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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震川却在一愕之间,突然放声大笑道:“孙九五,想不到你会为白凤鸣来卖命,也好,咱们今天就借蜘蛛帮开帮大典,决一个强弱胜负,生死存亡!”
南王孙九五来到当场,向江北斗低声数语,这才呵呵大笑道:“韦震川,今天分一个强弱胜负倒可,至于生死存亡我看大可不必!”
北霸哈哈大笑道:“怎么?你是害怕了么?”
“笑话,红尘四绝,并驾齐躯,我孙九五怕过谁来?”
“那你为什么?”
他话声未落,突闻一声怒叱,中原九大门派掌门人一齐飞身而起,同向那悄然溜走的江北斗扑去。
终南李二抢在最先,只见他瞪目怒喝一声:“姓江的,你想到哪儿去?”
江北斗身形半转,冷冷答道:“小爷高兴到哪儿去,就到哪去,你还管得着么?”
迈开大步,直奔危崖。
李二双掌一挫,猝然施出了终南绝艺七步追魂穿心剪,一阵刺耳厉号,排山倒海般压了过去。
他功力之纯,较之王五先生又高一筹,看得南王孙九五心头一震。
可是,江北斗却像根本没有看见一般,身形电闪云飘地微微一晃,已轻易地将来势化去。
几乎同时,右掌微扬,猝然向外一推。
这一推之力看来甚微,但李二竞如遭锥击一般,两眼金星乱射,一口鲜血差点儿喷了出来。
九大门派的掌门人眼见此情,知凭九人功力,单打独斗,恐怕谁
也赢不了他,因此,大吼一声,又有两人同时扑了出去。
这两人一是华山厉飘萍,一是点苍裴啸风。
剑链挥舞,同施杀着,恨不得一下把江北斗劈成万段。
但江北斗还未来得及挺身接战,南王孙九五已狂风般疾掠而至.只听他大喝一声:“斗儿速去,此地由义父我来抵挡!”
铁拳连挥,分向厉飘萍与裴啸风攻到。
南王无影拳天下无双,厉飘萍与裴啸风虽然兵刃在手,但依然被逼得连退数步。
江北斗就趁两人后退瞬间,蓦地引吭长啸,双臂一震,上崖而去。
他身法极快,转眼就是十多丈。
韦震川当然知道他此行目的,可是自己下崖之时,阿难尊者分明行功完毕,正在吩咐楚江天闭玄关,断紫府,准备撤力抽身。
但怎到现在还不见半点人影呢?
他心中略一迟疑,便也感觉到非上崖去看看不可。
可是,南王孙九五怎能容他上去,就在他身形一动之际,早已哈哈大笑地迎了上来!
“韦震川,此时是我俩较量的最好时机,来吧!”
话声中不待韦震川答言,便即挥拳捣了过来。
韦震川见状双目圆睁,叱道:“孙九五,要打就打,难道我还怕你么?”
身形一停,左脚闪电般踢了过去。
一个是驰誉天下的无影拳,一个是扬名四海的登天脚,这一打来,果然是从所未见,但见拳动脚扬之际,俱都生死一发惊险万状。
就在这两位武林绝顶高手全力相搏之际,中原九大门派的掌门人,也随至江北斗之后,快如飞星电射攀崖而上。
五台枯竹头陀,眼见江北斗身形快捷,顿时大喝一声,弯腰抓起一块青石,呼的一声,直向江北斗背上掷去。
江北斗身脚危崖,左右俱无落脚之地,这情形真是生死一发,眼看他就要断送在……
突然,他两臂倒抡凌空堕落,直像是流星下泻,瞬息数丈。
崖下那般蜘蛛使者,见状全是一声惊呼!
可是江北斗并非真正失手堕下,就在他身形下降三丈之际,蓦地长啸一声,挥掌下出,一股锐风,直奔枯竹头陀。
枯竹头陀正庆得手之际,突觉罡风兜头压下,如同五狱崩溃锐不可挡,挥掌一接,顿时脚步一软摔了下来。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少林掌门人了尘禅师刚好赶到,五指一探,猛地向上一托。
枯竹头陀就借这一托之力,曲身倒跃而起,然后在一块突出的巨石上稳住身形。
这一番惊险重重的搏斗,只看得崖下与会的武林人物,一个个目瞪口呆,在胜负未分之前,谁也不能断定结果如何。
不过经此一来,江北斗已如长天飞鸿再闪腾身而起。九大门派的掌门人,反被那些蜘蛛使者缠住一时无法脱身。
危崖乱石之间,但见人影乱动石块如雨,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大战。
江北斗别有企图,展开了由鬼谷遗书上参悟的所学,头也不回地向上疾升。
卯末辰初,烈日高照。
江北斗升上崖顶之后,用目向四下一扫。
果然,在一礅巨石之前,坐着那阿难尊者与楚江天,二人四掌互握用功正勤,瞧那情形,似乎已人物我两忘之境。
他迟疑半晌,突然冷哼一声:“楚江天,你今日莫怪我心狠手辣,要不是为了你,我江北斗怎能落到这般家破人亡的下场!还有韦骊珠……”
他一提到韦骊珠,顿觉炉火中烧无法忍受,当下猛一上步,右掌闪电般拍了过去。
谁知他掌势刚出,突然,耳畔传来了连声如雷佛号:“阿弥陀佛,得饶人处有饶人,小施主怎地这般心肠狠毒!”
