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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当对她恢复记忆有所帮助。不过……既是刻意选择遗忘,那一定是对她而言,非常残忍的记忆,你又何必一定要她想起呢?何不顺其自然,岂不更好?”说罢便向问外走去。
南宫晔一怔,云先生说的这番话不无道理。若是忘记过去能使她变得快乐起来,也许对她而言,是件好事。但不论如何,这一切他都不会擅自替她做决定,若是陌儿想要找回自己失去的记忆,那他只会尽全力帮她。定定的望着她安详沉睡的面容,陌儿,究竟是何等悲痛,竟然令她痛到选择了遗忘记忆?
云先生出去后没过多久,如陌再次醒来。她微微侧头,望着南宫晔,面带疑惑,问道:“我方才……怎么了?”她只记得她在努力地记起一些事情,然后生了什么,她一点意识也没有。
南宫晔轻柔的为她拂去滑落眼前的一缕丝,微笑着柔声道:“没事,你只是累了,所以睡了会儿。”
如陌轻轻的点头。望向眼前不但长得很好看而且很温柔的男子,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兴趣。灵动的双眸转了转,出口的嗓音,不再沙哑,也不复从前的清冷,而是清甜悦耳之声,清丽而纯粹。道:“我记得你方才唤我陌儿,这也是我的名字吗?为什么我有两个名字?还有啊,你还没告诉我,你是谁呢?你叫什么名字?”
南宫晔望着她那认真的表情,笑着道:“是的,陌儿是你的另一个名字,而一个人有两个名字,一点也不奇怪。至于我……”他突然住了口,他要跟她说,他是谁呢?他曾经伤害她那样深,他的名字,她会记得吗?会引起她的情绪波动吗?
他努力地想要将面上的僵硬笑容,变得自然,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心底狂涌而出的悲哀。”我,是一个想要永远守护着你的人,你可愿……为我起一个名字?”
如陌望着他哀伤的笑容,感受着他真是涌动的情意。永远守护,多么沉重的感情,她记得哥哥好像也说过要永远守护她,可是他与哥哥给她的感觉却完全不同。眼前的男子,笑容掩盖下的悲伤,让人感觉很心疼。他还让她帮他起名字,为什么让她给起呢?他原来没有名字吗?既然他说要守护她,那她就帮他起一个好了。眸光转了几转,灵动异常,却始终都不曾离开过他的脸。那张脸孔,真的……很熟悉,突然,一个字在脑海中闪现,她不禁脱口而出,道:“晔。”
南宫晔身子一震,不敢相信的望着她。
她……竟然叫出了他的名字。
见她面上也有着疑惑的神色,他的心,一点,一点,被抽紧,疼痛无边。即使是失去了记忆,竟然还能再潜意识里叫出他的名字,是因为他带给她的伤害,太深,还是因为她对他的情,太重?
如陌自己也愣了,晔……这个字仿佛在心里念了无数遍,似乎本就是他的名字一般,如同他的人,给她的熟悉感,一样的强烈。便道:“叫你晔,好不好?”
南宫晔握住她的手,重重的点头,轻颤着声音,道:“好,好……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就在这时,云芊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见到如陌望过来的目光,她微微一怔,这世上,竟会有如此明亮而又纯净的眼神?!昏迷中的她已经很美了,但醒来的她却仿佛突然之间被注入了灵魂,令人移不开双目。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得到南公子如此深情吧。
她缓缓走了过去,冲她温和一笑,正欲打招呼,却现不知该如何去称呼她,既然他们是夫妻,在她面前还称呼姑娘似乎不大合适。想了想,释然一笑,对南宫晔道:“南公子,南夫人安然无恙的醒来,这回你总算可以放心了吧。夫人初醒,不适合用偏硬的食物,所以云芊特意为夫人准备了粥,公子先喂夫人用了吧。”
夫人?如陌望向南宫晔,圆瞪的双目,尽是惊诧与疑问的神色,道:“晔,她为什么叫我……夫人?难道,我已经成亲了吗?我的夫君……是谁?”
