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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妃脸色煞白,手紧紧地捏着杯子,声色不动。
朱可可则在一旁大抹汗水:难道不能私下说个谎解释解释?你这么突兀地说出来,不是摆明了告诉司马逍,你在宫里有奸情,而且那个奸情对象极有可能是他的老婆吗?
她是聪明人,虽然不知道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但看看他们的脸色,也猜了个八九。
果然,朱可可的担忧很快兑现了,司马逍似认真又似玩笑地看向司马恪,笑吟吟问,“能让十一弟用心表白的人,如果不是陈霞郡主,却不知是哪位佳人?”
这宫里的女人,可都是他司马逍的女人!
这个问题,无论司马恪回答谁的名字,他能都治他的罪,而且,如果胡诌一个宫女的名字,两相一对质,便会穿帮了。
场内的气氛突然变得无比凝重。
正文 (六十三)郡主(5)
陈妃身为当事人,当然不能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的身体往前倾了倾,正要说话,朱可可已经率先开口。'
未发音,先是一阵花枝乱颤的笑。
众人诧异地瞧着他,却见朱可可捂着嘴,指着司马恪,笑得几乎要停不住了。
司马恪也不知道她想玩什么把戏,沉着气看着她。
“原来你昨晚对我说的是真的,笑死我了,王爷,你真的很可爱诶。”等她笑得缓过气,终于蹦出了一句。
司马恪不明所以,但很明智地配合了一句,“本王什么时候骗过你。”
“到底说了什么!”陈霞见他们一唱一和,只觉得异常刺眼,不由得怒斥了一句。
“他啊,”朱可可顺势看向陈霞,憋着笑道,“他说他三年前撞见过一次仙女,我说他是做梦,他还不信,硬说是什么……是什么花仙子。”
“是海棠仙子。”司马恪福至心灵,快口接道。
“对,海棠仙子。”朱可可做恍然状,心里却狠狠地将司马恪鄙视了一番: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取悦心上人?
她料定,海棠一定是陈妃喜欢的花。
“什么仙子不仙子的。”陈霞恼怒于他们的默契,凶巴巴地问,“难道王爷把霞儿错当成仙子了?”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倒也不坏。//
“哪里,他根本不是看见什么仙子,而是梦见什么仙子了。”朱可可敛起笑容,挤眉弄眼道,“王爷还在梦里和那个什么仙子翻云覆雨了一番,醒来后,就认定她是自己的心上人,是从天上下来的。结果他东找西找,不知道怎么就找到了郡主,前面刚好又隔着纱,这雾里看花的,自然就错认了。陛下,你说好笑不好笑?”
司马逍并未尽信,但屡及自己少年时,也曾做过这样的春梦,梦中的女子也如仙如幻,让他醒来后留恋许久。所以朱可可的话,也未尝不可相信。
“既是一场误会,霞儿,你以后就消停点吧。”陈妃赶紧开口圆场。
她说完后,忽又觉得有什么不自在,抬头一看,却见对面的十一王妃深深地看着自己,眼中满是聪慧的洞悉而飘渺的戏谑,可再一细看,朱可可已经低下头去,好像根本没有看过她。
陈妃心中微慌,几不可察地叹息一声。
对于司马恪的情意,她不能再留恋了,该断,则断。
陛下马上要册封皇后,她是当仁不让的人选,如果在这个关头出事,怎么对的起老父的谆谆嘱咐?
