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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闹着玩,也不是虚张声势。航忍住眼角的泪光,使尽全力抗拒着。
“你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吗?”
对航拼命的举动露出自虐式笑容的须藤,用手指头抓住航那被夹在牙齿之间的舌头,然后把自己的牙齿咬上航那白皙的脖子上。
“我不是说过吗?人的本能是狞猎。猎人最喜欢看猎物疯狂逃命的样子。你想咬就咬吧!我还是会贪婪地需索你流着鲜血的嘴唇,紧抱住你的身体。。。。。。”
须藤俨然象一头饥渴的野兽。他的眼底泛着光,航畏缩的样子让他充满了喜悦。
脖子被咬得出血的航痛得扭曲了脸,须藤愉快地看着,又叠上他的唇。舌头在嘴里窜动的感觉让航喘着气,不由得吞下了对方的唾液。轻微的铁锈味和须藤的言词,在航的脑海里化为具体的形象,让他觉得恐怖。
这是第二次跟须藤亲吻。
第一次是父亲赴美之前,须藤到家里来时强行夺走的。当时也一样无法抗拒他,全身困为一种未知的感觉而颤抖着。
温热而柔软的嘴唇触感、刺激嘴巴内部的舌头感觉。吐息、唾液和血液的甜美。他的舌头撤除了航身为人类的最后理性。
激情的吻之后留在心头的是空虚和近乎悲哀的无奈。航总算明白,自己是多么热烈地盼望须藤的吻。
航无法顺利呼吸,却也无法主动移开嘴唇,他伸出舌头,渴求着更激情的吻。
他的全身因为焦躁而颤抖着,觉得脑袋快错乱了,手臂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去抗拒了。
“须藤先生。。。。。。”
光是亲吻已经无法满足了。航把手伸向须藤的脖子,用力地拉过来。他脱掉衬衫,闭上眼睛,将全身交给须藤,表待接下来的行为。
他觉得自己很下流,可是又欺骗不了自己的感觉。不管以后会多么后悔和自虐,现在这一瞬间,他只衷心地渴望被须藤侵犯。在接吻和肌肤接触之后,航终于知道自己有求于须藤的是什么了。
他不要温柔的爱抚,他需索更激情的热爱,让他感到疼痛的性。要无可逃脱的激烈的快感。
他害怕洞悉自己的心情,对可能是杀父仇人的对象怀有异常的情结,等待被对方拥抱的自己何其愚蠢啊!?
航从来没有感受过别人的体温。这是他的第一次性行为,可是身体和本能却率直地反应。
越觉得自己淫猥和愚蠢,身体就越发灸热;越觉得背德和后悔,越能感受到须藤的爱抚所带来的喜悦。
须藤想必看穿了航所有的心思吧?
当航在大教室里站起来时,他应该已经发现航了。短短的时间中那射向航的锐利视线,让航想忘也忘不了。
“航。。。。。。”
须藤暂时起了身,脱下上衣,松开领带,然后再度压上航的身体。
堆起深深皱纹的眉间和半张半闭的眼睛、泛着汗水的额头、痛苦扭曲的脸、发出喘息的唇。
须藤实在太漂亮了。在这种状况下,他看起来更形冶艳。
航伸出舌头拭去须藤额头上的汗水。
“须藤。。。。。。先生。。。。。。”
航呼唤着他的名字,腿缠着他的腰际。
他要须藤。
航无言地用态度表示他内心的呐喊。从小学二年级相遇以来,须藤在航心中变成绝对的存在。
对父亲的敬畏和对须藤的憧憬,两种心情在心中纠缠着,然后幻化成对须藤的爱恋。
不管心中迳自猜测的有所改变的须藤与真正的须藤之间,有多大的差异,航对他的需求几乎到了可以原谅须藤的一切,即使他与父亲的死有直接关系。
一直需索着须藤的航在想起男人可能跟父亲的死亡有关时,他知道自己中的正常心态和道德观已经崩落了。
“航。”
即便不知耳边呼唤的是自己的名字,航也离不开须藤的身体了。
他咬住嘴唇,忍受第一次冲击全身的剧痛。
没有温柔和安慰,只是强行侵入的须藤让航倒吸了一口气。
“不要用力。。。。。。”
等到深入底部时,须藤因为太过紧迫的感觉而喘着气。每当改变体位导致内部的东西微妙地移动时,航就发出呻吟,须藤却仍然耐心地等到着航放松身体。
当航的呼吸平顺下来之后,在他体内的真实脉动窜过全身。
航抓住须藤的手,闭着眼睛,想办法让呼吸平顺下来。他一次又一次地深呼吸。
疼痛慢慢地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不断扩散的热意,那种感觉伴随着喜悦溶化了脑部。
“。。。。。。航?”
