者也无法挽救。
“那可是你的生父,什么老国王,苍青之王年轻的时候还是很有魅力的。”梵珥半开玩笑道,“你不是带着生命之树吗?只要你把它的存在公诸于众,有的是人哭着喊着把王冠捧到你的面前。”
“哦,说起来,那玩意好像快开花了呢。”提及生命之树,夏槿道,“也不知道怎么的,自从到我手里之后长得越来越快,我已经给它换了两次花盆了。”
“开花?关于生命之树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你可以去找找长老会的那群人。”大概是旁边有人喊他,梵珥侧头看了一眼,便对她道,“我还有事,下次再聊。”
“嗯。”夏槿耸了耸肩,关上通讯,开始盘算起梵珥刚刚的提议来。
自己做王?这个,听起来倒是挺不错的。
另一边,关上通讯的梵珥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他越过来报信的卡衣,大步往外走去,赤红色的披风扬起,他冷笑道:“那群老不死的,还真以为我不敢杀他们了?”居然敢在他的婚事上插手,真是活腻了。
卡衣加快脚步跟着,附和道:“就是,就算老大真的没人要,也看不上他们家那群歪瓜裂枣啊。”
“所以,他们都在侧殿里等着?”梵珥活动了一下手腕,笑得意味深长,“连同他们想塞给我的那群女人?”
“没错。”卡衣笑眯眯的回答,十分期待接下来的乐子。
眼看二人已经走到了侧殿,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里头或坐或站着的好些人,看见来人都纷纷站起身行礼:“陛下!”
赤红帝国崇尚力量,想嫁给赤红之王的女人多如牛毛,打断某个老者的滔滔不绝,梵珥才懒得听他们说什么这群女人是特地为他精心挑选的,这总让他有种自己是只种马的错觉。
“行了别说了,这群女人你们自己留着吧,再多管闲事小心自己的脑袋。”他扫了眼那群“精心挑选”的女人,不得不说这群老东西还真有眼光,环肥燕瘦都全了,要是摊上个乐衷此道的,十有*就被迷得晕头转向了。
话音刚落就有俩老爷子捂着胸口倒了下去,一脸惨白好似行将就木。
侧殿里一时间乱成一团,梵珥看都没看一眼,带着卡衣扬长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驾崩
“就这样?”特地来看乐子的卡衣很失望。
“我能过来一趟已经是给足了那群家伙面子了。”梵珥道。
卡衣撇撇嘴:“这些老家伙也就只能做做这种事了,不足为惧,倒是西塔那群家伙……”如今越来越猖狂了。
“耐心,我还在等。”梵珥打断他,看着窗外的赤红色天空,笑得令人不寒而栗。
夏槿想了许久,梵珥为何要提议她踏入争夺王位的这潭混水,或许只是因为,这样可以将池水搅得更混一些,赤红之王素来无利不起早,他的提议,总是最有利于他自己的。
虽然有些担忧,梵珥会不会在背后捅刀,但不得不说他的提议确实是最方便快捷的方式,毫无疑问,她心动了。
眼看生命之树已经含苞待放,当务之急,还是弄清楚这朵花开放后会发生什么来得比较重要,可她翻遍了图书馆里的所有书,也没能找到相关的信息。
梵珥不会无缘无故提及长老会,那群人真的知道生命之树开花的意义?
自从夏槿夜探马肃元帅宅邸被察觉之后,被当成替罪羊的长老会的日子是越来越不好过了,生命之树没找着不说,就连手握重权的马肃也频频前来找茬,起先他们还以为是因为生命之树丢失的原因,但生命之树早就丢了,要找麻烦也没必要拖延至今呐。
老国王的身体终于无法支撑日常的工作,他暂时将权利移交给了两个王子,身为嫡长公主的夏槿没能捞着半分,同样啥都没捞着的还有三王子海彦。虽说是因为他年纪太小,可还是气白了继王后的一张脸。
看这样子,下一任苍青之王似乎真的要从大王子和二王子中选出了,继王后一时间也没了给夏槿找婆家的兴致,忙着对付那两位王子去了。直到现在也毫无实权的夏槿大概是被贵族们当做失宠了。来找她的人少了许多,身为半路空降的公主,既无实权又无根底,一下子就从炙手可热的红人变成了一个小透明。
夏槿最近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听从梵珥的建议踏入这个巨大漩涡之中,如今没人打扰乐得清闲,每天去探望完躺在病床上的老国王。就开始在王宫里四处溜达,反正宫中侍卫还没人敢拦她。
“阿绪!你怎么又来这儿了!”带着斥责的女声透过浓密的花丛传来,吸引了夏槿的注意。
阿絮?不不,不可能是她,夏槿虽然否决了自己的猜测。还是忍不住往缝隙里看去,这一看,便看清了那边蹲在花圃边的瘦弱身影,虽然是个侧影,她还是能辨认出,那应该是个男孩子。
“阿绪!我说了多少遍了,如今你父王身体不好,你就要经常去看看他。不能像以往那样一声不吭的!”
