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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皇妃复仇记:乱世倾城-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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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姑正在为未亡人守寡。”我幽幽地道。
  他的眸里闪过一丝失落,淡淡道:“我知道。我只是……想带你出去玩玩。”
  我僵住了。这样软化的他,是战场上指挥三军的他吗?刹那间,他恍惚又变回了那名叫墨的神医。
  他耸耸肩。“你好像并不快乐。”微微一笑,又道:“有时候,忘我是一种解脱的方法。”
  我再次愣住了。他看我竟看得如此透彻。
  心里狠狠的挣扎着。我该随他出去吗?可是,他是仇人之子……
  可是,心底里深深的相信了他的那句话。解放一下,未尝不是好事。
  “我替你向太医院院正请假了。”他的笑容越发诡异起来。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先斩后奏?
  颓然一笑:“好了,服了你了。”
  他笑得像个孩子。“明天晚上,我来找你。”
  暧昧的话从他口中吐出来,竟也没有尴尬之意。是因为那暖煦的笑容吗?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我轻轻叹了一口气。我这样做,对吗?
  也许,我无论改变了多少,心底渴望温暖自由的欲望从来都未变。
  岁月不回头的老去,世道无情的摧残着人心,但,也许,最原始的人性――善性,一直未变。
  —————
  我呆呆望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匆匆煮好药让一个掌药拿去昭阳殿,我出了药库,来到了司药房的小院子里。
  若是在手膳或晚膳时分,这里会有司药房各职的女官聚集,不过现在时辰尚早,院子里空无一人。
  毕竟是皇家的地方,没有奇花异草,但也不乏各类花卉。
  我看主傲然耸立的梧桐树,恍惚之间,又看见了一年前那不堪的回忆。
  那时,梧桐花开,而今,已达垂暮之年。
  梧桐树总是给人寂寞的感觉的吗?为什么,明明是炎炎夏日,却有“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之感……
  我伸手接十社一片翠绿的梧桐叶。可怜那叶子,还未老去,已被遗弃。
  轻轻拈住叶子,放到唇边,我悠悠吹了起来。
  已经很久没有吹奏过了,上一次应该是夜朗教授以音入武之时吧。那次吹的还是玉箫。
  原是一曲《浮灯梦影》,却是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有多少年没有用叶子来吹奏了?也快十年了罢。
  听着音不成音的《浮灯梦影》,莫名其妙的没有半丝反感,反而是……更陶醉了。
  不成曲调,却有发自心底的情,仿佛勾动了心底最深的那根弦。
  这就是所谓的“心音”吗?让自己的心去奏乐,忘却手的存在,忘却武功,忘却自我……
  无翻江倒海之力,无脱胎换骨之神,这就是夜朗所说,最纯最真的音乐吗?
  乐声蓦地停下。哀伤的余音环绕,久久不散。
  啸啸风声、沙沙叶声仿佛伴着那回音,奏起了绝望的一曲。
  没有彻骨的仇恨,只有淡淡的哀伤。
  那时“走火入魔”,夜朗说,我的心,充满了挥之不去的仇恨……
  是否,当仇伤释然淡化,奏出的音乐才会纯粹?
  当初不明白夜朗的初衷,原来,他是想让我,解放自己……
  佛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阴炽苦……
  事实上,最苦的,还是仇恨,挥之不去的仇恨。
  在绝望中打了一个转,学会了释放自己,不再以仇恨为生命的主干,将复仇变为仅仅生命中的一件事,这才是解脱了吧……
  “梦姑。”只听一人唤道。却是莫妄。
  我轻轻抛下了梧桐叶,任它随风飞舞,背对他问:“我要你做的事都做好了吗?”