陈国现在是萧寒独权,镇南王的地位岌岌可危,如果哪天萧寒看父王不顺眼,寻个什么由头发难,镇南王的实力只怕拼不过萧寒的。
而且,陈霞这次任性逃婚,本就让两家的关系有了隔阂。
所以,她必须当上留国的皇帝,作为她们家族最后的依靠。
想到这里,陈妃突然挺直了腰背,坐得笔直而端庄。
陈霞却不懂得顾全什么大局,她气呼呼地看了朱可可一眼,然后不死心地盯着司马恪,继续问道,“恪哥哥,你真的一点都没喜欢过我。”
司马恪虽然觉得有点愧疚,却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你不喜欢我,可你已经耽误了我一生,此生此世,这世上还有哪个男人敢娶我?”陈霞咬着唇,忽而哽咽。
朱可可闻言,也不免恻然。
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就算任性一点、嚣张一点,却不算太坏,不该得到这样的结局。
司马恪皱了皱眉。
对面的陈妃也沉重地叹了口气:甩了萧寒,又被司马恪负心,只怕这世上的男子,都不敢再向她提亲了。
作为这个时代的女子,陈霞的一生,果真就这样废了。
“霞儿,如果你介意当侧妃,就让十一弟娶了你吧。你已经为了他,在天下人面前担了名,萧王爷也已经放话出来,命你永不能回陈国。既然这一切都是十一弟造的孽。理应让十一弟来承担。”
一片沉寂后,司马逍慢悠悠地开口道。
“皇兄。”司马恪愕然地望上去,想也不想地拒绝道,“臣弟不干!”
“你想抗旨?”司马逍沉沉地问。
“皇兄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要臣弟娶这个娶那个呢,比起这些大家小姐,臣弟更喜欢那些活色生香的野花。家花嘛,有可可一个人足矣。”他意识到自己方才过于放肆,赶紧换了语气,撒娇般蹭道。
司马逍瞪了他一眼,正要好好说说他,不妨坐在一侧的陈妃站起身,盈盈地走到司马恪面前,款款拜下,“十一弟,能不能随臣妾出去说两句。”
然后,她转向司马逍,温和地请求道,“陛下,让臣妾来说服十一弟,臣妾会把厉害关系告诉他的。”
司马逍无奈。挥了挥手,道,“也好,朕懒得和他说。堂堂王爷,除了寻花问柳,什么都不会。也不多关心关心朝事。”
司马恪无甚表情,目光只是黏黏地胶着在陈妃脸上,不肯放过她的一颦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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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和春殿,陈妃抬起头,望着远处天际一抹游走的流云,轻声叹道,“海棠都开尽了吧。”
春早过,花已落,往事已尽。
司马恪静静地站在她身后,没有言语。
正文 (六十四)娶妾(1)
陈妃翩然转身,望着司马恪,眉目依旧和美若春。//那是一株绝美的空谷幽兰。
“娶了陈霞吧。”她说,语气淡淡。
司马恪很安静,他坦然地看着她,不知为何,心境很平和。少年时那种相望不相亲的惆怅,渐渐的,成了一片宁海。
“好。”他点头,应承,“如果是你要求的。”
即便你要我交出一切,我都会在所不辞,何况只是娶一个人。
可为什么,要我娶别人的,偏偏是你!
司马恪的脑中近乎麻木的想着这番话,心里,却没有波澜。
“恪儿,我是你皇嫂。”陈妃叹息着,继续说。
“恪儿知道。一直知道。”司马恪朝她弯下腰,行了个礼,冷静自持地回答道,“恪绝不会让皇嫂为难,此生此世,都不会!如果没有其它事,恪先进去了,皇兄还等着答复。”说完,他洒然转身,朝殿内走去。
是啊,春尽了,十四岁时以为天姿国色的海棠,早已残败了。
人总要长大。
陈妃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忽而意识道:从今天开始,司马恪不会再像从前一样默默地看着自己,为自己的悲喜而悲喜。她顿时失落。
即便是食之无味的鸡肋,丢弃了,也会失落。'
和春殿里,朱可可焦急地望着殿门口。她虽然不待见司马恪,但也不希望他遇到什么难过的事情。
等司马恪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殿门口时,朱可可不禁松了口气,赶紧迎了过去,很自然地握住他的手,关切地问,“没什么吧?”