被称作阿绪的少年转过头看向站在身边的女人,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母亲,那样会让王兄他们怀疑的。”
“你本来就拥有王位继承权!”女人的声音陡然扬了起来。又下意识的压低,“大王子和二王子不也都是侧室的孩子?他们可以,你为什么不行?”
夏槿此时此刻已经想起来这个少年是谁了,四王子海绪,最没存在感的一个王子,几乎没人把他当回事。
听到女人的话。海绪手中的动作一顿,片刻妥协:“好吧。我答应你,会去的。”
“这就好。”女人明显松了口气。大概是并不耐烦呆在这里,很快就离开了。
又等了会儿,看他依旧在乐此不疲的侍弄着花草,夏槿穿过浓密花丛走了过去,问道:“你喜欢这个?”
海绪大概是没想到还有人在这里,惊讶抬头,见到是她不由更惊讶了:“海槿公主?”
“你喜欢这个?”夏槿又问了一遍。
“嗯,”海绪笑了笑,笑容恬淡温和,“这里长的都是些普通的花草,并不名贵,所以就算照顾的人也很懈怠,我一个人虽然能力有限,但至少能够让它们活下去。”
夏槿皱了皱眉:“为什么不让下边的人来照顾它们?”
“没有那个必要,他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正好很闲。”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怨忿,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也很闲。”夏槿在他旁边蹲下。
海绪看了看她,也没多问:“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经常来这儿,植物们都非常可爱,我每次来这里,都觉得心情平静很多。”
“父王快不行了,你真的不去看看?”夏槿仔细盯着他的表情。
海绪面上没有丝毫的动摇,无奈的笑了笑:“你听到刚刚我母亲的话了?如今的情况大家心知肚明,我又怎么会去主动招惹两位王兄的不快。”看似孝心,一旦被人误会成是献殷勤,就算不怕他能如何动摇老国王的遗嘱,也总是让人心里不舒服,他可没兴趣被两个王兄当成假想敌。
夏槿点了点头:“这倒也是,但是你身为王子,难道从没想过苍青之王的位置?”
“那海槿公主有没有想过?”他反问道。
“我跟你可不一样,我前半辈子,压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夏槿道。
海绪见糊弄不过去,只好摇摇头,直言道:“人各有志,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位置。”
“可是,你如果抢不到那个位置,说不定就只能死了。”夏槿提醒他道。
海绪垂下眼:“或许,他们根本不记得我呢。”
“总是有人记得的,为了王位的安全,他们不会放过你。”她再接再厉。
“公主就这么想要把我拉进夺位之争吗?”海绪看着她,无奈道。
被一语戳破的夏槿翘起唇角,蹲下来拍拍他的肩膀:“开个玩笑,别这么警惕嘛。”
海绪的眉头却没松开,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转过头去继续侍弄他的花。
夏槿自觉无趣,这人根本没有丝毫野心,还是算了吧。她站起身来,又看了一会儿,见他手中动作条理分明不紧不慢,丝毫不为她刚才那段话而动摇心神,便悄悄离开了。
又过了几日,老国王的病情还是那么吊着,就在夏槿估摸着大概暴风雨前的宁静还能坚持一段时间的时候,冷不防的,某日深夜,他就这么悄悄的离开了人世。
王宫里顿时乱成一团。
夏槿睡觉素来警觉,很快就披着睡袍大步走了出来:“怎么回事?”
“公主……”侍女面色复杂,“陛下驾崩了。”
夏槿一怔,没想到会这么快,一时间,踏在冰冷玉石地面上的赤足传来彻骨寒意。
要变天了。
这个夜晚注定有很多人都睡不好觉,夏槿换上黑色的礼服,来到国王的寝宫外,这里已经站着不少老国王的后宫,三王子和四王子赫然也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