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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俞觞震惊的抬起头,看着一脸坏笑的上官珺觅。方知被人捉弄了。愣了一会,突然脑袋一热,低下头去吻上上官珺觅的唇。上官珺觅瞬间大脑一片空白。
“上官珺觅,你要敢死,我就敢陪!”
上官珺觅有点迷迷糊糊的,反应了一会,才明白他话里的承诺。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有点酸酸涩涩的,又有点甜甜蜜蜜的,有点委屈,又有点心疼,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被那人一点一点吻干。
“你会不会嫌弃我变丑了,头发都白了。”
“说什么傻话,觞妃娘娘,你不知道你美得让我想把你藏起来,不让别人多看一眼。”
念念听到额娘醒过来的消息,一路从翰林院飞奔而来。身后跟着一大票侍卫:“太子,你慢点!慢点!小心台阶!”
“娘!娘!娘!”
人还没到,惊喜的尖叫声早已传进乾清宫。上官和夏俞觞相视而笑:“你看你把他养得,没大没小,没规矩。”
“还不都是像他那‘忘情忘意’的爹。”
夏俞觞撇撇嘴。
完全顾不上什么规矩礼节,夏念推门而入,完全无视天佑朝的万岁爷,也不给夏俞觞行礼,直奔床上的上官珺觅:“娘,娘,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念念很担心你。。。。。。你不要丢下念念一个人。。。。。。”说着憋起小嘴,眼泪簌簌而下。自上官受伤之日,到现在,这个小娃每日跑到她窗前哭那么一会,把昏迷中的上官哭得六神无主。想睁开眼告诉他别担心,可是无论怎样也睁不开。还有夏俞觞,每日在她面前碎碎念念一大堆,她又困又乏,完全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总是会在要在沉沉睡去的时候,被他拉着手吵的睡不踏实。
“念念。。。。。。别哭,娘不会离开你的。”
夏俞觞看着哭作一团的娘俩,心里涌出一种别样的情绪:今后,定不再负这二人!
夏俞觞在心里暗暗发誓。
念念突然从上官身边跑过来:“父皇,你为何要忘记额娘,还让她受伤,我以后不理你了!”
夏俞觞赶紧把念念抱在怀里:“念念,父皇错了,父皇以后不敢了,父皇以后都听你额娘的话,再也不忘记她了,好不好。”
“拉钩!”
“好!拉钩盖印,一百年不许变!不!一千年!不!一万年!不!一亿年。。。。。。”
上官笑着看着地上的两个人。
此生,愿意为你们,守住幸福。
你离开了,我便去寻你。
你忘记了,我便让你重新记起。
你死去了,我便陪你一起。
不管以后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六十年,七十年,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一定不会先死去。
不管是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我不许你一生一世,我要许你生生世世。
不管是快乐也好,不快乐也好,富有也好,贫穷也好,只要是和你一起就好。
不管是命运也好,天意也好,为了和你在一起,我愿意逆天意,我愿意重新改写命运。
不管怎样,因为爱你,所以愿意为你背负一生一世的承诺。
上官珺觅,我愿意为你。
夏俞觞,我亦愿意为你。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抵得过流年
天庭上。冥悬镜前。
“烨帝,你说过,若他们历过这最后一劫,你便不再阻挠,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
尚音如释重负的探口气。夏俞觞和上官珺觅终于能够不再遗憾。可是为何自己还是觉得遗憾。
“烨帝,夏俞觞对上官珺觅忘情,却又再记起。为何他可以?为何你没有记起?是因为烨帝你爱得太浅了,是么。”
“是。阿音。都过去了。”
在他回答是的时候,其实尚音多希望他能否定,说什么都好,骗骗她也好。尚音在心里嘲笑自己的可怜。时至今日,还有什么好纠结的。过去的已经过去。
爱得不够深,所以遗忘了,就遗忘了。
