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连续不停的推展出三十余掌,西门朝午霍然后进,鼻洼鬓角,已经隐见汗迹,他喘了口气,抛抛手道:“项兄,你来吧!”
隐在石墙内的闸门,就这三十余掌,已宛如被一柄巨大的利斧砍了三百余斧一样,整个洼陷了一大片,地下也全布满了粉白的石屑碎块!西门朝午的大力金钢掌力,果然沉雄猛烈,名不虚传!
项真舔舔嘴唇,道:“当家的,你这大力金钢掌,注重的便是沉重猛烈,以力为主,在下只怕没有这等火候呢……”西门朝午忙道:“项兄,如今不是说客气话的时候了,你老兄便快点动手,加把劲,待兄弟我歇过一口气来再跟着上……”猛地大喝一声,项真那张俊俏的面容就在这声大喝里整个变成了青紫,而喝声颤抖有如呻吟,就在这奇异的颤喝声里,项真已电光石火般飞快的推出一百余掌,掌掌袂袂,掌掌相结,这一百二十余掌不但快得像三五掌,其劲力之强悍尖锐,更仿佛万气之手在急折猛推,空气呼噜噜的打着旋转,成为一道道,一波波的回荡气流——“哗啦”的震碎暴响似霹雳般传播开去,这道千斤石闸终于整个崩碎,项真一声不吭,宛如极西的流电,猝掠而入!
西门朝午大叫一声:“乖乖,‘紫邪掌’!”
项真飞掠进去的同时,耳朵里已听到一阵机括的串晌,他目光一扫,天爷,千万只利箭已自这条宽窄各有七八尺的甬道四周射了过来,利箭来自密布周遭的一些金属圆筒里,箭镰隐泛蓝光,显然已经淬过剧毒!
后面,西门朝午的语声急切传来!
“快躲,都是毒箭!”
项真满口的钢牙一咬,面孔顿时又泛成青紫之色。他猝然横空掠起,双腿突拳,两掌却已有如狂掀的怒涛飞舞而出,掌势飞快,像骤雨,像风啸,像云卷,像陨石,而空气激荡,澎湃流涌不息……于是,只见满空的断箭残杆坠落溅射,叮当撞击之声似是冰珠落盘,不绝不尽,原来集中向一个焦点射来的毒箭也因为气流的波荡而完全失却准头,像一群抽搐的蝗虫乱撞乱飞……项真倏然狂笑着穿过这阵箭雨扑来阻着前路的黑色主铁门之前,他带着颤抖尾韵的暴喝一声,又是急风骤雨般的掌力砍劈在铁门之上!
不知在什么地方触动了机关,一阵紧似一阵的铃声忽然刺耳的响了起来,而就在铃声初响之际,顺着铁门,一片锋利无匹的铡刀已“嗖”的落下!
缩手急退,铡刀却又呼的升隐入门槛之内,项真气得一跺脚,却再在一声大喝中冲上前去,项真已咬上了牙,他每在铡刀落斩之时便迅速后撤,在铡刀升回一瞬间又飞快的用“紫邪掌”猛砍铁门!
于是——
在第六次周而复始的攻砍中,那扇生铁门“噼啪”“哗啦”的四散纷碎,当大侧刀再度落下,项真已紧聚双掌之力,一举将那柄惊人的大铡刀震击得四分五裂,标飞四溅!
西门朝午一拍双手,大声喝笑道:“我的老哥,你可真叫不含糊!”
项真一挥手窜了过去,他尚未及抬头,“呼”“呼”几声,七八柄双刃斧已兜头盖顶的斩了下来!
面上的颜色仍泛青紫,项真就地一个回旋,右腿狂风般猝扫倏收,眼前红影连闪,惊叫惨号连串,七八个红衣大汉全已滚地葫芦般滚了出去!
这仍是一条与前面相同的甬道,甬道尽头,却可以看见一道全由儿臂粗细的铁棒所组成的铁栅挡着去路!
七八名红衣大汉已有六个被扫断了胫骨,在地下嚎叫翻滚不已,剩下的两三个人狼狈爬起,却竟悍不畏死的再攻扑上!
项真哼了一声,方才一斜身体,西门朝午的影子已晃空而上,他左右一闪,双臂舞如千翅旋滚,那几名赤衫队的朋友已宛如蓦地被炸散了一样四面飞撞而出!
回头一瞥,耳中铃声依旧,却尚未见人影,项真急促叱道:“当家的,快!”
叫声未歇西门朝午已来到铁栅栏之前,他坐马立桩,猛然推掌而出,双臂急收,又猛推猛劈,只有三四下子,铁栅栏中间的铁棒已有四根被硬生生震成两段!
两人迅速掠进,甬道里另外的两道栅门亦吃他们用无匹的沉雄掌力逐一震破,现已可看到甬道两侧的六间囚室!