须藤发现航的身体有了变化,来不及喘一口气,就缓缓地摆动起腰部。
被撕裂的肌肉流出血来,流到大腿上。
“好痛!”
须藤不是不知道航流了血,但是他无意停下来。从航口中发出来的仿佛配合着律动的呻吟声,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脑袋麻痹了,集中在下半身的神经模糊了疼痛感,理性和意识混杂在一起。
“救。。。。。。救命。。。。。。”
“你跟谁叫救命啊?”
航不停地叫救命,须藤依然用力地抽动着。
“还有谁会理你呢?”
须藤笑着说。
“谁会伸手救一个自己喜孜孜地自甘堕落的人呢?”
……自甘堕落?
堕落到哪里?航心中这样问道。
被须藤看到自己被挑起欲望,被体内滋生的情欲控制的样子,再看到一边尖叫着却一次又一次地达到高潮的自己,他放弃去辩解了。
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反弹而起的理性被践踏,被撕得粉碎的伦理和常识,再也无法回复原来的样子。
当须藤的快感从航体内溢出的同时,泪水落到航的脸上,从唇流进嘴里。不知是后悔还是悲哀的泪水没有什么味道。
当自己也忍不住达到高潮时,航产生一股恶心感。
走廊上的脚步声让航恢复了意识。
身体好慵懒,头好重。可能躺在冰冷的地上做了一次又一次的关系,手脚都使不出力气,只能用眼睛环顾四周。
窗外天色已暗,天花板上的吊灯亮着。他是在中午过后来这里的,到底经过多久了?
“你醒啦?”
航的视线搜寻着从头上落下的声音,他看到须藤面对着电脑坐在椅子上。
他整理好了紊乱的衣服,很认真地敲着键盘说道:
“你知道这是什么档案吗?”
航一脸茫然,远远地看着电脑萤幕。上面正开着航在须藤回来之前看着的档案。
航没有回答,只是无言地看着画面。
他好象也不期待得到回答。须藤停下手,将椅子转了过来,两腿交叠俯视着航。
“上面加了好几层保护措施,我保能解开一半,我试着解读程式,结果发现有不明的档案存在。自从拿到这个档案之后,我找过各种有‘专业’或‘天才’称号的人一起努力,后来因为输入某些数字,将大部分的密码解开了。可是,最后这组密码特别诡异,一直找不到线索。老实说,我们真的投降了。”
须藤明知是谁设计这个程式,所以他企图套航的话。
“所以我出了高价,希望有人能帮我解开密码。一直到前几天我才知道有个叫‘RIKU’的骇客,我想先跟他联络。”
须藤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着航笑着。航感受他的视线,但还是强忍住抬起头来的冲动,屏住气息。
“这个叫‘RIKU’的骇客曾经侵入过几个号称绝对不可能破解的保护程式,相对的,也制作了几个谁也无法侵入的防护系统。他的实力大概是目前受到认同的骇客中实力最顶尖的。”
须藤来到躺在地上的航身边,看到航仍然面不改色,不禁苦笑着,对航丢下最后一句话。
“航,没想到我竟然能在这里遇到本人。不,应该叫你‘RIKU’吧?”
须藤笑了。
航对自己的身份被须藤识破一事似乎并不惊讶。因为虽然工作时用了假名,但是任着卡号或电话号码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追踪到他。而且用‘RIKU’也太过明显了,明显得马上就让须藤注意到了。
“你真是不简单啊!”
须藤把脚放在航的脸的两边,嘲讽地笑着。
“你的夸奖是我的光荣,你跟‘RIKU’搭上线之后,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请他帮忙了。我要他帮我解开剩下的密码,将这个档案中的所有资料都叫出来。”
面对航冷淡的问题,须藤用同样冷漠的语气答道。
“叫出来之后呢?”
航的心中产生一股鄙夷之情。
“你是这所大学的助教,须藤贵洋的大名在遗传工学的领域中享用崇高的地位。而你现在却想检索我父亲的研究档案,你想干什么?”
