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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威:“……”
塞恩把奉威搂进怀里,取出一件不算干净的军装盖在奉威的身上,而后开启舱门。
他带着奉威穿过地底的空洞,熟练地找到了一个缝隙,流放星的怪风从缝隙里灌入空洞。二人逆风而行,谁也没有说话。
流放星这个星球并不大,说它是星球实际上还是抬举它了,如果需要严格的按照标准去给流放星好好定位的话,它就只是一个比较大的球形空间站。
事实证明流放星确实是祈蒙星折腾出来的空间站,大名为祈蒙星第二监狱。不过伴随着祈蒙星的衰落,第二监狱上的某些设施也渐渐失去效用。
为了囚禁像塞恩一样的这种‘生物’,祈蒙星上的学者绞尽脑汁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办法,直到他们在新维纳斯号上找到了塞恩的尸体。
令人惊异的是,塞恩的尸体还保留着活性,并且这名五星星将还保存了自己身体与精神体的联系。这意味着如果新维纳斯号被人彻底轰成渣渣,在一定条件下,塞恩或许可以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重新做人。
他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奉威:“……那他们做了什么?”
话音刚落,奉威就感到自己手里被塞了一个冰冷的玩意儿,他拿出来一看,发现是上次自己遗失在古迹里的那柄钥匙。
“他们做了一个克隆体,用这两个身体连接上第二监狱里所有的反越狱系统。这两个身体分别放置在监狱里两个辐射中心处,房间内被放了母星特质的仪器,我进不去。”塞恩说,“必须有人分辨出克隆体和身体,用两种不同的方法去取消他们和监狱的联系,克隆体必须被消灭,然后我们把所有能量转移到我的身体里,借着这个能量我可以把舰船开出去。步骤有误我就得消失了。”
“…这么简单?”奉威难以置信的看着塞恩,“那我之前弄死了的那个……”
塞恩:“是克隆体。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破解母星的监狱系统,现在这个监狱已经是属于我的了,只差把最后的中枢给解决。”
这么说着塞恩笑了起来,扑克牌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显得有点诡异,虽然塞恩努力的想传达自己非常开心的情绪,但是看起来效果甚微。
“上次是你把我扔到那个地方去的?”
塞恩点了点头,他怀里的奉威看上去有点哭笑不得:“那你不怕我把步骤做错了,然后你就离不开这个地方甚至会死掉?这么久了怎么不交给别人来做,你……”
“我在等你,骑士长。”
奉威听完这句话像是被噎住了一样,半天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好。
他们现在在流放星的裂缝里前行,塞恩的动作看起来很慢,实则每一步走下去之后,四周的景色都会迅速向后缩去一大截。这么一段时间过后,他的速度比起北盟上的移动飞船要快了整整几倍。
出去的时候流放星的怪风卷着沙尘扑了奉威一脸,噼里啪啦打在脸上。他眯着眼睛看着面前似曾相识的石门,不同的是这面石门上没有乱七八糟的藤蔓,保存的也比较完好。还在运作的光路泛着蓝色的微光。
塞恩把奉威放下来,奉威走到门前,在老地方找到了锁孔,正准备把钥匙插进去的时候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扭头看着塞恩:“我操,上次我开的门忘记关了!”
“嗯,医生进去了。”
奉威:“……”
他有点尴尬的看了看塞恩的那张扑克脸,心里有点愧疚:“他……没做什么吧?”
