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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龙飞轩眉笑道: “我遇见了:残心神君’伏百韬,‘毒手神医’, ‘六爪神鹰’裘仲达, ‘白骨扇,欧阳平,以及大师等五位当世武林的绝顶高手!”
“笑面如宋”达元和尚闻言问道:“岳老弟,你在何处遇到:白骨扇’欧阳平?”
宇文琪一旁接口笑道: “我们方才便是被这位身份虽高,名头虽大,但手段却太已卑鄙恶劣的‘白骨扇’欧阳平,无耻暗算,坠入湖水!”
“笑面如来”达元和尚极为震惊地,站起身来,急急阳: “宇文姑娘这等说法, ‘白骨扇,欧阳平竟是现在‘太湖’,尚未远去吗?”
宇文琪点头说道: “是否去远不知,但‘白骨扇,欧阳平如今尚在·太湖’,则系事实!大师何以发问,难道要找他?”
“笑面如来”达元和尚葺然屈指一弹,指风划空生啸,把岳龙飞擎在手中,凄唇欲饮的一只酒杯,弹成粉碎!
酒杯既碎,杯中美酒自然洒得满手满地,并立时腾起了一片火光!
岳龙飞大吃一惊,目注“笑面如来”达元和尚道:“达元大师,你既在酒中下毒,为何又碎杯示警?”
“笑面如来”达元和尚阴森森地一笑说道:“你们闯荡江湖,难道未曾听见过‘宁逢白骨,莫遇如来’之语尸
宇文琪摇头问道:“什么叫‘宁逢白骨,莫遇如来’?”
“笑面如来”达元和尚笑嘻喀地说道:“这意思就表示我,笑面如来’达元和尚,比:白骨扇’欧阳平,更要狠毒,更要阴扭,更要难缠!”
岳龙飞轩眉问道: “你是‘乾坤六恶’中人,既欲与我们为敌,应该彼此过招,却怎比一般江湖人物,更卑鄙地,暗在酒中下毒?”
“笑面如来”达元和尚是因为自己来此夺宝,虽把白云师太击毙,也已身带伤,又看出岳龙飞、宇文琪气宇不凡,武功造诣极高,更与白云师大相识,才在酒中下毒.想把对方毒死!但如今听岳龙飞发问之下,却言不衷地怪笑几声答道: “成则为王,败则为寇,什么叫卑鄙龌龊?什么叫磊落光明?我认为于其和你们动手较功,到不如用毒酒下手,来得省时省事!”
宇文琪“哼”了一声,目中神光如电地,凝注“笑面如宋”达元和尚说道:“你既然这等想法,为何又中途变计?自把凶谋败露!”
“笑面如来”达元和尚哈哈大笑说道:“因为我与‘白骨扇’欧阳平,是不共戴天的生死大敌,听出你们也曾与他结仇,就看在这点分上,才擞动慈悲,使你们逃过误服毒酒,入口断肠之厄!”
话音刚了,僧袍立飘,电掣似的闪出了这“白云庵”改称“揽翠小筑”的三间茅屋以外!
岳龙飞宇文琪跟踪追出,却见“笑面如来”达元和尚独自驾着一叶扁舟,业已荡出三丈, 向他们怪笑说道:“我亟于追寻‘白骨扇’欧阳平,与他生死一搏,以偿南来之愿!这座‘揽翠小筑’,就送给你们了吧!”
边说边行,船飞如箭.等岳龙飞、宇文琪把话听完,已自看不见“笑面如来”达元和尚连人带船的半点踪影!
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即以名震当今:乾坤六恶’而论,虽然均是些胸襟狭隘,手段毒辣,武功高明穷凶恶极之辈,但优劣上下,仍有不同, ‘迫魂学究’尤南豹,:蛇妪’吴菊二人,尚未见过, ‘白骨扇’欧阳平及‘笑面如来’达元和尚,则不仅比不上‘毒手神医’周白眉,甚至不如那甘与清廷鹰犬为伍的‘六爪神鹰’裘仲达!”
宇文琪笑道: “龙哥哥,不要大兴感慨,如今我们身上又冷,腹中又饿,惟一的一条小船,又桩‘笑面如来’达元和尚驾走,困在这四面是水的沙洲之上.怎么办呢?”
岳龙飞失笑说道: “我们还是先把衣服烘干换好,等天明以后,再作道理
宇文琪走人茅屋,在炭火之上,反覆烘衣。
岳龙飞则看着炉边酒菜,馋涎欲滴,但因适才几乎误饮毒酒,人口断肠,如今哪里还敢再复尝试?
宇文琪一面烘火,一面叹道: “龙哥哥,江湖之中,委实步步危机,处处荆棘,你方才毫无戒意,万一滴酒人喉,岂不把盖世英雄,化作南柯一梦?”
岳龙飞想起适才之事,确颇心惊,不由暗自周身毛孔之中.沁出冷汗!