项真心头一喜,低呼道:“当家的,有门路了。”
西门朝午望望紧闭的囚室石门,再看看甬道左右是一片寂静,他迟疑了片刻,道:“对方已得警讯,却至今未见有人前来阻止,这囚人之处门户重重,但到了这里竟连个守卫之人俱无,项兄,只怕事情有些不对!”
怔了怔,项真颔首道:“当家的说得有理,但我们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今之计,也只有硬着破门而入了。”
西门朝午神色冷沉,他霍然转身,大叫道:“有无双派的朋友便请回答,兄弟二人是特地来打扰各位的,现在时光迫促,请朋友们即时发话相引!”
他的叫声在甬道里回荡着,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丝回音,西门朝午又叫了两遍之后,囚室里依旧寂无声响……狠狠一跺脚,西门朝午吼道:“项兄,管他妈什么刀山油锅,咱们豁了老命也要闯他一闯!”
项真目注六间囚室的最后一问,平静地道:“也罢,只有试上一遭了!”
大煞手……第三十六章路回涧重险中危
第三十六章路回涧重险中危
西门朝午长长吸了口气,劲力聚集于双臂之上,他眼睛望着项真,低沉地道:“先闯哪一间?”
项真一指最后靠左的一间囚室,道:“就是那间吧!”
大步走到那最后一间囚室之前,西门朝午蓦地虎吼一声,双掌猛然推出,罡烈的劲风仿佛要成有形之物,呼轰撞向囚室的铁门!
大力金刚掌的力量是雄浑而强劲的,含有一股至阳至钢的浩烈之气,囚室的铁门就这一下,已经哗啦倒塌散碎!
但是——
铁门倒塌之后,并没有看见有人囚禁在里面,只看见另一道上下全是铁质的夹墙,而千条昂首吐信,花色斑斓的毒蛇,已发着轻微却令人颤栗的嘘嘘声像潮水似的一下子溜泻出来!
西门朝午一见之下,不由怪叫一声。
“乖乖,全是毒蛇!”
项真一掌扫出,如刃的掌风猛的贴地卷掠,七八条游走在前面的毒蛇已被凌空扫击在墙上,西门朝午倏然后退,叫道:“好歹毒,难怪这些杂碎这么沉得住气!”
项真又是连环推出四掌,满地的毒蛇被震卷击得四射飞舞,但前头的刚被击散,后面的却又紧接着窜了过来。
蛇叠着蛇,蛇挤着蛇,嘘嘘的叫声更形刺耳,甬道里弥散着令人作呕的腥臭气味,西门朝午亦呼轰挥掌出击,他与项真联手合力之下,刹时已击毙了数百条毒蛇,只见蛇死碎断,血雨纷飞,墙上,地下,雨道顶壁,全是截截块块的蛇身贴粘着,有的还在蠕蠕而动……项真一脚踏碎了一条青白的毒蛇蛇头,他低促地道:“这些机关布置,与青松山庄如同一辙,都是这种调调……”西门朝午恨恨的道:“项兄,你全力宰蛇,待我再碎那道室内铁墙!”
项真运掌如飞,掌沿过处,蛇身非断即残,他九十九掌一口气弹削而出,在九十九条蛇尸飞溅中,他颔首道:“当家的要小心了。”
西门朝午长身直掠,掠跃中就空一个急翻,而就在翻滚的同时,双掌已各划一个半弧抖劈急推!
“啪啦!”,碎裂之声夹着那层四分五裂的铁墙响起,铁墙才碎,一股汹涌的,色作乌蓝的水流已激涌外流,水里,更带着一阵令人目眩神晕的恶臭气息!
西门朝午身形未落,又笔直拔起,边大叫道:“项兄快躲,这水不对——”轻急而灵炔的,项真亦闪电般跃起,乌蓝的水流一”下子已溢满了甬道,这水宛若带着较寻常之水为浓的粘稠性,原先甬道内的若干未死毒蛇,此际亦全浮在水中,但是,却俱有在奇异的蹦跳翻转着,而且嘘叫之声更为急切,像是十分痛苦,乌蓝色的水粘着这些蛇身,没有多久,所有在水中的毒蛇全已飘浮着寂静不动,那些原本绚丽斑斓的蛇体,竟在这片刻之间变成了乌黑之色!
项真与西门朝午二人都用背脊吸贴在壁顶上,这时,西门朝午向甬道外面看了看,低沉地道:“项兄,水有奇毒,但淡浅不深,可见存量并不大多,咱们老是贴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兄弟之意,还是冒险再扑一次为佳!”
项真憋着气道:“当然,否则岂不是前功尽弃了……”西门朝午又低下头去打量地形,这一低头,却不由惊呼出口!
“天爷,这是什么水哪?”