南宫晔正欲扶她起来时,听她如此问,身子僵了一僵,还未应声,便听云芊笑着道:“夫人的夫君就是南公子啊,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夫人已经昏迷了四日,南公子一直守在夫人床前,四日来,一刻都未曾合眼,可见南公子对夫人情之深,实在令人感动。”
南宫晔将如陌稍稍扶起一些,自己坐到她身后,让她的身子半倚靠着他。单臂轻轻的将她环住,动作异常轻柔,生怕牵到了她的伤口。伸出另一只手接过云芊递过来的粥,轻轻的吹着。
如陌很自然的倚着身后的坚实臂膀,没有半点不适,因云芊的话而回头去看他,目光在他俊美绝伦的面容之上细细的打量。原来他,是她的夫君啊!怪不得他对她那么温柔,看她的眼神那么深情,还说要永远守护她。怪不得她会觉得他很熟悉,会因为他的哀伤而心疼。可是他为什么会哀伤呢?因为她醒来之后把他给忘了吗?
这位云芊姑娘说他守着她四日未合眼,她这才注意到,他眼中布满了红血丝,神情之中掩饰不住的疲惫,他如此待她,而她却忘记了他,难怪他会伤心。
抬手抚上他瘦削的脸庞,满含愧意道:“晔,她说的是真的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要忘记你。你别怪我,好不好?”
南宫晔身子一颤,手中之碗差点脱离了指尖,滚烫的粥,溅了几滴在手心,灼痛的却是他的心。对上她清澈的眸子,他出口的声音,带着悲伤和悔痛,道:“陌儿,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从始至终,一直都是我对不起你。此生,无论我为你做什么,都无法偿还我对你的亏欠,我不敢奢求什么,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守护你的机会,就已经心满意足。”
他眼中的痛,那样深,深到令她感同身受,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如果是,那她原谅他,是不是他就不会再痛了?纤细的指尖,轻轻摩擦着他面上的肌肤,道:“只要你以后一直疼爱我,就像爹爹对娘亲那般。那不管你以前做错了什么事,我都原谅你。”
她眸光晶亮,是对未来充满美好的期盼。
他心中一痛,原谅?真的可以吗?她的原谅,他……不敢奢求。环着她的手臂稍微紧了紧,将脸贴上她的,轻轻闭上双目,感受着深刻的痛意在心中肆意的蔓延。
云芊看见这一幕,也被感染,想劝他们,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便默默转身,走了出去,将这空间,留给他夫妻二人。
如陌沉默了片刻,突然转眸笑道:“晔,我饿了。你喂我喝粥好不好?”
南宫晔身子一僵,立刻睁开双眼,暗暗懊恼,他竟然给忘了。歉意的笑了笑,用勺子舀了粥,放到唇边轻轻吹了吹,才送进她口中。
清粥入口,香滑清润。她每喝一口,便转头望他一眼,笑得很甜。这个温柔而深情的男子,真的是她的夫君吗?
………【第一百零六章】………
喂她用完粥,过了半个时辰,云芊端来两碗药后离去。
如陌皱了眉,闻着那药的味道,就知道一定很苦了,而且,还是两碗!”晔……”
“嗯?怎么了?”南宫晔见她望瞭望那两个药碗,再看向他时,苦着一张脸,面上的表情可怜兮兮,猜她定是以为两碗药都是她的。
记得在辰王府的时候,很苦的药,她却毫不犹豫的一口饮尽,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那时候,他以为她不怕苦,原来不是不怕,而是那点苦对那样的她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而此刻,只有儿时记忆的她,才是她的真性情。这样的她,很真实,很可爱。可惜这里没有蜜饯,他该怎么哄她将这药服下去呢?
带着宠溺的表情,他笑得异常温柔,软语相哄:“陌儿乖,服了药,你的身子才能康复。若是怕苦,那我陪你喝,好不好?”说罢便端起自己那碗药,先一口饮光,然后笑望着她,道:“你看,我喝完了,一点都不苦。”
如陌半信半疑的望着他,药怎么可能不苦呢?可是看他连眉头都没皱过。不对啊,她的药,为什么他给喝了,就算为了哄她,也不必一碗全喝光吧。莫非那本就是给他的药,他同她一样也受伤了?想到这也就问了出来:“晔,你也受伤了,对不对?”