塞恩:“没什么,就是害我去找你的时候耽搁了一点时间来处理事情。这次我帮你关门。”
奉威:“……”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鄙视了。
无奈之下奉威把钥匙捅了进去,转动几下之后门内发出了细微的声音,紧接着门上淡蓝色的光路开始变化,它们爬满了门框,调皮的将蓝光投射到奉威的脸上。
与之前的场景极其相似,大门缓缓向两侧拉开,唯一不同的就是地面上的光板从荧绿色变成了浅蓝色。奉威向前踏了一步,扭头看了看停在门边的那个神经病。扑克脸神经病对着奉威点了点头,示意他走进去。
“等等,你没告诉我步骤。”
奉威停在原地,脚下的浅蓝色光板发出微弱的光芒,给他整个人镀了一层蓝边。
然而奉威等来的回答十分简单,塞恩意味深长的看了奉威一眼,开口道:“别和上次一样。”
奉威深吸一口气,抬脚踏入通道内,途经万分熟悉的航天镜走廊时,他回头看了看塞恩。伸手推开门之后,房间内的巨大器皿展现在奉威的面前——里面悬浮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与奉威上次弄坏的那个一模一样。
“塞恩。”他说,“你太不像一个人了。”
第37章 起航,起航
北盟边界控制中心。
闲散的军人靠着座椅无所事事的盯着面前的屏幕,困意袭来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当然,这也怪不得他。
这个控制中心说白了就是检测隶属于北盟的空间站的情况的;现在一没海盗二没战争,北盟的日子过的很平淡;淡得控制中心的军人都出了水。
实在太过无聊,军人神经质的盯着面前的仪器。每个空间站的波纹都显示正常;他打了个哈欠,准备移开视线的时候;某个光屏上的数据突发异常!
“这……”
军人诧异的看着那一块已经变得乱七八糟的光屏,这分明就是那个流放星的光屏;怎么可能会出问题!
“怎么回事。”
上司的脸突现在联络器里,他皱着眉头紧盯冷静下来仔细检查的士兵,士兵按照要求调整以后十分严肃的开口:“报告长官!流放星内部发生问题,现已脱离我们的控制。”
长官扭头看了光屏一样;声音非常渗人:“脱离了?”
士兵点了点头。
“长官……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年轻的士兵的声音有点发抖;“我们现在调出光屏来看看流放星的情况……”
“我已经通知了总部,看吧。”
灵活的手指在光屏上不断敲击着,光屏闪动着切换几个镜头;而后终于定位完毕;屏幕中出现了灰色的流放星。
看上去一切正常。
时间凝固在了控制室里,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紧崩死,他们屏住呼吸,万分紧张的看着流放星。
“不……”
当流放星开始变化的时候士兵瞳孔猛然缩小,惊异到了一种境界,难以置信的看着光屏。
处于流放星内部的罪犯们可没这么闲了。
“地震了!!!!”
“妈/的,这是什么情况!”
“放开我!放开我!啊啊啊啊啊!!!”
“老婆!老婆!你在哪里!”
“……不!我的家!!!”
女人从高处坠落到地面,摔成一滩肉泥,脸上的表情凝固在落下一瞬间的惊恐上。
流放星表面的土地开始剧烈晃动起来,它们嘶吼着、颤动着,恐怖的龟裂爬满了流放星的土地,吞噬了还没来得及躲开的人类。
流放星的怪风扫荡了流放星的每个角落,它的风力在一瞬间突然增强,直接卷走了地面上的人类,伴随着他们绝望的尖叫,把人类扔到了一个还未开发的区域里。
恶狼攀爬在裂缝边缘,他不甘的发出怒吼撑起身体,手里紧紧握着长刀,爬回地面后开始疯狂的跑起来。
“小狼!!”他冲着混乱的人群喊道,“小狼?你在哪里!!!”
人群像一条土黄色的长河,男人女人挤在一起,混乱的向着安全的地方逃离。怪风时不时刮走落单的人类,地裂的恐怖声音尾随其后,目光所到之处没有他弟弟的身影。
忽然间恶狼发现了一个瘦小的声音,他不要命的冲过去拉住少年的手臂,在少年回过头来的时候看见了一张陌生的脸颊。
恶狼松开了少年的手臂,绝望的看着不断逃窜的人群。
“嘿那不是恶狼吗?”
“对啊恶狼,西区的头子,他在干嘛?”
“多半在找他的弟弟。”
“弟弟?”
