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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王府夜夜笙歌,本是京城人尽皆知的事情。'
所以今天的宴会,大家也见怪不怪了。
朱可可去的时候,见到的还是那些熟面孔,不过那些人见到朱可可,倒还有点吃惊,眼中,又不约而同地划过惊艳。
从王府里出来后,再加上朱太傅的大彻大悟,现在的朱可可根本懒得伪装了,她已经恢复了前世的习惯和打扮,大大方方,简洁中透着性感,让这些见怪了矫揉造作的大老爷们,看得心底发痒,心口蠢蠢欲动——
当然,也怪不得他们定力低。朱可可刚才一直在店里忙乎,为图方便,她已经将裙子换了下来,换成一条牛皮制成的超短裙,下面则是一双黑丝编制的镂空雕花长袜,另加一双齐膝的牛皮靴——那牛皮靴则是用这世的马靴改造成的,非常有牛仔风格,而肩上那件毛绒绒的狐狸坎肩,又给这帅气中性的装扮上添加了一份柔情。
紧身合体的衣服,衬得她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屁股,腿是腿,比起那些环佩叮当的女子们,男人们第一次震撼于‘曲线’的魅力。
而微耸的狐狸毛,若有若无地擦着她下颚的轮廓,映出一片阴影,更映得她眉目若画,侧面立体感十足。
在她走进来的时候,场内浮出一片吞咽唾沫的声音。
司马恪也看的眼睛发直,随即脸色一变,他很快站起身,一面迎上她,一面解下自己的披风。
司马恪今天也穿着一件剪裁简单的锦袍,外面着披着一件银白色的镶金边披风,披风很长,行走间,衣摆擦着他的描金长靴,流动如一片银色的云。
“怎么穿成这样。”他走到她面前,信手将刚刚解下的披风披在她的肩膀上,语带埋怨。
银色的披风里,还残留着他余留的温度,和淡淡的熏香味。
朱可可有点不习惯他自来熟的语气,但又不好将他系上的披风解下来,只得没好奇地瞪了他一眼道,“穿成怎样了?也没怎样啊。”
这在前世,是再简单不过的装扮了。
何况,她考虑到这里人们的接受程度,还特意把领口加高,袖子加长,可什么都没露啊。
“这还没怎么样!”司马恪气不打一处来,语气越发急促了。
从前自己带的女人,如果被其它男人艳羡,他会觉得很有面子。
而朱可可不一样,她穿得这么惹火,被别的男人这般看着,便好像当面践踏他的面子一样,火从胸口腾得蔓延开,竟怎么也止不住。
他冷森森地扫视了全场,心中暗暗腹诽:谁再多看一眼,本王一定整得你再也看不得女人!
那种冷森森的气场,也在他扫视全场的同时,毫不客气地散发了出去。
大多数人都低下了头,心中打着小九九。
不是说王妃因为长的太丑,已经被王爷休掉了吗?
这,这,这一幕,又算是什么!
哎,现在的男女关系啊——
复杂,真M复杂!
当然,低下头去的只有大多数人,还有一小部分平时与司马恪打得火热,不太懂得避讳的男人,仍然或贪婪或疑惑或欣赏地盯着朱可可看。
其中,上官云游的眼神完全是*****裸的惊艳和沉静的深思。
而刘温的目光,则清清淡淡,没有丝毫用意地看着她。
既不陌生,也不惊喜,只是平静。
正文 (八十五)失恋(7)
朱可可则被司马恪这样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弄得懵懵懂懂,反而有点中气不足,讷讷道,“好了好了,披上披风还不行吗。///”
从前怎么不知道,司马恪还是一个卫道士?
不过,有这么风流的卫道士么?