顿时双臂一酸,情不自禁地退后数步。眼看要到危崖边缘,这才拿桩站稳,由不得心头怦怦直跳。
他此时功力,已自负天下无敌,他猛一抬头,只见身前一并排站着十名老僧。
这十名老僧,正是拘魂寺里的十绝罗汉。
十绝罗汉功力如何恢复?为何突然在此出现呢?
原来阿难尊者耗费半生功力,把本身百年修为的真元,缓缓输入楚江天的玄关紫府之中,直至天色微明,这才缓缓沉声说道:“老衲这七成功力,足抵你在拘魂寺所失,你现在赶快紧闭百穴,老衲就要收手了!”
大功将成,韦震川原来就是此时离开的。
可是,楚江天却没想到他为自己恢复功力,竟用移花接木之法,顿时心头一震。
就在此时,危崖下对面落下十条人影,阿难尊者用目一瞬,已认出来人正是自己的十大弟子,不过瞧他们身法,似乎穴道早解功力已复。
这位武林圣僧,忍不住万分激动道:“如海!你们……”
他目中流露出一派惊喜疑讶之色,生恐所料成虚,是以话声到此,倏地顿了下来。
十绝罗汉见状,同时上前躬身道:“有劳师父挂念,弟子等穴道已解,功力早复了!”
“是谁解开你们的穴道?”
“啊!是……是剑圣的夫人一灵飞仙子!”
阿难尊者一震道:“剑圣夫人?难道她真会这般相信老衲,定会为她孩子恢复功力么?”
如海和尚又是一躬道:“启禀师父,剑圣夫人说拘魂寺之约,师父乃是一片济世之心,楚少侠功力虽失,她并不怨恨你老人家,要弟子寻师父回寺,不必再为楚少侠恢复功力之事奔波了!”
楚江天却像心有所触一般,慨然道:“家母之言极是,当日之失确
因在下年轻气盛所致,尊者以本身真元来恢复在下功力,楚江天万不敢承受,请尊者拍开百穴,好让我把大师奉赠的功力原璧归还!”
话音一落,两手紧抓阿难尊者的双掌,硬把真力回渡了过去。
阿难尊者真力十去其七,哪里还能抵挡得了,只觉楚江天手心两股热流,如潮水般渡了过来,顿时心下一急,急道:“如海,快替为师制住少侠关元、气海两穴!”
楚江天心头一震,如海和尚已应声出掌,双指落处,楚江天顿时失去知觉。
如海不知师父用心何在,虽然一招得手,但却愕然不知所措。
阿难尊者见状,不禁淡淡一笑道:“有其母必有其子,像这等光明磊落之人百世难遇,若要造就武林一株奇葩,老衲还有何惜这残存的三成功力?”
十绝罗汉阉言似已猜透了师父心意,不由同时一震道:“师父……’,
阿难尊者微微一笑道:“你们几个为我护法,现在天色还早,我要在蜘蛛开帮大典之前,将平生修为点滴不剩地转授于他!”
十绝罗汉心头大颤,再次惊呼道:“师父……”
阿难尊者倏地双目一亮,喝道:“孽障,你等既已身人空门,怎能这般六根不净,七情难断,为师不能趁此时造就于他,未来这一甲子内除魔卫道之责,你们谁能担当?”
这几句话义正严辞,听得十绝罗汉心头一凉,情不自禁地同声应道:“弟子敬领师父教论!”