  他没有回答,却是问:“为什么抛了那片叶子?那是我听过最好的乐器。”
  我轻轻一笑,不知是在嘲笑他的无知,还是在嘲笑世人的无知。“心中有乐,什么都是乐器;心中无乐,再好的乐器,都只是废物。”
  他没有接茬,而是转移了话题:“五十条木桩,五十块栝楼叶,请梦姑清点。”
  这么快便办好了?我大吃一惊,连忙回头,只见一车木桩,一篮叶子,木桩一层十条,五层共五十条,整整齐齐的列着,厘毫不差。叶子我没有去数,只是看见那心形的栝楼叶,我呆了呆。
  心形的叶子,仿佛是在向我诉说一个故事……
  “傻子。”我看着他红肿的双手,泛着血丝的手指头,藏得多深也逃不过我的眼睛。“我又没有说要这么快弄好,人是应该疼惜自己的。”
  若说没有歉疚,那一定是假的。毕竟,是我随口说说的一句话,把他弄的如此样儿……
  “梦姑真是一个善良之人。”莫妄不自然地把手收进袖子里。
  我勾勾唇角,善良么?这两个字,仿佛是离我最远的两个字……
  也许,用这两个字来形容九年前的我,是最恰当不过的。可是,在岁月的洗礼下,经历家破人亡、宫闱权谋,善良二字已成为一种讽刺,是对我来说最大的讽刺。
  “宫闱之中,有孰善良?莫太医莫要说出这等纯洁之词,会被这宫墙污染的。”我轻轻地道,似是说予他听,又似是说予自己听。
  他把木桩抬进了药库。“辗转为泥终成尘,只有香如故!”
  瞧见他迂腐的样子,我本想笑,却是怎样也笑不出。一句话,打进了我的心坎里。
  就算沦落了,心,依旧是真善如昔么……

  大更3 红豆思

  一日悄悄的溜走了,七月初七的夕阳初降,我伫立司药房中,收拾着瓦锅药勺。
  莫妄被调往了太医院值夜,药库里空无一人,一片寂静,竟有孤单之感。
  看着红霞在空中漫开,我的心竟也开始忐忑:梓墨……他当真会来么?
  刚把颜贵妃的安胎药的方子叠好,我便听见了一阵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我不自觉的回头,一看,竟有少许失落。
  面前那人,不是梓墨,而是莫妄。
  我一挑眉毛:“你不是在太医院值夜吗?”不知为何,我对他仿佛有一种天生的抗拒,不愿去靠近,抑或……害怕去靠近。恍惚之间,他会让我想起那个拥有相似背影的温柔男子――那个我不杀却因我而死的“伯仁”。
  “七夕快乐。”他没有被我的冷漠击退,反而兴致勃勃的道。
  “你也是。”我由衷地说了一句。没有相守之人,七夕于我来说又有何意义?不过徒增伤感而已。
  他却苦涩一笑。“没有与之相守的人,七夕又算得上什么?”
  他心中所想,居然与我一模一样。我淡淡一笑:“你道我快乐吗?”
  他侧头凝思,须臾道:“梦姑值得快乐。”
  我嫣然一笑,妩媚妖娆,更多的却是哀愁。指指发间的小白花,我轻轻道:“亡夫因我而死,良心如何得安?”
  他不语,轻轻走到我跟前,从怀中掏出了一串手镯。
  我呆住了。“这是……?”
  他又暖煦的笑了,小心翼翼的拉起我的左手。
  他的手如他的微笑般和暖,因长期为医而起了薄茧的手指透着老成的沧桑之感。
  只见他轻轻为我系上了手镯,我低头一看,竟是一串红豆手镯。
  以薄线穿成的红豆串,有如最深的情感,又如最深的愁伤,刻在了我的手上,烙在了我的心头。
  红豆,又名相思豆,箇中意义,有谁不知?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这礼太重,梦姑受不起。”我垂下羽睫,轻轻道。“你不是有相思之人么?这红豆手镯,该当送送予他人。”
  他放下了我的手,却轻轻板过我的头,让我正视着他。
  那双眼睛里洗去了平日的憨直,被沧桑的成熟取代。
  半晌,他才微微一笑道:“梦姑误会了,七夕时没有配偶的女子都要戴上红豆手镯,这是梓国的习俗。”
  我松了一口气。原来……原来疋是“单身”女子的习俗。“我初来梓国,还不知有如此习俗,谢谢你。”
  他笑了,眸中变回了原来的和煦。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盼你早日可与佳人共渡七夕。”
  他不语,定定的看着我。他的眸子空洞洞的,仿佛想告诉我什么,却是欲“言”又止。
  这时,“哒哒哒”的脚步声划破寂静。
  “下官先回太医院去了。”莫妄说罢,一揖离去。
  莫妄退到门边之时,一人擦肩而过,进了药库。
  我嫣然一笑:“你来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恍似等了半生。
  等的是什么?我不禁问自己。是他的温暖?是他的鲜血?抑或,等的……只是一个人?