陈妃叫他出去,肯定是摊牌。朱可可早就看出了端倪。
司马恪被突然地握住,诧异地抬起头,却撞见了朱可可全然没有一点掩饰的清亮双眸。
她的手真暖,那汩汩的热量,一波一波地传来,挑动着他僵硬的心跳。
“没事。”他微笑,心平气和。语气并没有刻意地温柔,但熨帖和暖。
朱可可怔了怔,随即也微笑,牵着他的手,嗔怪道,“还说没事,手那么凉。外面风很大吧,脸都吹白了。今晨让你多穿点衣服,你总是不听,这不,有了风度没了温度吧。”
司马恪的脸色确实比方才白了一些。
她说这些话,无非是为他掩饰。
司马恪明白,恰恰因为明白,心中的暖意更浓。他紧紧地反握住朱可可的手,然后转身,脸上的表情重新变成那个风流成性、吊儿郎当的十一王爷了。
“皇兄,臣弟想通了,如果陈霞郡主不介意,臣弟多一个侧妃也没关系。”
这是陈妃的要求,他必须答允。
即便不是为她,也是为了自己少年时那段诗词般的初恋。
朱可可有点吃惊,她没想到司马恪竟然做出这个决定,如此一来,之前秀的恩爱岂非都是白做了?
那么——
她赶紧侧身,扶在司马恪肩膀上,压低声音问,“这可是你单方面撕毁条约,之前说好的约定,得算我赢。”
她还在念念不忘之前的协定——那份随时放她走的‘休书’。
司马恪也压低声音,极快地回答道,“那也是你没做到,你不算赢,约定不成立。”
他才不写那个老什子休书呢。
也不想这么轻易放她走。
“你——好,你耍赖,我也不会让你得逞!”朱可可撩下一句狠话,然后一扭身,向司马逍大声抗议道,“我不同意!”
“哦?”司马逍兴味地看着她,慢条斯理问,“弟妹有何不满意的?陈霞身为陈国的郡主,也只是一个侧妃,她的身份在弟妹之下,不会影响弟妹的地位。”
“谁稀罕这个狗屁地位!”朱可可甩开司马恪的手,叉着腰,继续大放厥词,“我就是讨厌有人和我分相公!”
“十一王妃,女子不嫉不妒,维护夫君,贤良淑德,方是上品”陈妃说完这番话后,朱可可原本对她的一点好感,突然全部消失了。
这样的幽兰,还确实只能长的空谷里,太M淡泊了。连夫君都不争,这世上还有什么可争的。
虽然她此刻争夺的目的只是为了赌气和拆台,那也得力争到底。
司马逍的眉头微微皱起。
记忆中,朱太傅的孙女明明是个温顺的小家碧玉,又乖又乏味。
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泼辣了?
看来,十一弟的训妻术不可小看啊……
“笑话,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何况恪哥哥是堂堂王爷,他娶了你当正妃,你就该烧香拜佛,前世修德了,竟然还不知足,贪心!”陈霞听到司马恪应允,芳心正窃喜呢,哪知朱可可来这一出,不免心头火起,气冲冲道。
朱可可眉目一转,收起方才嚣张跋扈的气势,俨然如一个高贵优雅的贵妇,她盈盈地望着陈霞,轻声问,“你爱过么?”
陈霞脸涨得通红,没好气道,“自然,我爱恪哥哥的事情,天下皆知!”
“如果你爱过,为什么不明白,这件事与贤德与贪心都没有关系。它只是爱,因为我爱着他,所以,我希望他成为我的唯一,也希望我是他的唯一。我们结合,是一生一世的承诺。从此以后,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或者健康,分享所有的困难、痛苦,快乐和幸福,沧海桑田,海枯石烂,夏雨雪,冬震雷,彼此不离不弃,爱护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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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六十四)娶妾(1)
陈妃翩然转身,望着司马恪,眉目依旧和美若春。/那是一株绝美的空谷幽兰。
“娶了陈霞吧。”她说,语气淡淡。
司马恪很安静,他坦然地看着她,不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