就在两人事后检讨,暗觉心惊之际,突然听得湖面之上,又传来小舟破浪之声,并有个粗豪口音叫道: “白云师太可在庵内?”
宇文琪秀屑微蹙,向岳龙飞低声说道: “龙哥哥,事情太怪,这‘翠沙堆白云庵’,一向幽静异常,如今怎会接连不断地,招来武林人物厂
岳龙飞见宇文琪身上穿的,是件僧衣,遂微笑道:
“琪妹,你既穿尼衣,大可冒充自云师大,坐在暗处,岂非便能探出为何武林人物纷纷麇集之意!”
宇文琪好奇心起,含笑点头,并以“传音人密”功力,向湖面上,低“哼”一声,示意对方人内叙话!
岳龙飞则把炭火移开,身形藏好,使岳龙飞所坐之处,光线甚为黑暗!
这时,茅屋以外,已起足声,岳龙飞藏身暗阴,闪目榆窥,只见有位身材高大的灰衣老人,双掌护胸,神情慎重地,缓步走入室内。
这灰衣老人,目光如电,貌相阴鸷异常,两眉心部位,并长着一粒蚕豆大小的赤红肉瘤,看去极为惹人注目!
岳龙飞从对方这颗在两眉之间的赤红肉瘤上,忽然悟出来人正是纵横江浙皖赣一带的独行巨盗“独角苍虬”冯景伯!
此人心狠手黑,武功不弱,更复刁狡异常,故而“独角苍虬”冯景伯七字,到也在扛南的绿林道中,叫得极响!
“独角苍虬”冯景伯似对这“白云庵主”白云师太,颇为畏惧,剐踏进庵门,便即止步,向身着缁衣,坐在屋角暗影中的宇文琪.一抱双拳,含笑说道: “白云师太,请怒冯景伯冒昧干谒,夜闯宝庵之罪!”
宇文琪心性灵巧,也知“独角苍虬”冯景伯之名,井对方语气之中,听出冯景伯与业已圆寂的庵中住持白云师太.可能尚未相识,遂压低喉音,使语声异常低沉地,冷哼说道: “冯朋友不必过谦,你夤夜来我:白云庵’中,用意何在?”
“独角苍虬”冯景伯的一双手掌,除了抱拳施礼之外,始终交叉护在身前,闻言怪笑几声说道: ·白云师太,明人之前,不必再说暗话,冯景伯闻得武林环宝‘紫府奇书’天地人三卷中的‘人卷’,落在师太手中,特来求借一阅!”
这几句话儿,听得岳龙飞,宇文琪全自大吃一惊!
原来,百余年前,有位旷代奇侠“紫府真人”,因毕生从未收徒,遂在功行圆满,即将成道之前,以毕生心血,著了一部“紫府奇书”,书分天地人三卷,其中记载各种绝世武功的参研修练之法,但仅得一卷,却并无大益,必须三卷合参,方可尽得精微,成为举世无敌的出群高手!
如今听了“独角苍虬”冯景伯之言,方知“紫府奇书”其中的“人卷”竟落在白云师太手中,怪不得这一向清静的“白云庵”中,一再出现武林人物!
“独角苍虬”冯景伯见对方久未答话,逐又复怪笑说道: “师太不必惊讶,这桩秘密,并不仅冯景伯一人知晓,大约在今夜天明之前,便有绝世强手赶到!”
宇文琪微吃一惊,发话问道:“是谁?”
“独角苍虬”冯景伯道:“是‘天外双残’中的‘七指残人’沙勃!”
岳龙飞闻言,不禁暗笑自己近日以来机缘凑巧,连遇高人,不论走到何处,均会遇上“天外双残” “乾坤六恶”之中人物!
“独角苍虬”冯景伯见宇文琪默然不语,以为对方闻得“七指残人”沙勃之名,心性怯惧,遂又狞笑说道:“师太虽然未见得把我‘独角苍虬,冯景伯名头艺业,看在眼中,但应自知绝非‘七指残人,沙勃的‘两仪掌力’之敌,于其等待凶残无比的:七指残人’抄勃赶来,在他手下,惨遭劫敷,何不先把‘紫府奇书’的:人卷’,交与冯景伯?常言道得好: ‘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奇书既已不在师太手中, ‘七指残人’沙勃自然不会对师太逞凶,让他海角天涯地,找我便了!”
岳龙飞自幼便蒙他恩师’日月神幡”朱大侠朱心波悉心调教,除内功习炼为时过短,尚欠火候,无法勉强,其余掌掌剑法,软硬轻功,几已不在“天外双残””乾坤六恶”名惊当世的绝顶魔头以下,故而“独角苍虬”冯景伯发话之间,他便似乎已听出有身怀出奇轻功之人,悄然登岸来到了“白云魔”外!