大概是刚刚叫得太激烈了,航觉得喉头隐隐作痛,说话期间不自觉咳了几次。
额头上再度冒出汗水,身体又紧绷了起来,他支起上半身,用力地瞪着须藤。可是须藤依然面不改色,含笑看着航。他那种笑法让航感到焦躁。
“那还用说?跟三年前一样,我们想知道神原教授个人研究的内容。这不是我个人的问题。”
“你打算将我父亲的研究据为已有以谋求利益?”
航用力一喝,身体振动了起来,全身立刻窜过一阵剧痛。然而,航还是忍着,不让自己的视线从须藤脸上移开。
“或许吧?”
须藤夸张地说,然后抬起一条腿,踩上航的脸颊。
“。。。。。。唔!”
用力踩踏之后,他又蹲了下来,毫不犹豫地一把抓住航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
“我正式要求你替我工作。”
须藤看着航那因为痛苦而抿曲的表情,用不带一丝丝感情的语气开始说道。
“我要你解开神原教授档案中剩下的密码,把里面的资料全部叫出来,期限是三个月。反正你也还没办法解开,不是吗?对了。。。。。。密码一共有五个。你也看到了我解开了两个,对不对?”
须藤的眼睛散发出强烈的光芒和不可思议的色彩,仿佛可以看透航的内心似的。航没办法将视线移开,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航心想,反正说谎也会被拆穿,干脆垂下眼睛,放弃似地喃喃说道:
“。。。。。。没错。可是。。。。。。我不可能接受那份工作。”
他好不容易才忍住听从须藤任何吩咐的冲动。最后的理性和自尊心终于让航摇了摇头。
“你弟弟叫什么来着?小陆。。。。。。吧?他还好吗?”
然而,须藤提到的名字却让航睁大了眼睛,同时倒吸了一口气。
须藤松开航的头发,点点下巴。这一瞬间,航愤怒地知道自己对须藤是什么样的感情。
“为什么提到小陆?”
他的心跳加速了。他用沙哑的声音怒吼着,但须藤仍然面不改色。
“他确实跟你不一样,是个温顺而身体孱弱的少年。。。。。。今年几岁了啊?十。。。。。。一岁吧?”
“。。。。。。是的。”
航紧咬住牙关,拼命压抑住从心底涌上来的不快感。他一心祈望自己的预感是错的,忍住即将爆发的怒火。
“他现在住在木内家吧?自从你父母死后,他就被木内家收养,到目前还是一样没上学;不过,看来是相当有精神的。”
从须藤对陆的情况了若指掌看来,他可能透过某种方法完全掌握了跟航相关的所有事情。
而航在进大学之前却还不知道须藤在哪里?做什么事?
他知道须藤跟木内熟识,可是不认为他们还有联络。
须藤进门时说过:
“我一直等到着这一天到来。”
原来他一直站在高处等到着航自投罗网。猎物根本不需要他撒饵就自己送上门,完全不需要诱捕或驱赶。
“你想怎么样?”
航明知生气等于中了对方的计,可是实在无法压抑住满腔的怒气。
想见须藤的心情和这种愤怒是截然不同的感情。就因为一主想见他,才会对须藤仿佛把自己看透的悠然态度感到生气。须藤是事先设计好让航对他产生兴趣的吗?也许下雪那一天的遭遇也不是偶然的。一想到须藤的所有行动都经过算计,企图让对他产生兴趣,航就觉得连幼时的单纯记忆都遭到背叛一样。
不,正确说来,其实什么都没有遭到背叛。
他应该知道须藤是最危险的人。明知如此,他还不断地追逐,企图和他建立关系。觉得被背叛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不过是一种被害意识。
不用问也知道须藤会有什么答案。所以,自己不是已经尽可能和陆拉开距离了吗?
“我可不敢保证你可爱的弟弟会遭遇什么事情哦!”
须藤冷冷地笑着,说出了航最怕听到的答案。
陆是航最大的弱点。因为有陆,航才有力气活下去,为了保护他而活着。他是航纯粹的良心,是不能被污蔑的圣域。
他明白陆很可能成为标靶,也知道如果陆被抓去当人质的话,他根本无法抗拒。须藤这一番话已经够让航陷入自虐的情绪当中了。
他早知道须藤的危险性。
尽管须藤否认他和父亲的事件有关,但是为了得到研究档案,想必脱离不了干系吧?因为犯人自首,当局也没有追究,须藤因而隐藏行踪,甚至一副事不关已似地稳坐大学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