  刚要走出药库的人影一僵,快步走了出去。
  梓墨捕捉了我望向库门的目光,只是微笑道:“走吧,灯会开始了。”
  我浅一笑,点点头,随他走了出去。
  夕阳已落,只余淡淡残晖挂在天边。微弱的光线来,梓墨俊秀的面孔上添了一分神秘,衬着月白色的长袍和手中的象牙骨折扇,书生的儒雅之气尽显。
  以前总以为夜朗已将白袍的气质发挥得淋漓尽致,可现在才发觉,眼前这人,的能真正的把白色的优雅和风情发挥出来。
  “怎么了?”见我盯着他,梓墨调侃的道。“对本太子动心了吗?”
  我扭下社头,微嗔:“讨厌。”
  梓墨和夜朗在调侃女子这方面也有共通之处,只是梓墨的调侃给人的温暖和亲切感要来得多。
  就在魂游九天之际,梓墨忽地一把牵起我的右手。
  我大窘,呆呆的望着他,脸上都快烫焦了。
  “你懂轻功吗?”却听他轻声问道。“我们越墙溜出宫去。”
  “溜出去?”我一愣。他是太子,难道不能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出去吗。
  他腼腆的笑笑。“要不是溜出去,父皇的那些暗卫又会紧跟着我不放的了。”
  原来如此。我哈哈一笑,真是有趣,有暗卫保护是一般百姓三世都未必修得来使福气,他却避而远之。
  “你确定你的内伤好了吗?”我反手抓着他的手腕,把起脉来。
  但见他脉象平稳有力,竟不像受过内伤!
  看见我惊愕的样子,梓墨只是微微一笑:“丫头,别忘了我也是医者呢。”
  我的惊疑却没有因为他这句话而平息。以他受伤的程度来看,即便是娘亲治疗,也要至小半月,可他,却在短短的时间入恢复了原状……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枉我自诩医武双全,怎料两样都远远不及眼前男子。
  “走罢。”梓墨说罢,拉起我的手,身子已是凌空。
  我提气一跃,和他并肩而行。
  他的轻功要比我的高出许多,他携着我的手,助我腾空凌跃,像鸟儿一般翱翔。
  一跃跨越了宫墙,他才牵着我的手下来。
  落到了地上,我便轻轻挣脱了他的手。他明煦的褐眸里闪过一抹失落,但眨眼间已变回原样。
  “太子殿下给了梦姑轻功的新体验呢。”我浅浅一笑道。
  梓墨轻轻一笑:“那本太子真是荣幸呢。”
  我理理衣裙,道:“走罢。”
  七夕是梓国最重要的节日之一,民间的庆典很是丰富。
  熙攘的大街上挂满了五彩缤纷的花灯,路边摆着各售卖各类饰品的小摊档。人来人往的大道上,不难见到手牵手的男女一同拣选饰物。
  “热闹吗?”梓墨耳语道,说话时一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中,惹起一阵酥麻。
  “太――”我才刚开口,便被捂住了嘴。
  “叫我墨。”他焦急地道。“我们是溜出来的。”
  “……小子,能不能别向我呼气啊?”那个“墨”字我终是没有唤出口;那个字是属于那个治我眼睛的神医的,不是梓国的太子。
  听见如此别扭的称呼,他只是浅一笑,拉了我到一旁的摊子前:“看看吧,喜欢的我就送给你。”
  我抬眸看着他,那双褐眸里却是除了一贯的暖煦之外别无其他。
  回看那摊子。摊主是一个四十出头的妇人,一脸的温柔慈爱,望着我们俩端详了一会,拿起一对同心结道:“这对同心结,一人一个,永结同心,意头很好的呢!”
  我腼腆的笑笑:她定是把我们两人当成爱侣了。
  正要于口解释,却听梓墨道:“大妈,这同心结我买来了。”
  我愕然地望着他,这同心结他买下了,那是什么意思?
  正正发愣之时,梓墨已买下同心结,牵起我的手走开了。
  远远的,摊主的声音随风飘过:“祝你们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来到一处较偏僻的地方,梓墨才停下了脚步。
  “梓墨……”我轻轻唤道。
  梓墨幽幽地看着我,不语,伸手把同心结系在我腰间绶带上,把另一个系在了自己腰间。
  我呆住了,明明可以推开他的,不知为何,却让他把同心结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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