项真赶忙也低头瞧去,乖乖方才浮粘在下面那些毒水中的蛇体,就这一会已竟完全糜烂,更在缓缓的开始融化!
用力“呸”了一口唾沫,西门朝午愤恨的道:“抱虎庄实在歹毒得过份了,奶奶的,幸亏咱们躲得快,若是溅上一滴,岂不要烂掉一大块肉!”
微微皱着眉头,项真道:“对方至今尚未见行动,显见还有阴谋未施,当家的,咱们先行发难!”
点点头,西门朝午飘身而下,但就在他身形凌空的同时,甬道两侧的石墙上忍然开启了四个方形的小洞,几乎没有一点给人思忖的余地,那四个小洞中已流出了大量黄褐色的桐油来!
桐油的流量是如此急促巨大,骨突突的黄褐色油质瞬息之间已盖淹了原先的毒水,而显然这并非全是纯粹的桐油,里面更融散着硫磺的浓烈气息!
西门朝午飞身进入囚门,他小心翼翼的不敢让身体稍沾着四周的任何物体,在飞入的瞬息他已倏然而回,弹翻之中,大力金刚掌已雷鸣电闪般呼轰劈向第二道铁质夹壁!
“劈啦!”的暴震声中,这道夹壁亦随即裂碎,这一次没有机关了,里面赫然是一间押着三个人的囚室!
这囚室外面以铁栅相隔,铁栅后的三个人席地而坐,蓬头垢面,身上还带着脚镣手铐!
身子在空中一折一回,西门朝午提气中叫道:“小子们要用火攻,咱们快进来!”
口里叫着。西门朝午再次飞掠而进,他脚一沾地,立即扑到铁栅之前,急切的大吼道:“你们是不是无双派的朋友?现在不是等闲的时候了,我们是拼了老命进来搭救你们的,快准备逃走……西门朝午正吼着,却觉得背后传来一阵极为细碎的步履之声,他头也不回,猝然大斜身抖掌倏劈。”
“哇”的一声惨叫,一个红衣大汉弓着背被硬生生震飞半空,手上的两刃斧与满口的鲜血狂喷而出,另一个红衣大汉却虎吼一声,两刃斧猛砍西门朝午小腹!
怒骂着,西门朝午单足旋地,“霍”的一个侧转,右臂一伸一缩,一帆”的一下已将对方的红色头巾连着一把头发抓了下来!
那名红衣汉子叫着,宛若疯虎般再次冲来,两刃斧虚空一扬,手臂直斩西门朝午的咽喉!
暴叱一声,西门朝午上身猝蹲,左臂一弯骤起,“咔嚓”一记折骨之响,这名红衣汉的双臂齐时全折,弃斧仰摔于地!
一步抢上,西门朝午正待猛踏这人的头颅,仰卧在地下的这人已忽地惨笑一声,面色灰白的道:“朋友,你不用再下毒手了!”
西门朝午硬硬收住势子,怒道:“你他妈的是吃了狼心豹胆,就凭你们两个小角色也敢向老子行凶?他妈老子要分你的尸!”
地下那人剧烈的咳了一阵,喘着气道:“朋友,便算你分我的尸,我们也不过只是前脚后脚之分而已,不要多久,朋友你也得跟着来了……”微微一怔,西门朝午道:“此话怎说?”
那人苦笑了一下,道:“请你看看,这间囚牢……”西门朝午迅速向四周环视了一遍,这仍是一间石室,大麻石砌就的石室,滁了两个拳大的透气口之外,连一扇窗户都没有:自己站立之处,正是铁栅外的一小块走道,走道那边有一扇粗糙的屏风,这两个人,想就是从那扇竹屏风后面掩出来的了。
冷冷一笑,西门朝午道:“这只是一间石室而已。”
那人孱弱的点点头,道:“没有其他出路。”
西门朝午哼了一声,道:“老子便不会自原路退回?那些毒水桐油阻不住老子!”
地下的入忽然抽搐着笑了,他又呛咳起来:“朋友……当你们破了第二道生铁门……这里的警号已全部发动……第一道千斤石闸虽被你们震碎……但隐于地下的另一道千斤石闸即会升起,将雨道堵住,……换句话说,你们的退路也就绝了……”唇角一弯,西门朝午道:“我们能进来便能出去,我们破了他一重千斤石闸也便能再破他一重!”
悲哀的摇摇头,那人道:“出不去,用硝石与硫磺裹着的火把即会引燃丢进……满甬道的桐油里也搀人了硫磺,火势会快得像飞……朋友,任你再快,再来不及的……”西门朝午咽了口唾液,道:“若是如此,你们呢?”
伤者凄凉的笑笑,道:“我们原来便奉有谕令,值守之时若遇有强敌侵入……便要与敌皆亡……”一