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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Queen-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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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轻地用一种一般只会在人耳边时私语的音调说:“臣虽然没什么凭据,了解的也不甚多,但有一点却还是了然的。您愿意听的话,臣就说给您听。”
  我沉默下来。理智上认为应该拒绝,但感情上却跃跃欲试。我只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更加降低了声音。此时刚好一扇窗被忽然吹入的一阵北风刮过,铿锵的撞在了石墙上。呼呼的风声刮入房间,窗帘簌簌奏响着不自然的摩擦音。
  那低语进入我耳中的一瞬间,我的心脏几乎停跳,呼吸停滞,围绕在身边的一切都变得极其缓慢,就好像世界无意中被按下了慢放键。
  ——怎么会……这样?
  等到我缓过神来的时候,迪敏斯特公已经对着我深深的一鞠躬,小心翼翼的拄着拐杖离开了。在申图踩着他哒哒直响的带着金色马刺的军靴离开会客厅之前,我叫住了他。
  “申图。你这些天还好吗?”我控制住自己不顺畅的呼吸,让自己更加自然的对他打招呼。
  申图停下脚步。他褐色的短发剪短了一些,看上去更加精神了。他侧过头望着我,面上带着疑惑。“托福,我去了西部现役训练中心。歌比亚将军虽然头脑简单,但精神可嘉。得益匪浅。”
  原来他和歌比亚一同在西部司令部进行训练。
  “是吗?那塔莎也……”我忽然很想见到塔莎。
  申图叹了口气,翻起眼直直盯着我。“她也已经回瓦伦提卡了。大概没多久就会来见你了吧。”
  我点点头,犹豫的望着他。“我怎么觉得,你有些变了。”
  不管是气质,还是面庞。
  申图似乎都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他对我的问题似乎有点惊讶。下意识的一只手伸向了身侧,那里挂着一柄剑柄上镶嵌绿色宝石,金色花纹缠绕剑鞘的长剑。
  我好奇的看着它,问:“这是?”又看向他胸口的位置,那里也挂着一个奇妙的盾状挂坠。
  申图低下头看了一会儿长剑,脸色变得越加苍白。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问他这些。
  他停顿了片刻,缓缓说:“陛下。任谁都有变的一天,责任的重担总会压的人的脊梁低垂,让挺直的脊背变得容易弯弓屈膝。”
  他的回答更加加重了我的疑虑。我本就凝滞的血液循环更加缓慢起来,现在因为缺血而头昏脑涨。不安的像是游荡在河水中的芦苇。
  我问:“什么意思?”
  申图盯了我一会儿。那目光很奇怪,像是要看透我一样。然而没过一会儿,他就撇开了视线,似乎被什么灼伤了。“我只是说,该变的东西总会变,一旦改变就再也无法还原。只希望您不要改变。”
  他对着我微微鞠躬,在推开门以后回过头来,像是犹豫了一下。以非常轻快的声音说:“你最好不要轻信他说的话,又或者我,或者任何人……不要轻信任何人的话。”
  他说完,像是忽然醒过来一样,睁大了眼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立刻关上了房门,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外。
  我回到办公桌前,重重的坐了下去。心里像是压着块重石。这块沉重的石头阻挡了我的血液循环,将我的头脑变得麻木。耳边只是循环着迪敏斯特公的一句话:
  “这都是为了您啊。”
  ——都是为了我。
  §
  申图快走了几步,走到了老人身后。斜照的阳光通过走廊开敞的窗子照到老人的身上,灰白色的梳理整齐的长发微微发出金色光泽。他忽然注意到,平常从心里厌恨的这个老人,哪怕按照魔族的长寿观来看,也早已经上了年纪。
  迪敏斯特公稍稍偏过头,既不说话也不露出惯常的笑容,只是安静的拄着拐杖慢吞吞的走着。申图本想与他进行一次耐力的角逐,但最后还是放弃了。他冷冷的说:“你是想警告我不要多嘴吗?”
  老人温和的一笑。摇了摇头。“不。你表现的很好。”
  申图产生了些微恼怒感。“那是什么意思?我没有任何遵照你的想法行事的意图,也不准备听你的命令。”
  “一句话。你做的还是很好,或者说更好了。”迪敏斯特公哈哈的笑着说。
  申图的气恼感更加强烈了。他不明白强壮的自己在这个孱弱的老人面前为什么总是容易产生一种愤懑和无力感结合的奇怪感情。他从来不认为自己对这个名义上的父亲有多少尊重,但有时却又不得不闭嘴聆听。
  老人忽然在一个转角处停下脚步,他们已经走入庭院,漂亮的蔷薇花丛在脚边延伸开来。粉嫩的花瓣组成一个椭圆的粉红色湖泊。迪敏斯特公笑眯眯的微微鞠躬。“伊难卢卡将军?”他将拐杖在石砖地面上顿了顿,像是表示真心的愉快一样。“许久不见,您近来可好?”