那自己还在执着些什么呢。。。。。。
“我懂了。烨帝,我现在终于都放下了。我当日在玄雨寺,法号是望断。我想现在,我终于能够做到放下你了。我已想好,以后,要和风弄上仙,重新创造一个回忆,希望这份回忆是快乐的。烨帝,今日以后,我们就彻底无瓜葛。我再也不会来找你。”
烨帝呆滞半晌。终于还是淡淡的说出一个字:“好。”
二人转身向不同的方向走去。谁也没有回头。
只是,任那星星也好,月亮也好,都看得真切,两人脸上缓缓滑过的泪水。
已无力擦去。
那夜,满天星辰,都陷入了哀伤,多看一眼,好像都能掉下眼泪似的。
烨帝已被困扰多日。他答应尚音再不加阻挠,可是如今这对与错,烨帝现在俨然已经分不清楚。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于是烨帝来到圣水瑶池边见自己的父皇东瀛帝:
“父皇,请你告诉儿,是对还是错。玉儿他在人间历‘爱而不得’的劫难,已历过忘情劫,儿不想再阻止他,儿不想让他像我一样痛苦,父皇,你告诉我该怎么办。。。。。。”烨帝跪在东瀛帝面前,眼神里是纠结和迷茫。
“烨儿。父皇在这圣水瑶池待了几千年,终于想明白一些事情。是父皇错了。这情与爱本是七情六欲之根本,亲情友情爱情,乃人性之根源,神仙与凡人本无差别。何苦要用一场情劫将自己困锁千千年。父皇做错了,也将这错加诸在你身上。父皇错了。。。。。。这一切,就让玉儿来终结吧。天庭之大劫不日将至,助玉儿度过这一劫。”
“孩儿懂了。”
天禧十一年。
这日柳曳如同往日一般,走进怡红院。
花姐却在门口将其拦下:“哎哟,柳爷,等等,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柳曳一愣,停下来:“花姐,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是这样的,怡红院昨日新来一个新梦姑娘,想要住在那间房里,想和你买下来。”
“花姐,我不会卖的。”
“柳爷,你再考虑一下,新梦小姐愿意出一百两银子。这可是天价了。”花姐夸张的说着。
“花姐,我说不卖就是不卖了。管他什么的新梦旧梦的。。。。。。。等等,花姐,那位小姐叫什么?”柳曳的心里突然一激灵!
“是新梦小姐了。”
“姓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上去问她喽。”
“她在哪里?”
“如梦姑娘之前的房间里,也就是在你的房间里,她还说。。。。。。哎!哎!”
花槐话还没说完,柳曳已经向着房间飞奔而去,心里紧张的砰砰似要跳出来一般。
屋门并没有关。一个侧影,身穿鹅黄色衣裙,微微低着头在写些什么。
柳曳都忘记敲门,有点呆傻的,一步一步的走进来,走到那个身影旁边,站着,也不说话。
“想必,这位就是柳公子了。幸会。”
头也不抬,继续在纸上写字。柳曳没有答话,只是看着纸上的几行娟秀的小字,心跳得更快一些。
十一年生死不相闻,恨君怨君愁断肠,情难忘。
夜夜梦醒恍然如梦,念君思君苦缠心,意犹在。
怡红院中静坐,昨日种种仿昨日,今日卿卿胜今日。
恩仇并忘红尘,愿为新梦添柳,不知君心是否依旧?
此时,写字女子,已将笔搁置。正抬起头,看着柳曳。
纵然容颜不似往日,但那一双碧波般浓情的眸子,无数次的出现在梦中,是他无论如何也忘不了的!那是怎样一双灵动的眸子,让他在无数个夜晚辗转难眠,相思成灾。
“你一日不回来,我便等你一日;你一月不回来,我便等你一月;你一年不回来,我便等你一年。。。。。。我等了十一年,也做好了继续等下去的准备,你说,君心是否依旧。。。。。。”
两人终于紧紧相拥,眼里流出的泪,甜中泛着微微的酸涩。
天禧十一年,夏。
兵部尚书柳曳,迎娶农家女子,柳新梦。
那是多年来,柳府最热闹的一天,那亦是多年来,柳曳最开心的一天。
“柳兄不是对那如梦姑娘念念不忘,今日为何娶这柳新梦?”唐七一边喝着酒一边问到。
“呵呵。。。。。。梦里梦外,真亦假时假亦真,唐七兄,今日新梦,即昨日如梦,前尘往事交予前尘,以后,我们要重新来过。”柳曳喝多了,真的喝多了,是因为太开心喝多了。
前尘往事交予前尘。
恩仇并相忘。
天禧十二年。
觞妃娘娘诞下一女。取名夏爱觅。
同年,皇后娘娘于清修寺出家。
多年前,着一身翠绿衣衫,蹦蹦跳跳的手舞足蹈着的,那一只快乐的小蜻蜓,因遇夏俞觞,失了整颗心,连带着也逝去了所有的快乐。十四年,等到万念具枯,终于放下所有,遁入空门。