朱可可很汗。
两人如此纠缠了一番,朱可可这才脱身,在司马恪右首第三个座位上坐了。
而坐在她对面的,竟然是许久未见的婉儿。
陈霞则盛装、坐在司马恪身侧,虎视眈眈地看着一左一右的两个女人——婉儿和朱可可。
三人的氛围极为奇怪,仿佛一触即发。
朱可可本不想扯进这么奇怪的境况里去,只是在众人的目光中,自己已然是司马恪的弃妇,她若是表现得丝毫不在意的样子,难保司马恪会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到时候趁机为难资金,岂不是得不偿失?
念及此,朱可可也想通了,不就是做一场戏给众人看吗,又不损失什么。
她脸上的表情马上变得凄苦幽怨,只差在额上写上两个泼墨大字,“怨妇!”
在场的人本惊奇于她精神抖擞的出现,此刻见她如此状况,竟然都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这才是她应有的表现啊,这才是原来那个正常的世界啊。
上官云游却忍不住失笑。
他一直观察着朱可可,当然捕捉到她所有的变化,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这个女人又在做戏了。
还真——真可爱。
刘温则已经移开了视线,不看司马恪,不看朱可可,只是隐身在芸芸众生中,独自饮茶。
朱可可装了一会委屈,见没人注意自己,当即低下头,也自顾自地吃东西喝茶。
忙了一天,还没吃什么呢,她正饿着。
陈霞本来想借题发挥,好好地羞辱朱可可一番,没料到朱可可今天转性了,一直沉默守纪,夹着尾巴做人,她一时半刻也挑不出什么来,只能气鼓鼓地坐在上位,一双大大的漂亮眼睛,一会儿盯着婉儿看,一会儿扫过朱可可,如一只随时都会跃起来的母豹。
所有人也都预料到将会发生些什么,个个将声音压得很低,等着即将到来的好戏。
果然,浑然不觉的朱可可不知死活地停止进食的动作,抬头和气地看向婉儿,假公济私地问道,“如果我没有记错,婉儿姑娘是开胭脂店的?”
胭脂店和女子会所,是有很大合作空间的。
听说,她的店铺也是司马恪支助的。
婉儿温柔地回以一笑,和声回答,“回娘娘,是。”
朱可可听着还没什么感觉,等了一晚上的陈霞终于跳将起来,她气势汹汹地推开桌子,大步迈到朱可可面前,斜乜着她,冷声问,“姐姐不已经不是王府的人了吗?怎么被人称为娘娘,也不晓得辩一辩?”
众人一阵激动:开始了,开始了,十一王爷的新欢旧爱野花家花就要掐架了。
哪知朱可可抬头看着陈霞的怒脸,眨眨眼,也不动气,好半天,才很没脾气地回了一句,“哦,记得了,下次我肯定会纠正。”
她这样服软,就好像陈霞重重一拳头挥过头,结果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
陈霞很是气恼。
司马恪也不管她们,他那么高调地将朱可可迎到座位上后,倒没有再瞧她一眼。好像她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他的态度,让所有人都猜不出端倪。
陈霞却只当他是默许了,更是嚣张,她板着脸,气鼓鼓地问,“如果我是姐姐,只怕连门都不敢出,竟然还有胆子参加原来夫家的聚会——姐姐果然非常人啊。”
朱可可又炸了眨眼,疑惑地看向司马恪。
司马恪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照样嬉笑如常,索性转过头,去调戏身后的小丫头去了。
敢情她是被他邀请来的事情,别人都不知道。
朱可可有点憋屈,想一想,又释然。
是不是他要她来的,有什么要紧。
她终归是来了。
“厄,我又没偷没抢,不过是吃喝了一些府里的东西,有什么不敢来的?”她挺无辜地反问道,“要不,要不我把伙食费算给你?”
直到现在,朱可可方明白了司马恪的险恶用心:他是想借着陈霞的口来羞辱她么?以报复她的移情别恋?
不过,这个行为也实在太幼稚了吧。而且,如果他只是气恼她,之前又何必是那种态度?