  果然对面走过来一个高挑瘦长的人,这人穿着万年不变的黑色制服,走起路来无声无息,配合一张死板却精致的面孔,活像个牵线木偶。
  老人的话音刚落,申图就忍不住冷笑了。伊难卢卡是理所当然不会殷勤的回应别人的招呼的,哪怕是已经荣任这一届议长的迪敏斯特公。
  果然伊难卢卡只是默默的停下脚步,对斯敏斯特公微微点头。
  迪敏斯特公笑容不变,与参加聚会时,跟其他议员相处时一般轻松自如。“犬子愚钝,以后也请您多多照顾。”说完他又稍稍侧过身,像是引荐申图一般将伊难卢卡的目光引至身后。申图没有反应。“那么在下还有些公事在身,就不久留了……告辞。”
  迪敏斯特公又微微鞠躬行礼,脚步缓慢却稳重的离开了。申图没有很快的去追赶他,反而走到伊难卢卡身前。他自己也不知道和这人有什么好说的,只是在一刹那间觉察到这是个好机会,至于是什么样的“好机会”他自己也不明白。
  “恭喜您在黎巴亚罕立功,现在陛下一定更信任您了。”他没话找话的对伊难卢卡说。
  然而出乎意料的,伊难卢卡用那双有透明质感的双眸盯了他一会儿,说:“你变了。”
  申图吃了一惊。他发觉这已经是十分钟之内第二次有人对他说这话了。他摇摇头,感到既无奈又好奇。“我倒是很惊讶您居然还记得我。”
  伊难卢卡没有解释。他看向了申图腰侧的长剑。“‘塔罗比斯特之剑’。”
  原来如此。申图默默地想,他一只手惯性的摸到剑柄上,扯了扯嘴角笑了。“您认得这把剑?在我曾祖父的时候它还有点名气,后来迪敏斯特两代全都混了文官,拔剑都拔不出来了……您是不是觉得它配上我这么一号人很委屈?”
  伊难卢卡摇头。他没有表情,语气也一样平板。“剑选择了你。”
  申图一愣,他面上的笑容全消失了。“它没有选择我。”他用干涩的声音说,一边一只手像是爱抚情人一般小心的抚摸着剑柄的绿宝石。“我杀了它的主人。现在看来,它也要杀了我。”
  伊难卢卡沉默了。
  申图等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问他:“对您来说,剑是什么?”可还没等伊难卢卡回答,他就哈哈笑了起来,像是自己说了个笑话又憋不住先笑出来一样。“好像问了很愚蠢的话。对您来说,剑当然等于您的人生。您是从来不怀疑人生的吧?可我就不一样了。拿着它的时候,就跟拿着烧得滚烫的火钳没两样……它是要把我的人生烧毁干净呢。”
  虽然自从拿到手的那一刻起,申图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伊难卢卡沉默了好久,似乎思考回路发生了一些扭曲。良久才慢慢说:“那就放下。”
  他吃了一惊,又苦笑道:
  “我可不能放下。放下以后,连能烧的东西也不剩了。”
  申图对他微微点头,跟着父亲的脚步离开了庭院。只剩下伊难卢卡站在庭院中央。他看着自己的长剑,微微歪过头,似乎陷入了困惑。                        
作者有话要说:  奸佞之徒有奸佞之徒的强处

  ☆、加冕为王⑧

  从房间走出,越过一条阳光明媚的柱廊。几个侍女停步对我行礼。穿越平台时,差点踢倒一尊小型七代魔王的雕像。接着走下一条长长的铺着软地毯的台阶,穿过阴冷的藏书室,我来到了那扇并不熟悉的门前。
  这个房间位于画廊的西侧,采光并不十分好,但对比东侧要僻静许多。我一路走到这里,遇到一些侍女,她们看着我低低的笑,似乎正为什么感到兴奋。尤其是注意到我前进的方向时。
  一直到我站到门口,我似乎都听得到那压低了的低低的笑声。笑的我后颈发麻,全身血流不畅。抬起手,想要敲两下门,但手就是不听脑的指挥,时时都无法落下。
  这让我想起与理雅生活的日子。在有请求又或者问题的时候,难免感到不自在,像是羞怯又像是对自己恼火,怎么也下不定决心。我咬了下牙,狠命攥紧拳头,咚咚咚的敲了三声。