十四年来,也只有在自己这般的时候,那人才终于第一次踏入这坤宁宫。
烛影随风摆动,微微,看不清楚此刻的表情。
“俞觞哥哥,我不怨你。所有的,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所追寻的幸福,终究只是一场让自己心碎的残梦。我无力再等下去。我已经心灰意冷。”
夏俞觞的心除却内疚,还是会心痛不已。
“小蜻蜓,十四年,我负你所有情怀。因为愧疚,我总是逃避。我不敢踏进这坤宁宫,我不敢面对你忧伤的眼神,我也不敢给你期待。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我把所有都给了上官珺觅。所以今生,我注定负你。你的眼泪,让我愧疚,也让我心痛。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开心起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终于在这一刻,两人之间所有的恩恩怨怨都已不再,敞开心怀,把不敢说的话,一次说个明白。
“俞觞哥哥,为何执念于上官姐姐。你心里。。。。。。难道就不能留一点位置给小蜻蜓吗?一点点就好。我也无非是想走近你的心里。”一滴泪无声的滴落,掉在桌子上,摔成一个令人心伤的形状。小蜻蜓低着头,满脸哀伤。
“小蜻蜓,我。。。。。。一年前,珺觅受伤那次,我以为她会死,我把一切托付给唐七和柳曳,准备陪她一起去了。我对她不是执念,是生死相伴,她生,我生;她死,我亦死。这样,你让我还怎么能容得下别人。我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你不难过,我的心。。。。。。它装满了珺觅,再容不下其他人。。。。。。对不起,小蜻蜓,对不起。”
“既然如此,又为何要让我遇见你,又为何要让我爱上你,又为何要让我们成为夫妻?”
“小蜻蜓,你不该爱上我,你本该过得很快乐。”
“本该。。。。。。如果没有遇见你,我或许会得到幸福,但是我可能终其一生,也体味不到什么事真正的爱的感觉,它真的是让人遍体鳞伤。俞觞哥哥,我离开,是为我自己,希望你不要内疚。”
“我。。。。。。我怎么能。。。。。。小蜻蜓一定要这样吗?离开皇宫,换另一种生活,去外面散散心,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来就浪迹天涯。这样,不可以吗?”
一想到那样一个似蜻蜓一般活泼洒脱的身影,从此以后与青灯相伴,夏俞觞就觉得心里的悲伤一点点扩大。
小蜻蜓抬起眼眸,在微弱的烛光下,凄美的一笑:“俞觞哥哥,我想放下,一切,我真的。。。。。。累了。”
小蜻蜓一夜未眠。天明时分,一身素衣,只身前往清修寺。
那日清晨,夏俞觞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目送那一抹孤寂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晨雾中。心里忍不住一阵唏嘘。
生生世世都许给了上官珺觅,那么,欠小蜻蜓的,又该何时偿还?
回到方宁宫。看见百日的女儿一边冲自己吐泡泡,一边笑着。那一刻,所有的烦恼都退下心头。
上官珺觅抱着小觅觅,逗弄着。
就这样吧,生生世世许与你。欠下的,终有偿还的机会。
清修寺内,那个消瘦落寞的身影,从此真的日日与青灯相伴,无悲无喜,抚着佛珠,诵着经文。
只是寺里的尼姑,谁也不知,那新来的师妹——无殇,曾是这天圣国的皇后。
前尘往事,愿交予前尘。
哈萨国。
“怎样,唐七公子他。。。。。。是否成亲?”
“回公主,唐七公子尚未成亲?”
“身边可有别的女子?”
“回公主,没有。唐七公子他。。。。。。”
“他怎么了?”
“他昭告天下:今生不娶。”
“什么!?今生不娶。。。。。。今生不娶。。。。。。”
唐婉青默默的念着那四个字,今生不娶,今生不娶。哈哈,明明已经知道结果,为什么还固执的等了这么多年。
从那日分割峰岭下一别,已经十一年过去了。
唐婉青每年派人到天圣国打听唐七的状况。每年的状况都是一样:没有成亲。身边没有别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