别扭的人。
朱可可的目光又移向司马恪,司马恪也在此时恰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两人四目相对。
司马恪的眼中既没有戏谑,也没有回护,反而亮得出奇,有种奇怪的决断和坚定。
他很快转开了头。
朱可可抹汗,有点无语地看着明显没事找事的陈霞,强打着精神,应付道,“我说,郡主,反正你是怎么也看我不顺眼了,不如你直接说,想让我干嘛吧。咱也不玩这个心机了。”
你有这个精力,她朱可可还没这个时间闲情奉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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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八十六)失恋(8)
陈霞没想到朱可可这么直接,一时间,反而愣住了。
朱可可也不催,低下头,若无其事地继续吃她的东西,顿了一会,见陈霞无所反应,她正准备继续和婉儿谈论合作问题,却忽而听见陈霞的笑声。
“妹妹就喜欢姐姐的爽快。”陈霞娇笑道,“那妹妹也就直说了吧,姐姐如今也不是王妃了,而且,以姐姐的条件,只怕再想嫁给王孙贵族,却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妹妹实在不忍心见姐姐后半生孤独,所以,妹妹想越矩,替姐姐说个亲事,不知姐姐赏脸不赏脸?”
朱可可眨巴眨巴了眼。
陈霞何时这么好心,竟然关心起她的终生大事了?
她正想开口拒绝,哪知陈霞的这番话,已经成功地吸引了众多客人的注意力,她也不好打击众人的积极性,但笑不语,等着陈霞的继续。
果然,陈霞继续说话了。
“我保媒的这个人,却也是京中有头有脸的,姐姐肯定会喜欢。”
“哦,说来听听。”主可可也不扭捏,捏着筷子,慢条斯理地应了一句。
“刘温,刘大人。”陈霞的目光一转,盈盈地望向刘温,脸上的笑容越发高深莫测了。
朱可可怔了怔。
她怎么也没想到,陈霞会提到他。
司马恪的神色还是淡淡,事不关己的模样。
刘温则诧异地抬起了头。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而朱可可也一时语塞,竟然拒绝不得。
场内一片寂静。
陈霞得意地笑笑,眉毛微挑,近乎挑衅地望着朱可可,“怎样?刘大人也未婚配,现在越发受到陛下的重用,姐姐好歹也是当过王妃的人,姐姐配刘大人,应该都不会觉得委屈吧?”
朱可可抿了抿嘴,任由她再伶牙俐齿,但牵扯到刘温,心中亦是百转千回,半天,才挤出两个字,“无聊。”
陈霞再怎么拿她开玩笑都行,她并不在乎,而刘温也因为她的原因被扯进来,这样她觉得恼怒。
“怎么?姐姐是不答应了?”陈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咄咄逼人,“难道姐姐不喜欢刘大人?”
朱可可没有吱声,将头一扭。余光扫过,恰恰看到了刘温幽深沉静的眼眸。
他倒没有责难的意思,可是眉梢眼角,全是不耐烦和淡淡的隐忍。
“姐姐不说话,便是喜欢了?”陈霞紧追了一句,也不管朱可可怎样反应,她施施然地转向刘温,满面笑容地问道,“刘大人呢?该不会嫌弃姐姐吧?”
众人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笑容,看看刘温,又看看司马恪,实在搞不清楚状况了。
刘温默然一会,随即抬头炯炯地看向司马恪,颇有深意地问道,“王爷不介意?”
司马恪喜欢朱可可,这个事实,别人未必看得清。他刘温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这么多年来,能让司马恪失常的人,唯朱可可一人而已。
陈霞之所以能在这公众场合内说出这番话,或多或少,也是由于司马恪的引导或者纵容吧。
这难道也是他的意思?
刘温的问话,又将众人的注意力,成功地转到了司马恪身上。
司马恪却只是淡淡一笑,却并不看刘温,只是看着朱可可,低而沉地回答道,“是自己的东西,怎样都是自己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