  声音比我想象中要大,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敲门声回响在本就僻静的画廊里,我产生了一种敲完门立刻就逃走的冲动。而实际上我的脚步已经回转,脑子空白,想要马上逃离,但门已经呼啦一声敞开了,仿佛里面的人也焦躁不耐一样。
  我和他互相看到对方时都惊吓到了。他或许是因为没有想到我的忽然出现,而我则是为了他那有些邋遢的模样。他看上去像是三天没睡觉一样,眼眶下一圈黑影,肤色惨白,衬衫的领口耷拉下来,丝毫看不出平常整齐浆好的模样了。他飞快的撇了我一眼,摘下眼镜。
  我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自然地说:“卡佳,我需要你的帮助。”
  他眯起眼盯了我一会儿,让我怀疑他是不是看不清我的脸。然后一只手抓住门把,企图将门关上。“我很忙,要找人散步聊天去找伊难卢卡。”他的语气如预料中一般不耐烦。
  我赶忙抵住门,两个人像是拉锯战一般互不相让。我向他叫道:“我不散步,也不聊天!等等——我……”
  说到这里我忽然顿住,紧紧地盯着他苍白的脸,想到迪敏斯特公对我说的那句令我惊心动魄的低语,就无比的想要对他脱口问出藏在心里的真正问题。但这一刻理智还是压过了感情的冲动,我张了张口,一咬牙,说:“我有些要紧事要跟你商量,刻不容缓。必须现在就说。”
  他企图关上门的动作僵住了。怀疑的看着我,终于妥协。“说吧。”
  卡佳松开门,长长呼出一口气,转身走回到房间内。我跟着他走进来,好奇的打量整个房间。这还是我第一次进入这里,它没有我想象中那样宽敞明亮,窗子紧紧的闭起,窗帘拉上了一半,书桌和天花板上各有一盏魔石灯。高高的书架一直耸至天花板,房间的扶手椅、沙发甚至桌下都满是书籍和文件页。唯独缺少一张供人休息的床。
  卡佳狠狠咳嗽了两声,似乎在提醒我集中注意力。我赶忙收回神来。
  “我想增加国家抚慰金。”
  他走到办公桌前,调试了下台灯。听到我的话时眼珠微微抬起,暗红色的眼睛像是被灯光又或者某种情绪点燃了,直直的盯着我,缓慢的问:“给谁?”
  “战士们。”我走到他的书桌前,但又尴尬的发现缺少一把能坐的扶手椅。唯一两把与茶几放在一起的扶手椅上已经结结实实的摞满了书与资料。
  卡佳没有立刻回答我。他从书桌前绕过,推开我,走到我身后不远处的高大的书架旁。角落里孤零零的架着一只折叠铁梯,他把铁梯架起,在书架里翻找起来。“死亡一次性十八个月薪资,伤残每月最低为八十塔。已经有相当的额度了。”
  原来这些都已经存在他脑子里了吗?
  “可仍旧有许多退役战士没有拿到相应的补偿。抚慰金系统一定存在漏洞……我们重新做一份提案,在议会上通过然后实行吧。”
  话音刚落,卡佳停止了在书架上搜寻资料的举动。他两只手垂下,搭在铁梯上,背对着我忽然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我不理解的盯着他,他却没有转过头。
  “你在做梦吗?”他说。话音很平静,没有丝毫讽刺的味道,但也并不很友好。
  “什么?”我皱起眉头。
  卡佳一只手轻轻放在一本鎏金外皮书的书脊上,细长的指尖烦躁的在一个字母上不停的磨搓,像是想要去掉某个脏痕一样。
  “这种事情任谁都提的出来。你的工作不是给已经死了的士兵要钱,回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我被他的敷衍态度弄得上了火,飞快大步走到他身前。然而他站在铁梯上,我就自然的一把扶住了铁梯。铁梯微微摇晃起来,我和他的脸一瞬间吓得全白了。
  ——糟糕!
  他赶忙扶住了书架,我则紧紧抓着铁梯不放松。
  不肯失去气势,我冲着已经发白了的卡佳的脸叫道:“如果我不为他们工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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