“对,就是上次那个差点被你操了的智障……”
两个彪形大汉从恶狼身边走过,他们顺着人群逃亡安全地带,正在说笑时其中一个大汉后背突然感到一阵钝痛。
他难以置信的低头看了看,肚子上破出了一截闪亮的刀头,嘴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大汉扭头看见了一张布满伤疤的脸。
恶狼将长刀往上提了提,而后在大汉的身体内疯狂搅动后一脚把大汉踹开,长刀带出的东西让一旁不小心看到的人干呕起来。
他定了定神,保持平衡的同时追上了刚才侮辱他弟弟的另外一个人,挥刀间结束了另一个大汉的生命。
流放星颤抖着,咆哮着,它的地皮像是有意识的在动作,与其说是在残害不如说是在万分嫌弃的驱赶它上面的生命,大部分人最后迫不得已的搭上了怪风的快车,被刮到流放星的阴暗面。碎石凝聚成滚滚河水穿过流放星,卷入来不及逃离的人类,将他们送到还未开发的土地上。
流放星像是有生命般的运作着,在控制中心士兵们惊惧的眼神中,流放星的底端升起了一条蓝色的光柱。
光柱紧接着分成繁复的光路爬上流放星的表层,所行之处所有地皮和积淀物全部被光路清除,光路像是在给流放星脱掉衣服,露出原本内里的金属。
它大刀阔斧的在流放星上划动着,除了那一块阴暗面以外,没有一个地方能够幸免。贫瘠的土地渐渐消失,两个辐射中心区的古迹静静的伫立在那里,与终于重见天日的金属光路层呼应着,切出颜色更深的光路。
“……这是什么情况?”
士兵僵硬的摇了摇头:“不、不知道,但是这个看上去更像……”
被隐藏了五百年的祈蒙星第二监狱终于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这是一个球形的空间站,表面布满了祈蒙星特有的金属,它们能释放超强的辐射。而现在,原本用于控制罪犯的辐射彻彻底底被某人掌控了。
众人盯着光屏中的流放星,它接下来的变化让每个人都僵立在了那里。
流放星上的光路突然发生改变,随着光路的改变,整个空间站开始发生变化。球体上凸出又凹陷了很多东西,金属像拼接在一起似的,此时此刻开始活动、重建。
某个位置突出了一个诡异的形状,金属变成细小的碎块,带着浅蓝色的光路移动到形状上去,渐渐丰富它的骨肉,铸造它以前的模样。
流放星仿佛变成了一大堆还没有合并组合在一起的例子,伴随着耀眼的蓝光开重组,所有的精华都被收集去修复某个东西,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流放星变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小型空间站。
如果加快这个过程的动作,所有人将会看的一清二楚。
流放星改变了形状,所有的金属片和内部结构全部拼接到某个东西上去,当它拼接完毕的一瞬间破开表皮冲出了流放星。
——那是一艘银色的战舰!
战舰的底部喷射出耀眼的蓝光,这只形状怪异的大家伙怒吼着开始蓄力,而后猛地发射,窜出了控制中心能监视的范围,咆哮着穿过了虚空,留下一路耀眼的蓝光。
已经不能再束缚它的流放星只剩下了一具空壳,它疲乏的运动着,蓝光时有时无,最后乱七八糟拼凑成了一个形状古怪的空间站,搭载着死里逃生的罪犯。
控制中心里的士兵们沉默的看着变成小型空间站的流放星,片刻后,他们的上司清了清嗓子。
“我想。”他开口道,“我们要丢饭碗了。”
丢不丢饭碗可不关塞恩的事,他现在拟化出自己的模样,抱着奉威站在指挥室里,看着浩瀚无垠的星空。
塞恩怀里的媳妇儿好像是被吓傻了,浑身保持着这个姿势就没变过。奉威好像现在才回过神,下意识万分嫌弃的甩开塞恩的手,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有点语无伦次:“你你你,这是……”
塞恩:“这是出来了。”
奉威:“你没告诉我你可以!你可以……不行,还有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