飒飒几声!立即展开僧裕,各按方位飘飘而去。
阿难尊者略一迟疑,便即凝神静虑认真施为起来。
就在阿难尊者全力施为之际,江北斗适时赶到,他对鬼谷武学虽已十知八九,但较之艾静婷姑娘终究还差一着,虽然内力上较为雄浑,但面对这出神入化的十绝罗汉,却实难有必胜的把握。
崖顶上剑拔弩张,崖底下虎啸龙腾,南王孙九五与北霸韦震川,此时已打到了生死存亡的阶段。
孙九五面向东南,猛吸一口真气,倏地右拳一晃,由左腕下方推了出去。
拳势过处,划起一股刺耳怒啸。
他别号无影拳,讲究的是拳势快捷,无影无声,此时竟拳劲风生.可见其用力之沉,用心之狠,业已到达极点。
韦震川双肩一沉,冷哼一声,蓦起两臂一抖,双腿快如闪电般连环踢了出去。
也就在这拳势将接未接之际,又复肩头一缩,右掌轰地一声拍了过去。
他本以登天脚驰誉天下,此时脚掌起施,大出南王意料之外,急切问闪躲不及,顿时心下一狠,双臂闪电般圈了回来。
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在南王是出于万不得已,北霸见状,顿时心下一凛,猛提一口真气,向后翻了过去。
北霸一退,南王也借机往后一闪。
但闻轰轰两声。
这两人不约而同地倒了下来。
原来这两人虽然都避开了对方的招式,怎奈双方功力太深,谁也没能完全脱出对方的真力笼罩的范围。
南王挣扎着站起身形,面露苦笑道:“韦震川,老夫这一拳怎样?’,
北霸也摇摇晃晃地稳住脚步,强笑道:“孙九五,我这一脚的滋味也不比你差吧。”
话声一落,两人同时大笑道:“好说,好说,彼此,彼此!”
四掌一扬,又是一声山摇地动般的巨震。
尘土飞扬中两人再次倒了下去。
这一回,两人一连挣扎了三次,才算勉强站了起来。
相互凝视半晌,突然四掌重新举起。
眼看又是一招硬拼!
可是,两人真力已尽,这一回谁也没有把招式使展开,便即不约而同地放了下来。
这两位绝代高手,的确已至精疲力尽之境,此时只有个丝毫不会武功之人,从他们背后轻轻一推,他们也会应声倒下。
果然,人群中闪出一名蜘蛛使者,只见他右手一招,就向北霸背心上拍下去。
在场观战的武林人物,谁敢出手阻挡,眼看韦震川就要断送在这无名小卒之手。
突然,枯竹老教主一掠而来,大喝一声:“贼子无耻!”
单掌一立,猛向那偷袭的蜘蛛使者劈到。
那名蜘蛛使者怎会想到在同伴环伺之下,居然有人敢再多管闲事,一时不防,顿被劈中,惨号声中,倒翻八步,满口鲜血乱喷气绝而亡。
枯竹老教主劈倒了这名蜘蛛使者,顿时惹来了滔天大祸,只听连声厉喝之中,十几条人影一齐攻了上来。
这一下,不要说力尽神疲的北霸难保,就是他自己也将葬身魔窟!
就在这危急存亡的刹那之间,突闻一声惊呼:“爸爸!”
两条人影,急奔而来。
领先一名少女,正是韦骊珠,在她身后跟着个手提药锄的老人,乃是江湖神医杏林医师。
几乎也就在这同时,东南方也奔来两人,头一个是玩世不恭的醉乡老顽童,后一个乃是刚从水牢中出来的高原矮叟。
四人一到,场中立即改观,那些声势汹汹的蜘蛛使者,一震之后,不约而同地后退数步。
韦骊珠与杏林医师忙着看顾北霸的伤势,老顽童横身立掌蓄势以待。
可是,那刚由水牢中脱困的高原矮叟,满腔怒火,如何还能等待,只见他双目一扫,立即向八步开外的黑衣帮帮主冷笑道:“阁下既已投效蜘蛛宫,就先代白凤鸣老贼接我两掌再说!”
身形一晃,狂攻五招。
查天林怒吼一声,挥掌相迎。
这边一动上手,醉乡老顽童立即挥掌应和。尤其是韦骊珠,眼见老父奄奄一息,不觉既痛且怒,挥动一把切金断玉的匕首,如同疯了一般。
场中蜘蛛使者虽众,但身手较高者均因拦截九大门派的掌门人,早已攀上危崖,一时难得下来,这些二三流货色,不免有相形见绌之势。
这时北霸经过了杏林医师的一番救治,均已振身而起,但依然四肢疲软无力参战。耳闻连声惨号,蜘蛛宫里的使者,已有两人断送在韦骊珠那柄匕首下。
突然,场外传来一声震耳狂笑,笑声一落,有人牛吼般喝道:“是哪里来的女娃儿,敢在蜘蛛宫里撒野,还不乖乖束手就缚么?”
场中人,闻声俱都情不自禁地停下手来,同时转脸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