南宫晔一怔,想不到她的心思如此细腻而敏感,听着她语气之中的担忧,连忙笑道,一脸轻松道:“我只有一点小伤,不碍事的。来,乖,喝药。”他端起她的药自己先抿了一口,微微一愣,她的药,竟然真的不算苦,因为苦味被一种甘甜的味道化去了许多,看来是云芊姑娘有心了。
用前所未有的耐心,哄着她服了药,然后打来水,用湿润的白绢轻柔的擦拭着她眉眼及唇角,动作细致温柔,神情极为认真,仿佛当下所做之事,至为神圣。
那每一次弯腰或是手拧白绢的动作,皆优雅而完美,娴熟的仿佛已被他做过无数遍,可他却又不似是会伺候他人之人,想必她昏迷的这几日,他都是这般细心照料她的。
如陌不自觉地以手覆上他的手背,南宫晔温柔笑问:“陌儿,怎么,是不是我动作笨拙,让你感觉到有哪里不适?”
如陌轻轻摇头,抿了抿唇,低下的眸,又忽然抬起,才开口问道:“晔,你,对谁都这样……温柔体贴吗?”
听着她语气之中不易觉察的淡淡酸意,南宫晔怔了怔,继而一笑,反手握住她柔若无骨的手,没有立即应声,只是定定的锁住她微带希冀的双眸,许久,神色真挚,柔声之中不容忽视的坚定,道:“我的温柔,我所有的爱,此生,独予你一人。”
力量,透过手心传递,柔情,在目光相接处丝丝缠绕,缭绕心间,浇灌了绝美面庞上开放的无比幸福的笑容之花,璀璨夺目。甜美的容颜,清澈的眸子,往日的苍凉与伤痛,随着遗失的记忆而淡去,只呈现出因眼前男子而对未来产生的无限向往。
“晔……你真好。”微微支起身子,一个轻吻便落到了他的面颊,令他怔愣住,半响失去反应。手抚摸着她亲吻过的痕迹,柔软的触感扔在心间蔓延,突如其来的巨大幸福令他双眼干涩,不知道这种幸福还能持续多久?
一日,十日,或者再久一点?
无论多久,即便是只有这么短暂的片刻,对于不敢有任何奢望的他而言,已是弥足珍贵,他只想好好珍惜,这用生命所换来的与她相处的每一刻。
如陌亲了他之后,冲他眨了眨眼,目中有皎洁之色。虽然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但是潜在的意识令她明白许多常理,并且记得七岁以前的许多事情,只是不够具体而已。
南宫晔将她的身子放平,替她掖好被,抚了抚她光洁的额角,柔声道:“睡吧。”
“你不睡吗?为了照顾我,你好几天没合眼,一定累坏了吧?你也上来睡。”她依稀明白,夫妻是要同塌而眠。说罢,身子动了动,想往里挪,却被他阻止了。
南宫晔笑着道:“别动,小心牵动伤口……等你睡着了,我再睡。快闭上眼,乖。”他的声音磁性的低沉,语气温柔的似能滴出水来,蛊惑着她的心,令她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因着服下的药有安神之用,不到片刻便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南宫晔早已是疲惫之极,这几日一直是靠着顽强的意志强撑,如今,她既已安然无恙,他心神一松,狂涌而来的疲倦满天席卷,但他却不舍得合眼。能守在她的身边,望着她熟睡中依然翘起的唇角,这种感觉,真的很幸福。然而,就是因为太过幸福,反而令他有些害怕,害怕幸福消失的一刻,绝望会更加深重。
一夜好梦。清晨的第一缕光自窗口照了进来,驱走了无边的黑暗,带给人,无限希冀。
如陌醒来时,觉这并不宽敞的床上只有她一人,看不见他,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慌张。当下疑惑的四处张望,最后目光落在床前冷硬的地面。
一张不算平的木板之上,棉被紧紧裹住的身子,露出了半边的肩膀,消瘦的令人心疼。他为什么要睡地上呢?他不是她的夫君吗?
望着他消瘦的脸庞,经过了一夜的休息,疲倦仍未淡去。眉间轻锁,纵使是睡梦之中,那股化不去的哀伤依然存在。她忽然好想知道以前究竟生了什么事?他何以如此悲绝,仿佛他的人生再也看不到希望。
他不是爱她吗?为什么有她陪在他的身边,他却仍然无法快乐起来?
撑起身子坐起,腹部传来的痛感令她皱了眉,无数的疑问在脑海中浮现。她的伤从何而来?他们此刻所待之处,又是哪里?打量了四周,这间屋子,她一点也不熟悉。
记忆中疼爱她的爹爹,娘亲,还有哥哥,又在何处,为何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