果然“独角苍虬”冯景伯的语音才了,“白云庵”外,立即起了一阵宛苦狼嗥.惊人心魂的震天厉笑!
夜色既深,万籁俱寝,遵显得这阵狼啤笑声,分外惊人,把位横行扛湖江浙皖赣一带的独行大盗“独角苍虬”冯景伯,听得双眉紧皱,面如土色!
包括岳龙飞,宇文琪在内,全都知道这阵慑人厉笑,正是与“残心神君”伏百韬合称“天外双残”的“七指残人”沙勃所发!
“白云庵”外,大摇大摆地走进一个面容瘦削的葛衣老人,这老人左掌以上的拇指,无名指,及小指,不知被甚利物削掉,只剩下食、中二指!
“独角苍虬”冯景伯一见来者果是“七指残人”沙勃,知道此人凶残狠辣无比,不禁往后连退两步!
“七指残人”沙勃竖起了那只仅剩二指的半秃手掌,目光宛如森森冷电地,凝注“独角苍虬”冯景伯,缓缓问道: “你就是横行江浙皖赣一带的‘独角苍虬’冯景伯吗?”
“独角苍虬”冯景伯戒心十足,双掌凝功.防御对方突作袭击,一面含笑点头说道:“在下正是冯景伯,尊驾可是名震天下的:七指残人’沙朋友?”
“七指残人”沙勃冷笑一声说道: “沙勃‘七指残人’四宇,是名副其实, ‘名震天下’之语,却有点愧不敢当!冯朋友此来,也是为了那卷:紫府奇书’吗?”
“独角苍虬”冯景伯觉得对方于“七指残人”沙勃的这项问题很难答覆,一个措词不当,可能立肇杀身大祸!
“七指残人”沙勃因对方沉吟未答,不禁目中杀气更浓地厉声说道:“冯景伯,你也是扛湖人物,怎的这般微有骨头?是则是,非则非,快给老夫一个答覆?”
“独角苍虬”冯景伯被逼得无可奈何,只好含笑说道:“慷,紫府奇书“那等罕世秘芨,凡属武林人物,谁会不梦寐思之,视如瑰宝?”
“七指残人”沙勃面容忽冷,眼光也变得更为深沉,凝视“独角苍虬”冯景伯,阴森森地笑了一笑问道:“你凭什么资格,想来夺取这件武林瑰宝?”
“独角苍虬”冯景伯本想答以“凭的是一身艺业”,但深知倘若如此答话奇Qīsūu。сom书?定将与“七指残人”沙勃,立起生死之争,而自己又复必然要占八成败面,甚至死在他的“两仪掌力”之下!
就在“独角苍虬”冯景伯答既不敢,不答又无法下台的尴尬已极之际,屋角灯光大亮,并有人发出一阵银铃的爽脆朗笑!
’七指残人”沙勃,与“独角苍虬”冯景伯大惊看去,只见坐在屋角蒲团以上,身着缁衣之人,哪里是什么年已半百有余的“白云师太”?竟是一位容光绝世的妙龄少女!
原来宇文琪见有关秘密,既已听得清清楚楚,遂忽动灵机,要想在“天外双残”, “乾坤六恶”这些绝世魔头之间,执起风波,让他们互相残杀,自消实力!
”七指残人”沙勃与“独角苍虬”冯景伯,见屋中坐的并非白云师太,自然大为惊愕,“七指残人”沙勃蹙眉问道:“女娃儿昼谁?你这样发笑则甚?”
宇文琪冷笑说道: “我好笑你们一个是名列‘天外双残’的绝世凶人,一个是横行江南的绿林巨寇,早巳落于别人之后,却仍懵然不知地,只顾在此絮絮叨叨,鸡争狗斗!”
“七指残人”沙勃双眉一剔,讶然问道:”我们落了谁的后手?”
宇文琪遭: “白云师太圆寂已有半月之久,在:独角苍虬’冯朋友来此的半个时辰以前,我们看见‘乾坤六恶’中的‘笑面如来’达元和尚,满怀高兴,笑嘻喀地驾舟离去!
“独角苍虬”冯景伯心思极细,因从宇文琪语气之中,听出这“白云庵”内,不止一人.遂向宇文琪问道: “你既口称‘我们’,定然还有同伴,快快说出,你的同伴是谁?”
右室之中,突然一声朗笑答道:“是我
冯景伯偏头看去,瞥见虽然身披憎袍,仍掩不住他玉树临风般英俊丰神的岳龙飞,在右室之中,当门而立!
“七指残人”沙勃此时心中不免惊疑交集!
惊的是这荚俊少年,年岁轻轻,能有多高功力?怎会藏在隔室之中,能使自己毫无所觉?
疑的则是不信“乾坤六恶”中的“笑面如来”达元和尚,竟抢在自己之先,得手离去1
宇文琪何等聪明?从“七指残人”沙勃的眼神之内,看遣他心中所思,遂又复含笑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